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林凤鸣攥着那张纸沉默了三秒,随即没好气地把盒子递还给了主持人。观众们见状这才意识到,不满的人不止燕云一个。林凤鸣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便被燕云一把牵住,他冷着脸扭头看向对方,那眼神不快的跟要杀人一样,意思大概是:“干什么?”“马上就要被迫‘失忆’了。”燕云勾了勾嘴角道,“当然得赶紧抓住一切时间,这样到时候产生戒断反应时还能回味一二。”戒断反应这个词用得实在精妙,林凤鸣闻言一愣,不知为何陡然红了脸。先前在镜头下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可没有哪次像眼下这样,只是单单纯纯地牵个手就让他怦然心动,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压马路的时期。……人还真是越活越过去了。他俩如此纯情的样子惹得弹幕激动不已:“啊啊啊啊宁宁脸红了!亲亲都没脸红牵个手居然就脸红了!”“《戒断反应》,我擦二十哥好会用词”“瞬间代入ABO,占有欲爆棚巨星Ax清冷大美人O,云子哥看起来A到掌控全场,但是私下只要分开一会儿,易感期立马到,没有老婆就受不了,谁懂!”“啊啊啊我可以!但我更想脑宁宁没了老公表面云淡风轻,晚上回去红着眼角夹着被子睡不着,涩涩涩”“这直播间吃枣药丸,但在完之前,我的建议是:摩多摩多!!”他们两人做完“表率”后,其他人也跟着胆战心惊地上前抽签。让二人完全无法释怀的是,节目组确实没在那个盒子里放什么好东西,大家抽出来的内容千奇百怪,但有许多条内容对于当事人来说可能是晴天霹雳,但对于他们俩来说却无比契合,奈何他们根本抽不到。程旭和穆央抽的分别是:“在第二段旅途中,不可以主动和伴侣说话,不可以主动亲吻对方。”“在第二段旅途的夜晚,只能和伴侣同床共枕。(节目组只会准备一床被子,每天更换,请嘉宾自觉遵守,不要以打翻茶水等理由要求节目组增添被褥)”段星贝和秦枫抽的则是:“在第二段旅程的每一个白天,需要亲吻对方十次。(注意只有亲吻嘴唇才计入总次数,其他部位不计入次数)”“每天需要在镜头下累计牵手半小时以上,地点不限。”最终,作为积分最低的两人,阳凯森和青木抽的内容则是:“每天需要和对方说十句我爱你,不得重复。”“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不得在白天触碰伴侣。”众人看到各自抽出的内容,不约而同的都有些无措。尤其是那些先前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人,比如穆央,听到每夜都要和程旭睡在一块儿,脸颊几乎要烧着了。段星贝也不遑多让,拿着纸站在秦枫旁边,低头一言不发,倘若脑袋上的热气能具象化,他恐怕已经冒烟了。然而他们避之不及的词条却是某些人可望不可及的。林凤鸣暗暗咬牙,忍不住瞪了燕云一眼。林凤鸣不用开口对方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见状挑了挑眉道:“嫌弃我手气差?你抽的也没好到哪去啊,宁宁。”林凤鸣和他对视了三秒,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火气,那不是怒火,而是难以言喻的火气。林凤鸣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扭过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们见状却无比喜闻乐见,纷纷在弹幕起哄道:“哦哟哦哟,第二段旅途还没开始,就有人欲求不满了啊”“哈哈哈哈这玩意能交换吗?要是能换我觉得云子哥肯定很想和穆央换”“还要星贝一天亲十次的,合理怀疑宁宁喜欢”“干得好干得好,就喜欢看纯情xql被关在一个屋子里,老夫老妻却被迫分居两地哈哈哈哈”“有个bug家人们,宁宁抽的那张卡是白天装作不认识,但没说不能身体接触吧?”“!!卧槽,炮友play是吗?”“好好好玩的花,节目组免喷卡一张,暂时配享太庙”众人神态各异地看着各自抽出来的卡片,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却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各位如果没有异议的话,那么我们会在本周六到这里接各位去机场。接下来还有三天的时间,祝各位在姑臧城玩得开心。”话音刚落,乔山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样,话锋一转道:“哦对,还有一件事。接下来三天,各位可以拿回各自的手机,但姑臧城内不接受实体货币付款,各位嘉宾依旧需要用一开始获得的银两进行生活。”“接下来三天姑臧城也会对外开放,到姑臧城游览的游客请放心,该规则仅对嘉宾们生效,姑臧城各大店铺均支持现金和线上支付。当然,之后各个店铺也会陆续对各位嘉宾开放打工渠道。姑臧城每天客流量有限,欢迎各位游客线上预约。”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前一秒还在弹幕嘻嘻哈哈开玩笑的弹幕瞬间一扫而空,震惊不已道:“什么?!”“卧槽这不就等于能去现场体验了!!”“啊啊啊啊我要去看宁宁和云子哥!!售票处在哪啊?!预约口呢!”“卧槽卧槽,我人就在姑臧城隔壁啊,我的天”大部分观众的注意力都在姑臧城即将开放这个消息上,唯独林凤鸣和燕云的重点在前半段——“姑臧城内不接受实体货币付款,各位嘉宾依旧需要用一开始获得的银两进行生活。”燕云闻言呼吸一滞,背后跟着一凉。待主持人介绍完所有规则后,林凤鸣带着一丝凉意的声音果不其然从背后响起:“大明星,这几天演捕快演的挺威风啊?”燕云扭头看向那人,输人不输阵地勾了勾嘴角:“一般威风吧。”林凤鸣冷笑道:“是吗?那接下来也该换换了。”燕云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腕:“只要林老板给口饭吃,我什么都愿意干,不挑活。”林凤鸣挑了挑眉:“什么都愿意?”燕云点了点头道:“老板打算给我派什么活?”林凤鸣冷笑道:“当然是体力活。”观众们陡然从姑臧城即将开放的兴奋中回过了神,纷纷激动道:“《体力活》?!”“!!包养文学终于要来了吗?!”“哦哦哦哦地位翻转,身无分文的落难大佬x多金大美人寡夫,只能干体力活来谋生,我太可以了!!”“快快快,马上你们俩连同床共枕都不能了,还不赶紧抓紧时间!”“榨汁文学终于要来了吗,想看大美人拴着老公的脖子骑,do的不满意就不给饭吃嘿嘿嘿”节目组很快便在官网放出了姑臧城接下来三天的预约渠道。鉴于之前林勇辉的事,这次预约的审核前所未有的严格。即便如此,人数也大大超过了城内所能容纳的人数上限,最终只能通过抽签决定最终名单。不过这些事都和林凤鸣他们无关。午觉过后,无数观众蜂拥而至,挤在直播间各种嚎叫,有的在哭自己没抢到入场资格,有的则在炫耀自己抢到了,不过除了这些之外的弹幕内容倒是无比和谐——大家都想知道林凤鸣到底给燕云安排了什么“体力活”。在这种万众期待的情况下,下午的直播终于开始了。房间门从里面拧开,无数人翘首以盼,只见林凤鸣沉着脸把衣服裹得前所未有的严实,扯着燕云的手腕便把人从屋里拽了出来。林凤鸣的脸颊上还泛着可疑的红,燕云的表情则透着一股得意和惬意,刚刚午睡过的观众们立刻就不困了,嗷嗷直叫地质问他们俩:“大中午的干什么呢?!”“不是吧不是吧,难不成活已经干完了?”“我们尊贵的vip难道连个体力活都不能看吗!”“这是要把下个赛季缺的提前补回来啊”“神他妈下个赛季哈哈哈”林凤鸣冷着脸拉着人下了楼,燕云被他拽得一踉跄,忍不住好笑道:“慢点,急什么呢?”林凤鸣不答,下到一楼径自走到柜台拿了一打银票,而后扭头拽着人走向了后门。燕云一愣,便被人拽到了后院,看到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木柴和旁边的斧头后,他立刻就明白了林凤鸣的意思。林凤鸣松开他的手腕,拿着银票往木桩上一靠,对着那堆木柴扬了扬下巴:“今天下午,这堆柴劈完,劈不完晚饭就不用想了。”燕云见状挑了挑眉:“你这是把我当驴使啊。”“怎么,你不是很有劲儿吗?”林凤鸣冷笑道,“一堆柴火而已,应该不在话下才对。”燕云下意识道:“有没有劲儿也要分场合。”然而林凤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惯了,他拿这事开涮可以,燕云敢提他就要恼羞成怒。燕云见状立刻转移话题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劈柴这个活动很熟悉吗?”林凤鸣反应了三秒才陡然意识到他的意思,随即立刻红了脸。这倒不是因为劈柴这词有什么歧义,而纯粹是因为两人那段在乡下的新婚时光。林家所在的村子很穷,所以林凤鸣一直很认同“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村子穷到连液化气都很少用,两人买的那间屋子里就没有,以至于两人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用柴火烧水做饭。燕云在此之前是个彻彻底底的城里人,连把柴火引燃这么简单的小事他能折腾一下午,更不用说烧火了。一开始燕云把锅烧得黢黑,林凤鸣便忍无可忍地把他赶去砍柴。柴一开始也砍不好,但燕云力气实在大,完美阐述了什么叫“大力飞砖”。然而只用蛮力不顾技巧的下场就是事倍功半,活是干了,流的汗却比烧开的水还要多。夏天本就热,反正也是在自己家院子里,燕云一般砍不了多久就要脱上衣。有一次林凤鸣拿着菜从厨房出来准备择菜,猝不及防看到赤丨裸上身的燕云,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那时两人才有肌肤之亲没多久,林凤鸣正是羞耻不堪又食髓知味的时候,见状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大门,见大门紧闭后,他抿了抿唇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心虚地开始择菜,实则余光全在那人身上。燕云一开始对此一无所知,他废老闷子劲终于把柴火劈完后,汗水顺着腹肌往下滚,他实在受不了了黏腻感,随手拿起衣服擦了一下。运动过后肌肉一般都会充血,本就紧实的肌肉形状越发优越起来。黑色的布料擦过偾张的腹肌,巨大的视觉冲击让林凤鸣差点把择过的菜扔进垃圾桶里。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燕云难以忍受身上的黏腻,想去洗澡,看到一旁择菜的林凤鸣又下意识心痒,于是忍不住走到对方面前:“等会再择吧。”林凤鸣没有抬眸,其实是不敢看他,语气因为掩饰比平时更冷淡:“干什么?”“热死了,走去洗个澡。”燕云说着就去牵他的手。他本以为林凤鸣会让他自己滚去洗,甚至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对方沉默不言地择完菜后,竟然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对上他略带愕然的目光,那人还抿了抿唇,红着耳根别别扭扭地移开视线,没好气道:“不是要去洗澡吗?杵在那儿干什么。”燕云蓦然回过神,拉着他就向屋里走。那个地方连液化气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热水器,两人特意坐车到镇上买了个木制的浴桶才解决沐浴问题。但谁也没想到那个木桶在之后会起到那么大的作用。那场澡洗下来,林凤鸣耻得在水里都跪不住,被人搂着腰亲下来时,他一如既往地想要躲闪,可当燕云拽着他的手打算往自己背上放时,他的手却不经意地划过那几块他看了不知道多久的腹肌。前一秒还别别扭扭不让亲的林凤鸣瞬间就乖了下去,燕云一愣,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之后他故意握着林凤鸣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放,林凤鸣意识到他的打算后登时羞红了脸,挣扎着要收回手。然而从那时开始两人之间的体力对比就已经很悬殊了,燕云硬是拽着他的手,结结实实地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林凤鸣立刻就僵在了他的怀里,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燕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按着他的手缓缓向下,林凤鸣坐在他怀里不受控制地颤抖,却再没了挣扎的举措。燕云凑上前含着他好不容易被养出来的一点腮肉,之前林凤鸣非常抗拒他这么做,感觉被人这么弄透着说不出的狭昵和幼稚,又尴尬又羞耻。然而林凤鸣却只是无助地抓了抓他的背,眸中带着难言的水意看着他,几乎算是默许了他的动作。时至今日燕云也很难用言语描述自己当时那股兴奋到后背发麻的感觉。一场澡洗下来,燕云下午才砍的那点柴火还不够烧水用的,晚饭硬是推迟了一个小时才吃上。但林凤鸣竟然没骂他一个字,自那次开始燕云便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纵使没过几天他就熟练掌握了砍柴的技巧,出汗自然也没那么多了,但他几乎每次都是砍不了多久就脱上衣,堂而皇之的样子就差把“色丨诱”两个字写脸上了。林凤鸣自然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每次的下场基本上一样,被人随便哄两句就哄到了**,和往日那副冷中带刺的样子判若两人。燕云这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行径,一直持续到后来有一次,他在家煮饭的时候没事做,索性拎了斧头又去砍柴。当时林凤鸣在邻居家收鸡蛋和柴鸡,压根不知道燕云在家做什么,再加上东西有点多,当邻居家回来放暑假的女儿主动提议要帮他把东西拎回去时,他也没多想,道了声谢便带着人回了家。然而刚一推门,**上半身,拎着斧子挥汗如雨的燕云头也没回道:“饭快好了,你——”他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了一声震惊的抽气声,那声音很明显不是林凤鸣的。燕云愕然扭头,看到了蓦然冷下脸的林凤鸣以及旁边下意识捂眼却又忍不住分开指缝的小姑娘。林凤鸣见他还在原地站着,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道:“滚回去把衣服穿上。”燕云这才回过神,连忙拎着衣服“滚”回了屋里。那小姑娘从城里回来的,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自然没有别的心思,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林凤鸣长得好看,她就忍不住想帮他拿东西,燕云长得也好看,身材还好,她第一反应自然也是多看两眼,不过回过神之后立刻就收住了目光。林凤鸣心知肚明,自然不可能跟她生气,道过谢后就把小姑娘送到了门口。然而人一走,他的脸就冷了。算起来那可能是林凤鸣除了大学军训那次外第二次吃醋,但今非昔比,当时的他吃醋都没资格,眼下虽然不一样,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显得没那么矫情。一顿晚饭吃得燕云心惊胆战的,林凤鸣全程冷着脸不说话。筷子刚一放下,碗还没来得及刷,林凤鸣便冷声道:“放着,回屋。”别人吃醋要么撒娇要么不高兴等人哄,林凤鸣吃醋看起来跟要杀人一样,落在燕云眼里却是撒娇和等人哄的结合体,看得他瞬间就不胆战心惊了,反而喉咙一紧,拉着人的手就往屋里走。林凤鸣被他拽得差点没维持住面上的表情,被人按在炕上时才恼羞成怒道:“你干什么!”燕云扣着他的腰压上来:“给你赔礼道歉。”林凤鸣愠怒道:“有你这么赔礼道歉的吗?”燕云动作一顿:“那你要我怎么道歉?”末了他似乎突然开了窍,懂得怎么哄人了,又补上一句:“都听你的。”两人在床下针锋相对惯了,在**也没少吵架,眼下猛地被燕云这么一哄,林凤鸣直接被哄懵了,反应了半晌才回过劲,抿了抿唇故作居高临下道:“把衣服脱了。”他原本想装出游刃有余的气势,殊不知落在对方眼里看起来俨然一副故意装的凶巴巴,实则色厉内荏的样子。燕云闻言磕绊都不带打一下的,反手直接把穿上没多久的上衣给脱了。上一秒还一副娴熟模样的林凤鸣见状立刻破了功,蓦然睁大眼睛后瞬间就红了脸。燕云握着他的手腕往下压,林凤鸣一时间手足无措又面红耳赤,下意识往后躲:“你、你松开,别——”“不是你让我脱的吗?你还说……道歉要有诚意。”燕云笑着去亲他的嘴唇,“我不该在别人面前随便脱衣服,以后只给我老婆一个人脱,够不够有诚意?”林凤鸣下意识想推他的肩膀,然而入手之间的肌肉手感实在好,他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闻言红着脸小声道:“……够了。”“我觉得不够,口头上的道歉哪有身体力行来的有诚意。”燕云笑得像是眼看着兔子往怀里撞的狐狸,“至少摸一把吧。”林凤鸣闻言疯狂摇头,手上却非常诚实地按在对方肩膀上颤抖,连收都不带收的。然而这次燕云却起了坏心思,没再握着他的手腕带他摸上去,而是一次又一次在他耳边低语,诱哄般让他亲自动手。林凤鸣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个人都快冒烟了,也不知被人的哪一句哄动了,最后稀里糊涂地摸了上去。人的底线一般都是这样被腐蚀的,既然摸了腹肌,那别的肌肉也能摸,既然都摸了肌肉了,那被人哄骗着摸一下其他部位也是意料之中的。时至今日,林凤鸣还记得自己当时那副碰一下就红着耳根颤抖的样子,又丢人又没出息。回想起那段经历,再看到眼下燕云意味深长中带着回味的样子,他没好气地冷笑道:“怎么?挺怀念啊。”一点就炸一碰就软的小美人确实值得怀念,只可惜两人婚后没多久,林凤鸣就逐渐食髓知味,自此之后燕云便陷入了“宁宁到底是真的爱我,还是只爱我的身体”这种形如狗血文主角才会思考的问题中。就和林凤鸣觉得当年的自己蠢一样,燕云也觉得这些年妄自菲薄的自己蠢不可言。燕云闻言挑了挑眉,不答反问,“我当时像个蠢狗一样跟在你身后汪汪叫,你难道不怀念吗?”林凤鸣一顿,轻轻勾了勾嘴角,毫无征兆地抬手,扯着他的领子把人往下一带,凑到他耳边道:“怎么,现在就不会叫了?再汪一声我听听。”燕云呼吸一滞,回过神后轻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轻到几不可闻:“……等晚上。”观众们只听到了林凤鸣说的前句话,没听到燕云说的后半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差点把鼻血喷出来,回过神后在弹幕嗷嗷直叫:“啊啊啊啊我给你汪!!我给你汪!!宁宁你怎么这么会卧槽”“我擦我擦,钓的我想死,我要有个这样的老婆我天天去烧香”“二十哥不识抬举,我来当宁宁的狗!!”“满屏的裤子差点把我捂死,什么,我也没穿裤子?那没事了”“所以砍柴到底有什么故事啊?!你们俩小情侣打哑谜干嘛啊,有什么是我们这些尊贵的vip不能听的!!”“训狗文学我可太可了啊啊啊严重怀疑他俩私下是玩得最花的”“+1,不停的换新人找新鲜感算什么本事,结婚七年还能有**这他妈才叫纯爱!”“说的好!!”林凤鸣闻言睫毛轻颤,最终不置可否,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燕云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把活干了才是正事。燕云低头亲了他一口才站起来拎着斧子走到那堆柴火旁的木桩侧。砍柴是个技术活,燕云多年没干还有点生疏,好在劈了没几块就找回了当年的感觉。两人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就那么一个人站着劈柴,另一个人靠在旁边看,时不时还去倒碗水端过来。看起来很平淡,甚至透着一丝无聊,但没有一个人觉得无聊,甚至包括直播间的观众都看得津津有味。原因无他,纵然是技术到位,那么多柴要全部劈完也是个不小的体力活,燕云干到中间便脱了外衣,但他又没全脱,仅脱了上半身的部分,脱下来之后还被腰带勒着,看起来有点像藏族的传统服饰。唯一的区别在于,藏族同胞只脱一边袖子,而燕云则毫不吝啬地全脱了。刚脱完倒还好,黑色的里衣只是薄,还没到透的地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汗水逐渐浸透了里衣,黑色的布料牢牢地贴在上半身,林凤鸣原本还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喝水,见状忍不住眯了眯眼,水一时间也顾不上喝了。北方的冬天寒冷到刺骨,然而燕云脱了外衣还能热成这样,可见运动量之大。然而林凤鸣不说停,他就一直干,直至汗水彻底浸透了衣襟,上身因为劳动而充血的肌肉线条被半透的布料勾勒得淋漓尽致,看得观众们瞠目结舌:“卧槽,这就是宁宁的快乐吗”“好小子,不愧是二十哥”“云子哥这身材,好家伙,假如两人家世互换,我说假如,我觉得宁宁大概率不会救赎,而是直接甩钱包养()”“!!有点香,然后被包养的先爱上,天天患得患失觉得金主不爱自己,只爱自己的身体和二十,实在把自己想破防了,破罐子破摔找人求婚,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答应了”“好好好!什么时候能拍点这种梗的剧啊啊啊”正当弹幕文笔斐然地创作时,林凤鸣突然端着水走了过去:“歇会儿吧。”干了几个小时活的燕云终于停了下来,支着斧头就着林凤鸣的手猛喝了几口,水顺着脖颈一路淌到本就半透的里衣上。林凤鸣本来就不怎么对劲的视线此刻直接大大方方地看了下去,上下扫了两圈,直到燕云把水喝完后才把碗往旁边一放,语气淡淡道:“既然这么热,为什么不把里衣也脱了?”“我老婆不让脱。”燕云扶着斧头一顿,而后回答道,“我答应过他以后只给他一个人脱。”林凤鸣闻言终于抬眸看向他并且挑了挑眉:“你老婆对你占有欲这么强就算了,居然还不给你饭吃?”这大概率是个回答不好就会送命的题,燕云低头看着他不说话。林凤鸣慢条斯理地拿出那打银票,在无数观众震惊的目光中,娴熟无比地用银票拍了拍燕云的侧脸,燕云呼吸一滞,立刻顿在了原地。但林凤鸣的神态依旧是冷淡且居高临下的,配上他身上那件堪称华贵的衣服,与燕云此刻衣不蔽体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极了高位者在对穷途末路之人进行漫不经心的施舍,张力瞬间满得差点溢出屏幕。弹幕陡然少了一半,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般沉默。林凤鸣慢条斯理地伸出另外一只手,用手指按在面前人的胸口,顺着偾张的肌肉纹理缓缓往下,最后轻轻勾开对方的腰带,漫不经心地把银票往里一塞,结束时还不忘隔着衣服摸一把腹肌,随即才抬眸看着燕云勾了勾嘴角:“那不如忘了你老婆,跟我走吧。”他心满意足地看到那人僵在原地,末了缓缓补充道:“我会让你吃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