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仍然是林尘搬进霍华德府邸的第一天下午,他整顿好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换上一套不怕弄脏的居家服,准备去花园安顿自己那几十盆花苗。结果才拿出工具,安伯管家就像背后灵一样出现在他身边:“林尘少爷,您要去做什么?”“去花园。”林尘抬起手里的小桶,里面装着各种园艺工具。“这样吗?”安伯管家有些为难:“可是公爵大人吩咐,让我看着您,不能让您做有损皮肤的事,您看……”林尘眨了眨眼,不是吧,连这个都要管?他开始努力回想,合同上有这条规定吗?结果好像……还真的有。合同期间,乙方有义务保持皮肤完美,以免降低甲方的体验……但合同上也没有明确标注不可以碰泥土,林尘想了想就说:“既然如此,请麻烦帮我准备一双医用手套,可以吗?”医用手套可以完美贴合皮肤,干起活来丝毫不受影响。但管家依旧很为难地拒绝了,眼底的愧疚满得快要溢出来:“非常抱歉,林尘少爷,我不能做主。”对于这位破天荒住进霍华德府邸的尊贵客人,安伯管家欢迎之至,他本身并不想拒绝这么小的要求,可是作为看着公爵大人成长的管家,他深深了解公爵大人的脾性,阳奉阴违是绝对不行的。出于好心,他趁机提醒林尘道:“公爵大人的脾性如何,您应该了解,就算作为枕边人,您能够随心所欲的程度也十分有限。”“林尘少爷,根据我陪伴公爵大人多年的经验来看,我十分不建议您去试探公爵大人的底线,哪怕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您认为呢?”安伯管家不愿意看到,才刚到公爵大人身边的青春开朗小男友,迅速就因为惹怒了公爵大人而被遭受抛弃。林尘知道对方是出于好心,笑道:“感谢安伯管家的提醒。”“不过我觉得,公爵大人也没有那么严肃,或许我可以请示一下。”安伯管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尘已经给温泽尔发了条消息:“公爵大人,下午好。”“我想种花,可是安伯管家说您不让,我戴着手套也不可以吗?——来自忐忑又期待等您回复的小园丁”温泽尔还在别人的庄园里应酬,看见林尘的消息,抽空回:“你已经是年薪2,600万的有钱人,何必执着于不赚钱的小生意——来自辛苦赚钱的雇主先生。”林尘再接再厉:“亲爱的雇主先生,人生除了赚钱还有很多值得追求的体验,守护一盆花开便是其中之一,您这么慷慨,善良,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些幼苗死去的,对吧?——来自今天已经赚了六十万的小乙方”温泽换了个坐姿,神情有点认真起来回复:“哪种手套?透气的还是不透气的?透气的必定会被渗入泥土,化肥,细菌等等,这些东西就是会影响皮肤。不透气的完全捂着,三到五分钟就会闷汗,等我回去,你已经腌制入味了亲爱的。”林尘差点倒地,看起来寡言少语的公爵大人,原来嘴皮子这么利索,是他轻敌了。“我换上宽松的那种橡胶手套,冬天不会闷汗。”林尘说:“您可以晚点回来检查,如果有影响,我以后都不碰园艺,这样可以吗?”温泽尔:“你的筹码不足以说服我。”林尘差点气笑了,不愧是商人本色,真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他能怎么办,只能懂事地回:“那么,晚上您可以随意亲吻我的皮肤,甚至留下痕迹,这样呢?”温泽尔眯了眯眼:“免费还是继续收费?”林尘咬咬牙:“瞧您说的,当然是免费。”“可以。”温泽尔回:“一个小时。”以及:“给你第二个贴心的忠告,与其把时间花在一堆不会给你带来更多回报的琐事上,不如花在我身上,你会收获更多。”“非常感激您的同意。”林尘一边往花园里走一边回:“假如我把时间花在打理花园上,我就收获了快乐,可是如果我把时间花在您身上,快乐就是您自己的,您真……”后面是填空题,欢迎公爵大人自己对号入座。温泽尔没有再回复,不知道生气了没有,林尘有些忐忑地拍了下自己的手,铭记,以后不能开老板的玩笑。林尘一头扎进花园里,耐心打理自己那几十盆跟这里格格不入的丑孩子,有种带着拖油瓶改嫁的既视感。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林尘专心致志,没有察觉到乔的靠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忽然贴在自己的背上。因为干活不觉得冷,他身上只穿了一件保暖长袖,乔熟悉的体温倚在他背上,格外清晰。“乔?”林尘露出惊喜的笑容,转过来,正好乔用脸蹭他,一人一豹便完成了一个标准的贴面礼。之后,乔并不满足于此,一个白天没有见到心爱的青年,它迅速地偷吻了下嘴边的白皙脸颊,滋味甜蜜。“喂?”林尘用袖子捂了下嘴,这只黑豹故意偷袭他的意图太明显了,说不听,就跟故意逗弄他似的。果然,乔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倒映着青年一惊一乍的样子。“你等着。”林尘皮笑肉不笑,缓缓脱掉手套,然后快速捧住乔的脑袋,凑上去猛亲了几口,不就是搞偷袭嘛,谁不会?黑色的大猫似乎是被亲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尾巴都保持原样……“知道错了没?你这只坏大猫。”林尘在乔的耳边教训,没忍住,随后又一口亲在乔的耳朵上。这时乔才终于活过来,尾巴欢快地晃动两下,仰头舔舐青年白皙光洁的额头。“别,出了汗……”林尘越阻止,对方就越来劲儿,他差点忘了,大猫就是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和帕克一样。温泽尔在附近,驻足望了片刻,最终移步向室内走去。不一会儿,管家就过来表示,公爵大人会在半个小时后用餐,请林尘去洗手换衣服。“这些……”林尘迟疑地看向那些散落一地的工具。“无妨,交给府里的园丁收拾即可。”安伯管家笑着说。“谢谢。”林尘颔首,迅速在半个小时之后,简单洗了个澡,换上松软的睡衣。到了豪华正式的餐厅发现,公爵大人穿得整整齐齐,自己这样好像不太尊重,他抱歉道:“我回去换身衣服。”“不必了。”温泽尔倒是不介意,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吧,勤劳的小园丁,你应该饿了。”“是的,中午吃得比较少。”林尘顺从地走过去,在雇主先生身边坐下。温泽尔马上闻到一股浴后特有的气息,从身边的青年身上飘散开来,说实话,比满桌子琳琅满目的食物香气,更加有效地刺激他的胃口。“为什么中午吃得少,难道这里的厨师不符合你的口味?”公爵大人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清水,问道。喉结在他颈间滚动得很性感。林尘看得有点愣神,脑海里猝不及防就蹦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含上去是什么感觉?咳,可以肯定,公爵大人一定很快乐,也就是说自己创造了价值,所以这事得有钱才能干。他瞬间清醒了,然后又看着温泽尔拿起银色小叉子,取了一颗酸甜口的泡橄榄放进嘴里,当开胃小菜。看着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帧画面,林尘由衷地道:“一个人吃饭,难免草草了事。”温泽尔慢慢咽下嘴里无核的橄榄:“你是想说,需要我中午也陪你吃午餐?”“当然不。”林尘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霍华德府邸的餐桌一向寂静,只有衬托氛围感的一根根白蜡烛,错落有致地立在华丽繁复的烛台上,静静燃烧着。林尘作为一个年轻朝气的男大学生,舍身入驻这座恢弘神秘的千年古堡,看起来似乎也没能改变什么。只是置身于其中不禁深思,古堡这么大,公爵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偶尔感到寂寥?这时原主的记忆适时涌现,告诉他,原来这座古堡是很热闹的,住着霍华德家族主脉的一大家子,后来温泽尔袭爵,根本不想和太多人住,便用各种手段,坑蒙拐骗也好,威逼利诱也罢,最终的目的便是将‘多余’的家人们请出去。这就是坊间谣传的流放由来,流放是真,至于有个别族人的贫困潦倒则是咎由自取,温泽尔只不过是没有伸出援手罢了,可他也没有落井下石,可以了。林尘默默吃了一口昂贵的料理,第N次告诫自己,员工不要试图和老板感同身受,大家不是一个层次。晚餐过后,林尘透过颇有历史感的玻璃窗,得知已经天黑,看了眼时间,是七点钟整。他发现,整座城堡和昨晚一样陷入了寂静。“公爵大人,安伯管家……他们去哪了?”林尘问。温泽尔漫不经心:“他们?离开府邸了。”他解释:“我不喜欢晚上还有人在府邸活动。”夜晚有人在面前晃悠,会让温泽尔觉得更加烦躁,另外,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情况,哪怕是看着他长大的安伯管家,也不能确定他是否有这样的症状。林尘一怔,虚虚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己:“所以,现在府邸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吗?”温泽尔纠正:“还有乔。”是的,林尘偷偷看了眼倚在自己脚边的乔,很替乔担心,这家伙在主人面前对别人表现得这么亲近,会不会引起主人的不满?所以在温泽尔面前,林尘有意避免和乔太亲近。他目前还不知道,他和乔那点暗度陈仓的破事,在温泽尔眼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在更早的时候,乔半夜翻山越岭去找他,温泽尔就是知情的,从而无意中发现了林尘的能力。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地对林尘有好脸色,毕竟他是乔的主人,他认真下达命令的话,乔哪怕再喜欢林尘也不能违抗。七点二十分钟,林尘两颊微醺地坐在椅子上,不想承认,一杯餐前酒的酒精量,就让自己浑身的皮肤都有些微微发热。他不知道的是,餐前酒不仅让他皮肤发热,还让他的脸庞泛起一层薄红,在灯光下美不胜收。然后,他听见温泽尔吩咐自己:“回房间等我。”林尘下意识道:“您睡得这么早吗?”温泽尔俯身朝他这边近了近,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所以,我们不会睡这么早,还要做点别的。”林尘看了对方一眼,目光流转,继而又清澈无辜地移开,低声对黑豹道:“乔,我们走。”估摸着时间应该挺充裕的,林尘把黑豹领进洗手间,给对方洗洗爪子,擦擦身上的毛发。乔很听话地任由他摆弄,让抬左爪就抬左爪,让抬右爪就抬右爪,乖得林尘忍不住奖励它一个亲亲。他亲完之后,乔看着他,卷起舌头舔舐被亲过的地方。“干什么?嫌弃我啊?”林尘误以为它这是嫌弃他留下的气味,殊不知,黑豹只是想品尝他的味道罢了。一通折腾下来,林尘是把乔洗干净了,但自己也湿了。他干脆脱掉衣服再次洗了个澡,水蒸气把他的脸蒸得更红了。由于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来,林尘洗好之后,干脆围着一条围巾就走了出去。和他一样浴后的金发贵族帅哥,穿着一袭浪漫优雅的宽袖睡袍,倚在他床头。一时间,林尘不知道是该看公爵大人的脸好,还是该看对方微微敞开的领口,又或者是那双长腿……得承认,蓝星的欧系帅哥在身材上有着人种优势,比例和骨相简直太优秀。短短的一个扫视,林尘把公爵大人的美色看了个遍,他歉意地笑道:“抱歉,让您久等了。”“无妨。”温泽尔抬眸,顷刻间也将黑发潮湿的亚系青年看了个遍,若论人种优势,对方浑身泛着珍珠白光泽的皮肤,何尝不是难得一见。温泽尔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林尘本来要去穿个衣服,但想想穿了也是脱,索性就不给老板增添负担了。“看看吧。”温泽尔将一份纸质合同,递给林尘。林尘坐在温泽尔身边,大腿挤着大腿,若是正经场合,未免对公爵大人有不敬的嫌疑。但是此时此刻,林尘知道老板很爽,老板巴不得他贴紧一点才好,于是他就这么‘不敬’地翻开合同,检阅。翻到最后一条写着,若是甲方违约,需赔付乙方伍仟万违约金,而乙方违约,则免费再给甲方提供两年服务。林尘:“……”这不明摆着告诉他,你没有违约的权利。也罢,就算有,林尘也赔付不起五千万的巨额违约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宁愿以身抵债。双方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合同正式生效,温泽尔对林尘很绅士地伸出手掌:“林尘,合作愉快。”林尘握上去笑道:“公爵大人,合作愉快。”“你身上很香。”温泽尔持续握住林尘的手掌,平静陈述。可能这就是帅哥的优势,林尘一点都不觉得对方油腻:“我该说谢谢吗?”温泽尔浅浅一笑,低头亲了亲林尘的手背,随之散落的金色发丝,轻轻扫过林尘手背上的皮肤,说道:“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双手。”说着便认真检查起来。扬言自己有洁癖的公爵大人,此刻却毫无障碍地用唇瓣,描绘着青年手腕上凸起的尺骨,爱怜地转了个圈,来到内侧,偷袭那皮肤最薄的地方。林尘被抓住双腕,感觉有点不妙,怎么公爵大人看起来,比白天还要疯了?即便他今天赚了六十万,也没忍住在心里偷偷喊了一句:变态。人的手腕内侧布满大大小小的血管,感觉到刺痛的林尘,不得不弱弱地提醒一句:“公爵大人,或许您能换个安全点的地方光临?”他求生欲满满:“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里有造成血栓的风险。”温泽尔一顿,松开林尘的手腕,灯光下,那里整片都红了。林尘觉得,这应该算工伤了吧?然而,是他自己夸下的海口让温泽尔随便亲,所以他也只能顺从地接受,温泽尔放过他的手腕内侧后,盯上了他的大动脉范围……林尘:要命。双重意思。尽管林尘一再催眠自己,这只是一次单纯的治疗行为,要冷静以待,可惜,事与愿违,他暗暗吐了口气。他除了是公爵大人的人型治疗仪以外,还是一名正常健康的青年。他忍不住闭上眼睛,眼皮微微颤动,修长优美的脖颈,仰出一道诱人的弧形。这整个动作所呈现的画面,实在是太具有邀宠的意味,公爵大人见状,便不客气地俯身上前采撷,在他身上实施了他用餐前动过的那个邪念。作为不喜欢穿高领的人士,林尘连忙哑着声音央求:“公爵大人,这里,不能留痕……”“嗯。”温泽尔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很体贴道:“当然,我没有昭告天下的恶趣味。”林尘闻言松了口气,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了,对方只是答应不在有暴露风险的皮肤上留痕,可没说对他身上的其他部位也这么温柔。凡是衣服能遮盖住的地方,都受到了温泽尔毫不怜惜的摧残,特别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柔软处,林尘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已经留下了斑斑驳驳的痕迹。期间他不是没有试图挣扎过,抗议过,但体型差摆在那里,温泽尔可是比他高了几乎一个头,体格也很结实,再加上温泽尔擅长安抚,俗称打一个巴掌给颗枣。每当林尘疼得要抬脚踹他的时候,他就春风化雨地温柔了起来,痛并快乐着,不知不觉林尘就忍了下来。这个过程中,二人早已是坦诚相见,彼此都因为无距离的接触乱了气息。对同性产生生理反应本来是件尴尬的事情,不过双方都一样就不会尴尬了。反正他们都不是同性恋,这样做只是单纯的治疗与被治疗的关系,正常的生理现象……就这样被忽略了过去,没人在乎。温泽尔沉迷在青年的皮肤中,而林尘则皱着眉忍受,倒还真是,一时没空去想那么多。到最后,他觉得自己身上应该都没一块好皮了,但温泽尔依旧没有放过他,对方将他圈在怀里,极尽所能地和他扩大接触面,绵长又幽深的呼吸,听起来很享受,让林尘想到了乔的呼噜。说到乔,林尘猛然想起,自己和温泽尔胡作非为的时候,似乎忘了把乔请出去……温泽尔感觉怀里的身躯,忽然绷直,他吻着对方的耳坠问:“怎么了?”林尘幽幽吐了口气道:“没事。”他已经看到乔了,对方就趴在房间的不远处,脑袋靠着身后的墙壁,直勾勾地看着他们翻过来,滚过去。听出他的疲惫,温泽尔表示:“抱歉,你辛苦了。”致歉的这一秒,他的腿依然压着林尘。林尘勉强笑笑,感觉自己身上被温泽尔嚯嚯过的地方,一片火辣辣地疼,他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公爵大人,您老实说,除了这个癖好,您真的没私藏别的了吗?”开场太炸裂,让他不得不怀疑。温泽尔将下巴抵在林尘松软的发顶上,语气有些懒洋洋,笃定道:“目前的确没有了。”目前?林尘抽着嘴角心想,您真是深谙说话的艺术。和温泽尔滚了这么久,林尘真的累了,就在他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听到温泽尔问:“林尘,你喜欢男性吗?”闻言,林尘一个激灵被惊醒了过来,惊疑不定,温泽尔为什么要这样问?听对方语气里的疑惑,难道是在怀疑他不直吗?林尘当然是直的,虽然他为温泽尔的神颜心动,但他很清楚,自己只是看个热闹,不是其中的一员,他不想被误会,退一万步说,哪怕他不直,为了一年两千六百万,他必须直。“公爵大人,我不喜欢男性。”温泽尔的一条手臂,还搂着林尘的腰,他从后面定定地看着林尘的侧脸,满脸写着怀疑:“是吗?”“当然。”林尘郑重地点头。温泽尔似乎不信:“可你的表现不像,从我亲吻你开始,你欣然接受,还有你的身体,似乎表现得略微激动。”林尘先是一脸冤枉,接着苦笑道:“给您造成这样的误会,我很抱歉,可是二十岁的男生就是如此地不自控,您也是年轻过的人,应该能理解的吧?”室内一片寂静。温泽尔捏着林尘的下巴,转过来,正对着自己这张年轻英俊的脸,要笑不笑:“或许你能为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您也年轻过’,我现在不年轻吗?”林尘忙道:“没有,您二十八岁,风华正茂。”以及再次表明:“我真的不喜欢男性,否则怎么敢接您的合同,您说是吧?”“您这么完美,如果我喜欢男性,我一定会不自量力地爱上您。”“那不是自讨苦吃吗?”“所以,我真的不喜欢男性。”“您不用堤防我有非分之想。”“好了,你清楚就好。”温泽尔摸摸林尘的头发,疑似是对他乖巧的认可:“睡觉吧。”林尘松了口气:“公爵大人,你也在我的房间睡吗?”工作环境这么豪华,难道他竟然连一张单独的床都捞不着?“当然不会。”霍华德公爵松开环住青年的手臂,起身捞起自己的睡袍,随便往身上一系。离开前,他转过身,绅士地弯腰亲了一口林尘的脸颊,用他好听的声音以优雅的腔调表示:“祝你睡个好觉,明天见。”“您也是,晚安。”林尘微笑道。温泽尔一走,他伸手抽了张湿纸巾擦擦脸,想到自己浑身都是口水,便干脆起身去洗个澡。身上的皮肤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惨不忍睹,个别地方疑似还破了皮,渗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