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传闻，断龙谷有一位独臂剑神，当年以一柄断剑横扫天下，后来又因没有对手隐退江湖。断龙谷因为这条传闻经常有侠客的身影出没，企图寻找剑神留下的武功秘籍。天青色的山林被浓雾笼罩宛如仙境，湿润的空气凝聚为水滴啪一声滴在树叶上，顺着纹路砸进地面，滋润着林中万物。偶尔有动物自林间探头，好奇观察不请自来的侠客。“喂，砍柴的，你可在山谷里见到一个独臂的老头？”头戴斗笠的男人腰间挂着一柄长剑，眉骨一道狰狞的伤疤，对背有木柴的樵夫喊道。樵夫抬头，露出一张过分年轻的脸，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没有，雨天路滑，独臂老头怎么上山。”悬挂长剑的男人狐疑地打量樵夫，见他下山需要小心翼翼拄着拐棍，裤脚满是泥泞，顿时不屑冷哼，飞身向山谷内掠去。真的是掠，足尖点地、身轻如燕，眨眼间就能飞出数十米远，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观众张大的嘴巴里能塞进一个鹅蛋，他们揉揉眼睛，下意识凑近，即便头从光幕中穿过**起涟漪，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卧槽卧槽！片花里面没有夸大，他们真的会飞！】【这不科学，我懂了，这人是穿越的，有东西可以让他飞起来！】【哇我举报这人开挂！凭什么他穿越可以带东西，我家哈士奇……萨摩耶穿越就给块肥皂。】【早知道郁璟会拍古装，但还是被这幅画面打动了，比三月的江南还要令人震撼。】【三月江南是闹中取静，是人间烟火，这片山林是人迹罕见的云雾仙境……】【画面很舒服，内敛雅致，诗情画意。】樵夫回到一处茅草屋，将木柴放进厨房，这时，镜头给了木柴一个特写。一捆捆堆积如山的木柴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整齐，甚至连纹路都一模一样。他跪在独臂老人的床边，嘴角蠕动半天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师父，我砍柴回来了。”寒来暑往，他砍柴从未间断，终于达到了师父的要求。行将就木的老人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既然如此，你便下山吧，去看看外面的江湖。”年轻人将师父埋葬在大山之中，背着一把断剑下山了，他平常靠砍柴打渔为生，手中钱财不多，站在饭馆前踌躇片刻最终离开了。“快快，那里有个卖身葬父的，我们去瞧瞧。”身边的路人都在往东街跑，葛沉光一时好奇跟了过去，挤进人群，看见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跪在地上，面前有个盖着草席的老人，旁边竖着一块木牌，写着卖身葬父。路人对着女孩指指点点，葛沉光看着她稚嫩的面孔，把身上的钱都给了那位姑娘。事后，有路人对他摇头：“年纪轻轻眼神却不好，她经常卖身葬父，有时在城东有时在城西，大家都习惯了，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外地来的。”葛沉光挠挠头，脸上浮现两个酒窝：“原来是这样，不是孤苦无依就好。”路人一愣，咕哝着傻子之类的悻悻走了。原本观众还在为葛沉光愤愤不平，希望他能把钱追回来，葛沉光的回答却让人心里一软。是个好孩子。葛沉光去城外抓了几个山贼交给官府换了一些赏金，号称不夜城的都城今晚格外的热闹，有人告诉葛沉光：“今晚花船游河，百花争艳，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平时里你我哪能见到，趁此机会可以一饱眼福。”葛沉光对美人没兴趣，只对江湖感兴趣，但下山这么久了，依旧不明白江湖是什么，江湖在哪里。一艘花船从河岸慢悠悠飘过，微风送来一方丝帕，丢了丝帕的舞姬冲他轻轻一笑，葛沉光拿着丝帕沉默片刻，跟了上去。美人灯绕河一周照亮这方天地，舞姬盛竹出场，一舞倾城，夺得了花魁之名。葛沉光等在一边想要把帕子还给姑娘，正巧碰见了家丁强请的一幕，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夜探冯府。裴翊饰演的温凉出场，密集的弹幕直接挡住了几个演员的脸，看片花时粉丝就在期待正片，如今正片出来更是让人把持不住。【啊啊啊裴哥的古装！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裴哥穿古装！】【感谢导演感谢导演，给你咣咣磕头了，这是电视剧对吧，给我裴哥多设计几套衣服。】【裴哥这次饰演反派？你把舞姬小姐姐弄过来想干什么？】【嘿嘿嘿，难道有感情戏？】裴翊的粉丝更加兴奋，偶像出道多年，戏里戏外都没有传出绯闻，以前还有黑子恶意揣测裴翊不行或是有心理疾病，可把粉丝气坏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感情戏，他们高兴得恨不得下楼跑十圈仰天大吼，再给导演跪下。谁说我偶像有毛病，看，他有感情戏了。卑微的粉丝就是如此容易满足。可惜他们兴奋的太早了。烛火摇曳的屋内，白衣公子闻言一愣，无奈笑着解释：“在下温凉，只是应冯老爷的邀请前来赴宴，并不是府中之人，少侠误会了。”葛沉光很单纯，立刻放下了手：“那你知道盛竹姑娘在哪吗？”“在下并不知，冯府守卫森严，少侠还是早些离开为好，免得引火上身。”温凉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地劝告。葛沉光有些失望，但很快振作精神向外走去，临走前忍不住开口劝道：“这冯老爷不是好人，盛竹姑娘只卖艺不卖身，他竟然把人强抢入府，你还是早点离开吧。”见他三句不离盛竹姑娘，温凉摇摇头，只当他又是一个被盛竹迷晕的年轻人。葛沉光在冯府上上下下都没找到舞姬盛竹，只能再次来到那位公子的房间。“我找不到人。”他不像温凉那样玉冠束发，而是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揪，此时可怜巴巴看着温凉像个迷路的小狗，看得人心里一软。温凉沉默片刻，轻轻笑了：“传闻冯老爷一向怜香惜玉，救无数女子于水火之中，他府中的美人没有上百也有数十……”温凉的目光在葛沉光腰后的断剑停顿片刻，突然问道：“你的武功怎么样？”“还可以？”“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带你走一趟。”打开门，不知何时喧闹的厢房已是一片死寂，皎洁的月光落在温凉身上，显得此人越发神秘，绕过走廊停在花园，路上没有碰见任何家丁守卫。寂静的花园中，荷塘中的青蛙受惊之下越入水中，温凉在假山摸索片刻，轰隆隆，一道石门应声而开。观众和葛沉光一样看得目瞪口呆。【老祖宗真会玩，密室play？】【古代这有这种技术吗？】【救命，我裴哥究竟是什么身份啊，为毛他逛冯府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嘿嘿嘿如果是坏人那就更带感了。】【裴哥以前也演过坏人啊……好吧，这种温润如玉的笑面虎角色好像真的没有。】【葛沉光好单纯啊，难道就没发现不对劲吗？】葛沉光当然发现了，他还直接问出来了，温凉手里把玩折扇，带着他走下石梯，灯火通明的地下室内回**着两人的声音。“冯府富甲一方，府内奇珍异宝无数，传闻还有一株解世间百毒的天山雪莲，在下想开开眼界。”两人路过一间石室，里面堆积如山的黄金险些刺瞎他们的眼睛，温凉笑着问他：“你囊中羞涩，为何不拿一点，反正这些也是不义之财。”葛沉光狠狠瞪了温凉一眼，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小偷：“不义之财，当然不能拿。”一阵凄厉的惨叫由远及近，葛沉光脸色一变，脚尖轻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闪身追去，温凉摇摇头，闲庭信步地在地下室内闲逛，他打开一道一道门，似乎在寻找什么。葛沉光赶到声音发出的地方，面前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刺鼻的鲜血在地下室弥漫，让他呼吸一窒。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孩倒在脚边，全身的血液都不翼而飞。还有数十位姑娘被铁链锁住困在墙上，其中就有舞姬盛竹，整个密室中，只有冯老爷能够来去自如。冯老爷冯镍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蓄着八字胡，挺着将军肚，脸上都是富态的肥肉，冯镍见到葛沉光闯进来表情一沉，叱问：“你是谁，是怎么闯进来的？”葛沉光蹲下，手放在姑娘颈边一探。已经死了。他站起来，愤怒的拔出长剑，气沉丹田……突然，他脸色一变，难以置信：“你在整间密室下毒？”冯镍嘿嘿一笑，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将人打飞几丈远，葛沉光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砸在墙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你们这些江湖中人，总仗着武功为所欲为，没有万全的准备我怎么敢大宴宾客，广邀好友。”温凉姗姗来迟，对于密室的惨状视而不见，他的视线在葛沉光身上停留片刻，笑容温雅：“冯老爷，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弹幕炸开了。【嗷！没想到男神真的演坏人，他不止骗了葛沉光，还骗了我！】【这胖子抓了这么多小姑娘想干什么？】【胖子居然能一掌把人打飞！葛沉光一百多斤的体重怎么可能被一巴掌拍出去，变成进化体还有可能！】【一巴掌就吐血了，我是谁我在哪？】观众都在猜测温凉的身份究竟是正还是邪，另外一批人在帮郁璟找BUG。他们不相信人能飞起来/一巴掌拍吐血。温凉和冯镍看起来是一伙的，葛沉光想救的姑娘被锁链困在墙上，双方实力太悬殊了，观众的心揪成一团，迫切的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发展。气氛凝重的地下室，双方陷入僵持状态，观众屏息凝神，抓紧了怀里的抱枕。“米诺利牌面霜，采用最高科技……”广告！观众肩膀一歪，气得差点把光脑砸出去，差点忘了，这次是电视剧，期间要安插广告的。十五分钟的广告时间！他们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的漫长，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后续。趁着广告时间，不少观众跑到郁璟的个人空间追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葛沉光表现的那么夸张，拍一巴掌就吐血了，还有里面的人为什么都会飞……这些问题让观众心里猫抓一样痒痒，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连载的电视剧跟电影不同，前者需要导演时时把控拍摄方向，所以前三集上映时，郁璟带着三位主演在虚拟空间看弹幕。虚拟空间被郁璟改造成了舒服的休闲室，严淮和吕遥凑在一起对着弹幕窃窃私语，裴翊扭头看去，两人嘎嘎的笑声顿时噎在喉咙。拍戏时他们能对裴翊直呼其名，工作以外的时间却不敢对人放肆。郁璟没有这个困扰，他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角落，双腿蜷缩在身前，下巴抵在膝盖上，这个姿势让他显得十分娇小。他拍拍身侧的沙发，示意裴翊坐过来。“以前没演过笑面虎的角色吗，粉丝很兴奋，让我多给你设计几套衣服。”这是把人当成了换衣娃娃了吗？想到这里郁璟就吭哧吭哧的捂嘴憋笑，换衣娃娃的身份配上裴翊那张冰块脸还真的有种反差萌。影帝结束工作后性格冷淡很多，整个人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难怪严淮和吕遥有些怕裴翊。郁璟脸皮厚，用手肘捅捅裴翊的胳膊幸灾乐祸。“同伴掉进陷阱里，该你上场救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缩，影帝绯红的眼睛越发暗沉，有一瞬间甚至变成了竖瞳。他用眼角余光观察郁璟，面上淡淡，不知在想什么。……观众终于知道冯镍抓这么多小姑娘要干什么了，他要采阴补阳，青春永驻。有一部分观众恍然大悟，当初邵雨彤用狐仙的身份招摇撞骗，那些人也是想长生不老。看来古代人对长生真的有很大的执念。没看过直播的观众在评论区追问，经过好心人的讲解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最高能活四百年的星际人心情复杂。老祖宗的平均寿命才三四十吗……好短！不仅寿命短，脑子还有坑。【采阴补阳……我天天跟女朋友上床也没见年轻啊……】这条弹幕得到了数万点赞。剧中，葛沉光拼着内力逆行也要救人，温凉开口了：“冯老爷，久闻盛竹姑娘舞姿倾国倾城，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一观？”内功心法还要靠温凉，冯镍不想跟人撕破脸只能答应了，他挥出一道内劲斩断盛竹的锁链，笑眯了眼：“如此美人，死在这里倒也可惜，好好跳，如果温公子满意了我就放你离开。”被铁链锁住几个时辰，盛竹从墙上跌落半天没有爬起来，冯镍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室中央，看着美人在地上狼狈挣扎，哈哈大笑。【卧槽，这死胖子，葛沉光快起来捅死他！】【这油腻腻的嘴脸真恶心，欺善怕恶，手段卑鄙给人下毒，不然葛沉光绝对能解决他。】温凉向冯镍走去，路过葛沉光时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见少侠靠在墙上对他咬牙切齿，轻轻一笑。那边，舞姬盛竹终于爬起来了，她脸色惨白，在粘稠的血液中摇摇欲坠的行走两步。为了活命，她弯腰在血泊中轻轻点了一下，涂于嘴唇之上，毫无血色的薄唇立即变得鲜艳欲滴。在场三个男人的眼神变了。葛沉光怜惜她为了活命竟要如此，冯镍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温凉笑容不变，扇子轻轻敲击掌心。盛竹在血泊中献上一曲霓裳舞。双臂展开如同即将振翅的白鹤，她在一片血色中旋转，素纱轻扬，整个人都如梦似幻仿若一场海市蜃楼。细碎的舞步、每次疾转脚踝的铃铛都会发出悦耳的声音，脚边的血液活了一般爬上淡蓝的衣裙，将她拉入凡间。天上仙变成了忘忧河畔的曼珠沙华，美艳不可方物。她整个人如同一团血雾跌入冯镍的怀里，不等他低头轻嗅美人的馨香，又蝴蝶般转身离去。若即若离，看得冯镍两眼发直。斜后方的温凉眼中笑意加深，啪的一下打开锦扇。观众看呆了，他们从没见过这种舞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轻盈的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飘远。此时此刻，什么葛沉光、什么裴翊，通通不见踪影，他们满心满眼都是在血泊中起舞的盛竹。这位谪仙，用舞姿吟唱着一首哀歌。观众对冯镍的怒气达到了顶峰，甚至迁怒了演员。卧槽，死胖子真要杀了盛竹，他们今晚就去暗鲨他。腰肢一摆，盛竹再次靠近冯镍，倏地，她妩媚一笑，眉眼变得凌厉，柔软的轻纱急射而出，蛇一般缠住冯镍的脖子，狠狠一绞。鲜血喷洒，尸首分家。同时，墙角处一柄断剑闪电般划过，裹挟的厉风吹灭了烛火，斩断了温凉的发丝，狠辣地扎入冯镍心口。噗通，冯镍的头砸在地上，滴溜溜滚到墙边，断剑贯穿身体的力道让肥胖的身体向后倒去。沉迷美色的头颅瞪大眼睛，鲜血争先恐后从嘴里涌出，死不瞑目的双眼犹带惊恐。温凉身体后仰躲过灵活的薄纱：“姑娘，在下并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解了密室内的化功散。”盛竹冷笑一声，扬起的轻纱重新披在身上，瞥了两人一眼：“一个傻蛋一个小人，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温凉笑眯眯解释：“在下的师兄心术不正，教人残害无辜，如今被打断手脚关在思过崖，在下是出来收拾烂摊子的。”名盛一时的舞姬压根不在意温凉的话，几步来到冯镍的尸身前扒下腰间的玉佩，上好的和田玉，能卖不少钱。她又开始搜索其他之前的东西。“你……我……”葛沉光瞠目结舌。“看不出来吗？”温凉摇着折扇，“她是走偏门的。”螳螂捕蝉，究竟谁是螳螂呢。盛竹摸了一堆值钱的东西，她拎着包袱向出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葛沉光：“小子，你来这里干什么？”葛沉光挠挠后脑勺：“来救你。”盛竹脚步一顿，转身打量葛沉光，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救我？”“我看你很不情愿，就来了。”盛竹嗤笑一声，没有再冷嘲热讽，她跑到其他地方继续搜刮值钱的东西，看的葛沉光目瞪口呆。温凉的视线始终不离他的断剑：“你下山做什么？”“我想看看江湖。”葛沉光如此说道。冯老爷这些年残害了不少无辜女孩，三人走出冯府，葛沉光写了一封信将事情原委告知此地县衙，看着官兵包围了冯府，把剩下的女孩解救出来这才转身离开。郊外，葛沉光闷闷问到：“你跟着我干什么？”温凉收起扇子，笑意加深：“在下也想看看江湖。”“喂！傻子等等我！”远处，把金子融了散给平民百姓的盛竹追上来，红衣似火。……这番变故惊呆了观众，冯镍尸首分家的惨状让不少观众下意识捂住脖子。他们惊恐地看着盛竹臂间粉色的披帛，不明白那种轻飘飘的东西怎么能杀人。蛇都没有这么恐怖吧，充其量只是绞碎骨头，透明的薄纱直接绞断了脖颈！这时，郁璟在评论区更新了世界观设定，观众好奇地点进去，风中凌乱的退出来。内力可飞摘叶飞花，蜻蜓点水渡江，琴声可扰人精神，以乐伤人……还有毒术、暗器、易容……庞大的世界观让观众咂舌，他们把前三集重新看一遍，这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飞。因为有内力！据说，内力是体内蕴含的一股气！不少人屏气凝神，细细感受身体内的状况。【体内的气……游走在身体里的能量……】【我感觉到了！我的身体里真的有一股气在游走！啊啊啊啊我是不是能和葛沉光一样飞檐走壁了！】【醒醒，你那不是气，你是想放屁。】【哈哈哈哈哈。】肖雪没管哈哈大笑的弹幕，她将进度条往前拉，停在盛竹跳舞的那一段，反复观看。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她打开光脑，因为手抖几次按错了联系人，漫长的等待，那边终于接通了。“肖雪，姑姑最近没空……”“姑姑！”肖雪声嘶力竭的打断了她的话，“我给你看个电视剧，里面有个舞姬跳舞特别好看，是古典舞！”正要挂断通讯的女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