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店大门被撞得咣咣响,引得外面的路人频频侧目,但是在外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否则他们一定会惊讶于里面的春色缠绵,大胆热辣的姿势动作,以及快要死在对方身上的灭顶快感......傅玄把梁漱逼在墙角翻来覆去地弄,起初他破口大骂,后来疼得狠就哭喊着嘶哑求饶,但是傅玄的征伐始终没停。比起缠绵的接吻和做i爱,他更像是简单直接的发泄欲望,那誓要把人往死里弄的粗暴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头野兽。大概没几个人经得住这番折腾,最后在梁漱临近崩溃的时候,他才横抱着人随便扔到了卧室的**。冰冷的身体陷进柔软的被窝,立刻下意识地蜷缩成团,压根合不住的双腿不断发着抖,白皙的皮肤浑身遍布青紫痕迹。平日灵动的眼睛紧紧闭着,喉咙里发出细微痛苦的呻吟,头发和眼尾都是湿糊糊的,已经分不清是汗珠还是体液。药丸的后劲儿还没有过去,他连稍微动动手指都艰难,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模模糊糊的,几瞬就彻底昏迷过去。傅玄冲完澡随意拿过件睡袍披上,连个眼神都没给昏迷的梁漱,靠着窗台点起根香烟,眯眼望着窗外开始吞云吐雾。从后面看,劲瘦的身体处处透着男人味,连**后背的肌肉抓出来的血道子,都带着股子野蛮的性感。和在梁漱面前装可怜博同情的模样不同,目的达到后就撕去那层伪装,神情慵懒淡漠,处处透露着不屑。半盒烟抽完,狭窄卧室四处弥漫着烟雾,傅玄把梁漱的手机充上电,拿过他随身携带的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倒出来。这人就像收破烂的,除去工作时用到的笔记本录音笔,还有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玩偶,以及几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傅玄撑着手臂坐上窗台,两条修长的腿随意晃**着,打开了梁漱工作用的笔记本电脑,然后用大学时学的黑科技破解了密码。桌面的调查文件夹特别显眼,文件名成功也勾了起傅玄的兴趣——傅氏集团车祸始末。傅玄神色阴沉,双击打开了文件夹,果然如这文件名所描述的那样,关于七年前那场车祸的每个疑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傅氏集团股东和傅承天傅承烨兄弟两人的关系疏近,以及事故发生前后相关人的动线,甚至所有与傅家有来往的人都记录在案。关系网很庞大,时间线也尤其复杂,而别人能很容易就看出其中的意思,说明梁漱对这件事情烂熟于心。警方已经排除的嫌疑人被划掉,而“傅玄”两个字被用红圈圈起来。旁边还注明了刺眼的“私生子”字样,并且在和傅承烨相连的关系线上打了大大的问号。傅玄饶有趣味地盯着这个文件夹,他想过是傅景明重新调查这件事,亦或者是傅朝闻,但怎么都没料到会是个报社的小编辑。这比他预料的情况要好得多,傅景明和傅朝闻不好对付,区区报社小编辑就像只蝼蚁,想要碾死他简直易如反掌。他的视线落到“私生子”这个词儿,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既然梁漱对自己这么感兴趣,自然不能让他白白失望......临近傍晚,繁华街道的霓虹灯映进窗户,斑驳的光影落在被褥间白皙的皮肤上。梁漱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恍然入眼是陌生的雪白的天花板,周围也是全然没见过的家具摆置。自己包里的东西被凌乱地倒出来,熟悉的衣服也被随意扔在地上,除此以外这房间真的跟他毫无关联。他浑身**着,某处像被刀割过似的疼,腰背四肢也酸痛得完全不像自己的,头痛得嗡嗡作响。混乱的思路渐渐回笼,**与暴力的画面混杂交织,每寸每寸地占据侵蚀着他的头脑,梁漱最终无力地把脸埋进了枕头。梁漱活得很不精致,甚至有点神经大条,但也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类似被人强.暴的狼狈和耻辱,就像条带倒刺的皮鞭子,狠狠鞭笞着他的骄傲和自尊。他明明跟那疯子无冤无仇,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这时候,卧室门忽然被推开,傅玄摆弄着梁漱的手机走进来。他本来是低着头的,进来的瞬间立刻感受到梁漱的视线,他带着温柔的笑容倾身靠近,若无其事地跟梁漱打招呼:“梁哥,你醒了。”“我他妈弄死你——”几乎是同时,暴起的梁漱挥着拳头,毫无征兆地就往傅玄脸上招呼。但是没等靠近,他的脚腕处传来阵短促且激烈的刺痛,他疼得闷哼着应声倒在了**。踝骨突出的脚腕,箍着个黑色圆环,就像监狱里常用的那种电子脚镣。只要检测到佩戴者心跳短时间加快,或者超出设定的范围,随时随地会释放惩罚电流。这电流的威力不容小觑,足以将两百斤的彪形大汉放倒,而且没有半小时爬不起来。见梁漱抱着自己的肩膀忍痛的模样,傅玄无辜地凑上前去,伸手摸了摸他汗湿的脸颊:“梁哥,身体还不舒服吗?”电流疼痛的巨大后劲儿折磨得梁漱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傅玄拨开梁漱额前的碎发,俯身吻他的红通通的眼尾和唇瓣:“我早就说过喜欢梁哥,所以想时时刻刻跟梁哥在一起。”“你他妈真是疯子!”梁漱恼恨地扭过头,抗拒他的亲吻,傅玄见状也没继续,亲热.地摸摸对方软软的头发就起身径直离开了房间。领教过电子脚镣的威力,梁漱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轻举妄动。见傅玄关门走远,梁漱急忙打开适才被傅玄随意丢在**的自己的手机,但结果令他失望至极。电话卡被拿走,网络被切断,甚至附近特意装了屏蔽仪,他连报警电话都打不出去,更别提跟外界联系求救。梁漱又爬到敞开的笔记本电脑前,还是没有搜到任何可用网络。但是看见电脑停留的文件夹的页面,梁漱从昨晚积攒的疑虑瞬间就打通了,傅玄为何会变相地软禁自己......无非就是做贼心虚,无非就是顾忌自己调查当年车祸的真相,牵扯出对他不利的证据。在当年的事故当中,无论作为哪种角色,这事儿肯定跟当时还是高中生的傅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梁漱艰难翻过身,望着窗外的霓虹夜景,下意识抚摸着禁锢在他踝骨处的脚镣,眸色变幻几瞬,变得晦暗不明。傅玄再进卧室时,梁漱正侧躺着望着自己的手机发呆,他将药膏和晚饭放在床头柜上,俯身轻轻地触碰梁漱:“梁哥,我给你上药。”梁漱冷着脸偏过头去:“滚。”“会发炎的。”傅玄没理会梁漱的拒绝,将他翻过身来给那隐秘的地方着擦药,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涂这种药膏能愈合得快些。”这贱人没什么脸皮可言,梁漱也没多余的力气踢他踹他骂他,索性就随着他去,否则自己可能会发烧烧死在这地方。抹完药,傅玄擦了手,又去给梁漱端饭,梁漱打昨晚就没进食,肚子早就饿瘪,看见白米饭眼都绿了,抢过来就急着往自己嘴里塞。他嘴里本来就没什么味儿,这碗冒尖的破米饭更是淡出鸟,扒了两口后倒出嘴问傅玄,“没菜啊。”傅玄见他饿极的样子,忍不住笑笑,觉得这人心还真是大,被莫名其妙拷了脚镣关在这地方还有心情跟自己要菜......他拿起勺子往梁漱的饭碗里舀了两勺提前准备好的白糖,“今晚吃白糖拌饭。”梁漱一听脸立马垮了:“这他妈也叫菜?”“怎么不算菜,我吃了三年呢。”傅玄接着道:“自我五岁记事起,就被关在市中豪华别墅的仓库,那里堆着很多过期的白糖,每回阿姨送饭过来的时候,我就拌点过期白糖当菜吃。”梁漱问道:“家里阿姨虐待你吗?”傅玄神情轻松:“是我爸让的。”“那你一定特别恨你爸。”傅玄瞧着梁漱哀愁的表情笑笑:“我为什么要恨他,他给了我生命,让我拥有京圈上流社会傅家少爷的身份,以及如今的地位财富,我很感谢他。”梁漱听完喉头一哽,神色复杂地看了笑容周密的傅玄片刻,然后一言不发地埋下脑袋,继续疯狂地往自己嘴里扒饭。傅玄见状笑得更欢,“梁哥,我跟我父亲关系特别亲密,你也别想着套我的话。”心思被戳破,梁漱剜了他一眼,“你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不好说,我可能跟梁哥在一起一辈子。”“你敢!”傅玄安抚他:“梁哥你别生气,这东西没那么智能,释放的电流时大时小,要是伤了梁哥,我会心疼。”梁漱咬牙看着他,不弄死你我他妈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