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私下里的人口销售

乔辉少校抬起脚，在典狱长办公室门口的墙壁上蹭掉军靴底部的污迹，才推门进了房间。“这次我可没有踩脏你的地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你是否应该多给我拨点人手？”他拉起典狱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给你人手？我有什么理由要再给你人手？”肥胖的典狱长头都没抬的批阅着文件，对于这位军衔比他高上很多却时不时有求于他的老朋友，典狱长大人并不打算表现的太过软弱。“理由？军部要人从不提理由。”乔辉少校似笑非笑的盯着胖子，“况且如此一来还能节省区立监狱的开支，听说最近政府对各大监狱的预算又缩减了，怎么？你打算减半你牲口们的口粮以渡难关吗？你就不怕他们闹暴动？”乔辉抬起双腿翘在典狱长的办公桌上，硕大的军靴甚至离典狱长的头发只有几公分距离，逼的典狱长不得不叹了口气抬起头正视他了。“多给你点人？让后好让你拎到地表去消耗？监狱工业公司不开张了啊？我最近损失了好几个熟练工，人手还不够用呢！”典狱长板着脸不高兴的回答说。“嘿！都是老朋友了，别这么小气，难道那些年轻男孩和漂亮女人的屁/股你还没操够？我又不跟你抢长的好的，我只要身体好的就成，当然最好是识字有点文化的。”乔辉换上了副无赖的嘴脸。“滚！”胖典狱长差点没将手中的笔扔到他鼻子上，“你是招考大学生啊？还要识字？有文化？我给你找个精通多国语言的好不好？”“那敢情好，就先谢谢了。”乔辉嬉皮笑脸的回答道。典狱长气冲冲的怒瞪了乔辉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乔少校，你也不能总这样啊，几个月就来我这抢一次人，再多的人也不够你们消耗不是？军部的建军计划总不能老是越界从我们司法部找路子，外面多的是愿意参军的，你们干嘛不从正常渠道走？”“那些人麻烦的紧。”乔辉收起脚站起身开始在办公室内转悠，他逐一拉开边桌的抽屉，搜查每一处角落，终于在厚厚的公文档案柜里翻出了典狱长私藏的雪茄，心满意足的捻起一根掏出腰间的匕首开始削雪茄头。典狱长见了不免肉痛的紧，他知道乔辉这魔鬼既然来了不扒掉他层皮是不会走的。乔辉用火柴慢慢的点燃雪茄，放到嘴边抽了两口，缓缓的吐出个烟圈。“正常渠道来的人我们只敢让他们进普通部队，他们有家有口，若出了什么事，一大把人会跑到媒体那儿去闹，远没有你这儿的人简单干净。地表作战计划执行了这么多年，从未爆出过什么丑闻，靠的就是行事谨慎。监狱的人没人惦记，没人关心，挂了也就挂了，无关痛痒，所以我也只能紧盯着你这儿了。”乔辉摊开双手做无辜状。“可你们的频率也太快了，上次拉走了人距今还不到半年……”典狱长心疼的盯着雪茄上燃烧的红色火线。“我正要说这事呢！”乔辉转脸义愤填膺的将刚抽了一半的雪茄捻灭在典狱长昂贵的原木办公桌上，“我知道监狱的预算紧张，可再紧张也不能克扣在犯人们的伙食上。他们也是人！也有应有的权利！弄得一个个体质都不好，才会坚持没多久就挂掉，这事我要向上反映，除非……”乔辉拉长了强调，满腔威胁的意思，。“好吧，好吧！该死的！再给你三个人！自己折腾死了人还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胖典狱长愤愤的骂道，哪个监狱不克扣？但人在监狱活的好好的，到了部队都挂了，怎么能怨监狱呢？一听典狱长放软了腔调，乔辉立刻来劲了：“三个太少，至少得五个！哦，对了，女囚牢房的那个名叫珍妮佛的红发疯子，你什么时候舍得交出来啊？她今年可四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老的没人要了哦。”“放屁！”典狱长大怒，“绝对不可能！你把疯子调走了，我拿什么去钳制两大帮派？你是想我这儿闹翻天还是怎地？”“好好好！别激动，”乔辉耸起肩膀，笑眯眯的高举双手，“既然好货不给我，那怎么样也得挑点能拿得出手的吧？找几个年轻体壮的小伙子，哦！对了，别忘了要识字的！今天我就先告辞了，明天我会再来的。”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边桌的位置，伸手又从抽屉里摸了根雪茄别在了耳朵上。“滚蛋！”典狱长气的拿起笔朝他的背影执过去，乔辉顺手一拉门，挡住了这不成气候的攻击。满肚子牢骚的胖典狱长呆立了有一会儿，才重新在椅子上落座。事实上联盟军部从各区监狱抽人是墨守成规的事，全联盟一百五十五个大区的区立监狱都没少给他们抽调犯人，这也是政府预算拨款的先决条件，所以胖典狱长无论多么恼火，都不能拒绝乔少校的要求。但地表作战计划一向是消耗极其严重的，无论抽调多少人，都没几个能挺得过五年。所以军部的地表特种部队无时无刻都缺乏生员，高死亡率又迫使他们不能从正常渠道征兵，而监狱这种社会毒瘤聚集的场所便成为了最好的征兵来源。监狱内暗无天日的生活、失去自由的集体劳作，令犯人们乐于出去当兵碰碰运气，几句谎言和待遇上的某些承诺，便足以令他们抛弃所有顾虑了。但作为典狱长、148区区立监狱最直接的掌控者，他并不希望乔辉从自己手中抽调太多的人手，监狱工业公司在各家监狱都有承包项目，这是监狱除政府预算之外的主要收入来源，而监狱的囚犯少了，做工的人也就少，赚的钱自然也就会减少很多。胖典狱长叹了口气，努力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头的文件上，该死的1357，她又打断了另一名女囚的两根肋骨，令监狱不得不多花费一笔医疗开支。刚满十一岁就如此令人头疼，今后还怎么得了？第二个珍妮佛横空出世不仅是白人帮和亚裔帮不愿看到的，作为典狱长他也并不乐见于此。更糟糕的是小丫头下手很有数，从不弄死人，但动则都是个伤筋动骨的，简直是想挖空监狱医疗部的库存啊！距离她年满十五岁成年还有整整四年，按照法律成年前监狱也不能使唤她做工，等于说是要白养她四年？要不……将她送到部队去？好像小家伙还识字吧？真是符合乔辉要求的最佳人选！这倒霉孩子合该就是乔辉去头疼的！念头一旦从脑海中萌生，就像抽了支的嫩芽般猛烈的舒长开来，胖典狱长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双眼几乎都要眯缝的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