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寂哪里睡得着,先是在高端豪车里被欺负得腿软,又被强硬的手臂不容抗拒地抱着,光想想那场面就觉得羞耻。握着揉来捏去不满足,还不断亲吻着俞寂通红的耳尖,嫂嫂小俞俩腻歪的称呼轮着喊,还要逼着俞寂答应。俞寂听话地颤抖着气音答应,那暴君的喘息就更烫,掌心的力度更狠,揉得他更痛。回傅家短短半小时的路程,又刷新了俞寂对傅少变态程度的认知......盯着天花板呆滞地愣了会儿,转头羞耻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蹭来蹭去掩不住的难堪。不过这情绪很快被阵敲门声打断,徐姨听说俞寂从医院回家,就抱着鱼崽儿过来看看。俞寂把棉花般柔软的宝宝接过来,鱼崽儿挣了挣眼睛,伸着小短腿,直往俞寂怀里蹭。徐姨得知俞寂身体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轻声细语地道:“午睡的时候,闹着要爸爸,抱着他转了很久才哄睡。”“辛苦您了徐姨。”“不辛苦。”徐姨退出房间边帮忙掩好门,“这会儿应该是又饿了,喂喂他吧。”俞寂低头疼爱地看着他的宝宝,小家伙正撅着小嘴作吸.吮状,口水顺着嘴角濡湿围嘴,俩澄澈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俞寂。奶呼呼的模样瞧着就可爱,俞寂没来得及换病号服,索性掀起衣服先给鱼崽儿喂奶。吃饭吃到高兴处鱼崽儿就手舞足蹈,抓着爸爸的衣服兴奋地晃脑袋。被警告般拍拍小屁股就变得安静些,片刻后又开始摇头晃脑地玩闹,他晃就晃闹就闹,还啃得俞寂疼。这家伙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不老实,俞寂一度觉得他儿子有跳街舞的潜质......这时候卧室的房间门吱嘎响动一声,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因为俞寂是男生,陈姨和徐姨进房间都会主动敲门,现在有底气直接闯进来的,究竟是哪位连猜都不用猜。所以刚听到动静,俞寂就迅速扯下自己撩起来的病号服,慌张得连他崽儿的脑袋都裹了进去。傅朝闻直接推门而入后,就见俞寂正两腿盘坐在**,身体僵直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他宝宝的脑袋被盖在衣服里,小短胳膊不断挥舞着试图挣脱,但被俞寂抓着动弹不得。俞寂尴尬道:“少爷,我......我给宝宝喂奶......”“嗯。”傅朝闻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从容不迫地翘起二郎腿,“你喂你的。”俞寂:“......”你喂你的,听听这是人话吗......说话间,鱼崽儿也从他爸的衣服里逃脱,钻出脑袋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不速之客。他瞪着傅朝闻眼巴巴地看了会儿,阿巴阿巴含糊地喊着张了张胳膊,意思是要他抱抱。傅朝闻不讨厌小孩,尤其是近五个月正是好玩的时候,他没多想就伸手直接把白白胖胖的小鱼崽儿拎了过来。倒不是多喜欢俞寂的宝宝,医生还在外面等着给俞寂检查身体,这小东西没地方搁。而俞寂看见这幕心都快融化了,直到医生进来请他检查才回过神。把奶呼呼的崽子接过来的那瞬间,傅朝闻就有点后悔,蹬着小脚地往他怀里趴就算了,还拿沾满口水的嘴巴蹭他。边咯咯笑得跟小鸡打鸣似的,不老实地在怀里扭来扭去,烦得傅朝闻黑着脸无语至极。反观鱼崽儿则满脸兴奋,阿巴阿巴嘟囔着去摸傅朝闻的脸。似乎血缘就是这样神奇,即使亲生爸爸半天也没陪过他,但见到就是觉得亲近。俞寂看着这“父慈子孝”的场面,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好几回都没听清楚医生的话。他其实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怎么想的,只是胃部肌肉**疼痛而已,严格来说都不算病,就这点小事也要劳烦私人医生......觉得傅朝闻大惊小怪的同时,心里又感觉甜丝丝的,这样的话算是被他关心了?检查完身体后,是私人医生单独和傅朝闻出去谈的,鱼崽儿吃饱后被徐姨抱到楼下玩,陈姨则端来些养胃的米粥。吃完半碗米粥,俞寂听傅朝闻的话,洗完澡睡了一觉,再醒时天都黑透,也错过了晚餐时间。下楼时傅朝闻不在,反倒是许久不见的傅景明回到祖宅,他正抱着鱼崽儿爱不释手。俞寂先去吧台给傅景明倒了杯茶,想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就听见傅景明在跟管家李叔说话——“你觉不觉得这小家伙很眼熟,好像跟哪个小孩有点像?”旁边李叔仔细瞅了半天也没看出哪眼熟,扶着老花镜笑道:“少爷还看过别的小孩?”傅景明若有所思地认真琢磨了片刻,眉间的疑惑和倦意难以掩盖,最后摇摇头失笑道:“记不清了.....”亲伯伯把宝宝抱在臂弯里晃来晃去,商人的精明和算计不复存在,对着小鱼崽儿就只有怜爱和疼惜。后面傅景明又遗憾地添上一句:“记不清小家伙跟谁像了......”遥远的记忆早已尘封,傅景明的身体很明显出了问题,他不记得鱼崽儿跟哪个小孩长得像......他不知道,俞寂知道,傅景明哪里是跟鱼崽儿亲,只是觉得他像小时候的傅朝闻罢了。听陈姨说,以前两位少爷感情很好,转折点是傅家老爷意外去世,具体的情况俞寂不清楚,好像跟傅景明有关系。自此傅太发疯,兄弟反目,这家瞬间就垮了。这时候俞寂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是他亲生母亲发的语音消息。还是熟悉的语气,夹杂农村地方口音的蹩脚普通话,还是那熟悉的字眼——钱。这回俞寂是真的有心无力,他还没正式去傅氏上班,之前的在翰城赚的存款所剩不多,实在拿不出多余的给他妈妈。五分钟没回消息,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张嘴就要跟俞寂算算生养的账。“我真的没钱了......”他妈妈的话难听至极:“你卖屁股赚了多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