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之时下起了雨,初时淅淅沥沥,继而密如蛛网,最后雨骤风急,铺天盖地。冷雨如注却未浇灭沸滚的欲望。房中漆黑一片,门关上,秦见用力把宋城南抵在门后亲上去。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却是秦见自重逢后第一次主动吻上来,惹得宋城南恨不能就地行凶。吻渐渐加深,深得让宋城南喘不过气来,没有哪一个吻是这么不温柔的,秦见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将他拆吃入腹。向来喜欢主导的男人此时却处于劣势,他靠在墙壁上承受着青年人带着戾气的欲望。可那终究是宋城南,短暂的处于下风已经让他心生不虞,抓住一次喘息的空档,他迅速地扼着秦见的脖子,猛然翻转,攻势凌厉地将两人调换了位置!沉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交叠,紧紧挨在一起的胸膛急促起伏,好半晌,宋城南抬手开了壁角的灯,幽暗的灯光缓缓亮起,将两人温柔地拢在怀中。宋城南撩起年轻人被雨淋湿的头发,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发现被自己压在墙上的秦见眼神上勾,犹如盯着肉的恶狼。宋城南最喜欢秦见这股狼崽子的劲头儿,一场情事也让他弄得如上了战场一样厮杀拼争,可这恰恰是宋城南的所好,作为一个顶尖兵王,他的热血依旧,喜欢一切与征服有关的“游戏”。他看着秦见的眼睛吻了下去,边吻边扣住他的小臂,一把将他拉起来,往卧室的**带。两个人身高体健,脚下凌乱,一下子双双倒在卧室的**。宋城南用手护在秦见脑后,微躬着背,看似是保护姿态,其实是“压迫”。他俯身在年轻人耳边呼着热气:“崽子,进了我门,上了我的床,你还是给我乖乖听话吧。”言罢,宋城南偏头,吻住了秦见。“唔!兔崽子!”男人迅速起身用手背擦了一下唇角,借着暗淡的灯光看到手背上隐约泛着血色,“下这么重的口?”秦见将手搭在男人的后颈上用力往下一拉,恶言恶语:“宋主任,我说过了,想留下我,就要按我的规矩。”他另一手在男人身上一抓,立时感觉到了身上人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他微微欠身,恶声化成了蛊惑:“宋主任,上次你不也很喜欢吗?”宋城南的呼吸重了,他蓦地按住那手,眼中压着深重的欲望。“不喜欢吗?”年轻人又问,吻一路到了耳朵,“这样呢?”他亲了上去。“草!”宋城南将他用力压向自己,从牙缝挤出一句,“但凡让我有一点不舒服,我今天就让你这个崽子下不了床!”秦见翻身而起,眸中拔出狠厉,拔除阴郁,拔出求而不得燥郁,只剩万顷柔情:“遵命,我的宋主任。”夜深人寂,窗外雨声不绝,宋城南今夜滴酒未沾,却被酒气熏染得深醉,他手背压在额头上,眼底透出几分沉沦。秦见再次亲上来的时候碰到他唇上的伤口,宋城南“呲”了一声,秦见温柔的舔了舔,低声问着:“疼吗?”“嗯。”宋城南依旧被细细密密的颤栗麻痹着神识,下意识的随便回了一句。秦见又在那伤口上亲了一口,语调温柔话却说得狠厉:“疼就忍着点。”“草。”宋城南被气笑了,“见爷,不是嫌我老了吗?怎么今天还这么热情?”秦见嘴上含糊地敷衍:“吃醋了宋主任?”“放屁!”宋城南踹了一脚秦见,“你倒是行不行?不行我来。”“草,秦见!”......“见爷,烟。”......“崽子,别哭了,至少你哭得时候轻点行吗?”......“秦见,谢谢你回来了。”......水流声和风雨混合,或急或缓,堪堪遮蔽了房间里交错的杂音,一张简易防水帘隔住了浴室中的春光。洗手台上的手表,长针已转过二周,浴室中传来一声低叹:“见爷,咱素了四年不假,但也不能一次补回来啊。”“你不想?”暗哑的声音压着欲望。男人犹豫了一下,继而无奈:“你好歹让我换个姿势。”浴室中一阵响动。“这不行...这太他妈...了,咱换回去行不行。”“宋城南,”年轻人的声音带着诱哄,“闭嘴。”老古董宋城南根本没懂,依旧在纠结着姿势。只是亦没纠结多久,便又一次沉沦进无尽的热情之中。浴室的门再度打开时,雨已经停了。一扇窗隔开,树梢晃动,雨后清新的空气吹进屋子,消散了不可言说的气味。一夜事毕,秦见与宋城南躺在凌乱的**,肩并着肩,没有拥抱。“天空的颜色变浅了。”秦见嗓音沙哑,尾音性感。“嗯,要天亮了。”宋城南将烟蒂按在烟灰缸中,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水杯,给秦见灌了半杯。秦见喉结滚动,咽了,宋城南放下手,直视他,语气低而缓,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与恳求:“秦见,如果我能抛开世俗,无惧偏见,再也不庸人自扰,你能再给哥...一次机会吗?”......-----咳,留言,鼓励我,快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