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得眼都直了,弹幕跟打了鸡血一样压来:“啊啊啊啊啊我靠我靠,这他妈是艺术!艺术懂吗?!裱起来!”“你小子趁机摸哪呢?!你也太会给自己加戏了吧燕导!”“我要举报燕导潜规则手下男演员!有图为证!”“这裙子太好看了卧槽,谁在说云子哥是直男审美头给他扭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们宁宁好看,裹麻袋都好看”“我都不敢想T大的学霸们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呜呜呜”“小声哔哔,听说今年的毕业典礼,林教授那桌坐的都是保研的和年级前几的大佬”“有没有业内人士告诉我教授能不能友情出演电影啊啊啊啊我真的好想看宁宁和云子哥一起演电影啊!”燕云临时加的动作并不算太出格,在剧情之下合情合理,裙摆遮住了大部分视线,观众们只看到了表象,不少弹幕也只是在开玩笑。只有林凤鸣自己被迫感受着剩下那些无人知晓的难耐。他咬着牙,手下不禁用力,几乎在对方脖子上掐出了一道红痕,嘴上则是冷笑道:“小弟弟,嘴挺硬啊……和你亲妈还真是一模一样。”身下人闻言一愣,瞬间便松开了手,燕云抓住对方的腰猛地往下一按,随即恼怒道:“你果然认识我母亲!快说,到底是谁杀了她!”林凤鸣被他拽得一踉跄,裙摆却顺势盖在了双腿之间,意识到对方这个动作的目的后,他忍不住抿了抿唇,抬手控制着力度打在对方脸上。“在别人**还这么大喊大叫,好没教养的弟弟。”林凤鸣坐在燕云身上,拽着他的头发往下一扯,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喊的那么大声,你难道真以为你才是全天下最在乎她的人?”剩下的剧情水到渠成,完美到几乎挑不出任何问题。最后一个镜头结束,上一秒还死死按着身下人,压抑着汹涌的情绪,卑微地求对方帮自己母亲报仇的燕云,下一秒便再难克制,立刻收了神色低头吻在了身下人的唇角。林凤鸣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口,回过神后睫毛微颤,没有拒绝。只不过对方得寸进尺,亲就算了手上也不老实,按着他的后背恨不得把人揉碎在他怀里,林凤鸣的背上瞬间便多了几个指纹,半晌后他实在忍无可忍地推了推身上人:“起来。”一场试戏结束,天色已经不早了,观众们见状忍无可忍,立刻在弹幕控诉道:“啊啊啊啊你小子从开始就把持不住了吧!忍到现在真是难为你了!”“只亲嘴?只亲嘴?不亲点别的?我看不起你!”“有你们这群摄像头在这看着云子哥施展不开,等会回屋人家想怎么亲怎么亲,想亲哪亲哪”“捏妈,摄像头破防了”“云子哥干了我从看到这件裙子开始就一直想干的事,宁宁这个背真的太适合动手动脚了呜呜呜想拿舌头去舔”“这段剧情被注入了新的灵魂,天知道我每次二刷104都是避开这段,原版那男的演的真的好拉”今天的直播可以说是结束在了观众情绪最高昂的时候,节目组非常懂热点和流量,直播刚结束没多久,他们便直接把晚上这场试戏的剪辑版放了出来。纵使综艺热度再高,依旧有一部分人打死也不看,但《104》的名声家喻户晓,就算不喜欢看电影的人对此也有所耳闻。而且《104》中,齐越和江小姐这对副线一直因为男演员演技不够被许多影评人诟病,连带着《104》的评分都跟着下了不少,导致不少104粉对此耿耿于怀。甚至连该电影的编剧都对此有些看法,他对自己的剧本一直要求极高,最终却碍于导演方面某些不可抗力因素不得已允许男二入组。《104》的导演确实有两把刷子,但他带进组的人也确实不行。燕云当时才出道,没有什么话语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导演和编剧为此事争执不下,差点耽误开机。按理来说一个普通的编剧不该有这么大的权力,最终这位编剧也确实是暂时捏着鼻子忍了导演的操作,毕竟其他演员都是他亲自面试的,都很符合他的心意,便勉强卖了导演一个面子。谁知道导演得寸进尺,带进来一个男二不够,还打算再塞进来一个,并且理直气壮地要求编剧把原本属于男主的剧情塞给这个男三。燕云当场炸了,掀了桌子打算走人,谁知道林凤鸣比他气性还大,林凤鸣当时正在国外上学,得知这事后差点直接坐飞机回国。但最终这事不了了之了,林凤鸣曾经好奇地询问过期间发生了什么,居然能让那个眼高于顶的导演打消这个主意。燕云道:“编剧给赞助商那边打了电话,然后那边来了个什么总,赶过来把导演骂了一顿,说他要是再往剧组塞人就让他卷铺盖滚蛋。”“他确实该滚蛋。”林凤鸣了然过后又品出了一丝不对,“等下,编剧给赞助商打电话?这编剧什么来头?”燕云道:“据说是咱们隔壁学校毕业的前辈,业内都叫先生。”林凤鸣刚想说那确实厉害,怪不得赞助商都得卖他三分面子,下一秒便听见燕云话锋一转道:“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赞助商是他老公。”林凤鸣:“……”林凤鸣当时闻言忍不住看了燕云一眼,直把人看得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怎么了?”“人家老公一句话就能让导演卷铺盖滚蛋。”林凤鸣意味深长道,“我老公还只是个角色都差点让人抢了的十八线,人比人得扔啊。”燕云气结,按着他的脖子道:“那人家老婆还是业内知名编剧呢,我老婆连学还没上完呢,你怎么不说这个?”林凤鸣冷哼一声:“不满意就离。”“离什么?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燕云搂着他亲了一口,“说不定我一炮而红呢,到时候就能供我老婆读博士了。”“读博士还用得着你供?”林凤鸣瞟了他一眼,“红也悠着点,我怕炮给你炸傻了。”燕云往林凤鸣腿上一躺开始畅想:“不用也得用,到时候给你学校旁边买个房,天天有空就去看你。”林凤鸣冷笑着评价道:“白日梦做的不错,下次记得自带枕头,别往我腿上靠。”燕云闻言气结,两人为此差点打起来。谁也没想到燕云真的因这个电影一炮而红了,之后各种剧本铺天盖地地压来,他拿到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真的是去林凤鸣学校旁买了栋别墅。为了给人一个惊喜,他买完特意没说,装修完当天,他知道林凤鸣喜欢看电影,还特意包了《104》的场,万事俱备之后才得意洋洋地去学校接人,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他故作随意地跟林凤鸣打电话,询问对方现在在干什么,未曾想对方开口就是:“正在电影院等票。不知道哪来的傻叉包了最贵的那一场,剩下人一看开始哄抢,我来了一张票都没有,等到现在才有票。”最终两人在电影院大眼瞪小眼,得知那个包场的傻叉居然就是燕云后,林凤鸣差点把爆米花桶扣到他头上。当晚看到某人居然真的买了栋别墅,林凤鸣火瞬间上来了,两人在新买的别墅里大吵了一架,核心思想在于燕云到底该不该给林凤鸣花钱。“这是夫妻共同财产,什么叫我该不该给你花钱?”燕云端着盆站在厨房门口,对着里面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林凤鸣刚准备理论,一看他又准备煎牛排,火瞬间不打一处来:“夫妻共同财产是吧?那你把银行卡给我。”燕云闻言居然真的掏出卡就递给他,林凤鸣气结,把卡往他头上一摔,扭头就要上楼。直到最后两人也没吵出来结果,倒不是因为不想继续吵,而是吵着吵着就吵到了**,赛事暂时中止,而且燕云为了报刚刚被摔银行卡之仇,硬是在结束后跟塞小费一样把卡塞在了不该塞的地方,当晚刚装修好的房子差点闹出人名。而引起一切“纠纷”的《104》时隔多年,又在此刻于网上掀起了不小的浪潮。那段试戏的视频刚一发出,便直接冲上了热搜榜,引发了无数热议,偏偏在这种热度之下,又有人给它加了一捧火。《104》那位业内知名编剧仿佛是终于圆了梦一样,看完后不但点了赞,而且直接转发了那条视频,连带着评论道:“祁竹生v:精妙绝伦。”一石激起千层浪,微博和其他平台瞬间炸成一团,但两个当事人暂时并不知道此事。林凤鸣刚一进屋,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便被人掐着腰按在门上,他轻颤了一下警告道:“你答应过我……”“放心,不会食言。”燕云嘴上这么说,手下却沿着裙侧的镂空探了进去,身下人瞬间软了腰肢,“你知道我刚刚想干什么吗?”林凤鸣立马意识到了他的想法,当即咬着牙瞪他:“这裙子三十多万,你疯……唔——”唇舌被人压着厮磨,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处。急促的呼吸声混杂着唇舌交融的暧昧水声,昏暗的房间内,没人注意到床头突然发出微弱光芒的手机,以及屏幕上不知是谁发来的短信。“洗、洗澡……”林凤鸣挣扎着推开身上人,含着水光瞪他,“你今天别想抵赖。”燕云定定地看了他三秒,突然勾了勾嘴角:“好,但我有一个附加条件。”说着他环着怀着颤抖的人,他低头在对方耳边轻声说出了自己的附加条件。林凤鸣愣了三秒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明明说好的……”燕云勾了勾嘴角:“承诺具有时效性,现在若是不答应,等下说不定还有附加条件。”林凤鸣胸口起伏,瞪了他三秒后蓦然闭了闭眼:“滚去洗你的澡。”这就是妥协的意思了,燕云闻言满意地亲了他一下,被人没好气地推开,转身噙着笑进了浴室。林凤鸣抿了抿唇,低头看向身上的裙子,一想到等会儿居然还要穿着这件裙子……他就没由来的别扭。他忍不住瞪了浴室中的人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头坐下,转移注意力般拿起手机,看到有几条新短信他也没在意,只是随手点开,但当他看清楚短信的内容时,他的脸色立刻便冷了下去。林凤鸣坐在床边冷着脸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机上的那两则来路不明的短信,第一则上面写着——“你哥哥准备结婚了,你嫂子娘家要十万彩礼,家里为你哥哥治病已经没钱了。我知道你拿的出来,拿出来了就如你心意,自此之后你彻底滚出我们家,不再是林家的人,如果不给,后果你自己承担。”来信时间是今天下午,也就是林凤鸣收到快递的时候。他当时以为那是快递短信,拿了快递之后也就没再查看。第二、三则的发信时间是刚刚,对方等了一下午后终于坐不住了,又接连发来了两条短信,图穷匕见地威胁到:“有人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还没和你妈说。你找的那个男人亲妈居然是干公安的,当年你们俩算计我进派出所,那女人原来就是当时那个派出所的所长。”“那女人叫云英是吧?钱拿不出来,我就去实名举报她,到时候你那个戏子男人有一个徇私枉法的亲妈,没人给他保驾护航,演戏的路也该到头了!”林凤鸣看到这里彻彻底底地冷下了脸,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屏幕。两人进屋时没有把灯开到最亮,此刻屋内灯光昏暗,唯独手机过亮的光线照在林凤鸣脸上,在这种环境下眼睛已经对这么强的光线产生不适了,林凤鸣依旧没有动作。他一字一顿地把这两封短信看了三遍,心下蓦然泛起了一股孤注一掷的狠意,自他和燕云结婚后,他已经很久没感觉到这股近乎疯狂的感觉了。林建坤死后,林勇辉没得到一分钱,林安的病情再没了好转的可能,因此他和任敏在林凤鸣离开医院时破口大骂。后来林安治病无门,林勇辉“因此”染上了赌瘾。这个因此到底真实不真实还待定,林凤鸣不信,但任敏信。她把一切归结在林凤鸣头上,是他有钱不愿意给,所以才导致了林安的截肢,进一步讲就是导致了林勇辉的赌博,再进一步就是要逼死她。逻辑清晰层次分明,让人叹服。不过这一家子,一个赌博一个截肢,眼看着要手拉手进火葬场,林凤鸣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已经掀不起什么太大风浪,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他们了,未曾想时至今日,时至他本打算下了综艺就答应燕云复婚的今日,林勇辉居然说林安要结婚了,甚至还来问他索要彩礼钱。什么样的女孩会愿意和林安这种人结婚?更进一步讲,什么样的人家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瘸子?林凤鸣完全不信这背后没有猫腻,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林勇辉赌博倾家**产后找的借口。赌徒输红了眼之后是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但林凤鸣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对方竟然敢拿燕云的家人来威胁他。扭送林勇辉进派出所时,云英主动申请了避嫌,处理这件事的是当时的副所长,这是很久之后燕云才知道的,林凤鸣得知的时间就更晚了。云英是个比燕云还要正直的人,作为一名真正从基层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民警察,她还有两三年就要退休了,兢兢业业半辈子的她终于到了该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但是知道她和燕云关系的人少之又少。燕云一直尽力避免提及除云燕之外的家人,归根结底是在避免提云英,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给母亲添麻烦。而以他现在的影响力和身份,一旦林勇辉真的鱼死网破去举报并且用媒体把事情闹大,人们不会相信云英和燕云的清白,他们只会相信“苍蝇不叮无缝蛋”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最后的审判结果给了他们公道,已经造成的舆论大概率会影响云英的退休待遇和燕云的前途,更甚者,很可能会导致云英现在的职位。在这件事中,林勇辉提到的这个“有人”也值得人深思。林凤鸣垂眸看着手机,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在床头柜上,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过了将近一分钟,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人,联系这个人之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浴室,见燕云还在洗澡,他略微放下心,低头看向通讯录中的那个名字——乐冬。林凤鸣向那人发过去了一条消息:“睡了没,有点事想问一下。”对方竟然秒回:“?”“你有空找我?”乐冬震惊地回复道,“不是,你在节目上都穿成那样了,回屋之后云子居然能忍住?他是不是真不行啊?”林凤鸣略带阴暗的心情一下子被这人打破了,但还是在说正事前给某人证明了一下:“他在洗澡。”乐冬一下子就悟了:“懂了,我就说嘛,我刚刚还跟燕子打赌你们俩什么时候复婚呢。”林凤鸣一顿,低头问道:“赌了多少。”“五百。”对面一掷千金,“我赌两个月之内,她赌半年。”说完又忍不住道:“能不能透露一点内幕消息,我赢的几率大不大?”林凤鸣略带不解:“你们赌的是两个月以内我们复婚,还是两个月以内不复婚?”乐冬大惊失色:“当然是两个月内复婚啊!如果照你那个赌法,燕子赌的岂不就是你们俩半年内不可能复婚?她是被你们俩联手骗了五万,但她也没傻到那种程度吧!”林凤鸣:“……”该说不说,朋友圈这几个捧哏的狐朋狗友倒是比他们俩看得更透彻一点。从两人离婚到现在,满打满算过去了不到两个月,林凤鸣毫不怀疑,如果等下燕云洗完澡出来,他随口询问对方要不要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对方估计会连上衣都来不及穿,综艺大概也不参加了,拉着他就走。如果反过来,燕云在此刻询问林凤鸣要不要去民政局,他扪心自问,自己大概会毫无出息且毫不犹豫地回家拿户口本。林凤鸣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浴室,随即低头回复道:“你帮了这个忙,就内幕你,让你赢。”对方立刻来了兴致:“好嘞,老板您要咨询什么方面的?代拟婚前财产合同还是要咨询上次离婚的财产分割问题?商法行政法方面我也都有熟人哦,打八折哦老板。”他热情得仿佛淘宝客服,林凤鸣面对这么长的真诚推销,却只回了几个字:“咨询你最擅长的。”对面:“……?”对面弱弱道:“您确定吗老板?我最擅长的可是刑法。”林凤鸣回到:“嗯。”对方一下子沉默了,半晌悚然道:“那什么……难不成云子不答应复婚,所以你把他砍了此刻正在浴室分尸?”林凤鸣没搭理他,只是低头编纂自己早已打好腹稿的内容,敲好后快速回复道:“亲生父亲故意伤害亲儿子最多能判几年,直播镜头下造成对社会的恶劣影响在量刑时会考虑吗?”他一番话把对面的职业律师都给问沉默了,对方安静了许久,再回复时俨然换了态度:“作为律师,我可以回答你,但后果不可估量,作为朋友我还是劝你慎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林凤鸣也想慎重,只可惜林勇辉不想要这种机会。最终他垂眸回复道:“我清楚后果,多谢。”对面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了四个字:“我明白了。”交谈进行得很顺利,作为整个业界十多年来最臭名昭著的讼棍,乐冬针对林凤鸣的想法给出了详细而可取的行动指南,但在最后他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劝告道:“我以为你们俩结婚这么多年,你那股吓人的劲也该收了。趁早复婚吧我只能说,这事云子知道了怕是真要把你关起来了,慎重,千万要慎重。”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凤鸣刚以一种最直白的方式回复过了林勇辉的短信,并且在回复之后直接拉黑了那个来路不明的手机号。以他对林勇辉的了解,接到这则短信的他绝对会恼羞成怒,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大概率会做出最狗急跳墙的行为。林凤鸣冷冷地看着黑名单,心中平静无比地想到:我等你来找我。从黑名单返回时他看到了乐冬的最后一条消息,林凤鸣刚回了几个字,浴室内的水声便消失了,他立刻低头回复道:“帮我查一下林安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还有别告诉燕云。”随即林凤鸣反手删了和乐冬的所有聊天记录,这是他第一次背着燕云删聊天记录,在此之前,他的手机对燕云堪称畅通无阻。浴室门被人推开,燕云走过来时浑身还带着水汽,本该嫌弃着让他滚去擦头的林凤鸣今天却什么都没说,反而一反常态地往他这边靠了靠。燕云敏锐地品出了一丝不对劲,抬手狐疑地勾起他的下巴:“怎么突然这么乖?难不成背着我找野男人了?”林凤鸣关上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而后才好整以暇地抬眸看着他:“你自己不就是野男人?”这个态度才算是终于自然了,燕云闻言,眼神立刻变得危险又晦暗,他右手捏着身下人的下巴,左手骤然掀起了裙摆,使人忍不住收紧手指,下一秒却被林凤鸣掐着下巴骤然按在床头。那个身着红裙的大美人好整以暇地撩起裙摆,□□提臀坐在他的胯上。艳丽的裙摆铺洒在燕云腰侧,修长白皙的大腿卡在他的胯间。燕云洗完澡出来只穿了条干净的短裤,上身还带着水珠,一下子便把这条价值千金的裙子弄湿了一小片,可惜在场的两人眼下都没空在意这条裙子。林凤鸣满意地感受到身下骤然绷紧的腹肌和随之发沉的呼吸,他勾了勾嘴角:“说好的,捆起来。”燕云靠在床头看着他,半晌笑了笑,极具暗示和危险地舔了舔虎牙:“行,捆吧。”林凤鸣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闻言拿起床头的领带就真的作势去捆,未曾想临到阵前某人居然又反悔了。“我有个附加条件。”燕云仗着自己力气大,极度不要脸道,“能不能不捆在我身后?”林凤鸣忍无可忍:“你怎么这么多事。”燕云轻笑了一声,威胁般勾着那根丝带,满意地看到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大美人立刻变了脸色。“没办法,谁让我力气大呢。”他一手环着腰一手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了吻对方的唇瓣,“绑在你身后,我保证不乱动,好不好?”林凤鸣坐在他身上抿了抿唇,他不回答,身下人就继续变本加厉的“威胁”,惹得他只能咬牙妥协:“绑在我身后不是绑在我腿上,把手拿出来!”被他凶巴巴地一通骂,燕云反而笑了,抬手环在他的腰间,双手扣在一起抱着他,任由他把自己的双手捆在身后。这件裙子最让林凤鸣不满意的地方就在于它的背部设计,此刻他把燕云的手绑在自己腰后,却没有一丁点控制的干净,反而对方的手心疤刚好磨在他的腰窝上,惹得他忍不住暗暗咬牙。最终林凤鸣抿着唇拽紧领带,按着身下人的腹肌居高临下道:“没让你动的时候不要乱动,听明白了吗?”燕云勾了勾嘴角:“听明白了。”可惜男人在**的话至少有一半都是不能信的,不凑巧的是,燕云刚刚说的话都在这一半中。林凤鸣挂着泪珠被人搂着背往下摩挲时,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声音颤抖着命令道:“没让你动……松手!”红裙从肩头滑下,燕云含着他从布料下露出的肩膀,十分不要脸地否认道:“没动,只是手悬得有点酸。”林凤鸣浑身是汗,一想到身上这件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一半在**一半还挂在他身上的裙子价值三十多万,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死死地按着身下人的肩膀,手指近乎掐进了对方的肩头:“信口雌黄…真该把你的手吊起来……”燕云闻言挑了挑眉:“怎么就信口雌黄了?我真没动,要不我动一个给我们林教授对比对比?”林凤鸣闻言蓦然变了脸色,但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大力从身下传来,泪水猝不及防便渗了出来,过激的波动使得大脑下意识一片空白,等到林凤鸣回过神时,争斗已经落下了帷幕,他被人掐着腰托着背,死死地抵在床头,浑身上下除了那双手外毫无着力点,连脚都被迫在空中悬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骂道:“松开我…你个说话不算话的混蛋……”燕云被他骂了一顿非但不恼,反而掐着他的腰俯身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宁宁,我一直想跟你说一件事。”林凤鸣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给弄懵了,硬是从脑海深处挤出了最后一丝理智:“……什么话?”“带着哭腔在**骂自己男人,只会让人以为你在撒娇。”燕云凑过去抬手碾着他的唇瓣,低头在他耳边道,“刚刚是在撒娇吗?那不如留着力气等下多骂几句,我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