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曲结束，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叶沙登台时现场是绝望的寂静，下台后又是诡异的死寂。不少人露出魂飞天外的恍惚模样，只有一句句戏腔在脑海里回**。主持人见状不对，连忙笑盈盈的缓和气氛：“怎么了，叶沙先生的声音太迷人，把你们都镇住了？喜欢就鼓鼓掌，说不定还能再来一首哦！”话音落下，现场立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观众激动的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尖叫，大声呼喊叶沙重新登台。甚至有人想去后台拦住叶沙，让他再唱一遍。那疯狂的模样，如果拿个荧光棒上下挥舞，堪比演唱会的追星现场。网上弹幕也是井喷式的爆炸。【卧槽！那声戏腔太炸裂了，第一次get到戏曲的魅力。】【我竟然听懂了！戏腔真好听！】【又被璟导打脸了，如果戏曲都是这样，我可以啊！】【勿cue，正在疯狂删除自己的弹幕，只要我删的够快，就打不到我的脸QAQ。】【给璟导和叶沙跪下，再来一首！喊你爸爸都可以，再来一首啊！】【啊啊啊啊好恨，想听只能等录播了！】远在其他星系的观众也被叶沙的嗓音震得半天没有回神。郁璟是东华最近一年炽手可热的导演，许多人都看过他拍摄的影片。他们也了解过戏曲，是画着大花脸、贴铜钱头、蓄胡子的异域腔调。换做十分钟前，他们根本不相信歌曲和戏曲能够结合，叶沙却结结实实给他们上了一课。巴尼和索兰的观众更是捶胸顿足，没嘲讽到东华，还白白贡献了收视率。最重要的是，他们觉得这首古风歌真踏马好听！草！四面八方的欢呼尖叫如同海啸拍岸，吵得郁璟大脑嗡嗡作响。只能躲在裴翊怀里紧紧捂住耳朵，眉毛皱成一团。他凑到裴翊耳边大声喊：“老裴，我想回家。”感觉耳朵要聋了！明亮喧嚷的会场内，小导演可怜兮兮的抬头望着他。裴翊心里一软，笑着揉揉郁璟的头发，温暖干燥的手掌盖住微凉的手背。无孔不入的尖叫终于小了一些。绚烂的烟花在夜幕中炸开，有细碎如星光的雪花落在两人头顶。裴翊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声音被兴奋尖叫的人群淹没。郁璟仔细盯着他的嘴唇。他说，往后的年年岁岁，我都会牵着你回家。郁璟一怔，扑到裴翊怀里用力搂住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等激动的观众冷静下来的，晚会已经走到尾声。观众按照顺序撤离，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模样哪还有来时的不情愿。一片雪花落在郁璟的鼻尖，眨眼化为水珠。他揉揉鼻子打个喷嚏，对季承业和叶彬海挥挥手：“新年快乐，两位老爷子别玩太晚呦。”叶彬海好笑地点点头，季承业没好气地警告他：“快点回家，冷热交替也不怕生病。”已经过了凌晨，新年第一天，郁璟忍着没有怼他，换来季承业的诧异一瞥。温启白顺路跟他们去停车场，陆阳和他轻声交流，询问跟巴尼展开的生物研究合作进程。郁璟也凑过去听了一耳朵，他可没忘记，外婆的基因病就在此次的研究项目里。一堆专业名词钻进耳朵，听得郁璟两眼发黑，即便如此也硬着头皮听。温启白好笑地拍拍他：“那个基因病的项目目前还没有启动，再耐心等等。”“哦。”郁璟恹恹地看了纪雅素一眼。温启白跟陆阳感叹：“小璟很关心你们的身体状态，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接着两人又聊了其他的，郁璟还想凑过去听，旁边默不作声的裴翊突然拉住他的手，将人带到怀里。摸摸他冰凉的指尖，裴翊嘴角微微下瞥：“很冰，老实点。”郁璟总感觉裴翊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但一时又不知道哪里怪。到了停车场，郁璟跟温启白打声招呼钻进车内，暖呼呼的温度立刻让他昏昏欲睡。裴翊的目光不经意跟温启白对视一眼，略作点头后开车驶入车流之中。温启白收回视线，摘下眼镜轻轻擦了擦。棕色瞳孔里是呼之欲出的凉薄，漠然凝视裴翊离开的方向。“启白，怎么了？”肖冉系好安全带，见温启白迟迟没有开车，不由得奇怪问他，“有东西落下了？”温启白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没什么，只是发现小璟身边有个守护神。”“你说的是裴翊吧，他对小璟的紧张程度整个娱乐圈都知道。”肖冉感叹，“小璟性子活泼，脾气又直，眼里容不得沙子，还好有人在旁边护着他。”温启白轻轻一笑，目光深邃：“但是，请小璟出来做客就麻烦了。”肖冉给了他一拳，哭笑不得：“你在胡说什么呢，裴翊怎么可能不让小璟出来应酬，他又不是占有欲极强的变态。”温启白戴上眼镜，意味不明地低语：“这位影帝可是有两幅面孔……”剩下的话肖冉没听清，只当温启白在开玩笑。……大年初一，叶沙的工作室被记者和粉丝围得水泄不通。漫天飞舞的大雪也挡不住这群人激动万分的心情，叶沙可没有裴翊的威慑力，有个记者甚至企图混进大楼，直奔工作室，被抓到后引发很大的**。叶沙躲在书房里继续创作歌曲，对于楼下的热闹充耳不闻。眼看着事态逐渐向不可控发展，经纪人咬咬牙，硬着头皮闯进书房。一个闪帽翅迎面砸来，经纪人连忙抱头蹲下，崩溃地嚷嚷：“哥！我叫你哥还不行吗，就算你不喜欢记者打扰你，但楼下还有粉丝呢。那可是陪你一路走过来的小天使，你忍心让他们在楼下苦等？”叶沙阴沉沉地瞪着经纪人，鼻子里喷出两道粗气，怒气冲冲地在书房走来走去。这是他思路被打断后焦躁的表现。经纪人叹息：“好歹露个面，告诉大家你在创作新曲，让他们不要打扰你。”工作室又不止叶沙一个艺人，底下的记者和粉丝已经影响到其他人，搞得他们怨声载道，再不处理恐怕会引起众怒。叶沙烦躁的点点头，保镖陪他来到楼下。几十个记者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拥而上。“叶沙叶沙，你是怎么想到把戏腔和歌曲结合的，是谁给了你灵感？”“作为开创新型歌曲的第一人，你有什么想说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会把【羽落殇】录制上传，付费点播吗？”“听说【羽落殇】的灵感来源是郁璟，是不是真的？”叶沙是个音痴，对于人际交往和说话方面，从来不会考虑太多。上来就是一句：“新歌曲完成一半，结果被你们打断了。”在场记者瞬间察觉到身后粉丝的灼热视线，几乎要将他们的背部烧穿，心里埋怨叶沙真不会说话。叶沙对粉丝挥挥手，人群爆发出阵阵尖叫，差点把记者冲散。他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正色说道：“没错，古风歌曲的灵感来源的确是璟导。是他提议把歌曲跟戏腔结合起来，还特意给我几首曲子当参考，科普古风歌的结构。【羽落殇】的灵感更是来自电影红镜缠，我能顺利创作全是璟导的功劳，他是我的心灵导师！”粉丝一片哗然，没想到偶像对郁璟的评价这么高，按照叶沙的意思，如果没有璟导，大家根本听不到羽落殇这首歌。记者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们比粉丝会抓重点——叶沙不是古风歌曲的开辟者，郁璟才是！他手里还有其他古风歌曲！【羽落殇】作为第一首跟大家见面的古风歌，新颖的唱腔和富有诗意的歌词俘获很多观众的心。星际对于版权的问题很重视，叶沙没有把这首歌上传到网络付费点播，他们就只能去看晚会的录播。短短一夜，晚会录播的点击量直逼洪荒电视剧，尤其是叶沙唱歌那段，层层叠叠的弹幕挡住整个屏幕，简直令人咂舌。一群记者恨不得将采访笔直接塞进叶沙嘴里。“叶沙，郁璟的古风歌曲有几首，什么时候放出来？”“羽落殇什么时候上架？”叶沙耸肩：“璟导那边的事情我不了解，后天我会用专业设备录制羽落殇，下一首曲子也在制作中，请大家耐心等等。”后天！一群人牙齿要快咬碎了，他们蹲在这里除了采访外，就是想让叶沙快点把歌曲上传，没想到居然要等到后天！“就不能快一点吗！”有记者抱怨，所有人都点头赞同，连叶沙粉丝也是如此。叶沙的脾气跟郁璟一样倔，说是后天就是后天，记者和粉丝软磨硬泡都没能让他改变主意。不少人绝望地快要哭出来了，不知是谁来了一句：“能成为叶沙的灵感来源，不知道郁璟手里的古风歌又是怎样的意境。”听到这话，一群记者的眼睛当即绿油油的，下意识想往裴翊的碎星塔跑。小导演没有自己的工作室，想找人只能去找裴翊。跑到一半，他们顿住。草哦，郁璟好像去其他地方避寒了。无奈，一群人只能转战到网上，疯狂追问郁璟那些古风歌的后续。郁璟正捧着一碗饺子吃得很香，没想到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他先去联系叶沙：“我给你的那几首曲子呢？”创作中的叶沙原本很不耐烦，见到郁璟高兴的凑到屏幕前：“按照璟导的要求，已经删了。”郁璟满意地点点头。“璟导，创作歌曲的大佬是谁啊，我想去拜师学艺。”叶沙厚着脸皮问道。“这个……不方便透露。”郁璟打个哈哈挂断通讯，都是上辈子的大佬，他上哪去拜师啊。然后，郁璟冷酷无情的打破网友的幻想。【郁璟V：大佬的曲子只是给叶沙做参考当科普，我也没有版权呦。】一句话把网友劈得半死不活，差点吐血而亡。没见过这样折磨人的！郁璟可不管网友如何崩溃，订了一批烟花整天在花园放。“老裴！快看这朵烟花，居然可以变换形状！”郁璟高兴的大声嚷嚷。上辈子很多地方都禁烟花，加上郁璟病痛缠身，几乎没碰过这些小玩意。现在没人管着，当然要玩个够啦。楼上的纪雅素笑呵呵地打开窗户：“你们两个，当心别冻着。”话音刚落，郁璟像只脚底打滑的猫咪一路风驰电掣，从花园这头滑到那头，最后一头栽进绿化带里。纪雅素错愕，连忙跑下楼。裴翊的动作更快，伸手一捞将人带出来：“怎么样，冬季容易划伤，你……”一团雪砸在脸上，又落在衣领里。影帝的进化体是冷血动物，本身就不怕冷，只是下颌黏着雪粒看起来狼狈。郁璟恶作剧得逞，嚣张地哈哈大笑，没发现裴翊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一个小雪团糊在脸上，冻得郁璟一哆嗦，张牙舞爪扑过去。“你们两个！”眼看着要爆发一场打雪仗，纪雅素警告道，“适可而止！”知道她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郁璟恹恹地点头。他的身体只是不如星际人而已，跟上辈子相比已经很健康了。比起外公外婆的小心翼翼，郁璟更喜欢裴翊对他的态度，平时严格监督锻炼，该玩就陪他一起玩。“那我继续玩烟花。”郁璟又跑去仓库拿烟花筒。纪雅素张张嘴想说什么，裴翊拦住了她。“他以前没有机会玩这些，就让他尽情地玩吧。”男人目光始终不离郁璟，低沉的话语很快被风声掩盖。纪雅素一愣，下意识看向郁璟，凝视他眉开眼笑的模样，选择妥协：“算了，玩就玩吧，我把他交给你了。”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屋内。下午，一辆车缓缓驶入老宅，车厢内装满了烟花和爆竹。有高空燃放巨无霸烟花，有瀑布状的烟流火，还有拿在手里玩的小水母炮，千奇百怪的玩法让郁璟兴奋极了。将那些小炮仍在地上，跑上去噼里啪啦地踩，一朵接一朵的水母烟花在身边炸开，陆家老宅的天空从大年初一到初五，一直有烟花绽放。过完年假，郁璟喜欢烟花的消息整个网络无人不知。伴随着这个消息，还有遍地开花的古风歌曲。有的歌词意境韵味十足，唱腔不比叶沙差。逍遥没两天，初十一到，网上开始催郁璟拍戏。他掏掏耳朵，跟裴翊抱怨：“有洪荒还不够吗，明明到了封神大战，剧情正是精彩的时候，怎么还有空催我拍新剧。”裴翊俯身，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将剩下的抱怨吞入腹中。房间内偶尔传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几分钟后，郁璟瘫在裴翊怀里大口喘息，恶狠狠瞪着他。“女娲雕塑建造完成了，要不要去看？”裴翊轻啄他的脸颊。郁璟咬牙：“去！”反正不能在家呆着，容易擦枪走火。女娲雕塑耸立于东华市中心，百米高的雕塑不是市中心最高的建筑，却是最受欢迎的地方。自从建成之后，无数东华人千里迢迢跑过来打卡拍照，据说其他星球也在建造。裴翊将车停在停车场，拉着郁璟来到雕塑脚下，附近有许多凑热闹的路人。身后，两个小姑娘指着郁璟窃窃私语：“大家都说，人群里穿最厚的一定是璟导，这人像不像？”“网上是有这个说法，但不一定靠谱。”郁璟眼角狠狠一抽，怎么，现在开始凭借衣服认人了吗？什么叫人群里穿得最厚的一定是璟导！一件毛衣、一件防寒服，很厚吗？他也没有肿成熊啊，为什么会给大家留下这个印象！小导演用力转身，随后看着女孩的打扮陷入沉默。泡泡袖、短裙、光腿……现在零下二十度！自尊心受到暴击，哗啦啦碎了一地。他摸摸身上的防寒服，终于认识到差距。“老裴，我这次是认真的，好想要进化体。”小导演语气幽幽。裴翊摸摸他的后脑勺，拉着人走了，防止他气出毛病。女娲雕塑不仅外表栩栩如生，内部更是有通道可以直接进去。建造女娲的特殊材质，可以让里面的人看见高处的风景。随着电梯升高，地面的人逐渐化作一个个黑点，到了顶层，电梯缓缓停下，面前是供人小憩的巨大平台。郁璟算了算，这个位置应该是女娲的心脏。他随大流拿出光脑，对着天空一顿拍，又兴致勃勃到处走，墙壁上的大屏幕正好在播放洪荒电视剧。宋蓉扮演的女娲立于高不可攀的云端，眼中只有俯视众生的漠然。一个狐狸恭恭敬敬跪在她脚边，丝毫不敢放肆。犹记得刚造人时，随着泥人落地，她还会有欣喜的表情，如今却像一个无欲无求的神祗。可看过洪荒的观众都知道，这不过是假象而已。又是那两个小姑娘，走累了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休息。其中卷发小姑娘望着大屏幕，狠狠打个冷颤，小声对同伴说道：“女娲造人刚出来我高兴坏了，现在却感觉好可怕，一点也不敢叫她妈妈。”郁璟悄悄支起耳朵，不着痕迹地靠近两人。同伴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不止你，网上很多人都这样。”想起来就好笑，那时网上一堆人像小鸡仔一样整天叽叽喳喳喊妈妈，现在只剩下敬畏和恐惧。尤其是女娲命令妲己去**纣王，最后又把她交给姜子牙的这件事，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卷发女孩两手托腮，神情很复杂：“这就是圣人啊，以天地为棋盘，朝代为棋子，邀众生入局。难怪都想成圣，抬手便可改朝换代，换我我也想。”不知不觉，两人的讨论吸引了大批路人。一个男人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这些圣人真是太可怕了，表面看起来是人间在改朝换代，其实是圣人之间的算计较量。”“话说，他们为什么不想入封神榜啊？”“啧，神仙又怎样，还不是在昊天手底下讨生活，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没有自由，没入封神榜之前多么逍遥自在啊。”“最冤枉的是妲己吧，明明是奉命行事，结果还是……”一个老人摇头失笑，觉得年轻人看东西太片面了，忍不住提醒他们：“你们忘了，洪荒经常提起的一个词，气运！”有人露出迷茫的表情，有人却恍然大悟。“卧槽！他们连这个也算到了，好可怕！”洪荒已经接近尾声，一路追下来，观众从最开始的兴奋激动，到如今的胆战心惊，心情不可谓不复杂。郁璟用他的镜头告诉星际观众，那是一个亘古蛮荒的世界，以实力为尊，残酷的争斗稍有不慎便会烟消云散。后期的洪荒更是有个刻入骨髓的思想——众生皆蝼蚁。没有神爱世人的童话故事，也没有共创家园的美好。在天地圣人以及君王之间的斗争里，百姓不过是苟延残喘的蝼蚁。现场一阵沉默。卷发女孩瘪着嘴眼泪汪汪：“璟导真过分，就不能拍个童话故事哄哄我们吗？”心情好沉重QAQ。同伴嗤笑：“真要拍成巴尼索兰那样，神爱世人，你会喜欢吗？”众人认真思考片刻，慎重地摇摇头，即便洪荒披露的问题很沉重，但不可否认是一部叹为观止的作品，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郁璟摸摸鼻子，不明白好好的一场出行，怎么变成了洪荒大会。见众人的心情很是沉重，他眼珠一转，拉紧口罩瓮声瓮气说道：“据说，洪荒马上要完结了。”这个消息不亚于深水鱼雷，炸的众人魂飞天外。女孩激动拍桌子：“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洪荒快完结了！”可惜她没逮到人。郁璟像条滑不溜秋的小鱼，尾巴一摆，拉着裴翊眨眼钻进人群不见了踪影。众人哪还有时间伤感，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去郁璟的账号下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告诉我洪荒快完结了，他是在说谎对吧!】【璟导当初说的是长剧，这才28集，肯定是骗人的。】【小道消息不可信，别慌。】郁璟坏笑，直接告诉大家洪荒只有三十集，已经很长了。观众简直气疯了，在评论区上蹿下跳的抗议。当初明明说好是大长剧，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郁璟也气得啪啪拍桌子，跟观众据理力争。是大长篇没错啊。少年侠客行和山海异兽录只有二十集，洪荒拍了三十集还不够多吗！双方在网上撕得天昏地暗，最终观众败退，嚷嚷着什么‘就仗着我们宠你’跑了。临走不忘放狠话，要求郁璟尽快拍新影片，不然他们天天来评论区骚扰他。郁璟冷笑，他敢拍，就看观众敢不敢看。跟裴翊一样记仇的小导演跑到书房，咬牙切齿写剧本。湘西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