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鸣管杀不管埋,撩完人就想跑,也不管那句话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但燕云显然不乐意让他跑了,手一紧,攥着腰便把人抵在了门上,低头要来亲:“偷丨情声音还这么大,不怕你老公听见?”林凤鸣侧着脸不让他亲,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想推拒,刚想说话却被衣料下的肌肉烫的红了耳根忘了词。手就跟黏在上面一样,死活扯不下来,也推不过去。燕云见状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头不由分说地含住他的唇瓣,一边亲一边带着笑意质问道:“林宁宁,现在到底是谁没出息?嗯?”林凤鸣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别过头嘴硬道:“你。”燕云闻言嗤笑一声,颇为不要脸的牵着他的手。林凤鸣立刻就不挣扎了,靠在门上乖的像个被下了迷魂汤的鹿,垂着眸子睫毛微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干什么正经事,实际上微凉的手指刚隔着布料碰上燕云,他整个人便瞬间麻了一半。燕云再次质问道:“谁没出息?”林凤鸣耳根发热,却不忍心抽手:“卑鄙无耻,你这是色丨诱……”燕云挑了挑眉,当即松开了手:“你可以拒绝。”这下真的没人钳制了,林凤鸣却暗暗磨了磨牙,手上依旧不舍得拿开,便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企图减轻一点心理负担:“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这样吗,改性了?”离婚前,燕云最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林凤鸣只在乎他的身体。每次洗完澡,林凤鸣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时候,他都会气闷地走上前,捏着人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脸:“你更喜欢我的脸还是身材?”林凤鸣深思熟虑这个问题,最终道:“如果硬要二选一的话,那还是脸吧。”燕云自己问的二选一问题,对方回答了他却当场气结:“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这个人!”被人挖了个坑的林凤鸣哑口无言,半晌只能甩出经典的渣男语录:“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做不做?不做我睡了。”最终的下场便是燕云按着他一遍又一遍让他说“我爱你”三个字,但无论在**听了多少遍,燕云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他总认为林凤鸣只是忠于欲望,而非真的非他不可。他恐惧于如果有一天出现了一个从身材到外貌都更合林凤鸣口味的人,对方会不会真的抛弃他,归根结底来说,他没有安全感。但此刻的他却一改之前的顾忌,直接了当地用自身优势为诱饵,满意地看着猎物投怀送抱。“之前有名有份,总得拿出正房该有的样子。”燕云张嘴就胡说,“现在我只是个野男人,**要是再不用点手段,怎么留的住人?”事实证明他这手段用得太漂亮了,林凤鸣忍了又忍还是不舍得抽手,呼吸都是战栗的,指腹不自觉地在上面描摹。燕云仗着自己有颜有身材,颇为不要脸的命令道:“抬头。”林凤鸣睫毛微颤,虽然看起来不情不愿的,但最终竟然真的抬起了头。燕云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亲我。”林凤鸣面红耳赤,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别得寸进尺。”燕云不说话,只是再次牵住他的手,带着一路往上,烫得林凤鸣呼吸骤然加快。“宁宁,”他蛊惑般诱哄道,“亲我。”林凤鸣大腿紧绷,整个人靠在门上不受控制地战栗,最终却还是抵不过**,抬头宛如天鹅折颈般献上一吻。唇舌都被人抵着□□,手心贴在对方的腹肌上,林凤鸣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沉沦,心底那扇微不足道的防线几乎要化了。千钧一发之际,岌岌可危的理智让他喘息着别开脸:“……明天要干活。”那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夏天,白天要干农活,热得吓人,晚上用大盆的凉水冲掉身上的黏腻,穿着单薄的凉衫躺在硬榻上。他那时还会不甚坚定地推拒:“不行……明天还要干活。”燕云此时和那时一样,依旧不愿放过他,但也没说什么。林凤鸣靠在门上心如擂鼓,清楚地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最终燕云松开了他的手,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而后跪在了他的面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林凤鸣一下子僵住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便先一步抓住了对方的头发。燕云半跪在他面前抬头,自下往上的仰视角度像极了狩猎的狼。推开他…只要推开……心底无数个念头划过,林凤鸣却只是徒劳抓着燕云的头发,眼睁睁看着那人凑过来,剥夺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大海淹没了神识,思想和意识在汹涌的波涛前变得不值一提。回过神时,屋内灯光幽暗,林凤鸣一只手臂盖在眼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衣衫凌乱,大片肌肤露在外面,眼角还噙着泪。燕云漱完口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了他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林凤鸣闻声抬头,刚好撞进他的眼底,一时间竟然有些心下发颤,他连忙移开视线,再次盖住了双眼。床榻微微下陷,他红着耳根道:“……你简直是个牲口。”燕云闻言挑了挑眉凑过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让你见识见识真的牲口是什么样?”林凤鸣心下一颤,转身背对着他,身后人顺势躺下,抬手相当自然地把他拽到怀里,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对野男人的态度就这么差啊?我听你男人说,你之前对他可不是这样的。”林凤鸣被他两句话臊得面红耳赤,靠在他怀里道:“**废话还这么多,要么闭嘴睡觉要么滚蛋。”真正得了便宜的人勾了勾嘴角,难得挨了骂没还嘴,抱着他道:“睡吧,晚安宁宁。”说完小声哼起了歌。两人没离婚时,燕云时常哼自己的歌哄林凤鸣睡觉。然而眼下这次却是两人离婚后,燕云第一次唱歌哄林凤鸣睡觉。林凤鸣闻声一愣,回过神后难以言喻的情绪弥漫上心头,心底像是被戳了个小洞一样,滚烫的情谊几乎要把他的心脏给烫化了。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晚安。”第二天一早,众人吃完早饭,节目组的大巴车便到了。外面明日高悬,几个人刚踏出别墅门阮闲便开始撇着嘴发牢骚:“好热啊……都不能等凉快点再开始种地吗?”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程旭,程旭却压根不看他,对方的视线全落在了穆央身上。想到昨晚那人说的话,阮闲一下子更委屈了,他咬着下唇看向穆央,却见那个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老男人神色间有点恍惚,似乎在走神。他的肤色也很白,但不是林凤鸣那种一看就被养得很好的白,而是一种脆弱又无助的白,和他这个人一样温顺又乏味。不用详细去猜也能想到,他在担心郑楚寒。穆央和程旭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懦弱但情长,纵使不爱了依旧会为了曾经的过往而对那人抱有一丝善意和悲悯。而程旭则不一样,他爱时轰轰烈烈,说是掏心掏肺都不意外,不爱时则绝情异常,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这可能就是少年人和成熟男人的区别。少年的爱热烈,恨也纯粹,成年人的爱和恨中掺杂了太多事情,界限没那么分明,更何况还是一个懦弱的男人。阮闲突然有些嫉妒,既嫉妒穆央,也嫉妒此刻那个正在焦头烂额的郑楚寒。凭什么他和自己都是相同的人,程旭说放下就能放下,穆央却依旧不计前嫌地记挂他?他同时带着莫名的恶意想到,穆央就像是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夫,年老还懦弱,程旭只是想气自己罢了,若是自己受了伤撒个娇,他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冷淡。段星贝也热得不行,压根没看出那三个人复杂无比的关系,闻言天真无比地一边扇一边道:“我也不太懂,但种地这种事有时令吧……多少农民都是这么过来的,热点就热点嘛。”阮闲蹙了蹙眉还想抱怨,一行人终于上了车,冷气一开他的话立刻烟消云散了。因为今天要干农活,众人穿的衣服都很清凉,燕云直接穿了个黑色的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和往日衣冠楚楚的影帝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只有林凤鸣依旧是浅色长袖,越发衬得他肤白貌美,尤其是和燕云坐在一起时,巨大的反差让刚刚早起的观众立刻清醒了:“我靠云子哥这个身材,感觉能把老婆抵在炕上欺负哭”“啊啊啊什么糙汉文学成真”“云子哥这身材也太尼玛好了,怪不得追人的时候直男成那样宁宁还能忍下来”“宁宁:我老公不说话的时候我是真的爱”“哈哈哈哈好好的男模长了张嘴”“嘶……宁宁怎么又穿长袖了,有情况!”“合理怀疑布料下面是云子哥的杰作”“好小子,昨晚背着兄弟们享福是吧!”“啊啊啊啊我真的好爱体型差谁懂啊!”一行人坐了二十分钟的车终于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后,熟悉的麦浪裹挟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林凤鸣的心情骤然变得复杂起来。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先把他们带到分发农具的地方,又讲了防止中暑的注意事项,之后才开始带各个嘉宾到各自的田中。程旭和穆央选的是最好的两块地,两人领了农具之后就率先走了,阮闲眼巴巴地看着程旭,却没得到对方的半点回应。郑楚寒一走,先前那些感觉阮闲同样不讨喜的网友中有一部分倒开始感觉他可怜了。毕竟和郑楚寒那种明着恶心人的人不同,阮闲长得可爱又娇软,网友对他的宽容度要高不少。所以观众们见程旭竟然真的不理他,难免起了点恻隐之心:“嗯……感觉阮闲罪不至此吧?”“虽然他也挺过分的……但看起来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就算他们俩是唯一离婚的那对,程旭也有点太绝情了吧”“看着有点可怜”其中还有阮闲粉丝见缝插针地骂穆央:“闲闲确实很可怜啊,什么都没干就被迁怒,郑楚寒一个业界前辈,他非要和闲闲交换闲闲敢不换吗?”“对啊,就这还被全网黑,穆央装的柔柔弱弱,连别人的东西都要抢,要脸吗跟个白莲花一样”“没事,照这个剧本,全网黑的下一步就是万人迷,我们闲闲会苦尽甘来的”但更多不吃这套的网友一看这些就来气:“可怜个屁,还不都是他自己作的”“认了错别人就一定要原谅他?普天之下皆他妈?”“不是你软先去撬别人墙角的吗,现在又开始倒打一耙了?”“圣母什么时候能可怜可怜穆央啊,人被郑楚寒牵扯得还不够惨吗?”“??万人什么?就你闲?他配吗?”“无语,你蒸煮怎么没跟郑楚寒一块滚啊”网友们只当阮闲的粉丝是在挑事,完全没料到他们是真的收到了某些风声,所以才发那些弹幕给阮闲接下来的举动造势。中档的田地被秦枫和段星贝选走,留给阮闲的自然是倒数第三差的田,刚好挨着林凤鸣和燕云选的地方。林凤鸣选完农具,一扭头便看见阮闲可怜巴巴地站在他身旁,动作一顿:“怎么了?”“林、林教授……”阮闲有些瑟缩道,“那些农具太重了,我一个人拿不动,能不能请你帮帮我?”燕云正在一旁收拾林凤鸣选好的农具,闻言骤然抬头,脸色相当明显地冷了下去。林凤鸣看了阮闲三秒,把对方看得后背发凉,正当他准备点头时,一旁的燕云突然冷着脸走过来道:“他身体不好,我给你拿。”阮闲愣了一下后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好的,多谢燕影帝!”林凤鸣闻言一愣,回过神后忍不住抬眸看向燕云的背影。那人拎着三个人的农具,肌肉偾张,阳光照射下显得健康又饱满,汗珠沿着优越的线条滚落,浸湿了黑色的背心。阮闲高高兴兴地跟对方身后,走到一半扭头看向林凤鸣:“林教授,您怎么不过来啊?”林凤鸣心下没由来地升起了一丝不快,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像是没关严的醋坛中渗出的酸意,又像是阴雨连绵的天气中下的小雨。雨势不大,却使得天没办法放晴,搞得人身上心底都是黏糊糊,平白惹人不舒服。林凤鸣忍不住抿了抿唇,抬脚走了上去。燕云闻声扭头时林凤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但之前那些细节却分毫无差地落在了观众的眼中,正常观众的反应当然是兴奋,而阮闲的粉丝却比正常观众更兴奋,只不过他们兴奋的点和常人有些格格不入:“!!哦豁,我软要发力了!”“嘿嘿,我懂了,接下来的剧情就是两人都为软软争风吃醋”“来了来了,我最爱的情人变情敌”“啊啊啊啊软软果然还是软软,塑料夫夫为万人迷大打出手这种剧情百看不腻好吗”“有没有代餐有没有代餐,我已经等不及剧情发展了!”正常观众正准备嚎叫,见状被这群粉丝的不要脸惊呆了,回过神后弹幕立刻迭起:“???你们软粉的脸也太大了吧”“!!!我的妈,是我的错觉吗,林林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哦豁哦豁,某人要遭殃了”“我靠不会吧?!宁宁真的吃醋了?”“啊啊啊啊老婆吃醋好可爱!燕云你个棒槌快回头看他一眼啊!”“云子哥明显也是醋了,为了不让阮闲有机会接触他老婆才会主动去拎东西……你们俩真他妈绝配啊!”“哥嫂明显是为彼此吃醋好吗,万人迷你妈个头呢,这么喜欢给你软拉老公,这边建议嗑楚寒哥哥和你软呢”“阴间人配冥婚,能不能别拉我哥嫂”燕云一个人拿了三个人的农具,到了阮闲的田后将东西往地上一扔,转头往他和林凤鸣的地走去。他们两人的地是最差的,半席玉米长得蔫了吧唧的,剩下半席地种的不知道是花生还是红薯,看起来跟野草一样。林凤鸣站在田头看着面前的庄稼,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燕云走过来把两人的农具往地上一放,抬手一边擦汗一边道:“这是红薯还是花生?”这个季节根本就不是红薯成熟的时候,燕云压根没这种意识,他只能算矮子里拔出的高个,对这种正儿八经的常识没半点经验。按理来说这是林凤鸣嘲讽他的好时机,但今天林凤鸣偏偏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冷不淡地撂下一句:“不知道。”言罢冷着脸拿起手套,拎着布袋走到那半亩玉米地中,留下燕云一个人站在原地愣神,回过劲来后他又心底开始发慌,拿不准自己到底哪惹林凤鸣生气了,连忙也拿了东西跟过去。事实证明七个人中只有林凤鸣是真正实实在在干过农活的。玉米地热得吓人,成熟的叶子划一下便能在人身上留下又痒又红的印子,除了林凤鸣剩下人穿的全是短袖,一时间叫苦不迭。林凤鸣掰玉米的手法无比老练,冷着脸没一会儿就走出去老远,燕云连忙跟在后面追,没两下身上就被划得横七竖八,痕迹斑驳。摄像得都有些跟不上,镜头远远地落在后面。偏偏燕云还是穷追不舍,林凤鸣被他烦的不行,蓦然站定,身后人一个没刹住车直接撞了上来,硬热的腹肌隔着布料烫在林凤鸣腰间,搞得倒像是他在投怀送抱一样。林凤鸣低头一看到燕云手臂上的红痕就来气,反手把玉米扔到他拎着的布袋中,抬眸瞪着他:“笨手笨脚的进来干什么,刨你的花生去。”他没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回答了燕云方才的问题。燕云直截了当道:“进来哄你。”林凤鸣愣了三秒后嘴硬道:“我没生气。”“你是没生气。”燕云方才追了他一路,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到底怎么了,此刻笑得无比高兴,“你吃醋了。”他自己刚刚醋的比林凤鸣还狠,此刻反倒得意的像是占了上风一样。毕竟他吃醋那是家常便饭,占有欲强到路过的狗多看林凤鸣一眼都得被他瞪,但林凤鸣就不一样了。从两人认识到现在,十几年过去,别说吃醋了,林凤鸣除了跟他吵架上床外,连稍微过激的情绪波动都很少有,眼下的情况当然算得上百年难得一遇,燕云自然是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恨不得把林凤鸣的每一个反应都刻在心底。林凤鸣骤然被戳穿了心事,当场恼羞成怒,反手掰下一个玉米直接砸在燕云怀里,燕云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满怀,连忙把玉米放在布袋中,但上面的穗已经碎做了一团,粘的他浑身都是。这玩意粘在身上又痒又磨,燕云穿的又是背心,效果相当拔群。林凤鸣趁机扭头要跑,却被人拽着手腕扯到怀里,碎掉的穗被震得从燕云衣服上掉落,沿着林凤鸣的领口滑进衣服,他当场便僵在了原地。燕云忍着痒意嘲笑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林教授。”蚀骨的痒意从锁骨一路蔓延到小腹,汗珠滚落,粗糙的穗屑被粘在肌肤上,带来难以言喻的折磨。痒得钻心又磨人,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撩起衣服把那些穗屑从身上拍掉,但镜头就在不远处。向来冷淡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林凤鸣咬着牙抽回手,痒得不禁颤抖。“痒?”燕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状况,声音发哑道,“把衣服撩起来,我给你清一下。”扛着镜头的摄像小哥正在艰难赶来的路上,直播间的观众们焦急不已,纷纷吆喝着“RNM,再看不到哥嫂就给我退钱!”林凤鸣余光瞟见摄像机离这里还有一定距离,他咬着下唇犹豫了三秒,最终点了点头,捏着下摆掀起衣服,露出了被汗水蒸腾过的雪白肌肤,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那截腰又窄又白,在滚烫的日光下还挂着汗珠,看得人眼热。“别看了……”林凤鸣见燕云半天没动静,急得想骂他,“动作快点!”燕云探手下去握住他的腰,抹掉上面为数不多的穗屑,他的手指碾过腰窝,带来的痒意比方才还要强十倍。林凤鸣瞬间咬住下唇,当场就后悔了。但还有更多的穗屑粘在胸口,没到腰间,他只能忍着道:“……上面还有。”燕云蹙眉将他的衣服直接推到了胸口,两人手上都挂着装玉米的袋子,于是他命令道:“叼着衣服。”这话实在太像床笫间的私语了,林凤鸣腾一下红了脸,但镜头越来越近,他没有办法,只能咬住衣服下摆任人摆布。粘在皮肤上的穗屑被更加粗暴的手指碾过清扫,落在泥土中消失不见。痒意逐渐消失,林凤鸣瞟见那架摄像机还在远处,摄影师似乎有点举步维艰,他不禁在心底松了口气。正当他打算松开布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林凤鸣蓦然一震,下意识猛地回头,刚好对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摄像头。两人像是真的**被抓到一样同时被吓了一跳,燕云一把将人扯到怀里,林凤鸣则是连忙吐出了嘴中的衬衫下摆,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无数观众原本正坐在屏幕前焦急地敲着键盘,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地撞到这一幕。从他们的角度看去,林凤鸣一开始背对着镜头,原本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林凤鸣下意识叼着衣服扭头,阳光下的白腻一闪而过,燕云的手指还牢牢地嵌在腰间的白皙中,微妙的色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直播间彻彻底底地安静了三秒后骤然沸腾了。弹幕跟打了鸡血一样喷涌而出,密密麻麻的架势连两人的脸都差点看不清:“???啊??你们俩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宁宁刚刚是自己叼着衣服对吧?!涩死我算了!!”“云子哥吃的这么好?吃的这么好?”“宁宁自己叼衣服真的又纯又欲又涩啊啊啊好乖的感觉谁懂啊!!”“我看见云子哥收手了!!我看见了!你小子刚刚是不是在摸老婆?!”“背着网友们**是吧?!充了vip还不让我们看,云子哥也太把我们当外人了!”“好白的玉米,啊不,好细的麦子啊”“这哪有麦子?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言是吧?”“我敢!!我直接:宁宁的腰好白好细,我踏马好想拿舌头去舔!!”林凤鸣回过神后猛地推开燕云,面红耳赤地拍掉衣服上的穗屑,站在原地头一次清楚地明白了“无地自容”四个字怎么写。燕云噙着笑不说话,林凤鸣余光瞟见他的嘴脸后恼羞成怒,刚想骂他,一抬头却看见对方肩膀上的穗屑,火气陡然一顿,忍不住蹙眉多嘴道:“你衣服里也有穗?”他一来确实想关心燕云,二则是想借着这个话题解释一下方才的事防止观众们误解,谁曾想燕云一听立刻点了点头:“拜你所赐,不少。”言罢也不自己弄,就那么看着林凤鸣。两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林凤鸣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他的意思,不由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你想的倒挺美。”“这可是你扔玉米扔出来的,自己引火烧身,我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还替你弄干净了。”燕云一脸不可思议,“林教授又想翻脸不认人了?”这个“又”字用的就很有灵性,林凤鸣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过脑子的话来,立刻硬着头皮道:“闭嘴,把衣服掀起来。”说完他对上燕云的眼神,正准备动作时看到对方眨了眨眼,他愣了一下后陡然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观众们解释刚刚的事,以防他们误会。误会燕云倒是没什么,他巴不得人误会,所以这显然是为了林凤鸣。林凤鸣方才闹成那样都没红脸,此刻意识到燕云那点心思后却是立刻红了脸,像是上高中时第一次收到礼物那样,茫然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心动。林凤鸣生得好看,平常不是冷脸就是勾着嘴角嘲讽,何时有过这种表情。观众们都看呆了,好巧不巧燕云又在此时单手拎起上身的黑色背心,挂着汗珠的腹肌相当大方地露在阳光下,林凤鸣的眼睛立刻移不开了。这几天他心心念念,却从来没敢细看,生怕看多了把持不住。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独处的时候怎么都不敢看,最后反倒是被迫在众目睽睽下看了个透彻。林凤鸣硬着头皮抬手,强迫自己动作自然点,但拍燕云身上那些碎屑时,他的手就是不听使唤,摸上去之后就跟黏住了一样,丢脸得要命。燕云见状也不催他,就是勾着嘴角笑。换做之前的林凤鸣,别说是摸个腹肌了了,就是全摸完他脸色都不带变的,面上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还能扬扬下巴道:“状态还可以,勉强过关。做不做?不做我睡了。”那副俨然把人当鸭子用的态度直把燕云气的牙痒痒。但今非昔比,境况迭转,燕云得意得嘴角都快上天了。林凤鸣脸原本不是因为这事红的,观众们却不知道,在他们看来就是林凤鸣一边脸红一边手粘在燕云的腹肌上拿不下来,弹幕瞬间爆炸般呈指数增长:“啊啊啊啊啊宁宁脸红了?!我靠?!”“卧槽卧槽,我之前还在嘲笑云子哥自信,老婆喜欢他的肉丨体有什么不好的,现在我才发现,宁宁是真喜欢啊,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天呐天呐云子哥你凭什么!!你老婆凭什么这么爱你啊啊啊啊虽然貌似只是喜欢你的大肌肉,但这也是喜欢啊啊你小子上辈子烧了几柱高香啊!!”“啊啊宁宁好可爱,一边摸老公腹肌一边脸红,但还不舍得松手啊啊啊啊宁宁怎么能这么可爱!!”“这是什么?老婆!香一口!”“云子哥你收敛一下嘴角好吗,都快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我要是云子哥我笑得比他还灿烂,我直接在我老婆面前裸丨奔”最后还是燕云忍着笑拿他开涮:“需要加钟吗?”林凤鸣才骤然收手,红着耳根别过头:“不加。”燕云挑了挑眉:“不加把账结了吧,不会想白摸吧林教授?”林凤鸣转身道:“没钱。”言罢扭头沿着玉米中间的缝隙继续往前走,他掰右边的玉米,身后的燕云都不用他说,一边掰左边的玉米一边跟上去笑道:“堂堂大学教授还没钱?”林凤鸣云淡风轻道:“老公管的严。”观众们都听呆了,燕云却一点也不激动,闻言故作讶异道:“是吗,那你老公还真不是东西。”林凤鸣轻哼一声:“确实不是东西。”燕云闻言也不恼,掰了几玉米后突然道:“林教授,我和你老公比,谁更和你心意?”林凤鸣站定,扭头跟挑黄瓜一样上下打量他,半晌评价道:“你吧。”燕云挑了挑眉:“真的?我哪点比他强?”“你新鲜点。”林凤鸣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像个渣男一样回道,“睡他睡腻了。”燕云:“……”观众们登时情绪拉满,满屏幕都是起哄的:“哎哟哟哟,有人老婆说睡腻了呢,不会是你老婆吧云子哥?”“哈哈哈哈哈云子哥拿老婆开涮掉沟里了吧”“建议换我!!摸我不要钱!加钟加够!保新鲜!老婆看我!!”“啊啊啊啊宁宁面无表情钓人的样子真的好涩谁懂!!”“可是他刚刚喊云子老公哎!!大美人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地喊老公哎!我合理脑一个被DO到哭着喊老公求饶不过分吧?!”“不过分!!但我觉得林林应该是实在受不了了才会那样,一开始肯定是一边掉眼泪一边骂人,甚至还会为了面子嘴硬问云子哥是不是没吃饭”“草,是宁宁会干出来的事”观众们喜闻乐见地看着燕云吃瘪,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么恼羞成怒要么闭嘴时,燕云却轻笑了一下道:“既然腻了,那你离了他跟我吧。”观众们还以为他在开刚刚的玩笑,闻言在直播间哈哈大笑。林凤鸣听了却跟脚下生了根一样,骤然愣在了原地。他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身后人再次开口:“怎么?你不是说我比他强吗?不会是为了不掏钱哄我的吧?”林凤鸣勉强找回言语能力,掰下一穗玉米,表情在阳光照射下有些不甚清晰:“我考虑考虑。”燕云闻言挑了挑眉:“行,我等你考虑。”林凤鸣继续往前走:“什么时候等不起了跟我说,我把那几夜的钱付了咱们两清。”燕云嗤笑道:“我可不是某些人,我等得起。”他顿了一会儿后扭头看着林凤鸣的背影,玉米的叶子遮挡住了他的神情,但众人都能听出他接下来的语气中带着的那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就算等到天荒地老,我也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