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孟文轩率先反应过来：“绝对不可以！”夏柚从台子上下来, 转头就把辣条赶了上去，抱着辣条的前肢把整只虎拉成一长条，示意孟文轩帮辣条测测, 语气很平常地询问：“为什么呢？”孟文轩僵着脸把检测对象的种类从人类改成伴生兽, 按下了开始按钮。“首先，高级能量石的产出极其稀少，您吸收的那一颗应该是元帅从自己的亲王手杖上拆下来的。”孟文轩还真的是少数知道那颗高级能量石来历的人。他看了眼还没能恢复神智的白虎, 低声道：“那颗能量石是皇后陛下偶然得来，送给元帅的成年礼物, 后来被元帅镶嵌在了亲王手杖顶端。”只不过, 除却授爵礼当天, 再没人见过陆应淮穿着那身礼服，自然也没有人再见过那颗独一无二的蓝宝石。直到几天前，孟文轩才在保护区森林里，从夏柚的手里最后看到那颗蓝宝石，也见证了那颗高阶能量石短短几个眨眼就化为齑粉的过程。之前没有人知道那颗宝石是能量石吗？不, 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有人觉得吸收这颗能量石是有益处的。“当时元帅将那颗能量石给您, 最开始应该并不是想让您吸收，后来……应该更多是为了给您一个保障。”以防如果哪一天夏柚需要吸食能量石，空间纽里的数量却不够时，高阶能量石至少可以解一时之急。却没想到夏柚居然可以做到眨眼的功夫就啃下一整颗高阶能量石。要知道，高阶能量石中蕴含的能量, 不提精纯度，单单论能量值，都已经能够媲美一颗能轰了半个蓝星基地的量子星云炮。“嗯。”夏柚应了一声, 然后吃力问, “检测完了吗？辣条好重的。”小老虎不乐意被嫌弃, 把自己毛茸茸的虎躯硬是往夏柚身上靠。夏柚像是身前反穿了一条虎皮大衣，热得直冒汗。孟文轩点开面板，看了眼，道：“太子殿下的身长从一米二长到了一米六，恭喜。”辣条闻言，乐滋滋地放过夏柚，从台子上仰首挺胸地走下来。医疗室的面积其实很大，但仪器更多，还放了两方医疗仓，容纳两人三猫之后多少有些拥挤。白虎素来不喜欢这种狭窄的地方，溜溜达达着走出去了。辣条回头看了眼夏柚，还是跟着白虎走了。白虎的身上没有戴抑制器没有戴止咬器，虽说在元帅府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万一打起来了至少辣条还能扑上去抱住自己妈妈的虎嘴。辣条出去之后，黑豹走过去用后脚把门关上，然后回来端坐在夏柚的身边，金色的兽瞳定定看着孟文轩。和其他伴生兽相比，兽瞳和人眼眸色不同的陆应淮其实更容易被分辨是否神志清醒。但明明是金色的冰冷兽瞳，孟文轩却有种被家属催促说医嘱的既视感，一时间有些哽住。这和从前元帅伴生兽的感觉很不一样。孟文轩忽然道：“阁下确定元帅没有醒过来吗？”夏柚愣了一下，低头看向元元。黑豹甩了下尾巴，也抬头看夏柚。夏柚弯腰伸手，托着黑豹的大脑袋端详，金瞳与蓝眸四目相对。夏柚思考了一下，凑过去亲了亲黑豹的眉心。见黑豹身后的尾巴晃动频率忽然加快，但并没有躲避的意思后，夏柚转头看向呆滞的孟文轩，语气肯定：“是元元。”如果是殿下，肯定会躲开的，说不定还会抬爪挡住他的嘴来着。孟文轩：“……”深呼吸了两下，孟文轩只当自己刚才想多了，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您之前说的想要再吸收一颗高阶能量石的想法，暂且不说还能不能遇到另一颗相似品质的高阶能量石，就算是有，我也不建议您吸收。”孟文轩走到办公桌后，验证瞳孔指纹，输入密码后拉开抽屉，取出一沓数据资料递给夏柚。“这是您进入保护区后，精神力的增长消耗曲线图。”孟文轩道。夏柚的精神力一直是重点观察的对象，和陆应淮一样，在保护区里，夏柚也同样在被密切关注精神力情况。孟文轩既然选择将这些资料输出成纸质文件，应该已经将所有网络电子终端上能够查看的资料全部销毁了。“这份资料是元帅下令销毁只存留一份纸质版，元帅提前说过，如果他来不及查看，就将资料直接交给您。”夏柚原本还不明白这份长期数据有什么值得这么谨慎的，但在看了一阵之后，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往后翻了几页，点开自己的光脑对比日期，瞳孔骤然一缩。精神力会随着有意训练、消耗、恢复这样的循环过程而增加强度，累积到一定质量就会提高等级，夏柚原本以为他的精神力也是如此。但这份数据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夏柚——不是。他的精神力和寻常治愈师的精神力很不相同，消耗和恢复的过程会让他的精神力控制更加得心应手，但对提高精神力等级并没有特别显著的作用。在保护区时，夏柚很多次都将自己的精神力压入陆应淮的精神海，来缓解陆应淮的疼痛不适，但在这两天里，夏柚的精神力虽然消耗一空又缓慢恢复，但曲线的上限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代表边界值的曲线峰值每次跃升到新的数值，都是在他治疗过伴生兽之后。夏柚的眸光明明灭灭，依照这个猜测，他又重新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遍手中的精神力曲线资料。孟文轩没有打扰夏柚的思考，更没有出声询问。在成为陆应淮的负责医疗师后，孟文轩真的从没有发现过陆应淮的精神海异于常人吗？当然不是。他只是从来没有问过。元帅不是寻常的病人，他是元帅的医疗师，能过后被他知道的病情元帅一定会说，而元帅隐瞒下来的，对他而言，就是不知道会更加安全的东西。孟文轩的确敬仰陆应淮，但他也有自己的父母，自己重视的亲人，他有责任保护他们。夏柚看完之后就将这份曲线文件塞进了自己的空间纽里。孟文轩适时道：“根据这份曲线资料分析，我更倾向于：您的精神力升阶和身体的二次发育，更多是因为某种物质吸收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在刚好达到临界点的时机，被高阶能量石中蕴含的能量激发，这才有了这一次的进阶。”一年时间，从C到A，夏柚的精神力升阶速度几乎前所未有。这个消息迟早会放出去，而一旦放出去，夏柚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除了治愈师，还有短时间精神力进阶的手段。“所以，如果我想短时间内再度提升等级，只能继续累积那样物质，然后……再找到一颗品质相近甚至是更好的高阶能量石？”夏柚看向孟文轩。孟文轩顿了顿，点头。“好的，我明白了。”夏柚笑了下，舒展了一下筋骨，“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忙了，今天的检查辛苦孟医官了。”夏柚走后，孟文轩盯着地板怔怔出神，连医疗室的门什么时候被再次打开都没发现。卫承上前猛拍了一把孟文轩的后背，结果被手上湿润的触感惊到：“你这是怎么了？一身汗……医疗室里不是恒温么？”孟文轩没好气地打开卫承的爪子，走到刚才的身体检测仪面板前，把夏柚和小老虎测定的数据分类加密存入元帅府的数据库。“什么情况？不是热的？”卫承摸了摸下巴，挑眉，“哇哦，不会是被小先生吓到了吧？”孟文轩面无表情不说话。卫承笑了笑，拍拍孟文轩的肩膀：“好啦，别想那么多，你当初在元帅的事情上不是分寸拿捏得挺好么？现在小先生的事也是一样的。”孟文轩沉默了一下，忽然抬手重重垂了一拳仪器外壳，低吼出声：“不一样！”夏柚代表的是什么？是他们这些医疗师们曾经故去的老师一直挂念的破局希望，是很有可能精神力、精神体存在走向另一个分支的拐角点。夏柚的存在太特殊了，这样的人，只存在于曾经教科书的历史中，可是现在，却活生生站在孟文轩的面前。对于每一个学医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根本无法抗拒的**。而他几乎已经接触到了核心的数据，只差最后的那一点……最后的，只有元帅和夏柚才知道的那一点东西。“不一样，然后呢？”卫承的语气平静，“文轩，我不想哪一天，在裁决书上看到你的名字。”孟文轩紧握成拳的手死死抵在医疗器械的外壳表面，呼吸急促。卫承朝着孟文轩伸出手。十几秒后，孟文轩站直身体，垂眸，将自己的光脑端口连接上卫承的光脑。卫承是陆应淮的副官，他的光脑权限从前仅次于陆应淮，现在又多了一个夏柚，但对比周叔和孟文轩，还是高出等级的。检索搜索过关键字资料，确定孟文轩没有私下拷贝或存留数据的操作痕迹，卫承断开两人的光脑连接，收回自己的光脑，抬起胳膊搭在孟文轩的肩膀上，轻松笑道：“行了，别想了，今天食堂做了罗非鱼，不去整点？”孟文轩撇了撇嘴，抬肩试图将卫承的胳膊抖下去：“不去。”卫承硬是挟持了孟文轩，将人直接从医疗室里拖了出去。“我这是为你着想，你这一天天的闷在医疗室里，回头长毛了都……”*今天的晚餐听说来了新奇的食材，所以周叔准备亲自下厨。夏柚为了不辜负老人家的一片心情，特意选在晚饭前抓阄抽了一只猫猫出来享受饭前治疗套餐。套餐内容包括捏爪爪，揉耳朵，顺带精神力纾解身体和脑部，最后蹭蹭爪垫。经过并不公平的暗箱操作，夏柚将魔爪伸向了美丽的雪山豹豹。程知年坐在旁边，光脑光屏被放大，正在努力进行并不太擅长的备课环节。夏柚盘膝坐在沙发上，摸着许久没有摸到的雪豹猫猫，属于长毛大猫的厚实手感和老虎黑豹到底很不一样。“老师，其实也不是那么需要备课，走实操也行的。”夏柚见程知年打字十分钟，删除一秒钟，终于忍不住出声。一向打架凭直觉，不是她死就是对方降的程知年严肃着神情，眼睛里满是坚定：“不可以乱教。”夏柚还想说话，就被雪豹抬爪捂住了嘴巴。好吧。夏柚转了个身，专心检查雪豹猫猫的情况。虽然程知年和樊与新都恢复的神智，从休眠仓苏醒，但是由于他们的精神力紊乱症并没有治愈，精神海中的灰色物质也仍旧存在，所以精神体也依旧维持着伴生兽的实体状态。雪饼一如既往地喜欢夏柚，这次夏柚在为她治疗的时候，她索性趴在了夏柚的膝盖上，将一只前爪塞进夏柚的手里。陡然间雪饼卧膝，夏柚瞳孔地震，僵硬了一下，轻咳了一声，开口：“那个，老师……雪饼……我需要注意什么？”程知年从备课里面短暂抽出注意力看了眼夏柚，语气淡淡：“注意什么？”“就，精神力共感什么的……”夏柚小声。程知年恍然：“随便，老师和樊与新经常抱的。”夏柚：“啊？”姐姐抱雪豹就算了，樊上校……？夏柚眼皮一跳。曲奇怕不是猞猁在吃窝边豹吧？程知年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散了下来，这会儿正盯着机甲视频研究，时不时就暂停一下，心不在焉道：“他不敢说，我也懒得提。”“樊家太乱，我没那个闲工夫。”“要么他整顿好樊家娶我，要么我下彩礼去樊家娶他。”“只要他愿意，开了机甲抢个人的事。”夏柚：“。”夏柚抱着雪豹，用敬仰的眼神瞥了沙发上坐姿随性洒脱的程知年，默默比了个拇指。怎么说呢……就，真不愧是姐姐教大的学生。夏柚捏捏雪豹软软的腮帮，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这两种都行不通呢？”就这么耗着吗？程知年的眼神一瞬间从诧异变为担忧，然后将光脑推到一边，盯着夏柚，认真道：“小柚。”夏柚：“……啊？”“男人多的是。”程知年一字一顿道，“换一个就行。”“小柚，我知道元帅很优秀，找一个更好的很难，但要学会向前看。”夏柚：“……？”夏柚目瞪口呆地看着程知年。程知年见夏柚这样的表情，皱了皱眉，继续道：“不管是老师还是元帅都会同意你另娶另嫁的，陆家没有那么自私狭隘——”“老师！”夏柚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打断程知年的话。而程知年也在一瞬间感觉到一种从身后传来的压迫感，甚至带有一丝丝的杀气。元帅府里哪来的杀气？程知年的手握住腰间的刀柄，猛地转身将夏柚护在身后，然后正正对上了一双豹子兽瞳。黑豹站在程知年的身后，眸色森然幽幽。程知年放开握住武器的手，没理豹子，回头继续注视夏柚：“小柚，你可以自己享受单身的快乐，但是一定不能有什么狗屁守寡的想法，明白吗？”夏柚：“呃……咳，好。”说起来，殿下如果醒来的话……应该会记得这段话的对吧？那种脚趾抓地的感觉又开始围绕着夏柚。夏柚生怕程知年又说出什么话，连忙将自己的精神力小触手探进雪饼的身体，开始久违的身体检查。果然，因为没有清理干净脑部灰色物质的缘故，这些时间过去，雪饼的体内又积累了不少灰色物质扒在雪饼的经脉血管中。但不知道是夏柚的精神力变强，还是因为新生的灰色物质还很脆弱，夏柚小触手所过之处，灰色的物质被尽数打碎吞噬，消失得干干净净。而孟文轩不知道但却想要知道的那种神秘的，让夏柚的精神力产生峰值波动的物质，却恰好是困扰伴生兽们使其病情严重的灰色物质。这件事，就和陆应淮精神海中心吞噬了虫族女王的性质一样，夏柚依靠吞噬造成精神力紊乱症的灰色物质升阶，一旦被有心人得知，将会是攻讦夏柚存在的一把利刃。这件事，夏柚不准备告诉除却陆应淮的任何人。夏柚的精神力触手雄赳赳气昂昂，撸着不存在的袖子冲进雪饼的脑域，准备一雪前耻。这一次，小触手们不再用之前那种生凿硬掰的办法，而是分散成丝网状，直接覆盖在雪饼脑域的灰色物质表表面，像是啃噬能量石一样啃了下去。夏柚之前没有想过这种直接的办法，是因为他本能忌惮灰色物质，觉得这些可能是类似丧尸病毒的东西。但在得知这些灰色物质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精神力的养料后，夏柚吃起来再就没有任何顾忌。果然，这样的方法即使灰色物质死死吸附在伴生兽的体内或脑部，但夏柚的精神力触手仍旧可以一点点啃噬下去，只要小心控制不要咬到伴生兽的神经就可以。说起来容易，分神控制那么多的精神力触手就好像在同时进行十几场脑部手术，没过二十分钟，夏柚就觉得太阳穴传来突突的刺痛。收回精神力，夏柚睁开眼，雪饼已经在他的膝盖上昏过去了，而程知年也靠在沙发上陷入昏迷，面前的光屏还在静音播放着影像资料。一条两指宽的小触手探出来，精准无比地锁定黑豹所在的地方，绕在黑豹的身上两圈，将自己的触手尖尖搭在了黑豹两耳中间的老地方。夏柚将雪豹放在程知年的身边，拿了一大一小两块毯子给她们盖好，朝着黑豹比了个嘘的手势，踮脚离开了小客厅。元帅府里这样的待客厅很多，夏柚不太喜欢窝在书房或者卧室里，平日里没有客人的时候，他都是随便窜的。刚一出来，夏柚就碰见了周叔。周叔抬眼看了看小客厅，会意道，压低声音道：“我让厨房那边留一份晚餐。”夏柚连连点头，然后揉了揉自己经过消耗立马空虚的肚子，眼神晶亮地看向周叔：“好饿，周叔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周叔笑道：“之前小柚不是好奇啰啰鸭？我让人买了一头回来，做了脆皮烤鸭……”“啊？一头……烤鸭？”“啰啰鸭的体型很大……”听着对话，黑豹打了个哈欠，抬步跟着往餐厅走，身上还挂着一条咸鱼瘫着时不时蹭两下豹子脑袋的小触手。*夜手腕上的光脑一震，夏柚猛地睁开眼，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关闭了光脑的闹钟。从被子缝隙往外看，夏柚瞥到沙发上睡着的黑豹，露台上趴着的白虎，以及地毯上盖着小被子吧唧嘴的小老虎。很好，三猫俱全。夏柚从被子里一点点蛄蛹着滑出来，踮起脚尖，一下一下走得小心翼翼。黑豹的耳朵抖了抖。夏柚猛地屏住呼吸。黑豹的尾巴晃了晃。夏柚呼吸一乱。黑豹睁开眼，定定朝着夏柚的方向看过来。夏柚已经动作麻利地冲进浴室。黑豹于是又趴了回去。夏柚从浴室门缝偷看了几眼，这才松了口气。没办法去别的地方了，就这吧！夏柚搓了搓手，从空间纽里拿出心心念念的猫薄荷种子，然后翻出小花盆和周叔准备的营养土，蹲在浴室里面触手齐出，开始忙忙碌碌种猫薄荷。元元对猫薄荷的存在特别敏感，只要夏柚一拿出来，他就是一爪子过来直接碾碎。平常元元又跟在夏柚身边，睡觉洗漱吃饭散步，寸步不离，夏柚还真就没有找到机会种猫薄荷。周叔也帮忙种过，但是收效甚微，这个明明很好成活的种子似乎赖上了夏柚的精神力，必须要夏柚亲自上阵。半个多小时后，夏柚洗干净自己的手，把种好的花盆塞进空间纽里准备第二天给周叔帮忙安置。拉开浴室门，就发现黢黑的一坨守在浴室门前。夏柚：“！！！”黑豹原本金色的眼瞳在黑夜里闪动着绿莹莹的光，吓了本就心虚的夏柚一大跳。夏柚拦住想要进浴室的黑豹，硬是把豹子拖上了自己的床，压在身下，双臂双腿用力圈住想要下床的黑豹：“啊啊不管不管，元元今天要陪我睡觉的！”反正殿下醒来是醒来之后的事，现在他对元元做什么殿下都没感觉的！！！黑豹没法子，只能趴在**任由夏柚施为。夏柚的手在黑豹的肚皮上摸来摸去，两条小腿也在床榻上得意地晃。哎嘿，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有一大堆的猫薄荷了！元元这么自律傲娇的性格，上次面对猫薄荷的时候居然主动蹭过来想舔猫薄荷，这根本就不是不喜欢，而是有点抗拒那种失控的感觉吧。没关系，只要多闻闻多接触，一定就能习惯了！夏柚摸着黑豹软乎乎的肚皮毛，手指尖无意识划过一处凸起。嗯？呃……夏柚故作无事地挪开自己的爪子，一边在心里想——还好殿下现在沉睡着没有共感，不然……*元帅府·地下休眠室休眠仓中，黑发的男人双手交叠在身前，沉沉睡着。忽然，一小截透明的小触手从陆应淮的衣襟里探出脑袋，顿了顿，像是接受到什么讯息似的，触手尖尖一转，朝着陆应淮的衬衫内侧蛄蛹进去。然后，停在能够感觉到有节奏心跳声的地方，心满意足地不动了。像是感觉到某处传来异样的触感，本应该在沉睡的陆应淮，长指的指尖微微一缩。几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