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叶沙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天，出来时经纪人差点没认出他是谁。“你别告诉我，你这三天都没有睡觉！”进去前是个文艺范的歌星，再看现在，扎在脑后的小辫子被挠成鸡窝，眼中爬满了蛛网一般的血丝，满脸络腮胡子，好一个流浪乞丐！叶沙打断他：“我的快递呢？”“在这。”经纪人递过去一个箱子，好奇地问道，“你买了什么？”“戏服，准备穿上找找感觉。”叶沙嘿嘿一笑，抱着衣服就往更衣室跑。经纪人认不出来戏服的种类，只在电影中惊鸿一瞥见过。原先他反对叶沙唱戏是怕粉丝被他作没了，有了郁璟给的底气，倒是不怕了。他扯着嗓子问：“要不要化妆师把脸也画一下？”叶沙没穿过戏服，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只能上网求助：“哥你先去找化妆师，我马上就出来。”经纪人连忙跑到楼下去找化妆师威廉，工作室也有其他艺人歌星，威廉正在给他上妆，嘴里也在讲解什么。“威廉，动作快一点，叶沙有事找你。”经纪人不断催促。无奈，威廉只能闭上嘴巴加快动作，东西草草一收就被拉走了。何翔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凑到镜子前仔细打量，发现耳后那一块肤色不均匀，气得当即骂道：“催催催，催命啊，叶沙最近又没活动！”助理小声告诉他：“前几天郁璟来找过他，最近不是传出郁璟是春节晚会的导演吗，叶沙会不会受到邀请了？”何翔嗤笑，就经纪人对叶沙的宝贝程度，怎么可能会放任叶沙参加人人痛斥的晚会，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他对助理使个眼色，让助理去打听情况。自己则是坐在那里，等威廉回来。半小时后，何翔心里越来越不耐烦，这才等回了恍恍惚惚的化妆师。“威廉，我这里的妆有点瑕疵。”何翔笑嘻嘻地指指耳朵，状似不经意地问，“叶沙最近没有活动啊，找你上去干什么？”换做以往威廉肯定笑哈哈的岔开话题，可是叶沙要唱戏给他的冲击太大，男人心神恍惚，没有守口如瓶：“他要参加春节晚会，刚才在排练。”何翔手一抖，下意识反应就是经纪人和叶沙都疯了，那个破节目有什么好去的。随后他又幸灾乐祸，参加节目的艺人明星就没有不被骂的，叶沙自己找死，他的机会来了。助理回来，忐忑的告诉他：“对不起翔哥，叶沙的经纪人对外什么都没说，我没打听到。”何翔心情很好，不管叶沙准备什么节目，被骂是肯定的，打听不到就算了。没想到，他们不去打听，叶沙自己出来了！画浓妆贴胡子、穿着戏服的男人从身边走过，何翔压根没认出来那是叶沙，直到老对手的经纪人匆匆跟上来。“叶沙？”何翔错愕。大胡子回头，发出叶沙的声音：“嗯，有事？”何翔的嘴角疯**搐：“我还要问你呢，你这是干什么？”“哦，我准备去天台唱戏找找感觉，晚会没几天了，练练吊嗓子。”叶沙大大咧咧说道。旁边的经纪人骄傲挺起胸膛，一脸与有荣焉。何翔：“……”这两人怕不是疯了吧！去电梯的一路上，不少人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跟着叶沙上了天台。他们跟何翔一样，认为叶沙和经纪人脑子出了毛病，有人悄悄按住光脑，随时打算报警。何翔眼睛一眯，悄无声息混进人群里跟上去。叶沙对身后窃窃私语的员工视而不见，轻抚腰间戏服的褶皱，镇定地打开天台大门。望着远处的车水马龙，迎面是凛冽刺骨的寒风。他挺起胸膛，晃动脖颈，闪帽翅也跟着晃动，像极了即将振翅的蜻蜓。一股豪气突然从胸中涌现，仿佛奔腾的河流，将一切迟疑和不确定裹挟冲走。他张开嘴，一声高亢嘹亮又富有穿透力的戏腔划破长空。“咿——呀——”在场所有人虎躯一震，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何翔躲在人群最后，脚趾疯狂抠地，恨不得原地抠出一栋大楼。今天过后他要把叶沙从对手行列里划掉，这货脑子一定坏了。当天晚上，【叶沙唱戏】就登上热搜，还附赠一段吊嗓子的视频。看完之后，网友无语凝噎，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奔腾而过。【救命！别告诉我今年晚会叶沙要唱戏，你是有多想不开啊！】【电影里面唱戏，没有字幕我都听不懂，更别说现实生活了。】【知道郁璟是华夏导演，但也不能乱来吧，感觉今年的晚会更加糟糕。往年我能看两眼骂几句，现在看都不想看。】【哈哈哈哈东华在别出心裁方面，巴尼自愧不如，有了实时联网，全星际都能看到东华是怎么丢人的。】【啧啧，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我开始期待1月1号的到来。】网上几乎是一边倒的不看好。东华网友在气急败坏的骂，波塔和米诺网友好奇围观，巴尼和索兰都在冷嘲热讽。不仅如此，他们还把这条视频到处转发，短短一夜，连居无定所的佣兵和星盗都得知这个消息，足以想见视频扩散的程度多么恐怖。东华人见状，各种抗议指责雪花般飞向叶沙工作室、影视协会和天璇总部，连郁璟都收到数不清的劝说。——知道你临危受命心里有气，但不能拿东华名誉开玩笑。晚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真要登台唱戏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国外了。再说了，那九转十八弯的戏腔，真的有人能听懂吗？网上抗议的声音太大，影视协会和天璇总部都坐不住了，满头大汗地再次拜访郁璟。“小崽子你搞什么鬼，真要让叶沙登台唱戏啊！”季承业一进门就嚷嚷，“你这样嚯嚯人家，不怕粉丝找你算账吗？”后面的审核编辑则是一脸苦笑。小导演正窝在沙发上仔细浏览网上的评论，对于那些明讽暗刺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眉开眼笑，神色十分兴奋。“什么叫我嚯嚯他，我明明是给他机会，让他在晚会一鸣惊人。”郁璟愤愤不平的拍沙发。季承业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一鸣惊人，然后臭不可闻吗？”人家前段时间才跟你合作一部洪荒，好歹别坑人啊。郁璟使劲磨牙：“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你们这么嫌弃戏曲？”戏曲也是华夏国粹之一，比起笔墨纸砚，大家好像都不喜欢它。郁璟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不然肯定会拍些短剧跟观众科普的。季承业悻悻地嘀咕：“是国粹没错，但欣赏不来就是欣赏不来，我们有什么办法。”眼看着话题要歪，审核编辑暗叫不好，他这次来是带着任务的，上面交代了，一定要打消璟导的念头，否则他也不用回去上班了。“璟导，你想上演华夏元素的节目，可以用文房四宝、非遗传承试试，戏曲就算了吧。”中年男人委婉的劝。季承业一激灵，意识到自己又被带偏了，不由得骂一句小狐狸。郁璟拍拍额头，太生气了，连他也被带偏了：“节目没有戏曲，网上那些都是瞎猜的。”季承业暴跳如雷，干瘪的身躯散发出绝望气息：“叶沙都穿着戏服吊嗓子，你还狡辩！”“我让他试试歌曲跟戏腔结合，那应该是他在找感觉。”郁璟的语气十分佩服，不愧是风云榜的歌星，为了追求极致的完美什么都挡不住他。歌曲跟戏腔结合……难以想象！季承业：“……”审核编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他们想各玩各的。或许是两人心如死灰的模样太明显，郁璟撇撇嘴，不耐烦地说道：“两天之后节目单就能定下来，到时候如果你们对哪个节目不满意，可以直接划掉。”划掉？季承业和审核编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决定一定要划掉叶沙的戏曲节目。“那网上的猜测先澄清一下吧，免得越演越烈。”审核编辑试探性的说道。郁璟挑眉：“为什么要澄清，我正愁热度不够，没想到瞌睡来了送枕头，这届网友真好，从来不让我操心。”往年晚会办成那个鸟样，收视率低的没眼看，昨天还在苦恼该怎么提高收视率，没想到今天就峰回路转。感谢各国网友。季承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网友这义愤填膺的劲头，当天的收视率肯定有保证，到时把戏曲一删就万事大吉了。想到这里，季承业的老脸笑成一朵**，嗓音柔和地告诉郁璟：“小璟啊，那你暂时别看网友的评论了，会影响心情，专心把节目组织好就行。”郁璟吓得头发差点竖起来，语重心长：“老季啊，你知道川剧变脸吗？你适合那个，学起来肯定快！”季承业额头迸出青筋：“小兔崽子你一天不怼我身上痒痒是吧。”说着，伸手就要掐他。审核编辑满头大汗地挡在两人中间，拉着季承业匆匆忙忙离开，再不走他怀疑两人会打起来。郁璟摸着下巴盘算一下，关宇飞和郁绥安那边都很顺利，后天就可以把节目单定下来，然后让演员们专心彩排。两天后，节目单顺利完成，彩排视频送到双方高层手里，那些不满和异议瞬间烟消云散，恨不得跟叶沙一样，把郁璟供起来。至于网友，让他们骂吧，就像郁璟说的免费热度不要白不要。彩排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网友迟迟不见人出来回应，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决定晚会那天一定要把节目骂上热搜。12月28号，一切准备就绪，郁璟和裴翊回到陆家老宅，陪两位长辈一起过新年。“外公外婆，守岁那晚记得给我压岁钱。”郁璟扑到陆阳身上，高兴地大声说道。知道两位长辈不了解压岁钱是什么，郁璟特意给他们科普一番，同时将压岁钱的含义放到网上。网友好不容易逮到他，立即苦口婆心开始劝，哪想到郁璟放完科普就溜，差点把人气死。“好好好，外婆会准备的。”知道压岁钱的寓意是镇恶驱邪，纪雅素立即决定，守岁那晚一定要包个厚厚的红包。郁璟掏出四张票：“新年那天，我们去现场看节目吧。”陆阳皱眉：“不在家里看？”倒不是不想去，只是担心郁璟的身体情况。尤其是节目一直进行到凌晨，那时的气温冰冷刺骨，陆阳很怕外孙生病。“存在即合理，电影院这么多年依旧欣欣向荣，说明现场气氛比家里好，大家一起才热闹。”郁璟摇晃陆阳的胳膊，“外公不想现场看看我排的节目吗？”拗不过他，陆阳只能答应了。到了这一天，临出门前纪雅素给郁璟大大小小的口袋里塞满了红包。“这么多？”郁璟哭笑不得。纪雅素：“岁岁平安，我还嫌你口袋不够多呢。”裴翊也给郁璟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载着三人驶向会场。会场由影视协会提供，能够容纳上万人，除了一些预留座位，还会抽取幸运观众。嗯……就是观众来的时候脸色黑了点，身上的怨气几乎化为实质。郁璟他们的座位在前排，前后左右都是星际耳熟能详的人物。一个微凉的物体戳戳他的后脑勺，郁璟回头，惊喜地叫道；“温叔，肖姨，你们也来看现场？”刚才是温启白用红包逗他。肖冉笑着告诉他：“现场氛围好，大家在一起才热闹。”温启白则是递给郁璟一个红包，轻笑：“岁岁平安，新的一年要健康顺遂。”“谢谢温叔。”郁璟咧嘴笑。巧的是温启白另一边坐着小老头季承业，还有他的朋友夸夸机叶彬海。叶彬海先递来一个红包，笑容和蔼：“小家伙，岁岁平安。”季承业冷哼一声，也塞了红包过来。小导演来者不拒，喜滋滋地将红包放进口袋，跟两位老人打招呼。趁着那边寒暄，温启白的目光投向沉默的裴翊，伸出一只手：“你好，裴先生，你跟小璟站在一起很般配。”裴翊垂眸挡住眼底的戒备，礼貌地跟他简单握手：“温先生，你好。”温启白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视线转到郁璟那边：“小璟，你怎么不去后台？”郁璟理直气壮：“节目都是我想的，如果我再去后台，郁绥安和关宇飞干什么，总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温启白忍俊不禁，拍拍小家伙的脑袋不说话了。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像极了欣然怒放地花朵，郁璟揪住裴翊，兴致勃勃地提议：“老裴，回去我们也玩烟花吧。”星际烟花环保，可以肆意燃放。这时，镜头扫过，小导演那张在夜空下灿烂的笑脸登上荧幕。不仅现场的观众愣了，观看直播的网友也议论纷纷。【笑得这么开心，没心没肺过头了吧。】【但愿等一下他还能笑出来，我现在都不敢看外国人的评论，郁璟的心态真好。】【嘿嘿，坐看东华人发癫，等一下我会嘴下留情的。】【哇哦，明知道会受到挖苦还敢五个星系同步转播，东华真大气。】节目开始，所有人提起一口气，有担心的，还有准备开麦骂人的。五个星系的观看频道惊人的一致。主持人也不知道天璇网站在哪找的，妙语连珠，很快就把现场的气氛带动起来。一声鼓声响起，所有人精神一振。三十个身穿红色练功服的男人从后台走了出来，手里木棍一边走一边敲击地板，整齐划一的动作配上**气回肠的音乐，看得观众热血沸腾。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正是武印通过电影琢磨出来的五郎八卦棍，一招一式都充满了沉稳厚重的古意。“喝！”棍子在身体四周旋转，最后统一的指向观众，凛然杀气扑面而来。许多人下意识身体后仰，瞳孔剧烈收缩。远在其他星系的观众狠狠震惊了。他们以前也听过，少年侠客行掀起一阵练武的热潮，但一直没当回事。【救命，东华人都是这样吗，人人尚武？】【听说那边到处都是练武场，经常开古武培训班，连小孩暑期都会去练一练_(:з」∠)_。】【去东华旅游的同胞你们还好吗，尽量别跟他们起冲突，我怕你们被打成翔。】东华人一愣，用力点头。啊对对对，没错，我们就是很能打。去培训班练过武的观众更是挺起胸膛，嘴角差点咧到耳根。【呵呵，得意什么，坐看叶沙花旦唱戏。】看到这条弹幕的东华人表情一僵，啪地捂住脸。如果晚会都是这种节目，没有戏曲就好了。璟导靠谱的时候能让人爱到发狂，不靠谱的时候也能把人无情创飞呜呜呜呜。舞蹈是关宇飞选的水袖舞，长长的袖子在舞台上如同一道波浪，纤细的腰肢随着走动弱柳扶风，每一次回眸都是楚楚动人。哪怕是审美不同的外国人也能理解何谓从此君王不早朝。小品是羊志浩自由发挥的结果。说的是星际人穿越到古代，初来乍到闹出的笑话。去当铺卖东西，掌柜问他活还是死，他惊魂未定说自己还活着。小一问他打尖还是住店，他说自己来吃饭。疑神疑鬼的表情和战战兢兢的行为闹出不少笑话，半天过去，整条街都知道这里来了一个疯子。观众的笑声差点掀翻天花板，笑得肚子疼也停不下来。现场，郁璟趴在裴翊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笑得肚子疼了才停下来。“怎么样，这是我带出来的学生。”郁璟揉揉酸疼的脸颊，眼睛亮晶晶地问裴翊。裴翊轻笑，真心实意的夸赞：“很厉害，名师出高徒。”郁璟被夸得眉飞色舞，赖在裴翊怀里不起来。身后的肖冉感叹：“可惜学生们放假了，不然今天登上舞台的必然是瑶光学子。”郁璟来了兴趣，勾着头问肖冉：“肖姨，最近有编新舞蹈吗？”“编了鼓舞，准备开学跟大家一起练呢。”肖冉抬手揉了揉小导演的黑发，指指舞台，“今年的节目跟往年似乎不太一样。”没了招人厌烦的说教，也没了试图刻入骨髓的爱国思想，只有纯粹的欢乐。“我喜欢这样跟大家一起过春节，几百年前，母星上的人也是这样开心地渡过一年又一年的时光吧。”女人如此感叹。郁璟的语气非常沉痛：“不是的，那个时候不准放烟花。”正在伤春悲秋的肖冉表情差点裂开。“……接下来由叶沙先生为我们带来一曲羽落殇！”主持人伸手鼓掌，现场观众却没有一个捧场，诡异的死寂。脸皮薄一点的网络观众绷紧脚趾，手放在关闭页面的按钮上，随时准备落荒而逃。巴尼观众更是精神亢奋，摩拳擦掌准备奚落东华。索兰观众则是在后面幸灾乐祸，试图当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哈哈哈哈朋友们，万众瞩目的时刻终于到了！】【先前举办的精彩又怎么样，一个戏曲毁所有，看看时间，还是压轴出场。】【希望会配字幕，不然我都听不懂，怎么嘲讽。】【前面很好看，后面很多余！】【说句公道话，隔着遥远的时空，老祖宗能喜欢的东西我们欣赏不来也正常。】身着广袖长袍的叶沙登场了。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们也查过戏曲的扮相，都是脸上画着浓妆、有着长长的袖子和浓密的大胡子。怎么叶沙一身古装上来了？编钟的声音在场内回**，叶沙闭上眼睛，轻快忧伤的歌词像是潺潺溪流，被他娓娓道来。正想落荒而逃的东华人愣住，正想开口嘲讽的外国人僵住。这不是现代歌曲吗？脑筋灵活的观众想到自己贡献的收视率，顿时想呕出一口鲜血。妈的，又被郁璟这个小混蛋骗了！【羽落殇】这首曲子，灵感来源于电影红镜缠。女子旅游时偶然路过一座破败的王府，眼前开始闪现昔日王府繁荣的景象。一古装一现代，隔着漫长的时光遥遥对视。歌唱时间易逝、岁月无情的感伤。叶沙闭上眼睛，彻底沉醉在歌词之中，一声戏腔在众人耳边炸裂，掀开今晚的**。“……一生飘零日暮西，再闻已是戏中意……”高亢嘹亮的戏腔，用一种强势的姿态震撼全场。不用字幕，也不用解说。叶沙用他的唱腔告诉五个星系所有观众，戏曲自有它的美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