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黄昏时分，精致的将军府后花园传来一阵轻声呜咽，挽着发髻的沈婉清哭得梨花带雨。她扑到萧沐怀里，握紧纤细的手指拼命捶打他的胸膛，发髻中的玉兰花摇摇欲坠，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你跟姐姐成婚了，就该跟她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高大俊朗的萧沐闻言很是受伤，手臂收拢禁锢怀里胡乱挣扎的姑娘：“婉清，自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也只爱你，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吗？”沈婉清动作一顿，埋在萧沐的胸膛半晌没有回应。“咔！”没有喇叭就举唢呐，郁璟使劲一吹示意两人停下，“沈婉清，你又忘词了？”郁璟烦躁的走来走去，唢呐啪啪敲打手心，柳絮的演技不错，入戏也很快，唯一的缺点就是出戏也很快。柳絮从肖安怀里起来，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她熟练的对郁璟鞠躬道歉：“对不起导演，我被恶心的出戏了。”肖安一蹦三米高，拼命揉搓手臂，对郁璟控诉道：“导演你这些台词都是怎么想的，好恶心！”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星际人，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调调，尼玛光听台词就恶心得起鸡皮疙瘩。郁璟头也不抬，专心查看拍摄的画面：“恶心就对了，这次的剧本就是要恶心加爱情，我写的棒不棒？”棒你个头啊！要不是郁璟是导演，他们非得扑上去揍一拳才行。拍摄画面没有问题，郁璟这才轻轻笑了下，拍摄相思红豆时他就发现，星际人很有意思。他们爱憎分明，对于感情热烈直白，所以相思红豆和红镜缠的悲剧结局令人震撼，久久不能释怀。如果让郁璟比喻的话，这群观众就像是一群小动物，即便有点小心思，也比不过心思九转十八弯的蓝星祖宗。所以，他们还真没见过女主这种茶里茶气的人设。“柳絮，你对沈婉清的人设琢磨的很透彻，神态语气都活灵活现，”郁璟招招手，让两个主演到身边来，“为什么会频繁出戏？”古代的衣服很繁琐，即便郁璟改良过，穿在身上依旧有种闷热感，柳絮提起衣裙防止自己踩到过长的裙摆，来到凉亭的石凳坐下，蹙起好看的柳叶眉。“导演，拍摄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沈婉清，但萧沐一说话我就想打他。”郁璟扶额：“为什么想打他？”姑娘理直气壮：“他好渣，娶了一个还在外面花，搞得我想阉掉他。”郁璟眼皮一抖，告诉自己这是星际人这是星际人，即便有着林妹妹的外表，那也是一个霸王花。肖安大声嚷嚷：“喂，我也想推开你啊，你嘴里劝着让我回家跟老婆好好过日子，转身就扑我怀里！还有你的说话调调，听得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郁璟头疼万分，唢呐啪啪敲桌子，几人心惊胆颤，生怕郁璟气极了用唢呐试试他们的脑壳硬度。他指着柳絮和肖安：“从今天开始，你们回到外面也要扮演沈婉清和萧沐。”两人傻眼，以后他们都要用这个调调说话？救命！饰演女二的范瑶在旁边走来走去，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雷的外焦里嫩，她鞋底疯狂蹭地，拍拍柳絮的肩膀：“辛苦了。”……拍戏一天被折磨的身心疲惫，好在郁璟让他们提前收工，柳絮下了公交车，向校门走去。校门口，柳絮正好碰见宿舍其他三人逛街回来，三个室友见到柳絮发出低低的嗤笑，咬着耳朵窃窃私语，不用说就知道又在编排她。柳絮没理，埋头就要进校园，被宿舍内的卷发女孩挡住了。她绕着柳絮转了一圈，凑近仔细闻了闻，确定没有异味才满意地点点头，好奇问道：“郁璟给你的片酬是多少，你一天的片酬也抵不过我随手买的化妆品吧，钱太少就别干了，还不如给我们端茶倒水呢。”柳絮紧紧抿着唇，想像以前那样怼回去，郁璟的话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从今往后，你在现实生活中也要扮演沈婉清。’她深吸一口气，为了片酬，拼了！柳絮满脸羡慕地看着女孩手中的化妆品，柔柔弱弱：“真羡慕你会化妆，不像我，我连擦粉丝都不会。”卷发女孩得意洋洋：“你是穷光蛋，哪来的钱买化妆品。”另外两个女孩总感觉柳絮的语气怪怪的，她们用化妆品袋子驱赶柳絮，嫌恶说道：“我们走吧，离这种穷鬼远一点。”柳絮又将目光对准另外两个女孩，眼泪说来就来，在眼眶中打转，欲掉不掉：“我只是想跟你们做朋友，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听到动静的学生将四人围在中间，八卦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射，偶尔传来几句模糊的嗤笑。三个女孩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气急败坏地用力推搡柳絮：“闭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柳絮哽咽，眼泪终于落下来了：“我没有，大学四年，我打扫卫生、端茶倒水，努力讨好你们每一个人，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接受我，我真的好累好累。”卷发女孩傻眼，问题是，她付钱了啊！“过分了啊，就算一边不喜欢人家一边吊着人家，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这算不算校园霸凌，去告诉校长吧。”“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真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最后，三人抵不过众人异样的目光，捂着脸落荒而逃。没热闹可看，人群也散开了，独有柳絮在那里若有所思。这个调调，某种时候意外的好用。……毕业前的聚会，一群人喝嗨了，开始八卦学校里的事。“听说了吗，班花一毕业就回去继承家业了，如果当初我知道她家那么有钱，一定要追求她。”“还有校草，早就知道那小白脸换女朋友的速度快，没想到还敢脚踏两只船，毕业的时候终于瞒不住了，被两个女孩打的好惨。”“我知道，听说鼻梁都被打断了，活该。”坐在旁边闷不啃声的肖安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表情深沉：“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热闹的包厢倏地一静，肖安的好朋友表情惊恐，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肖安……肖安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让两位主演在现实生活中角色扮演取得空前的成功，几天下来两人完全变了模样，柳絮连跟郁璟说话时都带着一股茶味。“导演，你累了吗？”现在是休息时间，柳絮坐在旁边感叹，“大家都在期待收工，只有我心疼收工后还要剪辑的导演。”郁璟嘴角一抽，装作没听见。下班后，郁璟从影视城出来，被早早蹲守的粉丝和八卦记者逮到了。“璟导，你拍摄一周了，第一部电影有信心取得成功吗？”“男女主演都是新人，为什么会选择他们？”“听说电影血腥画面很多，男女主也要在恶心的镜头下亲吻？”“是类似寄生虫那样的电影，还是屠人魔那样的残肢血肉横飞的电影？”眼看着众人越脑补越惊悚，看自己仿佛在看一个变态，郁璟连忙打断了他们的话。“没有寄生虫，也没有屠人魔，我保证电影没有多少血腥诡异的镜头，连八岁孩子都能看，请大家放心。”八卦记者迷茫了，寄生虫和屠人魔的观看权限是十五岁，连八岁孩子都能看的电影……“璟导打算放弃恶心元素，专攻爱情？”当初访谈时大家都在劝他投票作废，郁璟一意孤行，现在又暗搓搓把恶心元素去掉，怎么说呢，记者心中有些异样，有点瞧不起郁璟。当初承认自己考虑不周只会让大家觉得年轻人冒冒失失，现在倒好，郁璟自打脸了。“谁说我要放心恶心元素了？”郁璟诧异，“恶心不代表一定要出现血淋淋的镜头。”记者精神一振，连忙追问：“那你准备拍摄哪种恶心镜头呢？”“不好意思，暂时保密。”郁璟冲大家歪歪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眨眨眼睛。八卦娱乐的记者都是一群食人鱼，咬住目标就不会轻易松口，郁璟被堵住不容易脱身，举手冲后面的粉丝比心：“帮帮我，我还要回家做饭，不能堵在这里。”嗷！粉丝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拥而上挤在郁璟和记者之间，成为一面牢不可破的墙。“爱你们呦。”郁璟转身溜了溜了，留下粉丝捂脸尖叫。当晚郁璟的话就上了热门，无数人顺着他的话发散思维。【没有寄生虫，没有血腥镜头，那怎样才算恶心？】【恶心这个定义原本就很难，郁璟觉得恶心的东西，我们不一定觉得恶心，所以本身就没有答案。】【失望，原本以为他会头铁硬杠呢。】【卧槽，我一点也不想男女主在尸山尸海中告白啊，还是古装剧，心疼老祖宗，导演就按照你的想法拍。】姚清也看到了这些评论。她慢慢来到三楼，向阳的房间曾经是郁绥安和陆雪婚房，陆雪死后，这个房间就被当成了杂物间，连佣人都不许进去打扫，直到灰尘落满整个房间。冷笑着又给某个账户打了一笔巨款，姚清靠在门口，转头对大门紧闭的房间慢悠悠说道：“你的儿子马上就会跟你一样跌落尘埃，真可惜你看不到了。”【一旦电影上映，我要你把郁璟偷换概念的事情扩大，死死地钉在耻辱柱了。】在不少人心急如焚的等待中，郁璟的拍摄终于告一段落，他蹲在拍摄舱剪了两天，送到天璇总部过审。真的如他所料，鸳鸯劫的观看分级定位八岁，也就是说，里面血腥镜头不多，这让很多人失望，也让某些人兴奋。“郁先生，您对这份合约有什么异议吗？”会议室内，郁璟仔细翻看手里的合同。访谈后天璇网站就想跟他签约，郁璟没有答应，那时他们给的合同分成是6:4，郁璟只能占据四成的收入。那时他只拍摄了短剧，四成收入在其他人看来已经很优待了，但郁璟并不满意。鸳鸯劫完成后，天璇总部经过讨论，重新拟定了一份，将分成变成了五五，郁璟还是不满意。“改成三七我就签字，”郁璟将合同扔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竖起手指，“两部短剧直接盘活了短剧频道，我的要求不过分吧，没有我的话，你们或许要等两三年才能如愿以偿。”负责跟郁璟对接的负责人挣扎片刻，对郁璟点点头：“请您稍等。”他走到外面跟上层汇报，再进来时手里拿着另外一份合同。“如果没有异议，就请您在这里签字。”看着郁璟签下自己的名字，负责人放松下来，语气也亲昵了几分：“恭喜郁先生成为网站的签约导演，以后由我负责跟您对接。还有即将上映的鸳鸯劫，天璇总部决定先在电影院上映。”如果不是总部通过审核提前看了鸳鸯劫，他们也不会如此急切把人签下来。郁璟点点头，他还没去过星际的电影院呢，有点好奇。万众期待中，鸳鸯劫终于上映了。休息日，郁璟出门了，他今天穿了一身连帽卫衣，下面是黑色的休闲裤，脚上的运动鞋让他看起来就跟普通大学生一样。临出门前，郁璟又拿了一只口罩。乘车途中，郁璟听到有人在讨论鸳鸯劫，他戴上帽子，又低下头，全程闭目养神。到了市中心最大的电影院，外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郁璟拿着天璇给他的票，像尾灵活的鱼混入人群中。座位在屏幕正前方，郁璟坐下没多久，前后左右的观众也到了。郁璟后方，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抱着各种小零食，热情地邀请郁璟品尝。左边的两个女孩连连摆手：“谢谢叔叔阿姨，但是我们不能吃东西。”阿姨好奇问道：“为什么，看电影就是要吃东西啊，老祖宗都是这样干的。”看得出来阿姨不怎么关注网上的事情，女孩唰得一下拿出两个圆溜溜的球，对他们讲述鸳鸯劫的由来，得知这是一部爱情加恶心的电影，阿姨坐不住了。“这可怎么办，我们问最近哪部电影受欢迎，别人就推荐了鸳鸯劫，我不想看恶心镜头。”星际时代一张线下电影票可不便宜，出去就作废也不能退，阿姨的心在滴血，她叹口气，把小零食收起来，跟几人开玩笑：“今天我也当一回年轻人。”女孩劝她：“阿姨别担心，里面也有爱情元素的，我看恶心镜头也难受，但为了爱情我觉得我可以！”阿姨不想说话，阿姨觉得这部电影更加奇怪了。究竟是怎样的剧本才会同时有恶心和爱情啊。“孩子，想看爱情片，外面一大堆，你明知道情况怎么还是来了。”女孩两手握拳，眼中冒出熊熊怒火：“这不一样，这是郁璟的电影啊，他答应我们了，男女主可以有个he的结局。”冲着he结局，她拼了！郁璟恍然大悟，原来是前两部BE伤害太大，已经成为执念了，说什么也要看一次he结局。他从刚才开始就盯着女孩看，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弯弯的杏仁眼，指着圆溜溜像是精灵宝可梦大师球的东西，问道：“你们还挺有童心，这是在哪买的，出去我也买一个玩。”女孩奇怪的看了郁璟一眼：“在门口买的，要买应该进场的时候买，你出去买它干什么？”“那它……”郁璟眼皮一跳。女孩兴致勃勃给郁璟演示：“你看这里，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圆球就会变大，然后……”郁璟很兴奋，然后就能抓捕小精灵了？“然后就能吐在里面啦。”女孩语气活泼，“保证闻不到任何异味，看恶心电影必备。”郁璟：“……”他面无表情的坐好，不再理会旁边嘻嘻哈哈的两个女孩。电影院的光线逐渐暗淡，屏幕幽幽亮起光芒，金色的神龙在屏幕中睁开眼睛，骇得所有观众下意识后仰，这条神龙在云雾中翻滚，长吟，最后烟花般炸开，重新组建两个小篆。——郁璟。整个电影院安静下来的，愣愣看着这一幕，认识郁璟的粉丝摸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口，有种难以言喻的震撼。精致雅韵的后花园，姹紫嫣红的花丛构成王府一角，远处是雕梁画栋的建筑，亭台楼阁、飞檐青瓦，一个精致绝伦的王府看呆了观众。两个丫鬟一边打扫一边悄悄说闲话。“表小姐的生辰宴真热闹，不仅邀请了各府千金，还有才子将军，老夫人真的很疼她。”“没出息，大小姐的生辰宴才叫热闹呢，连贵妃娘娘都从宫中赏了东西，这嫡出和外嫁的终究有区别。”“快闭嘴，让人听到我们的小命都没了，快干活吧。”两人都没注意到，连廊后，生辰宴的主人公沈婉清踉跄的背影。‘嫡出和外嫁终究不一样……外嫁……’沈婉清伸手接住一片落叶，巴掌大的脸蛋满是忧伤，秋水盈盈的眼眸望着远方，喃喃说道：“我母亲是外嫁没错，但她也是外祖母如珠如宝的小女儿啊。”父亲卷入夺嫡之争落败，新皇登基后清算，只有尚在襁褓的她逃过一劫，被送到了外祖父家。如果父亲母亲还在，一定不会让人欺负她。想到这里，沈婉清委屈的哭了出来，她是宴会的主角，不能长时间离开，沈婉清擦干眼泪，恍恍惚惚向花园走去，途径假山时，她踩到了一块青苔，噗通滑落水中。“救命！救救我！”沈婉清大声求救，慌乱无措地拍打水面。顾映雪听到动静匆匆跑来，见到池塘挣扎的表妹，瞳孔一缩，厉声大喊：“快来人，表小姐落水了！”远处吟诗作对赏花的年轻人一惊，扔下毛笔快步向池塘走来。萧沐战场负伤，被圣上恩准修养半年，他对赏花吟诗没兴趣，如果不是母亲逼迫，根本不会来顾府。他躲在角落自斟自饮，又是武将出身，听到顾映雪的声音第一个赶到池塘跳入水中救人。将人救到岸边，萧沐转身背对，提醒顾映雪：“顾姑娘，沈姑娘浑身都湿透了，请带她去梳洗。”在池塘挣扎半天，沈婉清的头发粘着水草，衣服还有淤泥，紧紧贴在身上露出玲珑的曲线，十分狼狈。顾映雪点点头，示意丫鬟跟她一起把沈婉清扶起来。“多谢萧将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萧沐依旧背对几人，听到身后脚步声逐渐走远，他拦住姗姗来迟的千金小姐贵府公子。“沈姑娘落水受惊，需要医师过府诊治，我等还是别添乱了。”决口不提姑娘落水的狼狈模样。花园之外，沈婉清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飞起两片红霞，湿漉漉的长发也挡不住那份娇俏可人。“表姐，那位公子是？”她小声问道。顾映雪看了她一眼，怜爱她落水受惊，悄悄告诉她：“那是镇远大将军萧沐，刚被圣上封为武安侯。”……郁璟听到身边女孩兴奋低呼。她说：“稳了，英雄救美，这就是男女主吧，我的古代生活盛涛救人也是这样，我终于能看个HE结局了！”郁璟跟女孩拉远距离，有时候flag不能立太早啊。……沈婉清对萧沐一见倾心，搞得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一日去城外上香时，她又遇见了救命恩人，鼓起勇气上前道谢。萧沐镇守边关，从未见过弱柳扶风一碰就碎的女孩，他总怕自己声音稍大一点就会吓到脆弱的沈姑娘。一来二去，两人日久生情，萧沐决定去顾府提亲。听到这个消息的萧母气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醒来时抓着萧沐的手哭诉：“她一介罪臣之女，怎能配上我儿镇远将军之名，这门亲事我不同意！”萧沐自小没了父亲，靠着母亲将他拉扯长大，为了抚养他，母亲落下一身的病根，不能动气。他低声对萧母哀求：“娘，婉清她知书达理，对您恭敬孝顺，是儿子的意中人，儿子此生非她不娶。”“总之我不同意，如果你执意娶她，她过门之日就是我命丧之时！”……电影院传来阵阵咒骂，郁璟摸摸鼻子，有点期待电影结局时观众脸上的表情。“呜……我只想看一次圆满结局，怎么这么难……狗导演！咒你吃饭没有筷子，出门忘记带光脑！”“卧槽，这老太婆好可恶，换成我妈，我能跟她打起来。”“打得过吗？”“不，我会被按着打，猫毛满天飞，最后被按着打扫卫生吸猫毛。”一家都是猫科动物，每次打架都是一场灾难。郁璟答应会让男女主人公在一起，观众倒也不怎么着急。直到他们看见——得知萧母不同意的沈婉清摇摇欲坠，含泪质问萧沐：“我配不上你？”萧沐心痛的揽住她：“不，是我配不上你。”这天晚上，沈婉清哭了很久，第二天她擦干眼泪，邀请表姐顾映雪去寺庙上香。顾映雪的出场镜头不多，比起楚楚可怜的沈婉清，顾映雪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雍容华贵，不可攀折。沈婉清将顾映雪引入寺庙，借口去求签解挂，随后，收到书信的萧沐赶到寺庙，跟顾映雪撞个正着。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