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笃笃笃——蓝皮鹦鹉在脚边蹦来蹦去，频频张开翅膀，见郁璟一直不搭理它，干脆用弯弯的喙敲击桌子吸引郁璟的注意力。“你不当鹦鹉，改当啄木鸟了？”郁璟将它拎到沙发上，眼睛盯着光脑，嘴里也不忘嘲讽小蓝。无意间点进购物页面，木质的纺车销量居高不下，牢牢占据热门第一。郁璟扶额，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那群入魔的索兰人买的，加上对外出口，短短一周就达到一个可怕的数字。“疯了吧。”小导演忍不住吐槽，“真要跟鲛人学习纺纱，我佩服他们。”“先生，胡小姐来了。”机器人在玄关处提醒。青春靓丽的女孩在门边探头探脑，手里还拎着一堆袋子，见到郁璟，她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交流盛会那几天的风波没有给她留下任何阴影。“璟导，我来接蓝蓝和小蓝。”胡小乐将袋子递给郁璟，还没打开就闻到浓郁的瓜果香气，“这是奶奶闲来无事种的薄荷西瓜，夏天吃最解暑了。我知道璟导怕热，就回家拿了几个，谢谢您这几个月收留它们。”郁璟好奇：“薄荷西瓜？”他还没见过这个品种，星际新培育的？“是的，吃起来冰冰凉凉有薄荷香气哦，最近几年刚培育的杂交品种。”胡小乐欢快答道。郁璟给胡小乐倒了一杯橙汁，沙发上的小蓝见到胡小乐，受惊地展开翅膀扑腾两下，因为还不会飞一头栽到地上，鸟爪踢弹两下，翅膀背在身后鬼鬼祟祟的溜了，背影很是猥琐。郁璟不忍直视的闭上眼睛，跟胡小乐解释：“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这样走路。”胡小乐干笑着点点头，稍微坐了一下跟郁璟提出告辞：“我想先把它们带回学校，进行社会化的放归训练，如果不行的话再带回家。”女孩考虑的很周到，并没有因为喜欢就强行把两只鸟留在身边，而是让它们自己选择。“故意伤害鸟的混蛋找到了吗？”胡小乐握紧拳头，提到这件事仍愤愤难平：“因为挂科拿小鸟出气，已经解决了，所以璟导请放心，即便它们回到瑶光也不会有危险。”母鸟亲热地飞到胡小乐怀里挨挨蹭蹭，喉咙里发出啾啾的鸣叫，显然很欢喜胡小乐来看它。郁璟将次卧的笼子拿出来，母鸟熟门熟路钻进去，小蓝最近超级调皮，母鸟逐渐不耐烦，每天都脾气暴躁地使劲啄它，也不像上次一样喊它进笼。掏出一块饼干放在手里，郁璟蹲在地上，冲小蓝挥挥手：“过来吃饼干。”胡小乐很意外：“璟导给它们买了零食？”仔细一看，家里多了不少鹦鹉用的东西，吃的玩的，客厅角落还有一个堪比猫爬架的假树，供两只鸟停在上面休息。郁璟动作一僵，轻轻咳嗽一声：“我们有时候会玩闹，这些都是奖励。”小蓝见到零食，啪嗒啪啪走过来，被郁璟薅老母鸡一样抱在怀里，它扑腾着翅膀，以为郁璟在跟它玩。直到郁璟将它塞进笼子，小蓝才显露惊慌的神色，在笼子里拍打翅膀，鸟喙用力啄击笼门，试图破坏笼子跑出来。“我就不打扰璟导了，”胡小乐鞠躬，“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您。”郁璟将胡小乐送到门口，目光一直落在笼子里的小蓝身上没有离开，他嘴唇动了动，恹恹地关上门。女孩提着笼子进入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熟悉的气味逐渐消失。像是明白了什么，笼子里的小蓝大声尖叫：“小璟！小璟！”咣当一声，电梯门关闭。它终于学会说话，可郁璟再也听不到了。郁璟靠在门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怅然若失。一旁的机器人见状：“先生，既然你喜欢小蓝，为什么不留下它？”“那是胡小乐的鸟。”郁璟有气无力地解释。他还记得那天蓝蓝受伤、鸟巢坠毁时，胡小乐伤心欲绝的模样，女孩在两只鸟身上倾注了无限的爱意，横刀夺爱这种事他做不来。少了两只鸟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再也不会有扑腾翅膀、撞击玻璃的噪音，机器人也不需要频频打扫卫生。郁璟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小蓝，你是不是又撞玻璃……”郁璟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机器人正在整理杂物，刚才的动静就是它发出来的，郁璟这才想起，小蓝已经被带走了。“先生，花鸟市场有很多可爱的小鸟，如果您觉得空虚，可以买一只回来。”机器人提议，“自从小蓝走后您一共呼唤它二十一次。”郁璟挠挠脸颊，有些心动了。他打开光脑搜索最近的花鸟市场，正要出门，胡小乐突然提着笼子回来。小蓝奄奄一息地趴在笼子里，即便听到郁璟的声音也只是动动翅膀。“它怎么了？”郁璟焦急地问。胡小乐旁边的温启白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无奈解释：“从璟导家里离开它一直绝食，宠物医院说它一切正常，我认为郁先生或许能让它进食，所以才会冒昧打扰。”胡小乐羞愧的不敢抬头见人，她本就是不喜欢麻烦人的性格，因为两只鸟频频找肖冉老师的男朋友和郁璟，简直快要无地自容了。哪想到郁璟一脸惊喜，丝毫看不出为难，他掏出一块饼干，笑眯眯地放在小蓝嘴边：“啾啾，吃饭啦。”小蓝艰难的张开嘴，舔了一点饼干屑，胡小乐喜极而泣。温启白笑容和煦，几乎是叹息地说道：“果然，它已经认为这是自己家了。”“那可以把它给我养吗？”郁璟抬头，眼中满是认真之色，“我也很喜欢它，如果不是怕胡同学难过，那天就已经提出要求了。”胡小乐手足无措地连连鞠躬：“请不要这样说，璟导肯收留它就好，来之前我还在想万一璟导不想养该怎么办……总之，双向奔赴真是太好了！”温启白眼角浮现一抹笑纹：“恭喜你找到家了，小家伙。”从包包里掏出两个仪器放到郁璟手边，胡小乐解释：“小蓝最近在学飞翔，瑶光的实验室屏蔽场所多，这是温教授给我改造的强力信号接收器，无论小蓝飞多远都能查看踪迹，璟导或许会需要这个。”郁璟也不想关小蓝一辈子，送走胡小乐跟温启白后，他特意去业主群里问小区管理人员。“郁先生请放心，业主们养的宠物都很温顺，不会无缘无故扑鸟，而且我们定时救助流浪猫狗，小区内不会有任何野生动物，请放心。”得到肯定后，郁璟趁着傍晚温度不高的时候带着小蓝下楼，米粒大小的信号发射器黏在小蓝爪子上，再连接光脑，就这样看着它慢吞吞学飞翔。小蓝蹬蹬腿，有点不习惯。时不时撞在树上的模样狠狠地娱乐了郁璟，让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天，郁璟趁着阴雨天开车去一趟天璇总部，返回时路过一家宠物店，干脆进去给小蓝带点小零食。旁边一个牵着狗男人见郁璟在架子前徘徊，笑着问道：“不知道该买哪一种？”郁璟解释：“嗯，我是新手，不了解这些牌子。”“你可以先买点试吃装，店员会帮你分类装好。”他好心提醒。郁璟感激的笑笑，去找店员买了一堆试吃装，拎着袋子走到门口又遇到了那个男人，脚边的狗冲他友好的摇摇尾巴。男人跟郁璟走了同一个方向，郁璟只当他在遛狗散步，到了拐角处身后脚步声还在，并且越靠越近。郁璟连忙去摸光脑，腰部传来一阵刺痛，他眼前一黑，软软倒了下去。“低血糖又犯了？”在行人的注视中，男人将郁璟抱在怀里检查情况，脚边的狗也围着两人转来转去，嘴里急得呜呜叫，湿漉漉的鼻子触碰郁璟的手，希望能把人舔醒。“往前一千米是医院，快带你朋友去看医生。”路人友好的提醒。男人感激地说：“好的，谢谢。”他伸手按住郁璟的光脑，小小的腕表似是接触不良，闪烁两下后归于平静。他从郁璟兜里掏出钥匙，银灰色的车混入川流不息的马路中，眨眼不见了踪影。……东华安全部。裴翊不顾警卫员的阻拦闯进华鹰的办公室。他俊逸的面孔布满了寒霜，冰冷的眼睛越发猩红，简直像是择人欲噬的猛兽。华鹰从未见过裴翊这幅模样，他缩在办公桌后面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郁璟呢？你真的有派人看着他？”裴翊冷声问道。华鹰皱眉：“当然，他最近帮了东华很大的忙，我肯定要多注意他一些。”他打开皮肤下埋着的芯片，调出郁璟的光脑IP，示意裴翊过来看：“看，他的定位一直在家里没动过。”裴翊闭上眼睛，难易遏制的怒火在冲击理智，让他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我刚从他家出来，家里没人。”华鹰嘴边的笑容僵住，这才明白的事情严重性，星际人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会摘掉光脑，郁璟光脑离身显然不对。“小张，马上调取郁璟小区的监控！还有他最近的行程，我要知道他最后一次露面是什么时候！”云鹰厉喝。助理点点头，将指令冷静地一条条发给底下的人，很快就调取了郁璟小区的监控。监控显示，郁璟昨天从天璇网站返回家中，再也没有出来过。华鹰皱眉，盯着监控画面若有所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不是他。”裴翊目光沉沉，指着车内的‘郁璟’对华鹰说道，“眼神不对，这是别人假扮的。”华鹰狠狠一锤桌子：“干！”办公室内的温度逐渐下降，刺骨的杀意在屋内盘旋。裴翊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一片嗜血的猩红，他揪住华鹰的衣领：“我提醒过你，索兰那群鬣狗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你应该放在心上！”颈边窒息的感觉让华鹰的脸色很不好看，勉强说道：“或许只是一次普通的绑架……”裴翊讽刺他：“在这种时候？”最近东华跟索兰的暗流涌动华鹰也知道，一颗心逐渐下沉，即便如此他也要稳住裴翊，裴翊一旦出手，那就是两国彻底撕破脸了。“上面派了两个安全部的成员24小时守着他，没想到还是……”裴翊打断了他，手背青筋暴起：“这个借口你信吗？说白了，上面还是不够重视他而已，一个导演，哪里比得上东华研究院的一群大佬。让我猜猜，那群大佬身边跟守的人少数也有十个吧，而且还是精英。”华鹰将头扭到一边，不敢跟好友对视，他试图为上层辩解，语气非常狼狈：“我也没想到索兰会对一个导演感兴趣，这是大家始料不及的……”裴翊终于对朋友失望了，猩红的竖瞳像是静静燃烧的深渊之火，他放开华鹰，拿起一支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插向华鹰的眼睛。华鹰大脑发出警报，连忙后退。笔尖堪堪停在华鹰的双眼一寸处，裴翊扯扯嘴角：“一支笔在我手里也是杀人利器，端看怎么用而已。”寻常的几句话却让华鹰瞳孔一缩，背后泛起刺骨的寒意。……“各港口请注意！有一群星盗即将离开东华，请各港口的客船、商船暂停行驶，等待工作人员排查！各港口请注意……”听到消息的乘客们坐立不安，星盗比佣兵还要凶残，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们竟然混进了人群！“殿下！”安妮提着裙摆跑进洛克城堡，在城堡尖塔处找到了凝视夕阳的梅斯诺，夕阳余晖给梅斯诺渡上一层光晕，让他看起来高贵无比。“港口的飞船全部暂停行驶。”梅斯诺很意外：“反应这么快？”绑架绑的轻轻松松，他还以为东华不重视郁璟的安全，即便发现人不见了也只会悄悄寻找。此时可是旅游旺季，暂停所有飞船，对东华的声誉肯定有影响。“看来我们的小导演有位了不起的朋友。”梅斯诺轻笑着举起手，一群鸽子飞过来，啄食他手中的面包屑。“殿下，飞船还没有离开东华星系，边缘星球肯定也有排查，要不要暂时……”女孩皱眉。“放心，亚里安藏东西很有一套，不会被发现。”将郁璟绑回索兰，安妮一开始就是持反对态度，那位叫郁璟的导演对东华和华夏爱的深沉，肯定不会为帝国效力。对于安妮的提议，梅斯诺有些漫不经心：“安妮，人的大脑很神奇，一旦伤害太大就会开启自我保护功能，忘记许多事情。小导演早晚会将那份爱转移到索兰帝国，不用担心。”安妮若有所地地点点头，准备将水搅得更加混乱，确保亚里安顺利回到帝国。……意识像是蒙上一层水雾，朦朦胧胧地听不清耳边声音，光影交错间，有人影在面前走动。郁璟艰难地睁开眼睛，刺目的光线钻进眼睛，让他下意识泛起泪花。“他醒了！”有人大喊。杂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郁璟眨去泪花，一个阴沉的面孔让他下意识后仰。“玛塔？”他惊疑不定。换回男装的玛塔举着一个针筒站在郁璟面前，阴沉的面孔扯出一个冷笑，毫不犹豫地扎下去。淡绿色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郁璟脸色变了，翻滚着想要躲开，被玛塔强行按住。一只手阻止了他，在宠物店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面露警告：“他是无精神力者，再来一针直接没命，你想公报私仇趁早给我滚！”玛塔不甘地看着郁璟，慢慢退开。冷汗顺着额头滑进眼睛，带来一股刺痛，郁璟有气无力地爬起来：“你们想干什么，巴尼星系参赛者作弊本来就该取消资格，你们竟然怀恨在心报复我！”起身时，郁璟快速检查全身，眼中划过一道暗光。光脑不在身边，这群人轻视他这个无精神力者，连绑住手腕都懒得做。亚里安很满意郁璟有这个误会，警告他：“我们只想教训教训你出口恶气，别想着偷跑，无精神力者很脆弱，逃跑时发生危险我可不管。”比起玛塔，亚里安似乎不想要郁璟的命，离开房间时不忘把玛塔叫走，防止他针对郁璟。体内药物没有散开，郁璟昏昏欲睡的滑靠在墙上，死死掐住掌心维持冷静。也不知道房间内有没有监控，他装作头疼的模样曲起膝盖环住身体，双手紧紧搂住腹部。衣服没换，那东西应该还在。指尖摸到一个米粒大小的硬物，郁璟心里一喜，连忙敲击两下，打开信号发射器的开关。从地面震动的频率来看，他此时应该在飞船上，郁璟必须想办法自救，否则等飞船飞出东华星系，就彻底完蛋了！与此同时瑶光生物科技学院，温启白的光脑发出刺耳的鸣叫。这是距离太远发出的警报！小导演带着鸟去其他星球旅游了？光屏投放到半空中，温启白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灰色的眼珠冷漠地如同万年寒冰。这个坐标，在向星系边缘移动。这位生物学教授一反之前温文尔雅的模样，阴冷的简直能止小儿夜哭。“索兰那群鬣狗老毛病又犯了!”他怒极反笑，拿起外套走出实验室。因为两只鸟康复再没有借口接近郁璟，温启白这才改造了一个信号发射器，方便自己随时掌握郁璟的动静，没想到反倒误打误撞。“觊觎别人的东西……该怎么惩罚呢……”尾音逐渐消散在走廊中。……“队长！温启白教授突然报警，说郁先生失踪了。”助理小张快步走进来汇报。温启白的名字让办公室内的两人瞬间提高警惕，这里面又有他什么事情？虽然是个实验疯子，但情报显示，对方跟索兰没有任何联系。“这是报警时的录像。”小张投放监控。监控中，温启白皱着眉条理清晰地叙述：“郁先生养的鸟最近绝食，我上门查看情况是机器人给我开的门，说郁璟一天没回家。桌子上追踪小鸟的接收器一直在响，信号已经快出东华星系了，请你们尽快查明情况。”裴翊和华鹰顾不得细想，立刻起身，助理小张拦住了他们：“我已经命人将信号接收器拿过来了，马上就到。”三分钟后，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将接收器送到办公室，望着上面不断闪烁的红点，裴翊面色阴沉地将接收器放进衣服里，一言不发向外走去。“你要干什么？”华鹰连忙去拦他。“我去救人，你继续保持搜查的状态迷惑他们。”裴翊一把推开他。华鹰低声警告：“记得保持冷静。”裴翊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他越是平静，华鹰越是毛骨悚然。这种状态的裴翊，就像刚出斗兽场那段时间，嗜杀成性，稍不注意就会被撕碎喉咙。“我很冷静，否则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早就被我撕碎了。”……郁璟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他连忙睁开眼睛缩到角落。绑架他的男人几步跨到面前，迅速绑住手脚束缚他的行动，嘴里被塞了一纱布。“为什么不打晕他？”玛塔在旁边不甘地询问。亚里安冷冷望着他：“少废话，去把货仓打开。”他当然也想弄晕郁璟，确保安全无虞，但玛塔明显记恨郁璟。如果郁璟晕了过去，遇到危险无法拖延时间求救，殿下的怒火不是他能承受的。郁璟被男人抗在肩上向下跑去，路过走廊时眼角余光看见无数宇宙繁星，他暗暗皱眉，确定自己已经不在东华主星。见他们焦急的模样，或许是求救奏效了。凌乱的货仓有股霉味，东西杂乱无章的堆在一起，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货仓中央有个三米高的霍去病雕塑。骑马的小将军目光凛冽，骏马嘶鸣，马蹄下一块石台刚好能藏进一个人。打开石台，亚里安将郁璟塞进去，期间郁璟没有反抗让他很满意，旁边的玛塔表情鄙夷。无精神力者就是废物，胆小如鼠，也不知殿下究竟看上他哪点。藏好郁璟，亚里安带着玛塔去了操控室。“前方的商船请停下，我们要进行安全检测……”透明的栈道慢慢链接两艘飞船，三个身穿制服的检测员通过栈道进入商船，拿出一份证明：“先生，请接受检查。”亚里安装作惊恐的模样连连点头：“当然，请检查吧。”他跟在检查员身边，诚惶诚恐地介绍：“这是一艘商船，大部分都是商品，我带您去看……”到了飞船底部，一个检查员故意弄出动静，亚里安和玛塔下意识看过去，另外一个检查员则是飞快将一条白色的东西扔到缝隙里。三个检查员这里看看那里瞅瞅，确定没问题就要动身回去，玛塔撇撇嘴，刘海挡住了脸上的鄙夷。东华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么能跟殿下斗。石台很厚，隔音也很好，郁璟听不到外面一点动静，他艰难吐掉嘴里的纱布，手腕因为挣扎勒出两道血痕。拼着蹭掉一层皮肉，郁璟终于弄断了绳子，他大脑急速运转，设想该如何从两人手中逃脱。气喘吁吁的他没注意，有一条细细长长的小蛇顺着不起眼的呼吸孔爬进来，见到郁璟安然无事，飞快地钻进小导演怀里。冰凉的触感懂得郁璟一哆嗦，垂眸，正好跟小蛇四目相对。郁璟大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般拽住小蛇的尾巴使劲一扔。小蛇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啪叽撞在石壁上，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