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裴翊突然想起负伤那次，他为了躲避那人的追踪手段，不仅变回了进化体，还缩小成了拟态。被当成普通动物送到医院是他一辈子的耻辱，除了小时候在斗兽场工作的经历，眼前的小导演是唯一让他如此狼狈的人。垂下眼睑抿了一口茶，裴翊不动声色地问道：“谁告诉你的。”郁璟很诚实：“猫咖老板，我问他想摸毛绒绒为什么不摸自己，他告诉我，对于你们来讲变回进化体就相当于没穿衣服。”为了摸毛绒绒变回进化体对自己上下其手……或是对其他进化体毛手毛脚……前者是自摸，后者会被打死的吧。沙发上的小导演蹭啊蹭，蹭到裴翊身边用手肘捅捅他，一脸八卦：“进化体是不是只有亲密的人才能摸？”可是当初邵雨彤还帮田云剪羊毛呢。其实郁璟还想问星际人会不会变成进化体上床，他跟裴翊只是普通朋友，真的问了，估计会被当成性_骚扰吧。小导演趴在沙发扶手上，压低身子勾着头，从下往上看着他，一双明亮的杏眼闪着小星星，明明是问私密性的问题，神色却不见猥琐，眉眼间只有单纯的好奇。就像一只被勾起好奇心的小猫崽。裴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暗红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轻轻一笑，答非所问：“璟导，你是在骚扰我么？”漂亮的杏眼微微睁大，郁璟下意识后仰，跟裴翊拉开距离。“我没有！”他蹙眉，愤愤不平的拍打沙发怪叫道，“因为我的朋友大部分都是女孩子，这种问题我去问她们才是骚扰吧！”像华楹楹余蔓蔓邵雨彤孟小枫这些女孩，他怎么可能对人家小姑娘问这种问题。大学的时候郁璟还跟舍友比过大小，这种问题在男生之间不是很正常吗！裴翊放过了手足无措的小导演：“不是裸奔，有些人觉得不习惯而已。”郁璟恍然大悟，所以老黄牛盛涛和绵羊田云、萨摩耶邵雨彤不在乎？也是，混娱乐圈哪有脸皮不厚的。他不纠结了，看了看时间站起来：“走，我请你去吃饭吧。”裴翊看向客厅中待机的机器人02，郁璟苦着一张脸摆手：“它做的不好吃，一股金属味。”本来以为换个机器人情况会好一点呢，没想到做出来的饭菜味道一模一样，毕竟出厂程序都是一样的。出门时郁璟不忘把埙塞进怀里，鼓鼓囊囊的口袋惹来裴翊奇怪的一瞥。“这个是防身用的。”郁璟对他解释。随着少年侠客行的播放，郁璟的知名度又上了一层楼，但观众比较克制，遇到他只是追着他问什么时候更新而已。裴翊就不一样了，东华鼎鼎有名的影帝，娱乐圈第一人，出门遇到的路人十个里面有九个是他的粉丝。看着裴翊做好伪装，郁璟原本想带他去隐私性比较好的餐厅吃饭，裴翊拒绝了。他对吃食方面一向淡然，几十万的晚餐和路边摊对他来讲没什么差别。郁璟索性带他去了城中村，让胡申给他们推荐哪里有好吃的。“好吃的太多了，你干脆点外卖吧。”上次街头巷尾满城乱窜的带着郁璟找美食给胡申留下了阴影，从没想到郁璟为了一口吃的竟然从城东跑到城西。见郁璟又让他当导游，胡申一口拒绝，把人带到武印的小院，推荐几家店让郁璟点外卖。武印把小院打理的极好，因为要拍摄视频的缘故，他把墙头加高到两米五，月季爬满了庭院，微风拂过就能送来一阵花香。小院地势平坦旁边还有一排架子，上面摆满了武器，只在角落有个凉亭，是夏天喝酒的地方。裴翊正站在武器架子前驻足观看。郁璟望着武印的小院满眼都是羡慕：“我想在新云星买个小院，可惜那里的房价好贵啊。”“在那里买个小院相当于主星富人区三套别墅，你暂时别做梦了。”胡申嘲笑他，新云星是东华数一数二的度假星球，也是养老圣地。星球中心蕴含着对身体很好的能量，能在那里拥有房产的家伙不是非富即贵就是底蕴深厚，郁璟在他们面前还不够格。郁璟不服气地对胡申嚷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武印在旁边笑着看两人打打闹闹，郁璟点的东西有点多，送来需要时间，他见裴翊对自己的武器架子感兴趣，笑着问道：“要不要切磋一下？”裴翊点点头，从架子上抽出红缨枪，武印则是选了一根少林棍。都说冷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两人站在小院中战意凛然，连手中的兵器都泛着丝丝危险。少林棍和红缨枪如同两条蛟龙在半空中迎面相撞，木头应该是一种很厚重的东西，但在两人手里却让人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两人打的难舍难分，郁璟和胡申就坐在凉亭里认真观看，郁璟感叹：“武印大哥性格温和，他选少林棍我不奇怪，裴翊性子看着冷淡，居然这么好斗吗？”都说棍扫一大片，枪扎一条线，少林棍多是看家护院，以防守为主。而红缨枪却是上阵杀敌的利器，是裴翊针对对手选中的武器。院中，裴翊手持红缨枪，虽没有对准武印的心脏等致命部位，但也是招招凶险，他动作大开大合，一个横扫就将武印逼到角落，只能将少林棍横于身前进行格挡。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滑向衣领，武印死死咬住牙关抵御对面压来的枪身，这人，真的只是娱乐圈一名艺人吗？尖锐的破空响在院中频频响起，棍风扫过，月季凋零，裴翊手腕一抖，红缨枪角度刁钻地绕开少林棍直取武印面部。郁璟的光脑嘀嘀作响，是外卖到了，他从凉亭蹦起来，没等胡申拉住他就兔子一样蹦向大门。这时，红缨枪一扫，武印抵不过巨大的冲击，少林棍脱手，厚重的棍子打着旋劈向郁璟。“当心！”武印的脸色变了。裴翊目光一厉，用力将红缨枪投掷出去。郁璟瞪大眼睛，视野中是逐渐放大的少林棍，还有紧随而来的红缨枪。猎猎的枪风吹乱了头发，黝黑的瞳仁满是茫然。锵——千钧一发之际，红缨枪追上了少林棍，寒光闪烁的枪头折断棍身，它去势不减，狠狠扎入院中的青石板，嗡鸣不止。“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武印连忙跑过来拉着郁璟查看情况，胡申也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郁璟后脑勺上，嘴里骂道：“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裴翊落在最后，视线在郁璟惨白的脸上扫了一圈，弯腰拔出红缨枪，尚未开锋的枪头已经折断，足以看出裴翊用了多大的力。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郁璟惊魂未定地摇摇头：“没事……我的外卖！”见他心大的继续往外蹦，胡申嘴里咧咧：“小兔崽子，就知道吃。”裴翊随手将红缨枪扔到一边，随口解释一句：“他的机器人手艺不好。”把外卖放到凉亭，郁璟招呼几人过来吃东西，七层的超大豪华食盒，放在桌子上颇为壮观，他不喝酒，啤酒是给胡申点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郁璟神色严肃，递给裴翊一只大蟹腿，“这个给你吃。”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裴翊心情很好，难得带了淡淡的笑意：“你的命就值一只蟹腿？”郁璟一脸肉疼，把整只蟹都推到裴翊面前，看的胡申和武印哈哈大笑。吃饱喝足，郁璟带着裴翊大摇大摆的离开，关上院门的武印笑容立即淡了，他把桌子上的垃圾清理干净，又去打扫庭院。“老武，你怎么了？”胡申一边剔牙一边问他。武印皱眉：“裴翊他绝不是普通艺人，他的武功路数很野，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能看出招招致命的痕迹。”一个普通人，只是强身健体绝不会有这么大的戾气。胡申很光棍：“我们都退伍了想这么多干什么，他没有恶意就行。”……郁璟从裴翊车上下来，弯腰对车内的影帝笑眯眯挥手：“太晚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有空我们再聚。”目送悬浮车低调的汇入车流，郁璟跟门卫打声招呼，进了小区。五月的夜风仍带着几分凉意，郁璟在路灯下驻足抬头，轻轻闭上眼睛，任由温柔的夜风拂过脸颊。微风送来树叶的低语，在他耳边诉说着夜晚的温柔。说起来，他来星际已经三个月了。在家写剧本画分镜，用全息舱拍摄电影电视剧，下了班就跑出去找好吃的，跟朋友嬉笑怒骂打闹……上辈子躺在病**的经历仿佛就像是一场梦，随着时间流逝，梦境已经朦胧很多。“唔……华楹楹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明天问问蔓蔓吧。”路灯下的身影脚步轻快，活力十足地向大楼跑去。“生日……是快到了，我正愁该送她什么。”余蔓蔓最近正在发愁，华楹楹在学校里很照顾她，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华家小公主的身份背景摆在那里，余蔓蔓担心自己送的礼物太廉价让华楹楹丢脸。郁璟安慰她：“她不会在乎这些，你送她喜欢的就行。”伸手拉出系统面板，能量条快要到五级了，他点开四级的盲盒，金灿灿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瞳仁，一支玉笛落在郁璟手里。这是一支通体白色的玉笛，云雾状的花纹给玉笛增添了几丝神秘的气息，二十厘米的长度，跟小拇指一样细，女孩子应该会很喜欢。到了华楹楹生日这天，收到邀请函的郁璟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半虹山，这里是东华有名的富人区，里面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财阀掌权者，持有邀请函开着豪车的客人不计其数，见到郁璟的出租车，不少人露出轻蔑的表情。见到郁璟下车，守卫很为难：“对不起先生，这里禁止出租车入内。”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擦着郁璟脚边停下，车窗下移，里面的人染着红毛带着墨镜，看见郁璟身后的出租车，他轻蔑地抬高下巴：“滚开，别挡路。”他把邀请函扔给守卫，脚下一踩冲了出去。周围的豪车虽然不想红毛那样嚣张，但也绕开了郁璟，仿佛郁璟是什么垃圾一样，稍微靠近就会染上穷酸味。郁璟被这群人气笑了，把请帖递给守卫，钻进旁边下山接他的豪车内。步入宴会大厅，隔着很远的距离郁璟就听到一道公鸭嗓，一堆年轻人扎堆的角落，红色头发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人居然坐着出租车来的，没想到华楹楹也认识这种穷酸货，看年龄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估计是个浑水摸鱼的，仗着在学校跟华楹楹说过几句话，就不知天高地厚硬贴上来。”几个少爷小姐哄堂大笑。这时，穿着礼服的华楹楹从楼上走下来，那群年轻人连忙站起来跟她打招呼。华楹楹敷衍地点点头在，随后冲门口的郁璟兴奋招手，提着裙摆小跑过来。“好慢。”抱怨的时候，发间的宝石王冠熠熠生辉，差点闪瞎了郁璟的眼。郁璟夸张的捂住眼睛：“啊，好闪！”华楹楹被逗笑了，拉着郁璟上楼，那里才是她招待朋友的地方，刚才嘲笑的少爷小姐们目瞪口呆。“他是谁？”有人小声问道。红毛面无表情：“坐出租车的那个。”几人面面相觑。楼上的房间只有余蔓蔓一个，见到郁璟过来她很高兴，把礼物递过去，华楹楹当场拆了，玉白的笛子果然让女孩爱不释手，当场把宝石王冠拿下来，以笛作簪插在发间。佣人过来请华楹楹下去。华楹楹去跟客人打招呼，郁璟带着余蔓蔓跑到角落里找东西吃，刚才嘲笑郁璟的少爷小姐瞅准机会走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住。“你是谁，跟楹楹是什么关系？”红毛一脸敌意。郁璟又不是没脾气，在山脚下给他难堪就算了，他追不上没计较，这人还得寸进尺了。“哪来的狗叫，没栓链子就跑出来到处咬人。”他拉着余蔓蔓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扫视所有人。红毛暴跳如雷：“你骂谁是狗！”有位女孩挡住了他，谨慎开口：“听说华小姐跟郁璟是好朋友，不好意思，他喝多了。”红毛一愣，郁璟？随后他反应过来，表情不屑：“一个娱乐圈的穷酸导演而已，恐怕你送的礼物楹楹都看不上，拽什么。”见他们把目光又转向余蔓蔓，郁璟开口了，指着宴会上花蝴蝶一样的华楹楹：“恰恰相反，她很喜欢我送的东西。”一群人看过去，华楹楹发间的玉笛古朴大气，韵味十足。他们嘴角疯**搐，红毛更是面红耳赤，恨不能把刚才的话收回来。他对郁璟胡乱点点头，落荒而逃。这人是不是有病，能送得起古器，竟然坐出租车！……那边，华家人齐聚一堂。华楹楹的外祖父华安一生共有三儿两女，华楹楹的母亲是最小的一个，深受华安喜爱。小女儿病故后，华安就把外孙女接到身边亲自教养，两人的感情十分深厚。见到华楹楹换了打扮，华安关心地问道：“楹楹，那个宝石王冠不喜欢吗？”帮华楹楹置办礼服的大舅母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生怕她说出什么不满意的话。华楹楹歪头，玉笛上的流苏也微微摇晃：“这是我朋友送的，我很喜欢就戴上了。”大舅母松了一口气，不是对她不满意就好。小舅舅华繁恍然大悟：“是郁璟送的吧，还有你上次穿的十二花神，那小子的眼光不错。”小姨华茗最看不惯全家围着华楹楹转的模样，她母亲明明跟自己一样是外嫁女，不过是去世了而已，华楹楹就压了她孩子一头。“楹楹也是的，听说你朋友是坐出租车过来的？”华茗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皱眉数落她，“华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他一个小导演，生日请他吃顿饭就行了，根本不用给他送邀请函。”有郁绥安给郁璟撑腰华茗还会高看一眼，现在的郁璟根本不值得她关注。“小导演？”华楹楹歪头让华茗看她的玉笛，“随手拿出古器的小导演吗？小姨你的要求什么时候这么高了，如果表妹有个随手就是古器的朋友，你估计能把人请进家里亲自给人倒茶吧。”华茗被她挤兑的脸上青青白白十分好看，她委屈的看向大家长华安：“爸，你看她，就是被你们宠坏了。”华安轻轻咳嗽一声，让华楹楹适可而止。大舅母连忙打圆场：“楹楹这么维护他，难道你们交往了？”本来只是岔开话题让火药味别那么浓，谁知想法一出在场的华家人都是恍然大悟。“嗯……郁绥安儿子，楹楹眼光不错。”“楹楹这么快就考虑终身大事了？”“唉，以你的孝心我以为你会多陪老爷子几年呢，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要不是顾忌今天有宴会，华楹楹差点把桌子掀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过分！”华楹楹开车送两个小伙伴回家，路上气得直拍方向盘，悬浮车歪歪扭扭，当场来个漂移。郁璟缩在后座惨叫，“大小姐，你好好开车！”余蔓蔓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惹来华楹楹不满的一瞥：“你居然还笑！”“一句话里不知道有多少坑，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明里暗里上眼药，”华楹楹咬牙切齿，“我外祖父一生光明磊落，怎么他们心眼这么多？”除了外祖父和小舅舅华繁，其他没一个好东西。郁璟随口来了一句：“这就叫心眼多？”这段位不是菜鸡互啄吗？华楹楹从后视镜里阴测测地盯着他：“怎么，你见过比他们还会诡计多端的人？”郁璟昂头：“没错，把你放进去活不过一集的那种哦。”华楹楹不信，星际人大多率真，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当初鸳鸯劫上映时把大家恶心的够呛，郁璟更是开创了绿茶班第一人，柳絮成了绿茶鼻祖。华家就是一团大染缸，不容反驳。“好啊，你说谁比华家人心眼多，哪里比他们内斗的还厉害？证明给我看！”郁璟被华楹楹勾起了斗志，他摸摸下巴，一打响指：“好，你等着瞧，打赌怎么样，谁输了谁答应对方一件事。”这种小儿科的打赌华楹楹怎么可能怕，冷哼一声同意了。回到家里，郁璟精神有些亢奋，他换了拖鞋在客厅内走来走去。少年侠客行步入正轨，几个演员也熟悉了，三集内容一天就能拍出来。他虽然不爱加班，但也不喜欢闲着，要不再开一部电视剧怎么样。打开光脑，郁璟联络裴翊。“什么事？”视频中的裴翊正在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睡袍从手肘滑落，苍白的皮肤被热气蒸腾的隐隐泛红。几滴水珠顺着脖颈没入衣领，换作旁人早就移不开视线了，偏偏郁璟的注意力不在上面。“裴大影帝，有兴趣接新戏吗？”郁璟认识的男演员也不少，盛涛肖安他们进了其他剧组最近没联系，所以郁璟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裴翊。不过……“你介意扮丑吗？”郁璟很谨慎。裴翊太帅了，皇帝不需要太帅。对面的高冷影帝缓缓摇头，凌乱的发丝随着动作耷拉下来，遮住了凌厉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柔和了许多。郁璟笑嘻嘻地问：“那你有兴趣吗？角色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那种！”裴翊挑眉：“征战沙场的皇帝？”影帝看起来冷淡，实则富有攻击性，就像跟武印切磋选了红缨枪一样，木质的枪身，枪头却是锋锐逼人。听到角色是皇帝，影帝第一反应就是打江山扩大地盘。郁璟迟疑摇头。“……跟美人谈情说爱的皇帝你想出演吗？”见裴翊神色淡淡，郁璟连忙补充，“后宫佳丽三千，左拥右抱哦。”呲啦——裴翊掐断了通讯。这就是他的回答。郁璟傻眼，没想到影帝这么直接，他摸摸鼻子干脆跑去写剧本，写之前不忘打开天枢APP，发布自己的要求。郁璟：新剧招募演员中要求——女演员：美人，越美越好，越多越好，各有千秋最好。男演员：能承受美人恩就行，其他不重要。半夜不睡觉在网上闲逛的演员们瞳孔地震。璟导的要求……是越来越奇葩了！他要这么多美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