第302章 徐院士，我向你道歉

徐昀虽在办公室里面报了平安，但这么长时间不出来难免会让人担忧，为此潘晓志特意让人喊了医生过来防止意外发生。毕竟徐昀作为最年轻的院士，未来潜力和对国家的贡献是难以估算的。绝对不能在他们量子信息与量子科技研究院出现什么问题。其实对于潘晓志来说，最好的做法是强行让徐昀暂时停止工作吃饭。把身体放在第一前提。不过同为科研人员，他更明白眼下代表着什么。完全忘记时间沉浸在工作中，这种情况只能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徐昀有了重要的发现。因为正值关键时刻，贸然停止的话很有可能导致思路中断。后面在想恢复原状态将会非常困难。为了确保思路能够变成具体价值，就必须继续研究下去才行。尽管这无法保证会对身体造成怎么样的损害，但为了研究成果是值得的。他很清楚徐昀对这份成果的看重，所以才选择了相信徐昀没有打扰。思路和灵感对科研人员来说可遇不可求。今天放弃的话，可能花费更多时间精力，都无法达到之前的成绩。就这样。随着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研究院里除其他成员下班离开之外，潘晓志和朱恒毅等人仍坚守在这里，默默守在徐昀的办公室外面。同时还包括一位医生和急救箱。担心潘晓志的年龄和身体，这时朱恒毅有些忍不住劝说了句。“潘院。”“这么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徐院这边有我看着就行。”“我保证不会让徐院出事的。”随着朱恒毅的话音落下，身旁其他两位研究员也立刻开口应声。“是啊潘院，有我们在这没什么事。”“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面对几人的劝阻，潘晓志则摆摆手道：“我没事，不看到结果今晚很难能睡得着啊。”他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眼下徐昀把自己关进办公室，明显是设计方案研究上出现了契机。想到项目组终于能正式开工，他心情如何不激动。何况他还很关心徐昀的身体情况。朱恒毅和潘晓志共事这么久，自然也清楚潘晓志的性格。既然都已经这么说，那旁人劝阻是没用的。于是接下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找了找被子打算今晚就睡办公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快来到后半夜时，几人再也抗衡不了不断席卷而来的困意。只好选择回自己办公室睡觉。起身时再次看向徐昀的办公室房门，脸色相比白天也显得更加凝重。“这都多长时间了，徐院士居然还在研究，难道他不会感觉到累吗？”“还是年轻好啊，人一上年纪连这点夜都熬不住了。”“大家先去休息吧，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潘晓志听完其他人的交流轻声回了句。说完他也分别和朱恒毅转身离开。放在正常人身上，在长时间不吃饭的情况下持续进行脑力劳动，恐怕早就已经没有力气瘫软了。更不要说仍能集中精力保持轻清醒头脑。要知道脑力劳动也是很费体力的。偏偏徐昀办公室内还能听到时不时传来的各种文件翻动的声音，这说明徐昀并没有受到影响，并且依旧在努力进行自己的工作。若非有这种发现，恐怕办公室的房门早就被强行打开了。面对如此特殊的状况，他们也只能将原因归咎为徐昀比较年轻外加身体素质天生出众。起码这让他们不用再担心什么。与此同时办公室内，徐昀面前早已堆满各种写有密密麻麻公式的文件。不过他本人却精神饱满，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就连脸上堆出的笑容也越来越盛。是的。此刻徐昀内心非常激动。借助加强版精力药剂的持续效果，他思维始终清晰下脑海中很快就有了想法。成功找到实现纠错技术的方向。并且通过人工智能深海模拟，错误率将有可能达到百万次错一次。如果真的能够实现，便代表量子计算机已经具备一定的通用算力，甚至可以上线量子计算机云平台。这绝对是其他量子实验室无法企及的。尽管具体如何还需要实际验证，但他对自己的杰作还是比较有信心。原本他还想着要是依旧没有思路的话，就利用剩余的积分开启大脑超频来解决，说什么也要做出点成绩不辜负这一个月来的闭关。好在他脑海中掌握的量子领域信息知识还算比较领先有价值。借助精力药剂带来的灵感，成功得到想要的东西。简单来说的话，把他脑海中的量子相关信息知识当做是一座宝库，那么使用的精力药剂便相当于是打开宝库的钥匙。同时这也从侧面证明，如今他的实力和天赋已然达到很高的水准。哪怕不开启大脑超频，照样能够为院里做贡献。也不知道究竟过去多久，徐昀眼神中突然射出一道精光然后停下手上动作。“呼～”长出一口气只感觉浑身舒坦。“总算全部搞定了。”轻声低喃了句，最后一个字几乎刚从嘴里离开，身体便感觉到猛烈的饥饿感袭来。下意识伸手揉了揉肚子，脸上浮现无奈笑容。显然此刻精力药剂的效果已经过去，虽说他并没有什么要晕倒的迹象，但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实属让人不怎么好受。霎时间只觉得自己食欲大振，恨不得立刻把实物送进胃里。吃饱之后再好好睡一觉。念头停留在这里，徐昀甚至顾不上整理桌面上的东西便起身朝外面走去。……潘晓志和朱恒毅以及另外两位主要研究员，他们为了防止徐昀有事，昨天晚上并没有离开选择了留在办公室过夜睡觉。早上当快到其他人上班的时间，其中一位研究员从办公室出来。揉着困意尚未消失的眼睛，打算先去洗手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下再说。但在路过徐昀办公室时，下意识抬起视线瞥了眼。也正是这一眼让他注意到徐昀办公室的房门正从里面打开。然后便看到徐昀微笑着站在门口。整个人瞬间怔住。以至于脚步站在原地，甚至都仿佛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不过这倒也不能怪他，毕竟谁能想到都已经持续爆肝这么长时间，结果看上去精神头依旧不错。“徐院士。”“你终于出来了！”约摸停顿三秒回过神来后，丢下这句话立刻便往潘晓志和朱恒毅那里赶。并且路上还不忘大喊道：“潘院老朱，徐院忙完从房间出来了！”但凡上了年纪的人，因为睡眠时间减少，基本很少会有人晚起。潘晓志和朱恒毅虽没出来，却早已经苏醒。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喊声，哪里还顾得上收拾个人形象。立刻推门快步朝外面走去。看到视野里真是徐昀的身影后，脚步停在距离徐昀十几厘米的位置处打起招呼。“你没事吧徐昀？”潘晓志第一时间先关心起徐昀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去询问设计方案进行的怎么样。不得不说被长辈同事关心，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对此徐昀倒也没有卖关子，立刻开口说：“因为我的事让大家担心了，真是抱歉。”“潘院担心你身体状况，不但特意喊了医生，昨天晚上还特意没走。”听完徐昀的话朱恒毅有意无意的提了句潘晓志所做的事情。“给大家添麻烦。”徐昀再次向众人表达歉意。接着在潘晓志隐藏眼神中的期待下，他补充道：“好在借助这次灵感爆发，我顺利完成了新量子计算机最后的设计方案，接下来就能正式开始制造验证。”话语中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喜悦。“太好了。”潘晓志闻言也强忍住心里的喜悦，往前迈出一步伸手拍了拍徐昀的肩膀。“你忙了这么久先回去休息，具体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说。”他想着能让徐昀这么高兴，新设计的量子计算机各项功能必然超过祖冲之二号。这已经算是研究成功。终于对这一个月的研究交了份答卷。至于先前徐昀所说的纠错问题，他则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因为它作为国产量子计算机的项目负责人，比谁都清楚想要解决纠错问题的难度。短时间内想实现的概率实在太过渺茫。能让新量子计算机碾压祖冲之二号，就已经有希望可以在国际上和别人一较高下。对此徐昀自然没有反驳潘晓志的决定。毕竟眼下设计图纸已经完工，具体的制造确实不用在意一天两天。何况他现在急需要吃饭。“休息倒是能推迟会，不过现在有吃的吗？”“现在知道饿了，以后可千万别这样做了，哪怕仗着自己身体年轻都不行。”潘晓志听到徐昀这句话不由得板起脸色责怪了两句。而徐昀则保持着腼腆笑容，并未反驳什么。他很清楚潘晓志也是担心他，害怕他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否则也不会特意去找来医生。尽管他现在看上去身体非常正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的地方，但最终潘晓志还是安排了两位研究员助理陪他去餐厅吃饭。本来面对这个安排徐昀还想拒绝，但在迎上潘晓志的眼神后。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徐昀准备吃完饭后回住的地方好好睡一觉，便让潘晓志和朱恒毅他们先行整理他办公室内的新型量子计算机设计方案。主要院里已经等了颇长的时间，早点把设计方案整理出来确定其可行性。也能尽快正式开始新型量子计算机的制造。还有关于特定的算法和量子操作系统，也需要专门安排人员同步进行。事情也正如徐昀所安排的那样，在他离开办公室前往餐厅后，潘晓志和朱恒毅等主要研究员看到那些文件上的设计方案后，很快便瞳孔皱缩脸上充满震惊，就像是看到了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样。……为了消除精力药剂所带来的副作用，徐昀在解决饥饿的问题后，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个小时的时间。等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傍晚。于是只好等第二天再去院里参加研讨会议。按照正常的流程，徐昀递交完自己的设计方案，院里需要召开相关会议。讨论是否通过该方案。只有经过院里的同意批准，方能正式开始动工。当然因为这份设计方案出自徐昀之手，从某种程度来讲无非是走个流程罢了。不过等徐昀第二天早上准时来到会议室后，除了发现其他人已经坐下，看向自己的眼神显得格外奇怪。有惊喜。有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许懊悔和自责。面对会议室内这种奇怪的氛围，徐昀只好主动开口询问了句。“今天大家是怎么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潘晓志亮出已经整理好的设计方案。身形显得颇为复杂。稍微顿了两三秒的时间，这才无比感慨的说：“你这次是真的给了我们大家一个天大的惊喜啊！”没错。昨天他们在看到这份设计方案后，顿时便被里面全新的理论和各种新颖结构处理吸引，几乎全部沉浸在设计方案包含的信息中。实在无法想象，徐昀是如何设计出来的。所以说该方案尚未进行实际验证，可在大致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凭借他们多年在量子计算领域研究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认为徐昀的方案可以称作是全面碾压现有的祖冲之二号。如果说祖冲之二号可深度操控的量子比特，能够突破到一百个。那么新的方案甚至有可能不再拘泥于四位数。完全是几十上百倍的提升。尽管这些远远无法发挥出量子计算机的潜力，却足以提供一定的通用算力。面对不适合经典计算机处理的问题，他能在极短时间内将其解决。最关键的是，他们还在方案中看到了关于纠错问题的处理。尤其那理想状态下一百万次错一次的频率，更是让他们所有人目瞪口呆。哪怕暂时还无法确定是否真的能够达到，但单凭这个数字足以让人心惊。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很清楚，若是新型量子计算机在操控数千上万个量子比特的情况下，还能达到一百万次错一次的纠错水平。那么全球第一个通用量子计算机云平台，完全可以顺利上线。并且实现首台真正商用的量子计算机。其中所能带来的价值无法估量。想到之前徐昀说出这些打算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怎么太放在心上。未曾想一个月之后眼看就要变成了现实。这让他们也终于明白，先前那些和徐昀在同个项目组的人适合感觉。由于他们有太多问题想要询问徐昀，为此一大早便提前来到了实验室，早就坐在会议室椅子上耐心等待。徐昀听完潘晓志这句话，顿时明白对方这是已经看过了他的设计方案。瞬间便不再感觉大家的眼神很奇怪。谁让他对自己的方案充满信心，要是其他人看到不露出这种反应那才真的奇怪。“这也多亏了我前天灵感爆发，否则恐怕还要段时间才能完成这份设计方案。”“这份方案中所写的你真有把握？”潘晓志接过徐昀的话茬迫不及待问道：“纠错可是全球量子实验室始终未攻克的技术。”“我对自己的方案自然是有信心的，不过具体能够达到何种程度，恐怕还要等这台量子计算机以及特定的算法操作系统制造出来才行。”面对潘晓志的这个问题，徐昀想了想还是没有给出百分之百的保证。毕竟很多时候理论是理论，但往往具体运用起来难免会发生偏差。同为科研人员潘晓志自然明白徐昀这话的意思，不过这已经给了他很大惊喜。话题进行到这里，潘晓志哪里还能忍耐的住。下秒立刻抬起视线看向在场的众人，用比较严肃的神情开口询问道：“针对徐院士的这份方案，还有没有人存在异议？”此刻能参加这场会议的人，基本上都看过徐昀设计方案中的内容。丝毫不夸张的讲他们早已经被折服，深深佩服徐昀在量子领域的研究。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提出异议。于是便看到大家心照不宣的摇起头。将这一幕场景看在眼里，潘晓志也显得很满意，随即便正式宣布。“那么我宣布这项方案正式通过，并于今天启动。”说完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徐昀说：“关于这台全新量子计算机的命名，还是交给你来吧。”量子计算机命名这种事徐昀先前并没有想，突然被潘晓志这么一问。索性直接脱口道：“那就继续延续院里的命名，称作祖冲之三号吧。”“也行。”潘晓志点点头同意徐昀的建议。确定完新项目的命名，接下来的时间潘晓志又具体划分了每个人的任务。总之由徐昀带领量子信息科技研究院人员全力研制祖冲之三号超导量子计算机。并尽快对可深度操的控量子比特数量以及纠错进行验证。至于特定算法以及量子操作系统的开发，潘晓志也做出了相关决定。“另外我准备暂停九章光量子计算机项目，让他们来负责祖冲之三号特定算法的开发。”随着潘晓志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不可避免的传来了小阵骚乱。潘晓志虽是两个不同方向量子计算机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但实际上九章和祖冲之并没有太大纠葛。相反还隐隐有种竞争关系。尤其前段时间九章那边刚对接上深海，现在应该正是研究人员想着大战拳脚，进一步提升九章光量子计算机性能的时候。突然让他们暂停九章光量子计算机的研究，对于项目成员来说恐怕难以接受。眼看会议室内的氛围显得有些压抑，最终还是徐昀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潘院。”“让九章那边暂停项目是否有些不妥，依靠深海的辅助开发特定算法并不会很缓慢。”可惜这一次潘晓志并没有采纳徐昀的建议。“当初分别成立不同方向的研究项目组，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摸清最适合的道路，现在我们在超导量子计算机上面找到了研究方向，那理应加快进度整合一切所需要的资源。”“最近海外联合量子实验室那边频频传来消息，我们也必须要加快速度才行。”“九章那边我会亲自去说，相信他们会理解。”潘晓志摇着头说出自己的看法，并不认为九章那边会有什么情绪。何况这一次他们要打造的是具备通用算力的超导量子计算机。如果九章项目组知道他们参与的是这样一个项目。应该会非常乐意才对。将潘晓志的回答悉数听进耳朵，徐昀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毕竟让专门的人来负责定算法和开发系统，速度一定会快上很多。会议进行到这里，相关流程基本走到了尾声。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具体去执行。或许是考虑到后续大家的任务很重，潘晓志没有在会议上过多耽误时间。随机便宣布结束会议，让大家按照安排开始工作。徐昀对于整个设计方案可以说已经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所以他对于祖冲之三号的制造非常有信心，起码可以保证过程中不会出现什么突发事件。要是特定算法和量子操作系统那边能跟上进度，或许明年就能上线祖冲之三号通用量子计算机云平台。不过就在这时正当他准备离开会议室，却见朱恒毅突然朝着他走了过来。在距离他几十厘米的位置处停下后，突然快速俯下身去。同时嘴里喊道：“徐院士，我为先前对你的怀疑向你表示歉意。”“你在量子计算上的研究，已经超过了院里所有人。”徐昀显然没有想到朱恒毅会来这么一手，毕竟之前发生的什么事他早就已经忘掉了。眼看一位比自己大很多的教授，当着其他人的面向他进行道歉。他自然不敢过多耽搁，连忙箭步上前将对方给扶了起来。“朱教授你这是做什么，我在量子计算上的研究主要是偏向理论，在实际应用经验上还要向你们请教呢。”面带微笑比较谦虚的对朱恒毅说出这句话，顿时能看到对方脸上闪过些许意外。然后当即保证道：“你就放心吧徐院士，我们肯定配合你完成祖冲之三号。”徐昀很清楚祖冲之三号的搭建靠他自己可不行，各项工序需要院里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他要是把所有事情全做了，反倒会让其他人感觉自己没有用武之地。所以他才特意指出自己经验上的不足。而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并没有错，起码大家有了这个情绪效率会更高些。对于今天祖冲之三号的完成进度，徐昀可以说非常满意。在和朱恒毅交谈完毕后，便正式开始祖冲之三号的搭建工作。与此同时。潘晓志结束会议后并没有留在院里，而是去了科大九章光量子计算机实验室。既然决定要暂停对九章的研究，那还是他这个总负责人去通知比较好。毕竟要保证特定算法的开发进度的话，可不能让大家有怨气的情况下进行。陆阳明显没想到潘晓志会突然过来，在自己办公室进行接待后便询问起具体事情。“潘院。”“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陆阳给潘晓志倒了杯茶递过去，很自然的坐在旁边沙发上。“确实是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项目组。”潘晓志端起杯子放到嘴边浅尝了一口，直接开门见山表明自己的来意。“任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任务？”陆阳闻声有些意外。他们项目组一直以来都是负责九章光量子计算机的研究，可还从来没有过去接手其他任务的情况。想到这里整个人的神情也顿时认真了许多。而对此潘晓志倒也没有卖关子，稍微顿了下再次开口说道：“院里打算暂停九章光量子计算机的研究。”……“暂停研究？”听到这个消息，陆阳的情绪顿时迸发出来，不等潘晓志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潘院你可不能不讲道理啊，虽然我不知道祖冲之二号的研究突然停了一个月，但我们九章这段时间一直有新的技术突破。”“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暂停研究。”对于陆阳的表现，潘晓志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因此他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插话。直到对方一口气把话说完后，他才拿回话语权接着往下面讲。“你都说完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先等我把话说完。”“首先院里已经正式开始了祖冲之三号的搭建，而这台量子计算机由徐院士独立设计，理论数值将有可能够深度操控五位数的量子比特。”“这将会是我们量子计算机研究的全新里程碑。”“所以院里决定暂停九章项目，综合资源全力完成祖冲之三号。”如果说刚才陆阳还很生气，那么在听完潘晓志这番话后整个人则直接傻眼。实在是不敢相信潘晓志口中的数字。“潘院。”“你刚才说五位数的量子比特，你确定没有说错？”“当然没有说错。”潘晓志似乎很满意陆阳的表现，接着站起身缓和语气劝说道：“现在你应该明白院里为什么要暂停九章项目了吧。”不过他还有一点没有告诉陆阳，那就是堪称成熟的纠错技术。毕竟这项技术太过至关重要，在祖冲之三号没有上线前还需尽量减少知道的人数。说起来仅一个量子比特就让陆阳如此吃惊，真要是把纠错技术讲出来，指不定会作出什么反应。陆阳身为九章光量子计算机项目总师，自然很清楚深度操作五位数量子比特意味什么。想通其中的关节，别说心里面还有怨言，只怕现在就暂停项目他都不会犹豫。念头停留在这里，他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尴尬笑容。低声对潘晓志说道：“我明白了潘院，这件事我会和大家讲清楚。”“要尽快和祖冲之三号项目完成对接，最近海外联合量子计算实验室频频有消息传出，我们可绝对不能落后于他们。”“是潘院。”陆阳立刻保证道。当然他心里可没有担忧什么，毕竟五位数的量子比特任海外联合量子实验室怎么努力研究，也绝对不可能超越此数字。想到这份设计方案乃是新加入量子信息科技研究院的徐昀独立完成，他也不由得感慨万千。“真不愧是科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士，这份天赋和能力让人望尘莫及啊！”“我们应该为国家有这种人才感到高兴。”潘晓志接过陆阳的话笑着回应了句。由于祖冲之三号项目初步开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及时处理。潘晓志解决完九章项目这边的事，当天便又返回量子信息科技研究院，并没有选择过多逗留。后边陆阳将消息通知下去，尽管大部分人很难相信祖冲之三号的数据，但得知院里的重视程度后，这种想法也逐渐发生改观。没花费多长时间，便顺利完成了和祖冲之三号项目的对接。并接手特定算法和量子操作系统的开发。随着一切步入正轨，各方面的进度也快了很多，就这样很快几个月时间过去。距离祖冲之三号搭建完成已经临近。而时间进入一月下旬，作为徐昀入选院士后过的首个春节新年。徐昀应母亲王春芳的想法，带着一家老小返回了老家平洲市，从某种方面来讲他这也算是再次光宗耀祖衣锦还乡。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防止有太多地方领导公司负责人上门，徐昀并没有提前通知什么，只是和家里的两个叔叔说了声。当带着母亲和妻子以及一岁多的女儿回到老家，在车辆进入远山县的范围，越来越接近老家房子时他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明明距离上次回老家，并没有过去太久时间，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份提升过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