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在小小的客厅内,虽说是在私密的家里,可毕竟有一只毛孩子围观着,詹子延也害羞。“所以……要做吗?”他轻声问。身后半天没传来动静。骆恺南听完他的话,似乎变成了一尊暴晒过的石像。特别热、特别硬。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干哑的喉咙里挤出声音:“你很期待吗?所以才每天……”骆恺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詹子延居然能天天做。是因为习惯了吗?“算……是吧。”詹子延察觉自己的声线在颤,吞咽了下,压稳了,慢慢地说,“我原先以为你不要,既然你要,我肯定会给你的。”骆恺南深吸一口气,手指摸到他的下颌,缓缓下滑,抚过他山丘般起伏的修长脖颈,心潮也跟着起伏:“我当然要……这就要。”耳畔呼气灼热,詹子延觉得自己仿佛即将被吸血鬼咬噬的无助人类,危险逼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响起警报。“等、等等,我们定个安全词吧。”骆恺南停顿住。想问,什么是安全词?学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专业术语?不愧是比他多许多年经验的詹教授,知识储备量不容小觑。不行,不能让詹子延发现他一知半解,是个纯新手。骆恺南一下子紧张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考试都紧张,尽量用熟练的语气回:“你定就行,我都可以。”他果然也知道啊。詹子延惭愧地想,哎,就我孤陋寡闻。“那就……‘停下’,可以吗?”“停下?”“嗯。”骆恺南还是没搞懂安全词的定义:“如果我不想停呢?”詹子延愣住,没想过提出安全词后会被拒绝,乔怀清也没教过他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但是,骆恺南既然这么有经验,肯定懂分寸,不会做过头的,所以才有信心不用安全词。嗯,一定是这样。“那就……随你吧。”他稍稍侧头,亲了亲骆恺南的唇角,余光扫到角落里的南南,小声恳求,“我们去房间里做,好不好?”“…………”到底是有多期待?詹子延主动得就差自己坐上来了。那还忍什么?探头探脑的小橘猫察觉他俩之间气氛缓和,以为休战了,正打算跑出去,忽然注意到,它哥的武器升得更高了,硬梆梆地胁迫着它的主人。像个持枪要挟人质的歹徒,极具攻击性。聪慧的小猫嗅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机敏地继续躲藏起来,下一秒,它哥果然行动了——骆恺南踩着地上皱成一堆的裤子,拦腰将人抱起。詹子延在慌乱之中蹬掉了皮鞋,两条腿在半空中晃了晃,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捞了起来。骆恺南横抱着他,踹开了半掩的卧室门,又反脚踹上了门。“砰!”小猫咪被震得晕晕乎乎,冷静下来一想,这两人今晚的气氛实在不对劲,还是少掺和为妙。原地伸了个娆的懒腰后,它一跃而起,重新回到窝中,还没躺稳,就听见主卧内传来一声惊慌的“啊!”小猫咪不高兴地甩了甩尾巴。大晚上的,还打架,让不让猫睡觉了?……詹子延摔到**,弹起来,又被镇压了下去。骆恺南迅速扒光了他上身的衣物,眼镜在混乱中被毛衣挂住,也丢到了地上。凌乱的头发挡住了视线,眼前模糊了一瞬,再度清晰时,他发现骆恺南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方方正正的薄片,利落地用牙齿撕开,直接往下面套。詹子延不禁咽了口唾沫。好熟练啊……随身带着吗?骆恺南那儿快硬炸了,套上最大号也觉得紧,但已经没心思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低头亲上那张湿润薄红的嘴唇,手开始在清俊的身躯上游走。“唔……呃!”詹子延前阵子天天晚上被压着又亲又摸,浑身上下的敏感地带全被掌握了,此刻唯有束手就擒的份。很快,嘴里的喘息与低吟便此起彼伏,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发软,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骨头,软绵绵地陷进床垫里,无意识地轻喊身上人的名字:“恺南……嗯……恺南……”骆恺南听得头皮发麻,捂住了他要命的嘴,声音带着暗流涌动的哑:“留着嗓子,一会儿再叫。”詹子延的脸又烫了几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说不了什么。骆恺南很快便直奔主题,手指插入他双腿之间,曲起来搔刮里面。詹子延一个激灵,猛地弓腰弹起:“唔!”骆恺南沉重的身躯压下,拨开他的碎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额头上:“准备得不够,还是太紧了,会疼,放松点儿。”詹子延也想放松,可骆恺南的手指进得特别深,**得特别快,也特别会找敏感点顶,老练得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可他是第一次。陌生的感觉令他惊慌又亢奋,不由自主地想喘想叫,然而嘴被捂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哼。热气聚在喉咙里,闷在身体里,他仿佛一个正在被充气的气球,一点点胀大,能挺起来的地方都不可控地立了起来。就在他即将窒息之际,捂住他嘴的手终于松开了,大量空气瞬间涌入,詹子延用力吸了一大口,甚至呛得咳嗽。“用鼻子呼吸啊,傻不傻。”骆恺南抹去了他额头的薄汗,亲吻了他脸上的每处,包括那处疤痕,然后扯了个枕头垫在他腰下,顺手握住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挑眉问:“只用了手指而已,已经想射了吗,詹老师?”詹子延的思绪刹那间回到当下,被这声“詹老师”逼出了强烈的羞愧,小腹抽搐,正要得个痛快,却被骆恺南堵住了出口。都不用问,他太清楚骆恺南的脾气,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于是他强忍着不适,没去掰开那只恶劣的手,而是掰开了自己下方,露出已经彻底扩张的地方,低声乞求:“恺南,我明早要监考……别闹太晚,可以吗?”骆恺南其实只是想多欣赏会儿。詹子延平日里被衬衫西裤包裹得严严实实,此刻却**地**于他的视线中。平时生人勿近的脸上此刻满是红潮,清透的眼眸中蓄着可怜的水光。四肢修长,腰身极窄,一条手臂就能围拢,浑身的皮肤泛着柔和的光……像件温润易碎的瓷器,承受不起一次凶狠的撞击。让人很想听他碎裂时的声音,一定格外动听。“好。”骆恺南压在他身上,定定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沉胯挺入主动敞开的双腿间,“先做一次。”这个用词太狡猾了,充满不确定。可詹子延没有商量的机会。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薄薄的肚皮被闯入的硬物顶起来,隆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他以为会很疼,可实际上,疼痛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除了些许酸胀与不适,剩下的竟全是难以自持的快意。好不可思议。骆恺南真的好会**……他倾慕又酸涩地想着。而他连准备都做不好,还要骆恺南亲自动手。开头已经露拙了,不能再这样僵躺着不动。他本就没有技巧优势,再不主动点,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预想中的性冷淡根本没有发生,骆恺南也觉得不可思议。倒不如说詹子延特别敏感,被手指玩了会儿,里面就湿透了,进入得特别顺畅。他不放心,进入的同时不停抚摸观察下方的身体。脸颊上的汗是热的,胸膛的起伏是亢奋的,下面仍然是硬挺的……说明詹子延的确不疼,而且很有感觉。骆恺南正有些得意,忽然,脖子被人搂住。詹子延满面绯红地紧闭双眼,抬高腰臀,轻晃腰肢,主动吞吐他已经进入的部分。很熟练的样子,像是习惯性的举动。骆恺南愣了半秒,意识到这个习惯可能是谁养成的之后,狠狠掐了把摇晃的臀肉。“嗯!”詹子延吃痛低叫,眼中迅速漫上水汽,停下了动作,不解地看着他。“别动。”骆恺南恶声警告。自己也知道是在乱吃飞醋,不打算说明白。詹子延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搅了兴,惭愧地道歉:“好,我不动了,对不起……啊!”骆恺南突然冲了进来。粗硬的器物一举攻占了他毫无防备的脆弱之地,顶到喉咙般的窒息感令他瞬间失神。与此同时,被堵住的下身重获自由,骆恺南快速捋了两下,他就仿佛失禁般泄了出来:“啊……嗯……”肚子上又湿又黏,想来应该很脏,他还没泄完,就下意识地去找纸巾,急着擦干净,却被制住了手腕,按在头顶。骆恺南掐住他的脸:“让你别动。”炙热的吻压入他的唇齿间。“别自讨苦吃。”詹子延很听话地不动了。这副温顺又脆弱的姿态,本该值得最温柔的对待,却唤醒了人心底的冲动与狂躁。骆恺南感觉自己快失控了。长这么大头一回开荤,欲望像休眠的活火山,本就一触即炸,急需宣泄,还遇到个这么听话勾人的对象,任他为所欲为,换谁都要疯。詹子延腰细肤薄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对他敞开着,完全接纳了他,他试着**了几下,就逼出了詹子延的泪光。但这显然不是因为疼痛。看下面咬得多紧就知道了。胀硬的性器被湿软的内壁热情地绞着,他忍得大汗淋漓,不断撞击寻找先前手指按过的敏感点。可太难找了。无论顶哪儿,詹子延的反应都特别激烈,刚顶进去就**了,一点也不经**,顶一下呜咽一声,从脸到胸膛完全红透。一想到这或许是别人训练出来的反应,他就不可自抑地嫉妒、发疯,于是加倍卖力。“啊!”终于,顶到某处时,詹子延猛地仰起脖子,绷出优美的弧度,每一寸肌肤都烫得惊人,**过一回的地方再度昂扬。骆恺南呼出一口浊气,松开手,抹去满头的汗,然后沙哑地命令:“抱紧我。”詹子延的两条胳膊刚攀附上宽厚的后背,就被封住了嘴。骆恺南开始用力**他。用力到什么地步,他能感觉到肚皮肉被性器撑起,能听到重过心跳与喘息的撞击,若不是抱紧了骆恺南,他一定会被顶到床下去。“唔!嗯!恺、恺南……呜!”呻吟与闷叫被嘴里的舌头顶回深处,骆恺南沉重的身躯镇压着他,不断耸动冲撞,被过度撑开摩擦的后方酸胀火辣。詹子延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充气玩具,上下都被堵住,骆恺南的唇舌与性器疯狂地往他体内输送热气,肚子越来越胀,仿佛下一秒就会破开。“哈啊……嗯!轻……呜!”被吻过的唇齿在颤抖,被**的身体也在颤抖,压抑多年的欲望沸腾了,咕噜咕噜冒出气泡,把肌肤顶起来,全身抖动不止。詹子延的眼眶没能蓄住泪,在又一次震颤时落了下来。他从未想过,他们的第一次会这般激烈。也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急切地渴望他。骆恺南察觉到脸上的湿意,轻轻吻去了他眼角的泪,下面却没有心慈手软,**加快,直至抵在他深处射出来。“哈……啊……嗯哈……”两个人的粗喘交汇在一起,欲望仍未消停,情潮涌动的目光注视着彼此,分明刚接过吻,却口干舌燥。发泄后的骆恺南没有抽出来,磨着他里面,低哑地问:“还要吗?”詹子延羞于启齿,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的脑子已经被情欲冲击得不太清醒,但仍记得自己明天要监考。骆恺南洞悉了他的念头,蛊惑道:“我可以替你去监考。”“可是……”“没什么可是,放心交给我。”骆恺南低声说,“我想要你,子延。”一句话就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令他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好。”换上新套的性器再度插入湿软之处,在紧致的包裹中慢慢胀硬,开始鞭挞这具敏感的身体。结合处很快就传来了不堪入耳的水声,骆恺南故意把湿黏的手指伸到他面前,问:“你真的性冷淡?”詹子延羞惭欲死:“我不知道,我没有这样过……”骆恺南低头亲吻他缀着细汗的鼻尖,问:“我是第一个把你操出水的?”詹子延难堪地点了点头。这件事似乎戳中了骆恺南的兴奋点,原本还算温和的顶撞又开始激烈起来。房间内再度响起压不住的哭叫与喘息。“恺南……啊!嗯……啊……啊!”结实的大床跟着顶撞的频率微微晃动,身下的床单被抓得皱成一团。骆恺南把他的两条腿扛在了同一边肩上,实践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干的事——单手抓着他的两只脚踝,操得他两条长腿****。第二回两个人都没那么快了,玩得比第一回更持久、更尽兴,**时,詹子延的脚踝仍被钳制着,身体剧烈颤抖,像条被抓着尾巴倒拎起来的鱼,淌着湿哒哒、黏糊糊的**,有气无力地挣扎。骆恺南松开手,他的两条腿就无力地滑落,自然而然地向两侧分开,露出潮湿红肿的中央。原来**是这种感觉。骆恺南捋起被汗浸湿的头发,喘了会儿气,紧接着又撕开一个套。把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越喜欢这个人,越不想分离。察觉到重新抵上自己的性器,疲乏的詹子延“呜”了声,带着求饶的意味喊:“恺南……”但骆恺南没停,他也不善拒绝,最终还是张着腿,顺从地含入了全部。两个人连结在一块儿,就好像生来便是如此。骆恺南俯身吻他,舌尖感受他的湿润时,下身也感受着。詹子延那里太会伺候男人了,插进去就紧紧裹住,自觉地开始吸吮,都不用自己做什么,过一会儿就被吸硬了。就这还有人不知足、嫌弃不主动?没品位的东西,有眼无珠。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詹子延都是完美恋人。起码在他心里,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换个姿势,来。”骆恺南的双手穿过身下人的膝弯,搂着后背,一举将人抱下了床。詹子延整个人几乎折叠地悬在半空,惊慌地勾住他的脖子,可身体依然下坠,吃得极深。骆恺南抱着他,一颠一颠,在房间里来回走,像是在哄哭闹的孩子。可他反而哭得更厉害了。热泪随着身体的颠簸啪嗒啪嗒落下来,滴在鼓起的小腹上,顺着插在体内的性器形状流淌下去,最后与下边被操出来的水光融为一体。“啊!呜……嗯!”这个姿势对于缺乏锻炼的詹子延来说,难度实在太高,全靠骆恺南托着,身体的柔韧度不足以支撑双腿张开的幅度,又酸又麻,很想求骆恺南放过第一次的他,不要玩这么多花样。可这时骆恺南凑过来,哑声命令:“亲我,子延。”情深欲重的眼里尽是对他的痴迷。爱恋在这一刻决堤而出。他毫不犹豫地搂上去,吻上那张唇。妥协了,认命了。骆恺南对他爱不释手,他求之不得。下面黏腻的水声持续了多久,他们就唇舌纠缠了多久,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快感浸透,**来临时,紧紧相拥,都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温存期只是短暂的休憩,一个吻、甚至是一个对视,就能触发又一场情动。詹子延张开的腿再也没合上过。骆恺南始终撞得又狠又深,仿佛在和谁较什么劲儿,又仿佛是想在这第一次中就把他**透了。他的欲望其实只需一瓢水就能满足,骆恺南却给了他一片惊涛骇浪,强硬地灌进他的身体,太过汹涌,太过刺激,他消化不了,水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溢出来。像躺在雨里,被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又热又湿。束缚他理智、矜持、自制的锁链正在断裂,灵魂以不可控的速度急剧堕落,作为交换,他的肉体正在激昂地攀上**。他却认为这笔交易很值得。甚至想要出卖更多灵魂。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氧气仿佛被抽空了,令身处其中之人头昏脑胀。骆恺南粗喘着,不断**开淌水的湿软处,被绞住吞吮的极致快感令他理智断片,除了亢奋之外,剩下唯一的感受就是后悔。后悔那晚在酩酊酒吧,詹子延投怀送抱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人拐上床操了。不识好歹,蠢到家了。开了闸的情与欲如同洪水,裹挟着他们两个,卷入汹涌的漩涡里,头晕目眩,意乱情迷。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哪一夜像今夜这般满足。意识抽离前的最后一刻,詹子延透过眯起的眼睛缝儿看出去,看见了床头台灯射出的一束暖黄柔光。骆恺南就在这束光里。陪他从日落,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