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后一些读者看不了,我重新发一下,看过的亲自行跳过一下,我马上发下一章。)游书朗在**翻了一个身,依旧浑身不自在。入目皆是黑暗,连夜里的残影都看不到。窗帘厚重,足有三层,隔绝了一切光源,莫名的,感觉与樊霄很搭。游书朗伸手在床头摸了一圈,才将窗帘遥控器握在手里,按了一下开始,又按了一下暂停。窗帘缓缓拉开了一个缝隙,如水的月光瞬间倾泻进来,给这间陌生的卧室镀上了一层明华。游书朗睡在了樊霄家里的客房。半个小时前,樊霄看着站在玄关打算离开的游书朗,表情恳切。“书朗,现在太晚了,等你折腾到家,天都要亮了,再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这里又不好叫车。”他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光线顺着真丝面料一滑而下,像涌动的粼粼波光。衬衫的最后两颗扣子是樊霄自己费劲巴力解开的,他当时解得很慢,拇指偶尔在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滑动,若不是另一只手捆着夹板,游书朗会将此种行径定义为挑逗。“你睡客房,自打我搬进来客房还没人睡过。”樊霄走近,语中带了点缠人的黏糊,“明早还得麻烦游主任送我上个班,早高峰时最不好叫车。”“明早我可以开车来接你,樊霄,我不太习惯留宿在别人家。”游书朗拒绝。“客房有独立卫浴,用品和床品都是新的,你就当住一晚酒店。”游书朗盯着樊霄,发现他的伤指在夹板中动了一下,又想起了医生的嘱托,最后只能无奈应下。樊霄将一杯红酒推到游书朗面前,手指探进了温热湿润的一团水汽中。游书朗刚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暖融融的湿气,冷白的皮肤上晕染了一层薄红,睫毛湿漉漉的,整个人有些温软的意思。与樊霄同款不同色的睡衣穿在他的身上,风情却是别样。黑色衬得樊霄深沉,透着一点优雅的危险;香槟色倒在游书朗的冷峻中添了一点柔软缱绻,看得樊霄心驰**漾。游书朗抬起被水汽浸湿的鸦羽,看了一眼樊霄:“你手上有伤,不能喝酒。”“知道,只给你倒了。”樊霄坐在游书朗身边,偏头看他,琢磨着怎么邀功。“今天算是出气了?”他问。沉重的睫毛垂下,游书朗缓缓喝了一口酒。“我觉得应该不是白鹏宇做的。”他看向樊霄,下颌凌厉的收紧,“应该另有其人。”“另有…其人?”迎着游书朗的目光,樊霄依旧镇定自若,“你不是顺腾摸瓜查出来的白鹏宇吗?难道找错人了?如果不是白鹏宇,他为什么要认?”暗红色的**在水晶杯中晃动出流丽的霞色,游书朗缓缓而言:“有些事情我也没搞清楚,只是…只是觉得白鹏宇不像一个能猥X同性的人。”“他们这些公子哥向来男女通吃的。”游书朗没办法直言这是一个男同的直觉,只能轻轻点头:“我知道。但他的神情看起来真的很抵触TXL。”“但他那晚醉了,一个醉鬼,还能用什么标准来衡量?”游书朗的后脊靠上椅背,微微仰头,轻轻的无奈的吐出一声“也对”。樊霄知道怎么把控话题,他像一个真正的朋友那样关切:“你若是心里还有疑惑,我们就继续查下去。”喉结滑动,游书朗吞了一口酒,被水汽蒸得殷红的唇上叠了新色,更添惑色。“再说吧。”淡淡的眼波在向樊霄看去时换成真挚,“不管怎样今天都要谢谢你,樊霄。”他垂下眸子,轻轻一笑,语中似有叹息也有感激:“说真的,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护着我。”樊霄的双目骤然一深,丝丝落落生出了悔意。向来巧舌如簧如他,如今却半晌无言。悔意之后竟还添了心疼,轻飘飘的一句话,到底掩盖多少心酸?“你不会是想要哭吧?”游书朗睨他,笑着“草”了一声,“樊霄,别他妈和大姑娘似的,你知道我们单位里的女孩私下怎么议论你吗?”樊霄压下外泄的情绪,不走心地问道:“怎么议论?”“说你是腹黑阴郁型男主,若是被你缠上,没什么好下场。”游书朗玩味的靠近俊朗的男人,“你说她们要是知道你幼稚又黏糊,动不动还红眼睛,会作何感想?”这是游书朗第一次主动靠近樊霄,他眼中带笑,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芒。樊霄看得有些魔怔,幽幽地轻问:“我不管她们怎么想,只想知道你怎么想?”“我?”游书朗撤开身体,一口饮了杯中酒,潇洒地在樊霄肩上拍拍,“我现在只想去睡觉。”他起身向客房走去,临近门口逆着光线回头,一贯平淡的眼底染上了一丝温柔:“晚上要是有什么需要,叫我。”游书朗睡不着,起身靠着床头半坐。他想抽一支烟,又守着客人的礼数放弃了。他想到樊霄的伤手,虽然口服了消炎药,医生说晚上还是有可能会发热。游书朗自小就有照顾病人的经验,知道夜里容易高热,他犹豫了一下,起身推开了门,向樊霄的卧室走去。樊霄的家里伸手不见五指,就像一个冰冷的深穴。游书朗用手机照明,寻了一盏壁灯打开,昏黄的光线侵入厚重的黑暗,驱走了令人不适的盲夜。樊霄的卧室与客房相对,游书朗走到门边,举手本想敲门,片刻后又缓缓放下。指尖轻轻一推,卧室门悄然划开,昏灯的幽光溜了进去,在门口的地上开了一个淡黄色的梯形小窗。**的人沉入被衾之中,从游书朗的角度只能看到乌黑柔顺的头发。展步行至床前,樊霄仰面睡着,光线不明,看不清他的眼睫是不是动了一下,倒是睡得不安稳的样子。手指轻轻放在男人的额头上,指下是一片热汗,随之他听到了一声压抑的低喘。“怎么了,不舒服吗?”游书朗微微沉身,目有忧色。樊霄睁开了眼,他的面容隐于被稀释了的黑暗中,晦涩不清的神情,却带着露骨的侵略感,微掀的眸中亦涌动着令人看不懂的狂热。“是很不舒服。”低哑的声音搅动着暗夜中隐匿的危险,“游主任不是说可以找你帮忙吗?”不知为何,游书朗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他心中一惊,打算迅速撤开手,可念头将将形成,腕子就被人一把扣住了。“游主任,现在就给我帮个忙吧!”樊霄拉着他的手快速地往被子里一顺,掠过紧实的胸膛、劲瘦的腰腹,再往下,停了下来!“樊霄!”游书朗勃然大怒,蓄力一挣,瞬间破开了男人的那条好手。“你他妈的!”他一只手扼着樊霄的脖子,另一手狠狠挥拳!噗!拳头闷声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将暗夜中的暧昧系数打碎!怒意未销,再次挥拳!手起拳将落,却被一只大掌用力包裹住!樊霄一把将游书朗拉至身前,快速说道:“我左手不灵光,弄得不舒服,求你帮个忙,都是男人,手一下怎么了?大不了我一会儿给你手!”他将人一推,单手支起翻身半坐在**,从床头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语中仍带着怨气:“不同意也不用打人啊。”他用手碰了碰嘴角,疼得“嘶”的一声。游书朗站在床边,沉视樊霄。他的惊怒一点点消减,到了最后只剩万般无奈。缓缓坐在床沿上,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双手搓了一把脸,他叹声:“来支烟。”香烟好一会儿才扔了过来,连同一盒火柴。火光起又灭,游书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白雾轻缓的融于夜色时,他说:“樊霄,我是gay,和你玩不了这种直男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