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进组的影帝让两个主演惊掉了下巴，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导演，那是裴翊裴影帝吧？”严淮恍恍惚惚指着远处的翩翩公子嘴角剧烈**，想笑又要忍住，表情扭曲的堪比恶鬼。郁璟抽出唢呐劈头盖脸地砸过去：“你要傻笑到什么时候，剧本背熟了吗？招式熟悉了吗？”严淮被打的抱头鼠窜，逃命的时候还要不停的跟郁璟解释：“那是影帝裴翊啊！国内娱乐圈第一人，蝉联三届星耀影帝的裴翊啊卧槽！我何德何能跟他待在一个剧组，回家做梦都会笑醒啊！”解释的时候不忘压低声音，生怕远处的裴翊听到，给对方留下不稳重的印象，不知是不是错觉，严淮总觉得裴翊向这边看了一眼。距离这么远，应该听不见吧。郁璟冷笑：“做梦都会笑醒？我让你再开心一下，下一场对手戏是你跟裴翊，加油！”晴天霹雳。满场乱窜的猴子被钉在原地，严淮咯吱咯吱生了锈一样慢慢转头，提高了音调：“这么快？他不用跟胡申大哥沟通吗？”这两天他快被骂成狗了，吕遥还好，舞蹈方面胡申不懂让她自己去琢磨，严淮就倒霉了，大哥脾气暴躁，一个动作做得不对就要重来，期间还伴随着‘没吃饭吗’‘是不是男人’‘用力’‘这不是跳舞’的嘲讽，严淮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心大，早就被大哥骂抑郁了。虽然很对不起，但是严淮想看大哥骂影帝_(:з」∠)_。郁璟查看前两天拍摄的画面：“人家懂武术，胡申只要跟他讲明我需要的画面感就行，至于动作什么的他自己会设计。”而且比胡申设计的好看有美感。原本对于裴翊的进组郁璟没多大感觉，毕竟他上辈子也跟不少影帝合作过，直到裴翊告诉郁璟他懂武术，郁璟这才觉得自己捡到宝了。简单磨合半天后，裴翊和严淮的第一场对手戏开始了。……夜色沉沉，皎洁的月光被云雾遮挡，墨蓝的天际只有几颗星子闪烁着光芒，寂静的城镇中，更夫打着梆子在大街小巷穿梭。“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阵凉风袭来，更夫打个寒颤裹紧了衣服，默默加快脚步。在更夫身后，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在房顶飞檐走壁。他压低身子踩着瓦片向远处飞掠，短短几步就掠出数十米远，在夜色中身形缥缈仿若鬼魅。几息后黑衣人来到一处磅礴大气的府邸，脚步轻点越入府中。跟进入梦乡的老百姓不同，这座府邸灯火通明，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显然还‘活着。’“果真是朱门酒肉臭……”窗纸倒映着宽衣解带的人影，黑衣人嘀嘀咕咕的藏身于假山之中，等送酒的丫鬟离开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运气不错，他找到了后面的客房。客房内隐隐传来的调笑，黑衣人选了一间不那么‘吵’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原以为会见到什么**的场景，没想到房间中只有一位自斟自饮的白衣公子。他闪身来到白衣公子面前，变指为爪……噗通，黑衣人跪下来。“咔！”郁璟冲过去用唢呐狠狠捶他，拎着他的耳朵的大声咆哮，“葛沉光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对着温凉下跪！”裴翊放下茶盏，目光沉沉盯着严淮。这人是不是故意的，这已经是第五碗茶了。被裴翊这样盯着，严淮只觉得一股危险从脚底慢慢爬到天灵盖，如同遇到天敌的小动物即将炸毛，他连滚带爬来到郁璟身后，面对裴翊如临大敌。严淮欲哭无泪：“导演，我看他的脸就腿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好好演。”“有什么好腿软的，”郁璟没好气地站到裴翊身边给他做示范，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在所有人惊悚的注视中用力扣在裴翊的侧颈，“只是很简单的锁喉而已。”跟冰凉的蛇身不同，裴翊的人形身体就像是一个行走的火炉，繁琐的古装也挡不住体内蕴含的蓬勃热量。郁璟冰凉的手指忽然贴上来，裴翊下意识绷紧了肌肉，回过神来连忙放松紧绷的肩膀，却仍是惹来奇怪的一瞥。打戏不熟悉时也只是NG三次，一个简单的锁喉连拍五遍都不过，郁璟也是发了狠：“第六遍再不过，你就跟裴翊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直到熟悉为止。”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魔鬼发言，同吃同住同进同出，裴翊的粉丝知道绝对能活撕了严淮。裴翊侧目，这个小导演是一点也不怕他。郁璟的手还扣在裴翊的侧颈上，离开前他不舍地轻轻摩挲两下，随后对上了一双暗红色的双眼。那双眼中的情绪晦涩难辨，郁璟一惊，连忙后退两步跟他解释。“我最近怕冷。”裴翊意味不明地盯着郁璟，没有顺着话题追问，他放下手里的道具茶盏，用剧本中温凉的君子人设对严淮笑了笑：“在你面前的是温凉，不是裴翊，你要懂得区分现实和剧本。”不知是偶像的鼓励还是郁璟的威胁起了效果，严淮的情况好了很多，两次就把这个场景过掉了。“大家辛苦了，今天收工。”郁璟对剧场的配角主演们拍拍手，大病初愈的身体不允许他长时间躺在拍摄舱，上次郁璟想加班就被弹出去了，甚至惹得机器人大惊小怪，因此他一天只拍摄八小时，演员们都调侃说在郁璟的剧组就跟正常上下班一样。推开全息舱的门，机器人01站在舱外温声询问：“先生，晚餐你想吃什么？”郁璟无情拒绝：“不，禁止你进厨房。”机器人前几天联网更新了程序，做饭手艺却没有进步，饭菜到了嘴里虽然不难吃，却泛着一股金属味儿。机器人对此没有难过，彬彬有礼地说道：“好的，那我进入待机状态了。”郁璟站在厨房门口沉默两秒，妥协了：“01，帮我处理食材。”不让它掌勺就行了。这边，收工的郁璟第一时间喂饱自己，那边的裴翊从全息舱出来，驾驶小型飞船降落在一颗荒废的星球。这是一颗常年被飓风侵袭的星球，风暴裹挟着金属垃圾在这片土地游**，漫天的黄沙掩埋着无数枯骨，被暮气侵染的星球逐渐成为混乱的三不管地带。黑色的冲锋衣让他们免受飓风的侵扰，防爆靴在沙地中稳稳前行，银色的面具挡住了裴翊的表情，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拍戏时的黑衣人。薄薄的一层布料，一场飓风就能撕碎。“你怎么了？”华鹰总感觉好友心不在焉，不由惊奇地瞪大眼睛，“你刚刚居然走神了！”哇靠，裴翊居然在任务中走神了！裴翊表情一沉，加快了脚步。两人进入一家废弃的工厂，破旧的大门风一吹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他们站在那里，红光变为绿光后才推门进入。顺着楼梯走下去，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庞大的地下城徐徐展现在眼前。来往的行人跟裴翊华鹰的打扮差不多，冲锋衣银面具，脚上穿着防爆靴，两人对视一眼，熟练的混入人群之中。这里流行以物易物，道路两边有很多商人，他们把商品随意摆在脚边，懒洋洋坐在地上盯着来往行人。昏黄摇曳的灯光、脏乱恶臭的环境、潮湿闷热的空气、还有石壁上的污渍……华鹰的身体突然顿住，裴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街道尽头的角落里堆着十几个铁笼，里面关着许多动物，一只苟延残喘的长毛猫缩在角落里，祈求路人救救他，却只能得来一声嘲笑。裴翊漠然地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那是人吧。”华鹰追上来小声问道，“我们能不能……”“不行，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裴翊冷声打断了他。看守铁笼的男人见到长毛猫向路人求救，咧开嘴嘲笑：“还是一身的傲骨，看来我要换个驯兽师了。”他拎起铁笼狠狠摇晃，长毛猫从左边滚到右边，伤口崩开，鲜血逐渐顺着笼子滑落。“喂，这只猫怎么卖？”华鹰忍不住出声问道。男人哈哈大笑，笑过后眼中闪过狰狞的恶意：“只要十积分就能买，你有吗？”积分，是地下城以物易物之外唯一的交易方式。华鹰做出一副被激怒的模样：“十积分而已，你瞧不起谁呢。”他拿出一张黑色卡片。男人嘿嘿一笑，厉声大喝：“抓住他！”裴翊在华鹰出声的第一时间就混入看热闹的人群中，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华鹰被几个全身带电的守卫放倒，有人在他脸上踹了一脚，直到那些人拽着华鹰的两条腿把人拖走，裴翊也只是站在角落里静静注视着这一幕，神色淡淡。“又抓到一个外乡人！”男人放下笼子举手高呼，迎来一片掌声。算了，华鹰根本靠不住，裴翊冷静的想。不如让他老老实实呆在笼子里，省得他妨碍自己。……第二天拍摄时，郁璟敏锐的察觉到裴翊心情不好。浊世中的翩翩公子坐在凉亭中，背景是盛开的一塘荷花，如果没有严淮和吕遥对戏的声音，当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郁璟坐到裴翊身边，单手撑着脸颊，沉痛的摇摇头：“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被同伴蠢到了？”红色的眼睛越发暗沉，可惜不等郁璟分辨转瞬消失，裴翊不动声色：“什么意思？”郁璟指指后面互扯头花的男女：“他们啊，一个动作学了这么久还没有熟练。”裴翊垂眸，手指微微蜷缩，想要扣住这人的手腕质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还好，总要给他们适应的时间。”被郁璟扎得千疮百孔的心立即活了过来，严淮和吕遥眼泪汪汪，偶像，再也不觉得你可怕了，你比导演善良太多。因为郁璟的身体原因，少年侠客行不是电影，而是电视剧，前两集已经拍摄完成，郁璟准备制作一个片花试试大家的反应。登录光脑看到最上方的宣传，郁璟懊恼的拍拍脑门，忙晕了，他忘记撤掉前几天的宣传。把那条宣传删掉，郁璟很快上传了新的。【郁璟：新剧[少年侠客行]正在筹备当中，由@裴翊@严淮@吕遥联合主演，敬请期待。】附上视频。粉丝开始没注意，只是奇怪一条宣传怎么发两遍，直到他们看见郁璟@了谁。裴翊！卧槽，影帝裴翊！璟导你是不是手抖@错了，主角不是齐宙吗？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不少人点进片花时哆哆嗦嗦宛如得了帕金森，捂住胸口大口喘气。片花中，一身舞姬打扮的吕遥立于水面楼台之上，裹胸细腰，长裙环绕，浅蓝的披帛挂在两臂，修长的天鹅颈每次扬起都引人无限遐想。她在楼台之上旋转，素手微扬，绝色的面容在轻纱后若隐若现，犹如孤傲的鹤，在水中尽情的起舞。一舞完毕，赢得满堂喝彩。舞姬转身回到花船，一队家丁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久闻盛竹姑娘容姿冠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家老爷倾慕姑娘已久，还请过府一叙。”咚——鼓声响起，舞姬脚踝的铃铛骤然落地。画面一转，黑夜中的侠客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府邸，扼住一个公子的喉咙厉声低喝：“那位被强请来的姑娘在哪？”被扼住喉咙的公子不紧不慢放下茶盏，慢慢抬头，露出一张温雅绝伦的面孔。两人一坐一站，气场却势均力敌。粉丝捂脸尖叫，啊啊啊真的是影帝裴翊，郁璟是怎么把这位大佬请过来的。【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璟导你也太厉害了，居然能请动裴翊！】【为什么只是片花，你有本事上片花，有本事上正片啊！】【壹粉不请自来，裴哥你怎么来这种小剧组了？】【翊哥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睛，我们去救你。】【什么叫小剧组，我璟导也是很厉害的，见到影帝开工只要尖叫就行了，禁止人身攻击。】【嗯……裴翊这次的角色是个强抢民女的反派？】【卧槽卧槽，两人这张力绝了！还有绝美的舞姬小姐姐！】裴翊的粉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郁璟跟裴翊的咖位相差太大，他们一时太过惊讶而已。惊讶过后他们又很高兴，裴翊已经休息四个月没有工作了，除了上次瑶光校庆露了一面，粉丝很少能追踪到他。他们高兴，郁璟的粉丝高兴，路人也期待新片，只有齐宙的粉丝不高兴。郁璟第一次宣传时明明@的齐宙，为什么变成了裴翊？难道是裴翊抢了齐宙的角色，郁璟看重裴翊的名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答应了？裴翊的粉丝多，齐宙粉不敢正面杠，只能在郁璟的评论区质问到底怎么回事。少年侠客行重发宣传时齐宙就知道了，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群冲动的粉丝跑到郁璟评论区上蹿下跳，他连忙让经纪人联络群内大粉，把那群冲动无脑的粉丝喊回来。“哥，郁璟应该不会说出去吧。”齐宙一遍遍刷着少年侠客行的片花，整颗心都在滴血。他因为瞧不上郁璟的剧组去了大制作，以为裴翊也在里面，没想到人家一转身就进了郁璟那里。齐宙脸上火烧般的疼，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懊恼感几乎让他发狂，他抓住经纪人的衣袖，眼含希翼：“你跟郁璟联络一下，我可以去剧组客串，只要能露面就行，他一定会同意的。”哪怕找郁璟的时候会被奚落，被嘲讽，但有了跟裴翊合作的经历，绝对能给简历添上光辉的一笔，以后进组也会更加有底气。经纪人眯起豆大的眼睛，想在娱乐圈混脸皮一定要厚，就算前几天他们跟郁璟闹得不愉快，但郁璟年纪轻阅历不足，稍微低头服软说句好话，让年轻人心里有种胜利的快感，肯定会松嘴让齐宙重新进组。想到这里，他精神一振，立刻联络郁璟。视频接通时，齐宙一改那日的不屑神色，低着头不敢看郁璟，经纪人使劲在他手臂拍一巴掌，对郁璟赔笑道：“璟导，公司知道他私下退了您的剧组把他好好骂了一顿，他现在知道错了。公司一直想让他拍摄古装剧，整个星际也只有您能拍出那种韵味，不知您消气了没有，如果您消气了，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先贬低齐宙，再抬高郁璟，如果郁璟真的是年轻人，可能已经沉浸在胜利的快感中。郁璟玩味的看了齐宙一眼：“知道错了？”齐宙抬头，让郁璟看清他微红的眼眶：“对不起璟导，是我目中无人对剧组没有信心才会三心两意，请你原谅我。”经纪人在旁边补充：“是的是的，齐宙这张脸不演古装真的可惜了，不知剧组还有没有适合他的角色，我们可以降低片酬……”“剧组已经满员，连龙套都找齐了。”郁璟打断了两个戏精，见到他们骤然僵硬的表情，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不等经纪人再说什么，郁璟啪的一下挂断了通讯。嘭！齐宙气得一把将星际觅影的剧本扔到地上，死死咬住牙关，不知是悔还是恨，低声吼道：“郁璟！”……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肖雪脸上，她不满的咕哝两句，眼皮撑开一条细缝看看时间。九点，还早。肖雪将耳钉状的光脑一扔，脸埋进枕头继续睡。叮叮咚咚的提示音不断响起。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傻逼上司，如果是加班消息……卧槽！”一个鲤鱼打挺从**坐起来，肖雪快速浏览群内的消息。翊生翊世亿双人⑦。【@肖雪，去哪浪了，裴哥有新剧上映居然没有通知我们。】【这身装扮真好看，璟导拍古装剧时我就幻想着裴哥穿上古装是什么模样，感谢导演替我圆梦。】【我承认郁璟拍的影视剧不错，但裴哥的地位摆在哪里，两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去的。】【听说导演这次拍摄的是古装动作片，有点担心我裴哥。】【卧槽你们居然还在闲聊，我截屏回来了，裴哥的古装太好看了！璟导你是神，只要你保持前三部的水准，我给你跪下磕头叫爸爸！】肖雪连忙去网上了解前因后果，姑姑的职业勉强跟娱乐圈沾边，有时会透露一些内幕消息，肖雪就这样混成了管理员。这两天傻逼上司让加班，她忙得昏天暗地没时间上网，居然不知道裴翊接了新剧，导演还是刚出道的新人。【肖雪：咳咳，我觉得大家不用那么担心，上一部的鸳鸯劫恶心和爱情元素结合的很好，这次一定也能成功。】有人带头肯定，无头苍蝇一样的粉丝这才冷静了一点，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私聊肖雪，问她是不是爬墙了。肖雪眼神飘忽，这怎么能算爬墙呢，她只是同时对好几个男人女人动心罢了，人的一生那么长，她为什么不能多喜欢几个。理直气壮。有大粉安抚，郁璟出道来到影视剧从来没出过岔子，裴翊加入侠客行的风波总算平息了一些，所有人都对此翘首以待。周六晚八点，肖雪跟其他人一样早早蹲守在天璇的电视剧频道，隔壁电影频道鸳鸯劫仍是月榜第一。咚——咚咚——由远及近的鼓声逐渐跟心跳重合，让人精神一振，伴随着悠扬的笛声，落叶重重的竹林中，手执锦扇的白衣公子被人包围，他浅浅一笑，锦扇大开大合，将所有劈砍的利剑尽数斩断。旁边有金色的草书龙飞凤舞写到：【裴翊饰温凉】画面一转，绿意盎然的山谷内，蝴蝶蹁跹，有一少年执剑而立，他耳朵微动，出剑快如闪电，银光闪烁，一条欲吞噬幼鸟的毒蛇被他斩成两段。【严淮饰葛沉光】繁华的京城内，百花阁有一绝色舞姬立于水面起舞，眼波流转勾魂摄魄，她娇笑着靠在客人的怀里，臂间的披帛不知不觉缠绕在客人颈间……【吕遥饰盛竹】三人被一群黑衣人重重包围，竹叶飞舞，暗藏杀机。三人凌空跃起，锦扇、长剑、披帛化作索命武器，毫不留情收割黑衣人的生命，鲜血染红了竹林……大气磅礴的音乐几乎掀翻了观众的天灵盖。肖雪：……卧槽！他们居然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