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掐捕快脖子,还撩人不顾后果的下场自然是惨不忍睹的。燕云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嘴不止会说话,还会点别的。手指掐在身上人的腰间,没一会儿林凤鸣就失去了一开始的气势,扭着腰想跑,却被人掐着腰不住地往下按。色厉内荏四个字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你……”林凤鸣颤抖道,“松、松手……!”可惜被他坐着的人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窗外寒意凛冽,可是林凤鸣却感觉屋内的暖气实在太过了,热得他头晕,甚至还有些呼吸不上来。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下场就是在身体的热意和燕云的一起“努力”下,林凤鸣的防线前所未有的薄,没多久就溃不成军了,狼狈又可怜。可惜燕云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越发变本加厉起来。变本加厉的结果就是到后半夜,林凤鸣一边掉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燕云是个乱咬人的疯狗。燕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闻言舔了舔虎牙,按着他的后颈轻笑道:“是吗?我看你喜欢的紧啊?下一处想让疯狗咬你哪个地方?”林凤鸣咬着下唇瞪他,眼底都是水光。燕云见状故意吊着他,按着林凤鸣的后脑狭昵地舔吻着唇瓣:“想让咬哪里?”林凤鸣睫毛轻颤,抿着唇不说话。下一秒燕云的手不知道按在了哪里,他蓦然睁大了眼睛,却见对方眼神晦暗不明。林凤鸣心下狂跳不止,在对方无声的催促下,轻轻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燕云:“……腿上。”方才还游刃有余的燕云闻言呼吸一滞,喉结难以克制地上下滑动,语气低沉道:“哪?”林凤鸣没有回答,只是牵着他的手缓缓放在了布满齿痕的那处地方。燕云陡然一僵,敏锐地察觉出了林凤鸣的不对劲,理智却在此刻摇摇欲坠。林凤鸣却在此刻烧上了最后一把火,他浑身发烫地凑到燕云耳边,甚至还故意用那处布满齿痕的地方在燕云手心的疤痕上磨了磨,说话间呼出来的气都是炙热的:“……亲这里。”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开。被疯狗咬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林凤鸣浑身发烫,又软又无力,简直不像是自己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仿佛脑浆都在昨晚流了个干净。林凤鸣缓了良久,好不容易恢复些许意识,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己怕不是得了狂犬病。直到燕云冷着脸推门而入,一言不发地把早饭放在他床头,林凤鸣才从那股宛如和世界隔了一层纱的状态中勉强恢复了一点,同时紧跟着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发烧,但烧得大概率不是很重。面前人死死皱着眉毛,英俊的脸上每一个细节都写满了“自责”二字。林凤鸣心下一片酸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燕云见他醒了,抬手贴了贴他的额头,蹙眉心疼道:“难受吗?”林凤鸣扯了扯嘴角,发出的声音却有些沙哑:“注意你的人设……燕捕快。”燕云盯了他三秒,低头撩开他耳边的发丝:“燕捕快现在让你起来把早饭吃了。”林凤鸣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不想吃。”燕云见他一发烧又开始无意识地撒娇,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心软,心下化成了一片,什么人设都忘了,语气温柔无比道:“我喂你,好不好?”于是当无数观众早上八点半定着表嚎叫着冲入直播间时,还没来得及发弹幕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脸色泛红的林凤鸣靠在床头,伸手轻轻勾住燕云的袖子,埋在对方怀里宛如撒娇般埋怨道:“……我好热。”燕云面上冷酷无情道:“林老板,请自重。”手下却搂着人,不由分说地把被子又掖紧了几分。观众们哪见过林凤鸣这幅样子,一时间震惊得疯狂敲键盘,几乎要把键盘敲碎了:“卧槽,这才过了一晚上而已,宁宁这是怎么了?!”“宁宁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勾引捕快却被狠狠DO乖的貌美寡夫(小脸通黄)”“啊啊啊啊干嘛啊干嘛啊!大美人撒娇谁顶得住我擦!!”“二十哥你这都不亲?!还让人自重!!啊啊啊啊你小子是不是不举啊?这都能忍?”“云子哥口嫌体正直第一人,你小子让人自重前能不能先把手放开啊?”“等下等下,宁宁脸好烫啊,虽然真的好涩,但看起来有点像生病了啊”观众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屋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林凤鸣迷迷糊糊地抬头,燕云开口道:“进。”程旭慌慌张张地推开门,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穆央:“林老板、燕捕快,小二说青花魁失踪了!我们找了整座城也没找到人!”林凤鸣一片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想起来了昨晚的事,一时间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发烧,以至于很多事都没办法解决,但突然间他的脑海中又滑过了一个想法——或许,在这时候发烧反而有利于他。记不清昨晚自己具体干了什么,更记不清各个事件的时间节点,这放在正常人身上可疑度几乎拉满,但这放在一个快烧到迷糊的人身上简直合理到不能再合理了。林凤鸣轻轻垂下眸子,心中逐渐浮现了完整的想法。他晕晕乎乎地拉住燕云的袖子,以自己发烧是因为衣服不够厚为借口,让燕云拿着钱去成衣店再去给他买一件回来。燕云没有多想,拿了银票端着碗筷和刚刚上来说青木失踪的两人一起下了楼。他们一走,二楼瞬间安静了下来,林凤鸣脸上那股晕晕乎乎的劲儿立刻就散了,冷静得一塌糊涂。他直播间的观众都看愣了,一时间目瞪口呆的根本没反应过来。林凤鸣咬着牙下了床,双腿刚站到地上,某个部位难以言喻的刺痛感便骤然传来。他愣了一下后当场红了脸,好在他正发着烧,脸色本就红,观众们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走出卧房,林凤鸣抿着唇走到了青木客房的门口,确认周围没有人后他立刻推门而入。客房内一片整洁,都说杀人犯会在事后回到现场,曾经林凤鸣对这个理论不是很相信,眼下却明白了。纵然昨晚已经打扫过现场了,可那毕竟是晚上,有些东西只有在白天才能看出来——比如地上那几颗细小的珠子。林凤鸣眸色一凛,忍着发烧的难受俯身快速把那几颗珠子捡起来,确认现场没有再留下什么证据后,连忙起身,甚至因为起身起猛了还踉跄了一下。观众们都被他的敬业给震惊到了:“卧槽……宁宁,这只是个游戏而已,不至于像是真杀人了一样拼命吧?“这个胜负欲,我都害怕待会儿云子哥回来直接被老婆宰了”“啊啊啊所以刚刚只是在装柔弱是吗?!我擦更带感了”“可怜的二十哥被大美人玩弄于股掌.jpg”“说实话,我看了这么多综艺,真的好喜欢这种哪怕是游戏也认真对待的嘉宾qwq”“疯狂+1,比昨天嘻嘻哈哈的某人强太多了”“什么某人?那不是尸体吗(doge)”林凤鸣忍着头重脚轻的感觉,拿着珠子转身回了卧房,一路上他边走边在心里暗骂燕云是个牲口。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东西藏起来,楼下便传来了规律的脚步声。心下骤然一紧,大脑在此刻飞速旋转,焦急间扭头,看到了墙上挂的一把剑鞘。……昨天晚上没注意,一个寡夫,就算是一个杀了丈夫的寡夫,为什么会在屋里挂剑鞘?而且这剑鞘看起来颇有年份,属于是放在某某鉴宝节目上十年起步的类型。但林凤鸣来不及细想,软着腰走过去,抬手就要把珠子往里放,然而有些来不及了。卧室门发出“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林凤鸣心下蓦然一跳,立刻收回了手。……该怎么向燕云解释?电光石火间,林凤鸣霎时便想出了唯一的主意。燕云拿着新买的衣服进屋,第一眼先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床褥,下意识蹙眉,还没来得及看其他地方,便被一个浑身滚烫的人撞到了怀里。“哥哥……”林凤鸣这似乎是第一次在镜头下这么喊燕云,当场便把人给喊愣了。他垂着眸子几不可闻地勾了勾嘴角,抬手勾着面前人的脖子,低头埋在对方怀里,一副烧糊涂的样子迷迷糊糊地撒娇:“难受……”燕云前一秒的理智还告诉他事情不对劲,有古怪,下一秒理智瞬间就被浓浓的愧疚和心疼淹没了。除此之外,只有他自己清楚埋藏在这之下的那股卑劣又扭曲的欲望。“把衣服穿上就不难受了。”燕云说着抖开衣服,不由分说地按住怀中的人手腕作势要给他穿衣服。林凤鸣动作一僵,下一秒猛地闭了闭眼,软着腰身挣脱开对方的钳制,勾着燕云的脖子,像是撒娇一样吻了上去。那人果不其然顿住了动作,林凤鸣趁机把剩下的几颗珠子塞进了对方背后的剑鞘中,他心下害怕发出声响,故意死死地往燕云怀里蹭,未曾想珠子掉进去之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似乎剑鞘的里面还藏了什么东西。然而林凤鸣没空多想,他生怕自己亲得久了把病传给燕云,目的达到后就要后撤。燕云却在这一刻陡然回过神,搂着他的腰身牢牢地把人箍在了怀里,低头撬开因为生病而软的毫无防备的唇齿直接探了进去。“唔……”低烧的口腔又软又热,燕云亲了没两下小腹便忍不住收紧,然而怀中人还一副对危险毫无察觉的样子,软着腰身拼命挣扎。林凤鸣好不容易侧脸退开,刚想说什么,却听那人在耳边“啧”了一声。林凤鸣闻声心下便是一颤,刚想说什么,突然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抬眸,含着水光看向燕云。燕云给他新买的衣服又厚又宽,因为刚刚他的挣扎尚未穿上,此刻正披在他的身上,刚好隔绝了直播镜头。所以观众们压根没看见燕云藏在衣服之下的那只手做了什么,只当他还在搂着林凤鸣的腰。即使是这样的猜测已经让观众们羡慕不已了,殊不知燕云的手根本不在林凤鸣的腰间。节目组准备的里衣实在是太薄了,薄到林凤鸣甚至能感觉到燕云手心的伤疤。为了避免被观众看出来,燕云手下的动作既轻柔又缓慢,像是在揉云朵又像是在捏面团。但只有林凤鸣知道,这人的温柔全都是假象,只有威胁是真的。他软着腰身几乎站不住,靠在燕云的怀里咬着牙细细颤抖,最终没有办法,只能攀着面前人的肩头献吻般亲上去。然而人就是这么记吃不记打,妥协没能换来丝毫怜悯,反而让人越发变本加厉起来。当着镜头,当着无数观众的面被人……林凤鸣耻得几乎站不住脚,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燕云居然还能更加不要脸。对方终于松开手时,林凤鸣在心底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一口气还没顺到底,整个人便骤然僵在了原地。手指隔着布料按压在昨晚布满齿痕的地方,像是在耀武扬威地炫耀他的战利品。“——!!”林凤鸣无措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却只是徒劳地夹紧了那只手,厚厚的衣物和屋内的暖气一起作用,把他热得几乎要落下泪来。最终他只能越发主动地张开唇齿,探出舌头任人□□。观众们看不到外衣之下的事情,见状却还是嗷嗷直叫:“啊啊啊啊不就是杀个人吗!至于我们宁宁这么主动吗?!”“哥哥啊啊啊啊宁宁喊哥哥了!!”“靠靠靠,发烧的宁宁也太涩了”“怎么会有夫妻亲个嘴都涩成这样啊啊啊你们俩杀了我吧”“我靠我靠我靠,尸体在水井下面都臭了吧?他妈的大美人凶手此刻却在用美色贿赂捕快,玩这种剧本是吧?好好好!”等到燕云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林凤鸣时,他已经浑身发软到几乎站不住了。彻彻底底被亲到听话的林凤鸣被人拉起手套上衣服,而后牵着手半抱着下了楼。剧本正式开始第一天,一群人早饭还没来得及吃便丢了一个人。除了林凤鸣和青木直播间的观众清楚是怎么回事外,其他直播一片哗然。青木退出游戏,他的直播间自动变为“局外人”视角,他的粉丝没办法进入别的直播间,便只能局限在青木直播间中气急败坏地发疯,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在全网呐喊凶手是谁。然而其他直播间中,剩下百分之九十五的观众听了这个消息却都在欢欣雀跃:“谁失踪了??”“我擦失踪的真的是青木吗?!”“啊啊啊啊好人一生平安,谁把他送走的啊,给英雄磕头了”“谁爽了?我爽了!”“这个剧情我真的爱了,好好好!正义执行!”“失踪这个词我不喜欢,换一个”不过当这些观众看到从二楼下来的林凤鸣时,弹幕立刻就凝滞了。除了燕云和林凤鸣的直播间,其他直播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林凤鸣发烧的事,所以当他们看到燕云怀中扶着的那个平日里清清冷冷,气质淡漠的大美人此刻却面色发烫,眼神游离,额头还带着一层薄汗时,立刻就惊呆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二人坐下后,燕云站起来要去给他倒水,林凤鸣迷迷糊糊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低头就往对方肩膀上靠。燕云倒水的动作一僵,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便已经把人搂到了怀里,轻轻把水杯递到了对方嘴边。林凤鸣彻底烧迷糊时不喜欢喝水,一般都得燕云强制喂才能喂进去几口。但他眼下却很听话地喝了几口,喝完后还轻轻舔了舔嘴角。燕云见状动作一顿,但并未说什么。这股黏糊着撒娇的劲儿让刚刚已经遭受过冲击的观众都难以承受,更不用说其他直播间的人了,几个直播间的弹幕跟说好了一样,同时炸开:“啊?!啊???”“天呐这是宁宁?!我靠,我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好”“啊啊啊啊我为什么当局外人!我好恨自己是个瞎子妈的啊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云子哥你干什么了你老婆怎么发烧了啊?!”“草草草,xp系统大爆发,被狠狠踩爆了这是可以说的吗”“娇软美人撒娇,我:无动于衷宁宁撒娇,我:啊啊啊啊老婆!!”“宁宁生病肯定很难受吧,但这个样子真的好想让人欺负他啊……呜呜呜我是变态”酒馆一楼,众人神色各异地坐在一起,在开始盘时间线之前,穆央随口问了一句林凤鸣怎么换衣服了。林凤鸣还没说话,燕云便主动道:“他有点低烧,那件衣服太薄了,所以去给他买了一件新的。”众人听了这个理由也没有多想,纷纷讨论起自己找个角色的故事背景,内容和林凤鸣昨天在剧本上看到的大同小异。不过有几点剧本中没有提,一是段星贝饰演的小少爷,他家里似乎和秦枫那个角色有贸易往来,而且两家好像都是做瓷器贸易的。二是程旭扮演的侠客之所以来姑臧城,是因为江湖上有人传言这里有藏宝地,不过他倒不是为了财宝而来的,他纯粹就是为了找人比武切磋,财宝对他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林凤鸣其实烧的没那么严重,他裹着衣服坐在位置上,半晌一言不发,故意装作烧的很严重的样子,实际上从方才的只言片语中,他便勾勒出了早上发生的事情。第一个发现青木不在屋里的人是阳凯森,紧跟着去整个姑臧城帮着找人的是程旭和穆央。他们没有找到人,所以声称青木是失踪而不是遇害,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暂时还未找到尸体。林凤鸣心下有了初步的想法,轻轻低下头咳嗽了两声,敛下清明的眸子。燕云几不可见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收回目光,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燕云买回来的新衣服又素又厚,和昨天那件的艳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配上林凤鸣泛红的脸颊,几乎所有观众都看直了眼。但燕云收回目光后无比敬业,神情间更是充满了严肃:“截至目前,找遍整座姑臧城也没找到青木,暂时确认他为失踪,各位对此有什么异议吗?”见在场人闻言并无异议,燕云环视一圈后开口道:“那么,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我昨天晚上是第一个回屋的!”段星贝率先开口道,“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出门。”穆央点了点头:“星贝确实是第一个回屋的……那秦总呢?当时你不是跟上去了?”段星贝闻言脸色很可疑地红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扭头瞧瞧地看向秦枫。秦枫倒也坦**,闻言点了点头:“对,之后我和他一样,一直到今早才出门,并未见过失踪者。”穆央神色空白了几秒,意识到他们俩的言下之意后当即红了脸,他不好意思开口确认,程旭却在一旁震惊道:“所以二位昨天晚上住在了一起?”段星贝的脸腾一下红了,低头支支吾吾半晌没说话。“这是很重要的不在场证明。”燕云故作义正辞严道,“你能证明他说的话吗?”段星贝被他唬到了,还以为这事真的很严重,一时间顾不上害羞,连忙红着脸点了点头。其他人见状纷纷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连“病得很严重”的林凤鸣都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下实心眼的小孩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这些人连起来逗弄了,一时间害羞得手足无措,对上林凤鸣的眼神后他灵光一闪,连忙道:“那个……林老板都发烧了,继续游戏没问题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听到话题居然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林凤鸣心下一紧刚想说话,却听燕云意味深长道:“他没事。”林凤鸣一愣,意识到对方话里的意思后突然僵在了座位上,连头也不敢抬。——他看出来自己的病情其实没那么严重了。林凤鸣蓦然回过神,低头不住地咳嗽起来,燕云见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把水递到了他面前。林凤鸣刚喝了一口,便听到燕云开口道:“林老板最后一次看到失踪者是什么时候?”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林凤鸣顿了一下后神色如常道:“和大家一样,也是在楼下的时候。”“哦?”燕云不置可否,“是吗,原来这么巧。”林凤鸣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两口水,推了推他的手,待人把杯子放下后轻飘飘道:“到底巧还是不巧,你心里不是有数吗?捕快大人应该最清楚我昨天晚上在哪吧?”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震惊地看向燕云和林凤鸣,不明所以的观众们也听愣了。燕云这才意识到对方压根不是真心实意去找他,而是为了拿他做不在场证明,一时间忍不住暗暗磨牙,面上却公事公办道:“你确定你从我屋出去后没再见过失踪者?”“没有,从你屋离开后我就回屋了。不过我记得我让小二给他送过一壶茶。”林凤鸣一副晕乎乎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他应该见过青木。”阳凯森蹙眉看着他们,显然他在怀疑每一个人的说辞,不过他闻言倒是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我昨晚见过他……他当时很好,没有异样。”程旭连忙道:“你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吗?”阳凯森蹙了蹙眉,灵光一闪,脑海中滑过了林凤鸣曾经说过的话:“大概是快十点的时候。”林凤鸣闻言抬眸看向燕云:“十点的时候……我在燕捕快屋里,没错吧?”“没错。”燕云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我正在给林老板搜身,这个我可以作证。”林凤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呼吸一滞,抬眸瞪了他一眼。线索到这里便全断了,除了阳凯森外没人声称自己见过青木,甚至连阳凯森回答时,话里面似乎都有些许保留。林凤鸣和燕云心照不宣地没有提昨晚的其他事,燕云这次可能是拿好处拿到手软了,终于说话算话了一次,主动“忘记”了这件事。身为影帝,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真的骗过他自己,让自己以为无事发生。在这种证据的情况下,众人又去青木的房间中搜查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查到,堪称毫无进展,只能暂时散会,等找到青木的尸体后再做研究。燕云拿着个捕快角色威风了一上午,但是一到中午吃饭就原形毕露了。段星贝还沉浸在上午的事中,中午便随便点了碗面,他浑身上下一分没有,好在秦枫愿意接济他。程旭和穆央虽然不是很富有,但吃顿饭还是够的。阳凯森是店小二,吃的算是工作餐,也不用掏钱,但他不知为何有些坐立难安,没有吃午饭就早早地出去了。虽然他的角色设定是小二,但肯定不需要他真的当服务员,故而他可以随意走动。段星贝好心询问他去哪,他撂下一句:“找人。”就走了。他直播间的观众见状纷纷表示嗑到了,他真的好爱青木。但林凤鸣见状却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对方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好像怕花魁死,又怕花魁没死。比起青木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阳凯森要入戏很多。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其他还在酒馆的人都点好了午饭,全场算到最后就剩两个人了,林凤鸣是老板,就是点一桌菜也不用掏钱,而燕云,浑身上下加起来一个子都没有。偏偏他自己还把这事忘了,燕云帮林凤鸣把药沏好后,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喝,听到厨师出来问午饭,头也没抬道:“也要一碗面,多谢。”厨师点了点头正准备去做,林凤鸣咽下口中的苦意突然道:“等下。”“捕快大人,”林凤鸣拿了个蜜饯塞在嘴里,咀嚼完才勾了勾嘴角道,“你早饭钱还没给呢。”燕云呼吸一滞,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钱早就输光了,他下意识蹙眉看向厨师:“早饭多少钱?”厨师闻言也顿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这——”林凤鸣趁机小心翼翼地把碗中剩下的药倒在了地上,待燕云扭头看向他时,他已经就着热水吃起了剩下的胶囊。林凤鸣喉咙浅,咽个药无比艰难。不过那粒感冒胶囊就跟仙丹一样,艰难咽下去后立刻就药到病除了。对上燕云的目光,林凤鸣勾了勾嘴角开口道:“早饭的钱记我账上,算是对大人今天早上照顾我的答谢,至于午饭——”他托着发烫的脸颊,抬起手用食指按在燕云的肩膀,沿着衣服缓缓向下,仿佛在隔着布料描摹下面的腹肌,最终勾住腰带暧昧地一扯,“我这还有点其他活,大人考虑干一下吗?”他动作娴熟得让观众们瞠目结舌,燕云这下子却是彻底确定了,林凤鸣还烧着,但以他的粘人程度来看病情着实不算严重,方才那十成难受,最起码有八成都是演出来的。燕云一时间又气又心疼,神色间晦暗不明,他一把抓住林凤鸣搭在自己腰带上的手,细细摩挲着那人的手腕,半晌才道:“干。”观众们瞠目结舌,弹幕瞬间炸成了一片:“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倒是说清楚干什么啊?”“不是,真有包养文学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我突然脑了云子哥本尊要是和他演的捕快一起抢老婆会怎么样,对不起我有点语无伦次但是大家知道我的意思qwq”“!!!仙品啊啊啊那估计就醋坛子开大会了哈哈哈”“卧槽,喜欢看一些故作正经装作不动心的捕快被貌美寡夫骗上床之后发现对方只是利用,瞬间绷不住黑化的疯批文学”“啊啊啊弹幕的文豪能不能不要只是口嗨啊啊老师们快创作啊!!”吃完午饭,直播间万众期待林凤鸣到底给燕云找了什么活,无数人翘首以盼。不过因为众人要午休,需要等到下午才能知道结果,正当弹幕失望至极时,阳凯森突然拿着一件残破甚至还带着干涸血渍的衣服冲了进来。众人见状具是一顿,燕云蹙眉道:“这是什么?”阳凯森气喘吁吁道:“这是……”林凤鸣突然从心底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我去后山找青木,没有找到,却意外发现了这件衣服。”阳凯森喘着气道。段星贝不解道:“可能是谁不小心掉在那里的吧?”“不。”阳凯森坚决地摇了摇头,扭头看向林凤鸣道,“我记得这件衣服,这是前老板失踪那天身上穿的那件。”全场的目光霎时集中在了林凤鸣身上,林凤鸣表情一片空白——他的剧本上根本就没写这一条。电光石火间,他陡然想起来他那个不存在的亡夫似乎就是在山上被他杀害的。想到这里,林凤鸣蓦然回了神,垂下眸子咳嗽了两声,刚刚那股劲儿立刻就软了下去,一副高烧不退还在浑身发软的样子:“是,没错,他当时确实穿的这件衣服……你在山上哪个地方发现的?”阳凯森闻言神色却有些迟疑:“在一处树林中。”“我现在有点难受……”林凤鸣主动端起热水喝了一口道,“等我缓一下,下午和你去那个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那下午我和你们一起上山一趟。”燕云看向程旭道,“至于各位,劳烦你们下午再在城里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失踪者的踪迹。”众人点了点头。毕竟这只是剧本杀,不是真正的人命官司,他们说到底是来旅游的,不至于为了一点线索就放弃午休。燕云说完那句话,拿起桌上的药,又随手抓了一大把果脯。还在发热的林凤鸣见状心下一紧,立刻就精神起来,刚想改口说自己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没必要吃药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人搂着腰带着向楼上走去。林凤鸣警铃大作,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人一把按住。下一秒只听那人幽幽道:“你现在还在难受,别乱动。”林凤鸣浑身一僵,低着头不说话,被人拽着腰带直接拖进了卧室。观众们中也有压根没有午休习惯的,见状怨声载道,恨不得直接把门撞开,可惜隔着屏幕他们什么也做不到,更看不到门后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门关上的一刹那,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林凤鸣扭着腰就想跑,却被人拽着手腕直接按在了床头。“当我是傻子是吧,林宁宁?”燕云气极反笑,语气间危险无比道,“三岁小孩偷偷倒药都知道背着父母,你倒好,当着我的面倒还真当我不知道?”林凤鸣浑身一僵,抿着唇不说话。“胆子这么大,很难让人不怀疑——”燕云捏着他的下巴强迫把他的脸抬起来,“你是故意被我发现,就这么想挨……?”最后那个字淹没在二人的吐息间,只有林凤鸣听清了那个字是什么。他在**并不扭捏,却听不得这种粗糙的用词,一时间瞳孔骤缩,心下狂跳不止,说出的话却是一如既往的硬气:“……用不着吃。”燕云被他气笑了:“生病不吃药,怎么着,原来我老婆真是神仙下凡啊?”林凤鸣抿了抿唇:“烧基本上退了,不吃也没什么大碍。”“哦。”燕云眯了眯眼,林凤鸣见状从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既然没什么大碍了,那我们不如来聊聊刚刚那件衣服的事。”燕云捏着他的下巴道,“或者说……聊聊你那个亡夫的尸体,到底被你藏在哪了?”此话一出,屋内霎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见林凤鸣靠在床头一句话不说,燕云也并不急,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笼中垂死挣扎的猎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凤鸣半晌终于开了口,眼神飘忽不定地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有点难受,想睡一会儿。”燕云闻言突然轻笑了一下,那笑声砸的人心头发颤,林凤鸣他蜷缩着手指缓缓吐气,睫毛不住地颤抖,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上一秒还说自己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又说难受想睡觉。既然这样,那不如让我检查一下……”燕云意味深长挑开他的衣襟,满意地感受到他细密又难掩兴奋的战栗,“看看里面够不够热,我们家宁宁到底是装病还是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