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苏回到家的时候,萧雪正坐在**叠衣服。今天刚晾好的干净衣服,全是崇苏的。萧雪一件件叠好,抱起来,转头见崇苏回来:“跑哪去啦?吃完晚饭就出门不见人,和你发消息也不回。”崇苏拿出手机,才看到萧雪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游泳去了。”崇苏答。萧雪把衣服放进衣柜,转身:“去江边了?”“嗯。”“天这么黑,跑去江里游泳?!”萧雪瞪他:“太危险了,崇苏!”他如此连名带姓叫崇苏,说明很生气。崇苏没吭声,萧雪却不打算随他糊弄过去:“经常这样?”崇苏斟酌话语:“不经常。”“水平再高的游泳健将,也不会大晚上渡江吧?何况现在是汛期,江水那么急,水底全是暗流!”萧雪又想起那个暴雨的夜,崇苏义无反顾跳进汹涌的江水里的场景,那股战栗的后怕感再次袭上他的后背:是不是无论自己多担心,他都不知道安全两个字怎么写?萧雪深吸一口气,看着崇苏:“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你也应该想想何大哥和广姐。他们把你当亲生小孩看待,你要是出了事,他们该怎么办?”萧雪气呼呼从衣架上拿走自己的衣服,离开卧室。崇苏跟着出去,见他拿了手机和钥匙,意识到萧雪这次是真的很生气。他拦住萧雪的去路:“去哪?”萧雪不看他:“我回家睡。”“你家停电了。”“我自己有办法。”萧雪要绕开他,崇苏握住他手臂,站在他面前,观察他的表情:“以后再也不晚上去江里游泳了。”萧雪倔强说:“随你吧,反正你这么喜欢。”他生气时的表情——崇苏现在已经能辨认了,与上次他们在食堂聊起“新朋友”这个话题时的表情一模一样。故作平静的唇角,眼睛却透露出了怒火,一生气起来脸颊好像都更有弧度。平时总一副天然神游的样子,发脾气时倒显得更有活力。崇苏在人间待了很久。找到萧雪之前,他也曾无数次想过他再次遇到的“萧雪”会是什么样子。是否还拥有曾经的记忆碎片,抑或已是个全新的灵魂。但他确实没有想过会是这么鲜活可爱的样子。崇苏露出点笑意,低声唤:“萧雪。”若哄慰意味。萧雪被抵在玄关的墙上,想挣开他:“放开我……”“我做错了。”崇苏站在他面前,两人距离很近。“以后都听你的话,原谅我吧。”萧雪的怒意早在崇苏靠近过来哄他的时候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他心想自己有什么立场对崇苏发脾气,家里大人都没发表意见,他还比谁都着急了,还是赶紧先道个歉吧,怎么总是这样控制不住脾气……但是崇苏靠得也太近了!萧雪慌忙想推开崇苏:“好好,我原谅你了,你别……”崇苏却一笑,一手捧过萧雪的脸,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他的呼吸温暖,是熟悉的气息,吻继而落在萧雪的脸颊,像一朵柔软的花扫过脸庞,掠起灼灼的温度。萧雪满面通红,傻站在原地。崇苏半抱半推着他回卧室,拿过他手里的衣服:“睡觉吧。我去洗澡。”崇苏如无事发生,把他的衣服都挂好,转身去浴室洗澡了。萧雪茫然坐在**,被崇苏吻过的脸一侧烫得惊人,他心想发生了什么?崇苏刚才亲了他!这难道是男生之间表达友谊的方式之一?萧雪的理智快飞入云霄,他努力回忆自己的学生生涯,似乎也见过学校里的男生闹得兴致的时候在对方脸上亲来亲去,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这种事放在他和崇苏身上,就变得非常奇怪起来。萧雪抱起被子,跑到沙发坐下。崇苏洗完澡出来,见他蹲沙发上卷被子,疑惑:“做什么?”萧雪不敢看他,把被子铺在沙发上:“我想睡沙发。”“你会掉下去的。”“不会,我不乱动就好了。”崇苏走过去,弯腰拽过他的被子团起来抱着,萧雪“唉”一声,抓着被子不想松手:“我我我今晚想睡沙发……啊!”他被崇苏一手抱起来扛肩上,回卧室。崇苏把人和被子一起放**,萧雪被被子埋了,崇苏关灯上床,从身后把还没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萧雪抱住。萧雪裹在被子里出不来,红着脸冒出个脑袋:“崇苏?”崇苏埋首在他发间,闭着双眼,把他又抱紧了些。萧雪忽而感到崇苏好像有些低落。他是不是在发出需要自己的信号?萧雪想转身看崇苏,崇苏却在他的耳边低声问:“看星星去吗?”萧雪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答:“好啊,什么时候?”“现在。”崇苏的声音低缓,冷淡中有一丝温柔。“睡吧。”好像走过了很长的黑暗,不知今夕何夕,梦里梦外。萧雪感到身下轻轻一晃,他睁开眼,入眼漫天星河。他又回到了那条小船上。崇苏坐在他对面,似乎等到百无聊赖,伸手撩拨水玩。他见萧雪醒了,抬起手,弹一点水珠到他脸上。“哎!”萧雪躲闪不及,笑起来:“别闹。怎么又是这个梦?啊……我想起来了,只有在梦里,我才会想起同样做过的梦。”星月的光如梦似幻,银河在他们的船下流淌,千万年宇宙的光仿佛尽数汇聚在他们的周身,闪烁遥远的光芒。萧雪也好奇拨弄星河的水面,星星从他的指尖散开,重聚。“崇苏。”“嗯。”萧雪小声问:“你为什么要亲我?”崇苏反问:“不喜欢?”萧雪正慌忙要说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奇怪。然而他又一想,自己是在做梦,梦里说点真心话怎么了?他于是坦白道:“我很喜欢。但是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想法。”崇苏一笑。他分开双腿,示意萧雪到自己面前来。船小,两人本就坐得近,萧雪听话地挪过去坐下。崇苏靠近他,手抚过他微热的脸颊。萧雪看到他的眼睛竟然呈现出一种神奇的淡金色,如兽类的眼眸,闪烁危险的光。崇苏低声道:“我原本想吻你。但我不想吓跑你。”他轻轻掐过萧雪的下巴,萧雪被迫抬起头,心跳的声音快淹没他的耳畔。崇苏注视他的唇,张开嘴很轻地咬了一口。萧雪抓紧他的衣角,呼吸乱了。崇苏的舌尖很热,萧雪不自觉地张开唇,崇苏便吻进来,舔进他的唇舌。萧雪仰着脸被吻得喘息,他快不能控制呼吸,抓着崇苏衣角的手指都止不住颤抖。崇苏的吻太热了,不容抗拒地侵占他的意识,亲吻间泄露湿漉水声。萧雪被吻得满面绯红,眼中溢满泪水,他喘不顺气,在接吻的间隙里断续叫崇苏的名字:“崇苏……呜……”崇苏将他抱进怀里,用力一吻他湿热的唇,然后拉开距离。萧雪被亲懵了,眼中还带着泪,迷茫看着他。“那个凡人。”崇苏喃喃,“我想杀了他。”萧雪心中一惊。他回过神来看着崇苏,却见崇苏的双眸倒映着星河与他的身影,他的眼睛清澈而美好,没有一丝杂质。萧雪摸摸他的脸,小声问:“谁?”“柳旺生。”“为什么?”“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原本已经该死去的人。那个人伤害过你,我只有杀了柳旺生,才能抹除那个人的存在。”萧雪怔愣片刻。他的脑海中闪过非常模糊的画面,但他却无法得知那些画面是什么,来自哪里。而当崇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竟不感到吃惊和害怕。或许因为这是一场梦,也或许是崇苏的怀抱温暖,令他感到安心。萧雪说:“就算他以前真的伤害过我,现在也一定不会了,对不对?”“你想原谅他?”“我不想你为了我而伤害别人,我只希望你好好的。”萧雪说:“而且你不是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吗?”崇苏淡淡道:“罪大恶极之人堕为恶灵,地府一日不除去,恶灵便为祸人间。”萧雪好奇问:“所以你是地府工作人员吗?”“我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帮地府办事?”“我没有帮任何一方办事。”崇苏耐心与萧雪解释:“我只想好好与你过七夕。”萧雪从刚才起就有点听不懂崇苏的话,但这句话他听得很明白。他没想到崇苏会这么在意他。他的胸腔仿佛被酸涩之意胀满,星空下的风吹过他发烫的脸颊。萧雪说:“一定会的。”他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吻上崇苏的唇。他的心脏快跳出胸腔,灵魂如要飞出头顶,崇苏的唇很热,清爽的熟悉气息包裹他,令他感到悸动和舒服。崇苏搂过他,小船轻轻一晃,萧雪被放在船板上,崇苏倾身上来,他的吻火热,交错的呼吸和低喘引得萧雪浑身发热,躁意在体内灼烧。他不自觉紧张地并拢腿,崇苏却抚进他的衣摆,温暖干燥的手心抚摸过战栗的腰背。萧雪仅仅是被抚摸就快晕头转向,他的身体很敏感,衣服松垮挂在胸口,腰白净漂亮。他的唇被吻得湿红,崇苏低头咬住他的喉结,慢条斯理地舔。“崇苏,崇苏……”萧雪想阻拦崇苏,身体却发软。崇苏的手抚过他的胸口,逗弄一般按揉乳首,萧雪被刺激得快哭了,崇苏抬起头吻了下他的脸:“怎么了?”萧雪耳朵绯红,眼角含着点泪。他生涩地捧着崇苏的脸,露出小孩一般天真的神情:“崇苏……我喜欢你。”崇苏俯身吻他,肆意摩挲他身体上每个敏感的部分。萧雪被这亲密的安抚行为勾得不停喘息,他也学着崇苏的样子,笨拙把手放在崇苏的背上。崇苏的身体好热,比他之前感受到的任何时候都热。“我真的,好喜欢你……唔。”萧雪通红着脸,被崇苏用力咬了一下唇,吃痛呜咽一声。他看见崇苏的眼睛,又是一双淡金色的、兽一般的眼睛。萧雪被分开腿,崇苏一边吻他,一边握住他湿润的阴茎揉弄,初经人事的萧雪紧张坏了,他抱紧崇苏,被吻得一阵阵喘。崇苏的声音有些哑了,他的气息很热,落在萧雪的耳边,尽是湿意:“喜欢这样吗?”萧雪被崇苏握着性器揉,敏感的腰都僵了,性器顶端被揉得泌出粘液,淌下崇苏的手指。萧雪羞耻至极,闭上眼睛不敢看崇苏:“喜欢。”他敏感得不得了,很快颤抖着射在了崇苏手里。他紧张到出了一身薄汗,崇苏嗅了嗅他颈间的潮湿气息,安抚亲吻他。萧雪心跳如擂鼓,他轻喘着躺在船上,头顶满目星河流转,光华闪烁。真是场美丽的梦境。“啊……”萧雪控制不住叫出声。火热的硬物侵入身体,他浑身落下汗,漫天的星星在他眼中混乱倒转,崇苏压着他的腿慢慢插进来,萧雪呼吸不过来,**紧绞住崇苏,崇苏呼吸重了。“不行,崇苏……”“不会痛的。”崇苏盯着萧雪,他眼眸淡金,散发出占据和标记的意味。他握紧萧雪的腰缓缓挺进,萧雪紧绷着身体一直抖,他蜷缩起脚趾,后穴被胀满了。入侵的性器存在感极强,毫不留情撑开萧雪的身体,退出时卡在穴口,整个顶进。**扯出情色的粘腻水腔声,每被深深顶进,萧雪就不得不挺起腰竭力喘息,他控制不住呻吟,崇苏进得太深了,他仿佛在被温柔地吞吃,没有任何反抗余地。接天的星河里,小船摇摇摆摆,漫无目的地前行。小船里,萧雪光**一双腿,被崇苏压在身下深深进入,他哭着叫崇苏的名字,被吻得闷哼呜咽,崇苏放开他时,他又控制不住地喘叫。崇苏占有他的动作有些粗暴,紧窄的穴腔被反复撑开,萧雪被弄得又**,精液溅到船上。崇苏把他抱起来,萧雪被迫坐着吃进全部长度,阴茎深深压迫进肚子,萧雪发抖抱着崇苏的脖子,他耻辱地被胀出了尿意,挺立的阴茎又流出水来。“还痛吗?”崇苏抱着他,侧头问。“不,不痛。”萧雪牙关打着战,他仍感到胀痛不已,痛感却不强烈,反而被激烈的**淹没。他只觉得自己**,红着脸说:“很舒服,崇苏,我想……唔、唔……”崇苏托起他,从下顶进他的肚子。萧雪坐得太深,他目光涣散,被凶狠地干了很久,坐在崇苏怀里呻吟着又射。他快坏了,主动吻崇苏的唇,崇苏拉着他的腰用力往下按,萧雪被进得腿根打颤受不了,“轻点!”崇苏咬他的乳尖,咬得萧雪叫出声,后穴绞得更紧。崇苏眯起金色的眼,他的眸色深了,手掌在萧雪的身上留下深深的掐痕,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望。他哑声问:“还要吗?”萧雪被干得不停哭,“还要……好舒服……”他紧紧抱住崇苏,挺腰去吃崇苏的性器,几次被顶弄到快**停下,穴里一阵阵嘬咬收紧,前端喷出点精水。他不愿停,黏糊地咬崇苏的脖子。小船吱呀摇晃,扬起阵阵涟漪。 萧雪被崇苏掐着腰干得**迭起,精液流下腿根,翘起的阴茎不停漏出粘液,**随着冲撞的力度甩进星河。萧雪羞耻得满脸通红不敢看,他快晕过去,眼望着他们所身处的绚烂星空的幻象,长河漫漫流淌于天际。他的意识仿佛沉入这片静谧的星河,崇苏在他耳边低声唤他的名字,他模糊地回应,依恋亲吻着崇苏。若他能在梦里和崇苏相爱缠绵,就这样永远留在梦里又如何?他只需要崇苏,不需要别人。他孤独的过往人生中是与云云人群与他无交集的擦身而过,也是他自己的目不斜视低头前行。无人邀请他来,他也不曾主动去。他说谎了,他不想让崇苏知道他的古怪和不合群,他希望自己在崇苏面前是一个美好的人。尽管他根本不是。他是个小小的骗子,戴上正经的面具,努力掩饰自己的缺陷,只期冀崇苏不要发现他的孤独和不自洽。如果崇苏知道了那次他们在谈论“新朋友”的话题时,他之所以忽然恼火离席而去,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新朋友,他没有想过与其他的谁发展出怎样的关系,他只在乎崇苏,他只想要崇苏一个人。他只想看着崇苏,也在内心深处固执地想要崇苏只看着自己。萧雪克制着,隐藏着,把他奇怪的占有欲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看见。但现在他在梦里,他可以肆意妄为。他想把崇苏拉进满天星河的深处,把他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在只有他们的梦境里永无止尽地轮回。萧雪被弄得下身湿淋,他的肚子好热,稀里糊涂地追着崇苏的唇亲。崇苏低低笑,萧雪抱着崇苏嘟囔:“我不想醒了。”崇苏一掐他汗津津的脸,说:“不行。”他搂过萧雪的腰,萧雪没力气地呻吟,夹着他颤抖。崇苏按过他的后颈,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你必须醒过来,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