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紧张地退后了一步,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是很想和大佬一起行动,刚才冷松一言不合卡脖子的行为在他心里留下了巨大的心里阴影,“我……”原木刚想开口只觉得后颈一阵麻木,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冷松捏着青年的后颈往外走,砰砰的心跳声终于安静了下来,目光扫向青年有些发红的眼角,头上的两根呆毛耷拉着,透着一股可怜感。更像兔子了……他捏着原木的脖颈往外走,没走两步觉得有些窒息,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些青紫的痕迹。“啧。”冷松不得不再放松了一些力道,换了一个姿势,像是抱小孩一样让昏睡的原木坐在他的怀里。临出地下室的那一刻,冷松抬手试了试刚完成觉醒的空间异能。异能开启的那一刻,他感觉面前的空间堆叠起来,他可以通过某一片属于他控制的空间,将地下室的那些东西吞进去。像是本能一般,冷松操纵着属于他的那一小片空间,挤压着将地下室的东西都吞了进去。冷松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可以从空间里取出东西,甚至还可以看清空间里面的情况,视角有点像是缩略图。将地下室的空间全部吞噬以后,冷松感觉身体传来一阵诡异的撕裂感,他的四肢又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操纵的时候总觉得在另一个空间,不能像之前一样自如的使用。大脑也传来一阵昏昏沉沉的感觉,就像是大半个月没有睡好觉,困倦还伴随着被针扎一样的疼痛。眼前的所有正常空间变得扭曲而混乱。有点像是他昨天早上的感觉,不过要稍微好一点。昨天早上,冷松是被一阵肢体撕裂的疼痛唤醒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切割成了无数份,每个部分都处在不同的空间,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足足花了两个小时他才可以勉强控制自己的身体,而后又是接连不断的高烧,在他高烧的那段时间,他暂住的别墅有人偷偷潜了进来,人数不少,足有十几个,穿着制式相同的墨绿色衣服。冷松顶着浑身的戾气和不适和那些人打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剿灭最后一个。异能觉醒完成,他莫名从别墅传到了这间房子的窗户上,冷松下意识钻进了窗户,控制住了屋里唯一的活人原木。在来到这里以后,冷松的症状越发严重,解决完绿萝以后,他的身体到了极限,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候,他感知到有一小片空间和他连接在了一起,他可以将东西放到空间里,他尝试着进入那一小片空间,四肢却很快布满了透明的裂纹,也不流血,像是被隔在了不同的空间。看来不能强行进入,冷松抽回伸向空间的那只手。先回别墅看看什么情况,那群人明显是有明确目标。两次强行使用异能,冷松身上的不适越发严重,男人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脚下的步伐都没有颤动一下。大约是疼痛太强烈了,哪怕两人现在隔着一层衣服,原木也感觉到了男人的痛疼,不舒服的哼哼起来,用脑袋撞了一下冷松的肩膀,脑壳好痛,谁在用锤子砸他的脑袋。行走中的冷松被砸得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青年还在晕着,伸手把原木的头扶回原来的位置,苍劲有力的手指触碰到青年软绵绵的脸颊,一股淡淡的委屈和不解传了过来。男人指尖动作一顿,新奇地戳了戳过分柔软的脸蛋,没多用力,青年的脸上就泛起了红痕。真娇气。冷松想着,步伐却更稳了些,生怕颠簸得原木不舒服。从小门出去是一个居民楼的地下停车场。六月的气温已经开始升高了,不过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地上的残肢已经开始腐败。停车场中混合着汽油以及血腥味的空气瞬间涌进了冷松的鼻腔。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几只面色青白的丧尸正围着一辆车拍打着。腥黄色的涎水沿着撕裂的唇角滴落在车门和前方的车玻璃上,车子被几只丧尸拍打得摇摇晃晃。从冷松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车子里有个人正缩在驾驶座位上瑟瑟发抖。车里的人看到冷松朝着这边走过来,以为他是没有看到车后方的那些丧尸,连忙摆手大声喊,“不要过来!”可惜那个高大的男人像是瞎子一般毫无所觉,迈着沉稳地步伐抱着手上的女友走了过来。车主瞬间闭上了眼,完了,这两个人死定了。果然,感觉到活人气息丧尸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嘶吼着涌向那边的两人。车主捂住耳朵,缩成一团,嘴里默念着往生经,希望两人可以死的轻松一点。怎么好像,没有惨叫声?车主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战战兢兢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外面,外面的景象让车主一下呆住了,那些恐怖的丧尸在男人的手下毫无还手之力。那些丧尸甚至没能靠近男人,就被对方随手拆下的铁管钉在了地上。昨晚在这里大杀四方的丧尸在男人的手上就仿佛一只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一般。这可是金大腿啊!车主犹豫了一秒钟,谄媚地打开了车门,车外腥臭的空气涌了进来,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干呕,眼泪被熏得刷拉拉留了下来,顶着一张络腮胡还是坚持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救命恩人,您这是要去哪里,不如我送送您,这城里的路,没有比我车大海更熟的人了。”冷松不带感情地看了车主一眼,漆黑的瞳孔显出一种无机质的冰寒,“江陵别苑。”“诶诶!好好好!。”车主一把拉开后座的车门,殷勤道,“您快坐,您快坐。”他的眼神不自觉看向男人怀里的人,露出的小半个侧脸很精致像是女孩,穿着和身高看着又像是男孩子……只是轻轻瞄了一眼,男人不悦的目光跟了过来。车主讪笑一声搓了搓手,尴尬地走到了前座,不敢再搭话,安静地开起了车。*后座安详躺着的原木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好不容易的不疼的脑壳也重新疼了起来。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青年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在地下室,好像是在一个宽大的车子里。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在这里?刚才不是在地下室吗?原木摇摇晃晃坐起来,车外正在肆意杀戮的高大男人一下撞进了他的眼里,明明手上只有一把匕首,却将那些团团涌过来的丧尸一个不留地斩杀在离车子不远处的位置。黑色的短靴踢在丧尸的头上,丧尸的脑袋立刻飞出去,身体在原地晃了两下,而后不声不响地倒了下去。原木看着车外那个熟悉的人形杀器,他大概有了猜测,之前在地下室的时候他刚想拒绝大佬的邀请,脖子就一痛,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反派大佬把他掐晕带出来的。原木抿着唇,摸着自己酸痛的脖子。混蛋!车外的丧尸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那人踩着满地的血肉往回走,就在冷松伸手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数只丧尸从楼顶跃了下来,瞄准着车子的顶部,接二连三的砰砰声响了起来。“啊啊!草!!”一叠声的惨叫从车子前方传了过来。车子一阵摇晃,一只青白色的手臂从车门的缝隙中伸了进来,正好是原木坐着的那一侧。原木连忙避开青白色的爪子,朝另一个冷松所在的那一侧车门移动过去,拔起前座的靠枕,将靠枕的金属底部“哐”地砸在车玻璃上。因为刚才的挤压,车子下拉窗户的开关已经坏掉了。这动静吸引了正在车门上对付丧尸的冷松,男人旋身一踢踹开几只掉落下来的丧尸,手上的匕首同时一抛,精准地削断了那只正在刨门的丧尸头颅,丧尸瞬间无法再动作。获得喘息的原木,专心砸起窗户,随着砰砰砰的响声,车玻璃终于碎开,原木随意扫了两下残渣,开始往外爬。已经从车顶跳下来的冷松见状,顺手将已经破开车窗正往外爬的原木捞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身侧,有力的手掌提着青年的肩膀,轻轻一提溜就将人抓了出来。车主也学着原木砸开了车窗,但是因为身材比较魁梧,他爬到一半就被夹住了,看到冷松他连忙拍了拍车门,一脸的络腮胡愣是显出几分可怜巴巴,“大佬救命!”冷松头也不回,反手将车门整个卸了下来,车主也被一起惯到地上,扒拉着将自己拔了出来。还不等喘口气,噼里啪啦的丧尸从楼顶掉了下来,他们不再执着于车顶,而是隐隐形成一个包围的圈,将三人围住。冷松在前方挡住了大部分的丧尸,但还是有一部分没有死透的丧尸漏到后面,车主和原木连忙打起精神对付。“这……这玩意现在还学会战术了?”车主手上拎着刚被扯下来的车门,哆哆嗦嗦朝那些偶尔漏过来的那些丧尸拍过去。原木手上握着一根冷松刚才递过来的长钢管,见车主拍倒一个,马上看准时机补刀。钢管刺入丧尸眼睛时会传了一种怪异的阻力,原木忍着恶心,谨慎地每个都戳到彻底无法动弹才收手。冷松解决大部分的丧尸还有余力观察站在他身后的两人,小兔子一样的青年此时灰头土脸,基本看不出原本的长相。只有一双桃花眼闪着光芒,白皙的指节上染上了不少的黑色血迹,力气不大,却很谨慎,确定丧尸不动以后还会扒拉到一旁,扩大三人的活动范围。不过两三分钟,周围聚集的丧尸已经越来越多了,扛住大部分压力的冷松忽然,匕首一转,解决掉离三人最近地几只丧尸,而后飞身而起,黑色的军靴踏着丧尸的脑袋,目标准确地进到了二楼。见冷松飞走,大叔一下目露绝望,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一下。原木连忙拽了他一把,打开扑过来的丧尸,“小心!”“诶!”大叔眼含热泪,咬着牙死撑,“一会要是我被咬了,你痛快点给我一下,我可不想变成这玩意。”原木喘了口气,握紧手里的钢管,“不会的,还剩三只了,丧尸没有再变多了,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冷松离开以后,除了原本就围着他们的三只丧尸,周围的丧尸就没有再增多了。大叔一看,立马打起了精神,“好!我掩护你!”与此同时冷松正提着匕首砍向二楼某个角落藏着的一只小丧尸,小丧尸连忙闪避,与那些动作迟钝的丧尸不同,这只小丧尸虽然身体小,速度却很快。虽然没能完全躲过冷松的匕首和空间异能,还是成功为自己留下了两只手臂和关键的脑袋。冷松将匕首飞了过去想要补刀,却被几只跳楼的丧尸挡在半路,体内的空间异能在刚才一击已经用完了,一时间也用不出来。他阴沉着脸一跃而下,紧随其后追了下去,还不等落到地上,四周的丧尸都朝着他攻了过来。匕首刚才扔出去了,冷松以手为刀,动作极快地解决这些丧尸。另一边的小丧尸撑着仅剩的手臂朝着原木爬了过去。杀了七八只丧尸的原木熟练地地用钢管一戳,将刚跳下来没来得及动作的小丧尸一下就被戳了个正着。小丧尸发出一声悲鸣,双手不停挥舞,疯狂摇动自己的头,咔嚓一声,坚硬的钢管被小丧尸挥舞的双手弄断。攻击力好强!原木一惊。这只丧尸和之前那些有些不一样。原木踉跄了一下,侧身一避,堪堪躲过锋利的指甲,用还剩半截的钢管再次戳进了丧尸的眼眶中,死死将这东西抵在地上。又不放心地补了几刀,见丧失脑袋彻底不动,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脱力地想要跪在地上。就在他放松的那一刻,原本一动不动的丧尸头颅忽然转向了他的方向。一张口要朝着他的手咬下去,在丧尸的牙齿几乎要碰到他手的那一刻,一股大力将他扯开,黑色的军靴踩在丧尸的头上,生生将小丧尸的脑袋踩碎。那一瞬间,原木的手上出现了一层透明的水膜。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从小丧尸掉下来,到他和车主联合解决了这只小丧尸,到现在他差点被咬到被扯开,不过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原木喘着粗气,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冷松微微侧头看向原木,眼里带着点新奇,看着身娇体弱的,下手的时候却是干净利落。青年温软的皮肤贴着指尖,充沛的正面情绪不停地通过相贴的那一点皮肉冲击着冷松。是冷松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情绪,暖洋洋的,男人一时间有些不舍得放开。青年一双桃花眼微微睁大,盯着正在淅淅沥沥流出水滴的指尖,阳光温柔地洒在那张哪怕灰头土脸也盖不住的精致脸庞上。显得干净极了,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直到手里那截伶仃的手腕轻轻动了动,冷松才缓缓松开。原木此时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覆盖着透明水膜地手上,方才惊鸿一现的水膜很快消失,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这个东西好像是水,原木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试着回忆刚才的感觉,手上没有再形成水膜,而是从指尖淅淅沥沥流出了一小股水流。“!”原木惊奇地看着自己渗出水珠的手掌,他居然可以凭空造水!这是超能力吗?原木捏紧自己的手掌。不等他高兴两下,一股虚弱的感觉忽然涌了上来,原木眼前一黑软绵绵倒了下去。冷松皱着眉一把将人揽到怀里,不废半分力气就将人抱了起来。明明是第二次将人抱起来,冷松还是有点无法适应,青年看着瘦,实际上浑身都是软肉,抱着的时候像是抱着一团暖融融的棉花。他僵硬地托着原木的双膝,不敢触碰其他地方。大叔收回自己想要过去的脚步,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打扰人谈恋爱是会被雷劈的。他试起了周围的车子,运气不错地发现有一辆车子还能用,油也还剩不少,就是稍微有点小,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人。大佬将青年公主抱了起来,抬脚朝他走了过来。大叔连忙开着车到了大佬身边,下车开门,“大佬,这个车子还能用。”大叔拉开车门,却不敢太靠近,只敢低着头用余光去窥视。男人此刻如同从鲜血中捞出来一般,粘稠的**顺着他的衣摆滴滴答答往下滴落整个人散发着森冷的寒气。大叔不敢再看,回到车上老老实实研究起了路线,他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街道。这该往哪里走啊?平时走得那些路都被严严实实堵住了,要不要问问后排的大佬?大叔纠结地看了一眼后座的冷松,男人正扶着瓶子给一直喊渴的青年喂水。一看就没空回答他的问题。大叔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导航,原本毫无动静的导航亮了起来,开始工作。大叔吓得缩回手,狐疑地再次拍了拍,导航闪了闪,机械声在封闭的车厢响了起来。这玩意不是没有信号吗?怎么突然好了,这路线看上去还挺正确的,要不……先按这个路线开会试试。“大佬,我……我先按着这个开了?”他战战兢兢看了一眼后座的人。“嗯。”对方冷淡地应了一声。大叔这才放心地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大叔可以看到后座的男人利落地脱掉刚才弄脏的外套,伸手将乱动着远离他的青年重新抓回来揽到了怀里。此时的原木已经有些烧糊涂了,他觉得自己渴极了,热得难受,下意识贴向温度低的地方。他扶着一块冰凉的东西不愿意放开,滚烫的脸贴左右滚动着想要多接触一些冰凉的东西,鼻尖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被当做冰块的冷松僵硬了一秒,青年的脸紧紧挨着他面具的下颌位置,滚动时柔软的脸颊和滚烫的呼吸总会不小心落在有些敏感的颈侧。他先将原木从自己怀里撕了下来,又用水淋湿毛巾敷在青年的额头上。感受到清凉的原木终于消停了几秒,断断续续喊起渴来,声音很小,哼哼唧唧地像是兔子叫。冷松扫过那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青年的脸颊被挤出一点可爱的婴儿肥,冷松忍不住轻轻戳了一下。好软。他收回自己的手,莫名有些心虚,指尖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戳脸的同时冷松的另一只手将水递到原木的手上,嗅到水的味道,渴急了的原木忙接过去,大口喝了起来,只是酸软的四肢拿不稳水瓶,洒得到处都是。冷松啧了一声,托着青年的头,动作有些生涩地小口小口地喂进去。原木喝了七八瓶,体内那种干渴的感觉才慢慢消了下去,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一瓶水在喂他。反派大佬在喂他喝水。这个念头在原木的脑子里崩了出来,他诚惶诚恐试着用自己虚软无力的手指握着瓶子,没有成功。算了……喝都喝了也不差这一会了。原木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就着大佬的手吨吨吨喝了起来。因为发烧而微烫的指节碰在冷松的指尖,淡淡的别扭、害羞以及感激的情绪指尖传了过来,冷松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被这过于丰富的情绪拧成一团了。前方的大叔只看了一眼后视镜,两人那副黏黏糊糊抱着喂水的样子立刻把他熏了回来,他叹了口气。什么时候甜甜的恋爱也能轮到自己呢。过了两多个小时,原木的症状慢慢开始缓解,身上的烧也退了下去,整个人不像之前一样无法动弹。异能觉醒的副作用褪去,原木只觉得浑身轻松,他连忙从冷松的怀里坐了起来。冷松看着自己空****的怀抱忽然有些不适应,他瞥向坐在身旁的原木。青年睁着一双因为刚才的发烧而泛着淡淡红色的桃花眼,头顶的呆毛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着。“刚才谢谢。”冷松捏了捏指节,矜持地点点头,将手上早已不整齐的绷带径直伸到青年的面前。“裂开了,包扎一下。”原木眨眨眼,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好熟悉的语气,和之前在地下室打晕他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果然……还是之前的□□暴君大佬。感受着还有些酸痛的后颈,青年的指尖扣了扣药箱。低着头轻轻皱了皱鼻子,小声应了一句,“好。”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