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激动的女孩被同伴拉走了，走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对着空气拳打脚踢。郁璟抚平凌乱的衣领，确定口罩还在脸上，带上兜帽走出影院。门口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啊我还是好气啊，想穿越，想一刀剁了狗男女，想把郁璟关小黑屋。”郁璟：“？？？”又关他什么事？“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关进小黑屋压着他改结局，嘿嘿。”郁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靠近情侣两人，故意压低嗓音：“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结局？”这话问得情侣一脸迷茫，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结局，总觉得，就这样死了太便宜萧沐和沈婉清，他们害了这么多人，临死前也没有对顾映雪有一丝愧疚，凭什么！“想结局是导演的事，我如果知道该怎么改，还要导演干什么。”两人理直气壮，想不出来干脆不想，继续对郁璟咬牙切齿，手舞足蹈控诉他不做人。“璟导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他为什么能想出这种报、复、社会的剧情啊！”不要仗着大家喜欢你就放飞自我，信不信他们真的粉转黑！眼看两人还要拉着郁璟一起声讨，郁璟赶紧溜了溜了，影院门口这么多人，如果他暴露了身份，今天别想活着回家。不过观众为什么会气愤，郁璟也猜到了，因为男女主太招人恨，最后死的太轻巧显得头重脚轻，观众才会不满意。这正是郁璟需要的。路过商店时，透明的橱窗下放置两个购物篮，里面是堆积成山的呕吐球，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旁边挂着牌子，一块钱一个，量大还有优惠，超级便宜，放在外面过夜小偷都懒得偷。郁璟拿起一个在手里，按钮、放大、缩小，玩的不亦乐乎。儿时就想要个大师球去捕捉属于自己的小精灵，没想到星际真的实现了他的梦想。如果不看名字的话。买了三个放兜里，郁璟转身撞到一个人。“对不起，我没注意。”这人的身体是钢铁做的吗，好硬，撞上去感觉鼻子都撞歪了，郁璟捂住鼻子后退一步，眨掉眼中的泪花，打量对方。一米九的身高，肩宽腿长模特身材，这人跟郁璟一样裹得严严实实，棒球帽挡住了眉眼表情。他站在郁璟面前，需要郁璟抬头才能对视，暗红色的眼睛像是粘稠的鲜血流淌，郁璟总觉得那双眼睛有几分熟悉。“没事，下次注意点。”男人嗓音很清冽，如同云巅之下的雪山飓风，轻易不能靠近，一旦靠近就会被刺得鲜血淋漓。郁璟摸摸鼻子，以为男人被电影恶心到了，递给男人一颗呕吐球：“真的难受就吐出来，别憋着。”看着郁璟递到面前的呕吐球，男人沉默片刻接过来，不得不承认郁璟做到了，用一份爱情恶心了所有人，也让他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谢谢，再见。”郁璟点点头，越过男人去外面找东西吃，一场电影两个小时，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身后，那人定定注视着郁璟，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他把玩手里粉色的呕吐球，抛起、接住，圆溜溜的小球在掌心打转。看见郁璟购买呕吐球他下意识跟过来了，导演也会被自己的影片恶心到吗？拉低帽子，男人混入人群眨眼间不见了踪影。……之后几天，鸳鸯劫的热度不减反增。网上骂声一片，却不妨碍大家去影院反复观看，这样的现象令不少同行迷惑。星博有了#鸳鸯劫的超话，一夜之间迎来上亿关注，帖子更是井喷式冒出来，一边倒的骂声，史无前例的壮观！有人好奇之下去订票，居然排到了三天后，走出影院的观众无不在骂骂咧咧，骂完又去订票，一刷不够就二刷、三刷。有导演开了小号摸到超话，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既然你们都在骂，为什么还要去影院贡献票房？】底下很快就有了回复。【我骂它跟我想看有什么关系吗？好吧真的有关系，一遍不够，我想多骂几遍！】【对对对，影片结束后跟大家一起吐槽超级过瘾，嘴笨星人希望大佬替我骂，我听了很爽。】【别听他们胡说，电影本身也很好看，不是粉丝滤镜，也不是古装加成，就是单纯的好看，当然也很气人就是了。】偷偷潜进来的导演看得满头问号，他又跑到其他地方问，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骂的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看？——因为鸳鸯劫好看。好看为什么要骂？——因为它该骂。死循环。其他导演无语，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观众的心思了。星际时代的生活节奏很快，拍摄电影短剧不像郁璟上辈子那样麻烦，一周内就能冒出许多影视作品。天璇趁热打铁，一周后鸳鸯劫登录天璇网站，线上线下同时进行，没时间去电影院的观众摩拳擦掌，一头扎进网络。两个小时后，鸳鸯劫超话又迎来一波流量，粉丝再创新高，骂度更是节节攀升，连郁璟的个人主页也是吐槽如云。观众黏性高，讨论度强，使得鸳鸯劫成为天璇电影频道的月榜第一，力压所有。……万籁寂静的深夜，高档小区内靠近湖泊的那一栋，六楼书房的灯光亮如白昼。老人摘下眼镜，揉揉干涩酸疼的眼睛，感叹道：“真是……后生可畏啊。”他早已过了嫉恶如仇的年纪，饶是如此，看完鸳鸯劫的怨气却源源不断冒出来，犹如落入水中的石子，搅乱了平静的心湖。。“爷爷，医生说了你不能熬夜，你又不听话偷偷看电影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孩走进来，手里的书挥舞的虎虎生风：“下次再熬夜我一定断你的网。”老人，也就是叶彬海操控着轮椅离开书桌，老顽童般冲孙子眨眼睛，理直气壮说道：“你敢断我的网，我就黑你的游戏。”叶乐乐注意到爷爷一直捂着胸口，脸色也有点不好看，顿时急得团团转：“爷爷你怎么了，撑住，我去叫家庭医生过来。”“不碍事，就是看电影气着了，过一会就好。”气着了？看电影也能气着？脑中灵光一闪，叶乐乐脱口而出：“爷爷你也看鸳鸯劫了？”叶彬海责怪地看着孙子，轮椅来到叶乐乐腿边轻轻一撞，将人撞得退后一步：“导演界出现了一个有灵气的新人，你怎么没告诉我？”叶乐乐捂脸，千防万防，没防住爷爷偷偷上网。他敢告诉吗？看看郁璟出道以来的三部作品吧，前两部都是悲剧结尾，看完后久久不能释怀。鸳鸯劫更是过分，气得人心肝脾肺肾都在疼。爷爷叶彬海今年309岁，这个年纪在星际也是高龄老人，前段时间刚出院，万一看电影气晕过去怎么办。“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叶乐乐好声好气地哄道，“只要你乖乖上床睡觉，郁璟还有两部短剧，一部综艺，我明天找给你看。”……郁璟的黑粉群不想去影院给他贡献票房，一直忍耐着没看，现在网络电影也上线了，他们迫不及待地点进去付费观看，试图揪住郁璟的小辫子。看完之后，这群黑粉歇菜了。……真的有点恶心。偏偏这个时候，群里的管理员开始@冯鱼。【小小夏：@冯鱼，群主，稿子写好了没，兄弟们都等着呢，发到平台后保证能顶到热门。】小小夏刚进群没多久，能迅速混成管理员完全是他黑郁璟的模样比冯鱼还疯狂。只要出现郁璟的名字，不出三秒小小夏就会到达战场，他经常在群里发红包，冯鱼就给他一个管理员的位置。【冯鱼：你看电影了没，鸳鸯劫真的很恶心！】【这个真的黑不了，我昧着良心都不行。】【闭眼黑我怕别人骂我眼瞎。】群内一片附和声。化名小小夏的李夏烦躁的挠挠头，他在天璇网访谈部任职，一个月一万的薪水根本不够花，后来有个人找到了他，只要操控一下票数就有三百万进账，李夏欣喜若狂，黑起郁璟自然不会手软。他尝到了甜头，后来那人找他更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李夏混进了黑粉群，短短时间内爬到管理员的位置，想操控群内的黑粉冲锋陷阵。看着群内的留言，李夏沉默了。这真是郁璟的黑粉群吗？群主不干那就自己上，李夏把早已编辑好的帖子往各平台一放，又开了上百个小号去顶帖，同时在群里发红包让大家赶快帮忙。有人带头，又有红包，黑粉群不少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冲到帖子下。【小小夏：访谈时信誓旦旦，电影却没有兑现，点进来就看打肿脸充胖子的年轻导演。万众瞩目的鸳鸯劫终于上映了，跟喜欢看古装剧的观众不同，楼主只在乎郁璟有没有兑现承诺，看完之后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郁璟拍摄的鸳鸯劫是一纯粹的爱情片，根本没有恶心元素，可笑访谈时他自信满满的话，现在看来真是一场笑话。】【终于有人说出了我的心声，一点也不恶心好吗。】【去看电影的时候旁边人都随身带着呕吐球，小题大做，一场下来我毫无感觉。】【总有心理承受能力高的观众，你只能代表自己，看看网上一边倒的骂声就知道这部电影的恶心元素很成功。】【啧啧，郁璟别的本事没有，洗脑的功夫一流，才三部影剧就有人为他死心塌地的冲锋陷阵了。】【滚，你爹我不追星不粉任何人，只是看不惯你们找茬而已。】天璇这次下了血本宣传鸳鸯劫，连不知道郁璟的路人都看过这部电影，发现帖子时，路人兴冲冲点进来想跟人讨论吐槽一下，没想到这是个黑帖。有路人不服气，觉得他们是睁眼说瞎话，忍不住上去争辩两句，就这样被打成了郁璟粉丝。本来看鸳鸯劫就看了一肚子火，又被人污蔑一通，双份的憋屈双倍的怒火，这群人立刻跟黑粉撕成一团。姗姗来迟的郁璟粉丝看着滚作一团的黑粉和路人，傻眼了。战火扩散的很快，眨眼间波及到其他平台，各处都弥漫着硝烟味，直到有人发了一条长评。【我熬夜我骄傲：我觉得鸳鸯劫是一部很成功的电影。电影诞生的原因，起源于一次投票，爱情是电影从始至终贯穿的主题。开场十分钟，郁璟就送给我们一场英雄救美的爱情，关键在于后面的反转。我承认，我没有猜到后面的情节，也无法理解男女主人公的脑回路，但是结合当时的背景，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爱情有了，那我们来说说恶心吧。恶心这个词，本身就是各有各的看法，有人觉得残肢断骸恶心，有人觉得寄生蛆虫恶心，也有人觉得无形之物恶心。沈婉清无法嫁给萧沐，为了能够经常见到萧沐，就把姐姐推入了火坑是种恶心。萧沐为了孝顺母亲，不跟任何人商量就请旨赐婚，婚后更是靠姐夫的身份跟沈婉清搂搂抱抱，渣男嘴脸更加恶心。最让我恶心的是电影结局，两人在边关相拥哭泣，背景是死伤无数的士兵，为了一个沈婉清，几乎让军队全军覆没！百万将士的性命都抵不过他的爱情，令人作呕！说完了男女主人公不择手段的爱情，我们来说说其他的恶心之处。萧母不在乎当家主母是谁，只要身份高贵就行，娶顾映雪为了她的肚子是种恶心。顾父为了面子，为了家族声誉，不顾女儿挣扎送她回火坑是种恶心。顾母说是给女儿出气，实则怕事情曝光，把沈婉清送到萧府是种恶心。皇帝掌握生杀大权，皇命难为无法和离也是一种恶心。鸳鸯劫的布景非常漂亮，琉璃黛瓦，亭台楼阁，假山鸟语，极尽奢华。贵人们观菊赏花、吟诗作画、登高望远……整部电影就像一副精美绝伦的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当你被精致繁华的古代生活迷惑时，早已落入导演布置的陷阱之中。掀开外表的纸醉金迷，内里已经蛆虫遍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它处处是奢靡，又处处是恶心。】黑粉可不管什么逻辑，他们擅长胡搅蛮缠，咬住一个点不放，不管路人和粉丝怎么解释，他们就是不听不听，搞得人头晕脑胀，自己也失去了理智。大家撕出真火时这篇长评冒了出来，逻辑清晰，条条在理。路人和粉丝喜极而泣，感谢大佬嘴替。他们把这篇长评到处转载，吸引了很多人，原本观众还不明白自己看完鸳鸯劫后为什么那么生气，现在他们恍然大悟。网上的风向渐渐向郁璟倾斜，李夏看了咬牙切齿，想要攻击郁璟偷梁换柱的念头不得不掐灭，他只能换个方向，嘲讽郁璟为了洗地不择手段。【小小夏：郁璟你上大号说话。】毕竟这篇长评冒出来的时间太巧了，黑粉即将靠着胡搅蛮缠给郁璟拉低好感时它咕噜噜冒出来，就跟计算好的一样。有好奇吃瓜的路人点到我熬夜我骄傲的专栏，逐渐瞪大了眼睛。【卧槽，大佬！谁敢说他是郁璟小号！】【？？？这么激动吗？难道是郁绥安小号？】【是著名影评家叶彬海！被称为导演伯乐的一代传奇啊！】【这位大佬不是三十年前影息了吗，据说生病了要专心治疗。】叶彬海在以前被人戏称掘金小能手，凡是他夸赞的人，几年内就能成为星际鼎鼎有名的大导演，拍出的影片口碑质量绝佳。郁绥安年轻时第一部影片就得到了他的称赞，短短三年时间成为导演界顶尖的那一批。这位大佬退出娱乐圈时，不少人扼腕叹息，没想到还有再见面的一天。整个娱乐圈，不管是演员还是导演，开始重新审视郁璟这个年轻人。曾经有财阀公子砸重金请叶彬海点评，老人也不为所动，你说郁璟用钱收买了他？简直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话。有粉丝私信把来龙去脉告诉郁璟，郁璟挑挑眉，登录账号转发了长评，发个叉腰的表情包，感谢叶彬海仗义执言。【郁璟V：说得真好，不愧是大佬，不愧是我。】看到回应的粉丝一噎，差点捂脸。璟导你好歹谦虚点。有了影评第一人叶彬海的肯定，黑粉再想攻击郁璟可不容易，一场风波逐渐过去，网上只剩下对男女主的骂声。工作群中，郁璟联络三位演员，发个虚拟房间号过去。四人窝在虚拟空间内，郁璟舒舒服服躺在沙发里：“最近情况怎么样？”肖安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提了，不敢出门。”经过这段时间的拍摄，柳絮跟大家的关系不错，也透露了家里的情况：“在医院守着爸爸，防止他上网看见我的电影。”范瑶精神奕奕：“一切安好，粉丝都在跟我亲亲抱抱举高高。”肖安/柳絮：？？？这不公平。郁璟早就预见这种情况，不疾不徐说正事，鸳鸯劫很受欢迎，天璇趁热让他们上综艺互动一下，将热度延续一段时间。柳絮：“有钱吗？”“有。”柳絮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综艺当天她穿着白色的长裙，身姿娉婷袅娜地来到综艺现场，然后是肖安和范瑶，郁璟最后出场，一身银灰色西装看得无数粉丝尖叫。这次综艺天璇总部采取了郁璟的意见，没有搞枯燥的访谈，而是游戏类综艺节目，观众有一万名的进场名额，互动性很强。“我们的鸳鸯劫剧组再次聚首了，大家热烈欢迎！”支持人笑盈盈的凑到郁璟身边：“鸳鸯劫取得成功，璟导有什么感想吗？”郁璟耸耸肩：“没什么感想，成功是必然的。”言语间是扑面而来的自信，他也有这个资本。主持人悻悻的转到柳絮那里：“对于网上的骂声，你有什么想说的？”柳絮捂着胸口靠在沙发上，眼泪说来就来，哽咽地望着主持人：“只要大家喜欢鸳鸯劫就行了，我没关系的。”这幅做派让主持人和观众瞬间梦回鸳鸯劫，心在疯狂颤抖，手在蠢蠢欲动，特别想一巴掌扇过去。白裙勾勒着柳絮不盈一握的腰肢，当她捧着心口垂泪时，真的是楚楚可怜，见到观众激动的表现，柳絮心里很满意。爸爸的手术费还没有还清，她需要钱，很多钱，所以她要维持人设急速扩大名气。剧组、商演、综艺……只要有钱，她可以！肖安没有顾忌，从柳絮身边蹦起来逃到郁璟身边，主持人连忙追问：“肖安你怎么了？”柳絮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肖安：“……没事，就是想换个地方。”“拍摄途中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分享给大家吗？”肖安捶胸顿足，沉痛控诉：“拍戏时被台词恶心的频频出戏，导演让我在现实生活中也要扮演萧沐，现在同学都以为我是渣男。”观众哄堂大笑，璟导也太缺德了。果然惹谁都不能惹导演！游戏环节，三个艺人需要在沙堆中寻找水晶小鸳鸯，小鸳鸯指甲盖大小，被黄沙挡得严严实实，谁找到的最多谁就赢。游戏开始之前主持人问郁璟：“关于三位演员，璟导是怎么评价他们的？”“只能说人不可貌相，小看一个人肯定会吃亏的。”神神秘秘的一句话让观众满头雾水。游戏开始后，范瑶为了一只粉色小鸳鸯，把肖安拦腰抱起随意一甩，肖安一米八的大高个划过完美的抛物线，惨叫声简直能掀翻综艺现场。观众：“……”范瑶跪在那里疯狂刨沙，比邵雨彤还像一只哈士奇，手碰到一个硬物，她扒开一看咧嘴笑了。身后，肖安鬼鬼祟祟靠近，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噗通一声，范瑶英气的脸蛋被按进沙子堆里。主持人眉毛一抖，看着肖安被暴怒的范瑶一拳KO并活埋，终于明白了郁璟刚才话里的意思。有的人在电影里渣，其实现实生活中就是个二货。观众笑得东倒西歪，一个短发女孩激动地全身都在剧烈颤抖。萧雪CP！她要在玻璃渣里面找糖吃！范瑶和肖安的互动赢得在场观众的掌声，只剩柳絮独自一人寻找小鸳鸯。她跪在那里，拿着小铲子努力挖掘沙堆，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裙子脏兮兮的整个人十分狼狈。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观众觉得她有点可怜，因为在场所有人都在无视她。直到打闹的肖安和范瑶踢倒了柳絮挖好的沙坑。柔柔弱弱的病西施望着好不容易挖好的沙坑肩膀微微颤抖。没了，她的努力成果被人一脚踹没了！柳絮暴起，一脚踹在肖安的屁股上，对着范瑶举起铲子，语气柔弱，表情却阴测测的堪比巫婆：“我刚挖的坑，想好怎么死了吗？”观众：“！！！”“她……我*……*%#%￥￥……”主持人震惊到失语。郁璟轻轻咳嗽一声：“习惯就好。”想要维持绿茶人设挺难的。主持人/观众：不，只有这个，他们习惯不了。综艺最后主持人问郁璟：“璟导，对于鸳鸯劫最后有什么想说的？”郁璟只要说一些官方场面话就行，但他沉默片刻，轻轻一笑：“艺术来源于生活。”“什么意思？”“这是一部真人事件改编的电影，让人遗憾的是，萧沐和沈婉清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顾映雪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