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响动的时候,俞寂紧张到极点,手指绞着短裙边,惴惴不安地低头靠在课桌旁边。房间里光线昏暗,傅朝闻进来就只看见俞寂穿着身学院风的白色短裙。裙摆刚刚盖过屁股,那双长腿又白又直,从粉色的蕾丝花边下面延伸出来。手里还握着根黑色的教鞭,见傅朝闻站在门口没有走过来,他主动小碎步往前挪——把那根黑色的皮质教鞭塞到傅朝闻手里,说话时根本不敢抬眼:“老......老师......来欺负我吧......”傅朝闻听到这话意识一滞,方才跟傅景明的不愉快全然消散,阵阵无名的欲火冲击着他的理智。手臂一揽,再转身,俞寂整个人就被搂进傅朝闻火热的怀抱,随即压到墙壁上。前面的身躯滚烫,后面的墙壁冰凉,俞寂的喉咙里难耐地喘出声气音,意识顿时也不怎么清醒了。柔软的唇瓣被那变态低头含住,他点火的手掌顺着肩膀摸到手臂,然后从俞寂的手里夺过那根教鞭。教鞭的后端是黑色的软皮条,前端的柄像婴儿的手臂那般粗,触感还稍微有点凉,傅朝闻拿过来后握住前端似是要暖热。不过这些俞寂都看不见,也不清楚,他双眼含泪迷离,被对方疯狂掠夺口腔里的空气,被吻得像只濒临渴死的鱼。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俞寂接吻时的技巧半点都没有长进,把自己憋到接近窒息,也没有学会怎样在亲吻间隙换气。傅朝闻的技巧则无师自通,会深入地探索对方温热的口腔,会浅浅地咬他唇瓣和舌尖,在他难受呜咽时放他喘息片刻......两人嘴唇稍微分开段距离,泛着殷红的唇肉水光淋漓,交错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颊。场面迷离混乱,又勾人深陷,双方同样的无法自拔。傅朝闻眸色深沉喘息剧烈,掐着俞寂的尖瘦的下颌,碾过他的唇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你听话把它弄湿点......”那变态指的是教鞭的柄,俞寂红着眼睛都快要哭出来,该死的东西嘴里根本放不下!他像只被欺负狠的奶猫,委屈地摇脑袋:“不要......不要......真的不行的少爷......”傅朝闻啧了一声:“少爷?”慌张失措的俞寂立刻会意,喉咙里溢出声可怜的哭腔,声音颤抖:“不是......老师......”这可怜巴巴的求饶在那变态没什么用处,最后还是被迫用嘴,将那东西弄湿。这过程异常羞耻,从未有过的羞耻,跟以前被对方逼迫穿暴露的情趣服都要羞耻得多。俞寂脸色爆红,半阖着湿哒哒的眼睫毛,故意躲避着视线不看对方玩味的目光。傅朝闻觉得俞寂这副模样既可爱又好笑,他不轻不重地捏着对方的腿侧,“你既然有胆量送给我钥匙,连这点准备都没做好吗?”俞寂闻言呜咽了一声,嘴里满满当当的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其实俞寂做好了准备,他连被当场弄死的准备都做好了。毕竟他曾经领教过傅朝闻在**的威力,那时变态醉着酒不清醒,都把自己弄出了血,他不敢想象今晚能不能站着走出去......如果不是为了给傅朝闻美好的生日回忆,他才不会接受梁漱的提议,把自己放在这样羞耻尴尬的境地!他弄湿的时候,傅朝闻也没闲着,鹰般锐利的眼睛染满毫不掩饰的情欲,享受地欣赏着这场面。手还在慢条斯理地摸着俞寂的腿,小狐狸精皮肤就像绸缎似的,不知吃了什么养的皮肤这样好......摸着摸着,那大掌就自然而然滑进了俞寂的裙底,傅朝闻的手微微停滞——这家伙居然连底裤都没穿,稍微往里面探索就能碰到某地方,俞寂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真他妈的招人喜欢!“谁教你的?”俞寂腮帮子酸痛,闻言抬眼:“嗯?”“这套活儿和房间的布置,就你那榆木脑袋打死想不出来,跟我说说是谁教你的?”俞寂也没想瞒着傅朝闻,便老实说实话:“是梁......梁漱教我的,我想给少爷好的惊喜,还有最最难忘的二十五岁生日回忆。”傅朝闻笑着亲了俞寂一口,他能猜就是梁漱那家伙,俞寂也就他这个朋友能聊这种事。其实傅朝闻有点烦梁漱,因为俞寂跟他关系特别要好,但是这回他倒是办了件人事儿。教鞭湿得差不多,傅朝闻就拿过来,把俞寂按到课桌上,让他后背朝着自己。俞寂紧紧地闭着眼睛,手指抓着课桌边沿指尖都发白,他紧张又控制不住地害怕,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从中间劈开。预料中的剧烈疼痛没来,俞寂的后腰忽然被啪地甩了一鞭子。说不上疼,更多的是酸麻,从那片皮肤蔓延开来,刺激得俞寂不适地扭了扭腰。傅家二少不愧是变态,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喜欢循序渐进,从不着急进行最后一步。娇滴滴的小美人要慢慢玩弄,要慢慢惹着他看着他哭出来,叫出来,才够劲儿。他拖了把椅子坐在俞寂的后面,用教鞭的柄慢悠悠地敲着他,“刚才三楼露台的事儿,你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了吗,宝贝儿?”“呜.......”不知是被这声宝贝儿喊得迷糊,还是被硬硬的东西划过皮肤,俞寂喘息着快说不出话,只能解释:“没有......我真的没有......”他本来没有跟傅玄有任何关系,也不能把傅玄突然的表白说出来。要是说实话,照傅朝闻说爆就爆的脾气,真有可能当场把他掐死。俞寂呜咽道:“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其他人,我很早就喜欢少爷,现在很喜欢,将来还会继续喜欢,喜欢很多很多年......”“我不骗人的,就算以后不在少爷身边,我也会特别特别喜欢少爷......”这些话夹杂着粗粗的喘息,仔细听来甚至还含着哭腔,但这家伙说得就像是在发毒誓。直接简单,生涩热烈,却真真切切地触动着傅朝闻那颗仿若石头的心脏。就像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一粒石子,泛起圈圈的涟漪......听身后没有声响,俞寂半抬起身子,想回头看看对方,傅朝闻却没有给俞寂看见自己。按住那段白皙的后颈子,便贴上去,忘情恣意地吻着俞寂,津液和汗珠不断彼此交融。这房间位于三楼十几间客房的尽头,隔音效果很好,按说随便怎么玩也不该会被打扰。但是前戏还没结束,外面忽然响起非常急促的敲门声。陈姨在外焦急地喊:“小俞!小俞你在里面吗?!”声音尖利急切,就像是什么要命的事情,里面没有回答陈姨继续敲。这阵阵的敲门声敲得俞寂心慌,他的心顿时变得乱糟糟的,没有办法专注跟傅朝闻吻。傅朝闻很明显不想理会,张嘴玩闹似的咬着俞寂的唇瓣:“别说话,宝贝儿我们继续。”俞寂艰难地搂着他的脖颈:“可要是有重要的事情......”他话没说完,就被傅朝闻吞掉,他俩的好事已经被打搅过好几回,不是电话就是鱼崽儿那小东西,这回谁都不能打断他们。里面没有回应,陈姨好像情绪有点崩溃,呼喊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没有再继续敲,喊声慢慢走远了。俞寂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彻底做不下去,四楼宴会厅应该是出什么突发状况了!陈姨找不到傅朝闻才来这间房间找自己,因为刚刚匆忙上楼的时候碰到过陈姨。他手忙脚乱地推开傅朝闻,也顾不得瞧傅朝闻的脸色,立刻跑到浴室里去换衣服。他夺门而出的时候,嘴里还不忘哄脸色铁青的傅朝闻,“少爷我去四楼宴会厅看一眼,没事很快就会回来的......”好好的氛围已经被破坏,傅朝闻强压制着怒意没发作,他不在乎宴会厅发生什么乱子。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这种高档的宴会,来的都是京圈名流,谁多看谁几眼,都能因为面子的事儿惹出场不小的风波。等到烦躁渐消,小腹的热意也逐渐消褪,整理好被俞寂扯乱的领带衬衣,傅朝闻才揣着口袋,皮鞋踏着台阶慢悠悠地走到四楼。没有想象中京圈名媛大打出手的名场面,宴会厅的舞台上围着很多人。那些人的表情有的哀痛,有的复杂,还有的明显是看热闹,有些看见傅朝闻站在那里,不时的投来同情的目光......傅朝闻年纪轻轻,却已经历过几番起落,家庭也好事业也好几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所以他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就生厌,冷淡地走近,人群自觉让出条道。鲜花拥簇的舞台中间,刚才还亲密拥吻的俞寂无助地哭着,怀里是半身是血的傅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