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徐均时说完之后，看着睡糊涂了的林见，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徐均时抱紧了怀中人，大学时，他不敢想这样抱紧林见，如今终于得偿所愿，阳光从大落地窗投射到房间里，温度逐渐升高，四周都变得温暖起来。但林见很快就醒了，他坐在**，揉了揉眼睛。林见有些累，但是他的生物钟更加强大，到点起床。以前，林见很缺钱，公司每个月给残疾人的全勤奖有五百，一年就能够多六千。公司知道他上班路不容易，放宽了上班打卡点，但林见还是会每天早早起床。早上上班的人太多了，他的轮椅只能慢慢开，他害怕撞到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徐均时理解他，没有强迫林见继续睡，给人按了按太阳穴，让林见再清醒一点。林见还没有正式到集团总部上班。他要等到十二月初再过去坐班。目前，总公司的对接人给他发了很多资料，让他先看先学，由于他是内部调动，并非新进入公司的实习生，所以到时候林见一上班肯定是要参与项目，而不是干实习打杂的活。但总体来说，林见在工作这一块的时间很充裕。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洗漱的时候，x大的一位老师给林见打来了电话。他找林见有事相求。之前，林见参加完校庆晚会后，直接离场，没有再参加后续的聚餐。x大目前的校领导们在思量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许治平由于贪污公款等事情被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的不少党羽自然也跟着一起倒台，一个都没跑掉。而林见虽然参加了校庆晚会，但不代表他释怀了。许治平倒下是许贱人自作自受，他的伤痛砍不到学校身上。学校当初坑了林见一把，但老天爷没有断他绝路。幸运的点是他虽然发生了车祸，但他的老家不在s市，他的父母也对他和谢梁的事情毫不知情，事情一直是小范围的矛盾。如果……如果林见是s市本地人，如果事情闹大了。那么林见“死”了，他的父母明知道自己儿子不是同性恋，却要眼睁睁看着大家说林见性骚扰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死了也没了清白。网友们也清楚这件事情，所以学校咬了许治平之后，网上的一些舆论还是很难听。校领导连夜搜集了一些网友言论，进行分析判断。“许老师被抓，x大总算是干了一回人的事情。当年，但凡看看林见提交的证据，也知道是谢梁在搞事情啊。不去处分谢梁，反倒是把林见踢出去了。”“其他那些在论坛上造谣传谣的人不处理吗？”“林见已经公开出来，现在只要x大承认那些人的身份没有造假，网友们就可以开冲了。为什么x大不处理？”谢梁已经入狱，但当年搅弄风云的人可不止他一个，谢梁造谣，其他人传谣。如果有些学生只是偏听偏信就算了，但有几位在校方论坛上活灵活现地讲述着林见和谢梁的“感情史”。当年，校方无法确认真相，他们看起来只是把别人的事情说出来。虽然不道德，但不违法，主要是关键人林见“死亡”，林见父母又不知道这些事情，校方不好越俎代庖，只能按下这些事情。可现在，林见把一叠叠证据甩在他们面前，许治平老师也承认了他当初失职，一切的证据都指向那群人在胡说八道。网友们为林见打抱不平。校园的学生们也对这件事情讨论不已，学校必须要强有力地出击，表明自己的态度，才能挽回声誉。学校发现网友们的诉求很简单：林见没有权限查论坛后台，但学校有，让学校查出那些人的准确身份。校领导长话短说，快速说明了来意。校方打算严查当年的事情，以儆效尤！比如说举报林见的人是谁，在校园论坛上传谣的几位匿名者又是谁？一一查出来！但七年过去，校领导班子也换了一些。所以，他们需要林见提供线索或者参与调查，方便加快调查进度。等调查清楚后，校方会在学校官网和官方宣传号对此事做一个公开说明。林见感谢了校方对此事的上心，表示自己会积极配合，手上的证明材料会一一提交给校方。毕竟事关颜面，校方想用雷霆手段做个表率。对自己是好事。林见听领导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电话，先一步开口开口说：“是有的人身份没有办法确定吗？”电话那头，校领导诧异地啊了一声：“是，是有这种情况，你猜出来了？”林见摇摇头，开口解释：“我当年查出来了。”“当时，在论坛上发我八卦的人有音乐系李小小，中文系的胡烈……这几个人之前发的旧帖子基本和他们现实身份套上，应该是本人，但其中有一个叫做江茶的学生，我不知道他是谁。”对方信息上写着经管系江茶。但该身份当时已经毕业一年，压根就不在学校里了。学校也是调查出了这一点，进度才卡壳了。江茶毕业已经满了八年，学校辗转联系，只联系上了江茶的家人，得知对方前年晚上加班时突发脑梗去世。线索就此中断。林见低声说：“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今天上午会带着材料到学校里的。”两个人又商定了之后的流程，林见这才挂断电话。徐均时全程旁听，思考片刻后，推着林见出了卫生间的门：“你一个人过去学校不方便，我每天陪你过去，既然校方说每天上午会将前一天汇总的材料拿给你看，来回也只需要占用半天，下午我再带你去进行复健治疗。”林见抬头，看向徐均时，轻声问：“可是，徐哥你还要参加节目组的拍摄，我让司机带我过去就好了。”林见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或许我可以让学校把信息发过来……还是算了。我每天还得到学校，参与学校对相关人员的谈话。”因为涉及到造谣诽谤，学校已经联系了当时发帖回帖的一些学生，希望和他们当众对话。学校诈了一波，说林见的事情闹大了，目前，林见只在他的账号上贴出几个跳的很高的账号名称，但不代表林见不会告当时发类似贴的其他人。x大出身的学生基本都有不错的工作，此事要是闹出去，估计工作不保，所以大部分人表示自己一定会如实诉说。当时发帖的原因，是看了其他帖子被蛊惑，还是现实中听了谁说风言风语……林见这一次不想让学校单独参与谈话，害怕会有人像许老师那样偏心其他人。学校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才特地告诉林见谈话时间为每天上午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为材料整理时间。林见看向徐哥：“徐哥，你还有节目要拍摄。”徐均时喟叹：“不想去。”他已经让李姐对接节目组，能早点结束最好。这也是徐均时一开始的初衷，林见出现在节目组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林见离场，徐均时自然不想继续拍那档节目。节目拍摄第一天，网友们说他脸黑到能滴黑水，因为他不觉得有任何开心的点，他想到了林见，想看看林见。节目组不清楚、城西娱乐也不知道他的往事，也不知道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在他出国后不久，死在了一场特大车祸里，连最后一面都没到。这个节目在戳徐均时的心中痛点。这也是节目组邀请浩东、陈臣，而他俩前期一个都不想过来的原因。当初宿舍里四个人关系好，现在四个剩下三个，还搞友情综艺，真把三个人凑在一起，估计只加上徐均时的痛苦和纠结。而浩东愿意答应节目组，答应在第二个星期进组拍摄，也是看到了林见！现在，节目组的嘉宾配置是：唐爱、浩东、田依依、余尧。徐均时顶多给东子眼神，他和其他三个女生不熟，也没有什么话题。徐均时一想起节目还有一个月出头的拍摄时长，就觉得脑袋痛。城西娱乐这个老东家破产的时候，居然发了一把疯。徐均时说：“大不了让节目跟拍我吧，我不走节目组的流程，我还是有这个话语权的。”林见笑了一下：“跟拍你？徐哥你又一直和我在一起，节目组不就还是能拍到我吗？”林见拿食指指了指自己，笑着揶揄：“那我这退还是没退出拍摄啊？”徐均时勾起嘴角，说：“还是不一样的，你参与拍摄，需要跟着节目组的流程走，但现在节目组跟拍我，是跟着我的行程走的。”“要是放在以前，总导演估计还得和我掰扯掰扯，但现在……”徐均时话没说完，低头看向林见。他低声说：“总导演估计能乐到合不拢嘴，毕竟，他想要你的流量。”林见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了同意。总导演唉声叹气时，接到了耀辉娱乐工作人员的电话，对方说明来意，高兴得总导演自拍大腿。尤其是工作人员说：“徐总最近在处理林先生的事情，抽不出空，如果可以的话，近段时间，可能需要节目组的节目策划按照徐总的日常行程走了。”总导演回答：“行，行！我之前就想这么提议了，我还担心拍摄徐总的私人生活会在徐总造成困扰。”网友们也会骂节目组。但现在不同，徐老板亲自说的！挂断电话后，总导演立马将这时告诉副导演，副导演是一个行动派，他立刻安排新计划，让整个节目组的人收拾好东西，定好车，大家再火急火燎赶往x大的方向，生怕徐均时和林见反悔。节目组还没到x大，直播博主已经开了直播间。今天，直播的热度骤降。以前，直播间保底十万在线观看人数，今天从十万掉到七万，很快又掉到了五万。正在直播间营业的人是唐爱，她没有兴致，昨晚拿小号磕CP被经纪人发现了，又把她的小号没收了。她死气沉沉的样子，自然没拉高流量。但如果换成田依依这位歌手，她都没有热度，恐怕直播间热度会三连跳，直接掉下一万。热度下滑，代表着有些网友们他不会再准点进入直播间，网友们会被其他娱乐项目吸引走目光。唐爱没说话，她不知道节目组今天要做什么，她认出了这是去x大的方向，疑惑地在节目组问了一句：“好像是去x大的路？”网友们也纷纷回应她。“我不太确定，但应该是，上次好像也是这个方向。”“我就是x大的学生，还真是来x大的路啊，校庆晚会已经结束了，节目组还过来干嘛？炒冷饭？”另外一位网友开口：“我突然有一种预感，可能还是和徐总有关的事情。”嘉宾里，从x大毕业的人就只有林见，浩东，徐均时。网友们闻到味道，直播间热度又高了起来，期待接下来事情。*此刻，林见已经抵达x大。学校的一个校领导和辅导员接待了他们。会议室内，林见看向他们，二人直言不讳：“江茶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在个人账号里，发了江茶的帖子，但是给他的帖子打了马赛克。”校方还是对照帖子内容，确定这个被打码的学生正是他们觉得奇怪的江茶。辅导员说：“我想问问为什么？”林见的账号，他的最新发言还是当年校方的调解书图片。林见轻声说：“我之前刚发消息时，有一些网友维护x大的名声，让我不要乱说。”林见暂时无法分清这些人的立场，嘲讽自己造谣的黑子，还是不看证据不站队的理中客，又或者是但单纯喜欢和别人唱反调的杠精。当时，林见看到这些消息时，只能定为他们怕自己乱说被人告造谣。林见当然规避了风险，他的用词很小心，没有用敏感词语，而那些人的信息只有一个姓名，并不能精准定义到某个人。他把前两位的帖子直接贴出来，唯独江茶特殊。网友们也对林见给的这张照片表示疑惑。还有一些人怀疑林见p图造假凑数。林见看向辅导员，看向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认出了他，对方就是七年前的竞争对象之一。学校觉得找个熟人调查，效率更高。林见笑了一下，解释：“你应该也知道。x大的论坛以前是伪实名制，无需绑定手机号，但需要改成使用者的姓名，并在主页标注好多少级，什么系，贴出自己的学生证内页信息照片。由于论坛当时只能校园网进去，所以这个机制，基本也能定位很准。”毕竟冒用别人的信息只能用一时，因为管理员会不定时抽查询问，确定是本人在校内使用。一般来说，伪装他人很容易被戳穿。但是，也有一种特殊情况。【江茶】这位已经毕业一年的经管系学生，在注册后的一年时间内，一条帖子都没发。这种情况下，管理员肯定不会抽查他。结果，却在当时跳出来了发了不少胡说八道的信息。无一例外在说林见想和非单身的谢梁发展不正当关系。林见截了他所发帖子的图片，又查看了江茶的主页学生照，林见想办法联系上了对方，江茶毕业时就回到千里之外的老家工作，但他并没有校园网的账号。也就是说有人盗用了江学长的学生证，试了试，居然，真的被他试着注册认证成功了。江茶曾在电话里坦言，他的学生证在毕业离校时，遗漏在了宿舍里的个人柜子里。柜子有锁，当时他把钥匙交给了辅导员，辅导员在新学期伊始转交给了新搬进去的学生。校领导不玩论坛，有些晕。林见笑了笑，总结说：“第一，毕业生的学生证在论坛注册期限为领证当日到毕业当年的八月三十一号，超过时间的话，这本学生证则不能注册认证。”所以，他当初拿着和江茶的聊天记录找到管理员，要求查验江茶账号的注册时间，果然，该账号是江茶毕业那年的八月底注册，当时，学长已经毕业，那年特殊，大一提前报名，提前开始军训。注册时间为报名入住的第一天。八月二十九号早上九点多。这个时间很早，说明对方来的很早。但当时的辅导员记不得是该宿舍是哪位学生第一个拿钥匙了。这个人从管理员手中拿到了钥匙，打开了柜子，看到了学生证。林见本想还说点什么，但对面的辅导员开口说：“但一个宿舍里有四个男生，只能盘问当时住在宿舍里几位成员了。”辅导员叹息，如果当时林见没出车祸，谢梁肯定不可能过得这么轻松，林见不会放过他。但正因为林见不愿意低头，所以谢梁格外害怕，才会抓住机会，趁着林见离开s市时，他肆意宣扬林见死亡的事情，想隔断大家和林见的联系，也想办法昧下了大家的捐款钱。学校让一位老师负责处理事情，老师就让“热情的谢梁”统计捐款金额，然后给林家打款。就在辅导员和校领导准备起身，一一联系当时宿舍里四个人时，林见开口：“我觉得可以先不用打电话，可不可以先调查一下他们谁有哥哥姐姐吗？”“我想，一个新报道的学生第一天就知道怎么注册论坛，注册时间为早上九点，他来得很早，可能是本地户籍的学生，那么他的身边一定会有x大的学生。”校领导反驳：“但是他可以提前搜到相关论坛信息，也可能知道啊？”徐均时在一旁开口：“当年，音浪等平台都还没出现，常见的浏览器大众认知的就一个，x大校园论坛需要用校园网才能进。网上基本搜不到相关信息，我和林见都因为好奇搜过。”徐均时蹙眉，自己和林见报名那天，宿舍里四个人忙到脚不沾地。学校宿舍倒是有网线，也有WiFi，但他们不知道密码，拿wifi□□也也套不开密码。他们四个人第一天都没弄好校园网络密码，直到发学生证时，一群人才弄懂了注册流程。一个新生，如果没有人指导，他在看到别人学生证时，第一反应就是拿着去测试能不能注册论坛账号？可能他只是试试，没想到真成功了，所以他之后一年他不敢用这个账号。造谣的时候，对方倒是知道拿江茶的账号过来当挡箭牌。这个账号用了一次就弃掉了。论坛管理员现在怎么也查不出，毕竟他并不知道江茶是在宿舍里丢的学生证。校领导磕巴了一下：“这样啊，我倒是不怎么了解学生的事情，看来调查的事情还是得靠你们了。”很快，在场的辅导员外出了一会儿，回来后，手中多了四张A4纸，说：“这是当年宿舍四个人的家庭情况。”辅导员表情有些奇怪。“南余，Z省人，独生子，他可以排除，他是报道来得太晚，后来才被分到该宿舍的。然后江知晓和孟华虽然非独，但是刚刚别的辅导员说他们家里只有弟弟妹妹之类的。只剩下一个叫做黎听的男生，s市本地人，他有个X大毕业的姐姐。”林见松了口气，还以为四个人都有哥哥姐姐，都是本地人呢。林见低声说：“运气好，没有太多干扰信息，既然他是s市的人，肯定在本市找的工作。能不能让黎听过来，我看他发的帖子里，好像他们私底下还有一个小群体。”辅导员终于开口，解释：“那个，黎听不就是……当年差点替位你辅导员位置的吗？”林见一愣：“补位的人不是他吧？”林见记得是一个女孩子。辅导员抓挠了一下头，不知道怎么说，他看向一旁的校领导。校领导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只要替一个的，算分，的确是一位女生上来。后来许治平强行多了一个名额，又把黎听塞进来了，可能黎听和谢梁就时一个小团体……黎听现在就在学校工作……”黎听竞争辅导员岗位，本意想走行政保研，干两年读研究生，学历提升后再近一步提身份。但他不争气，行政保研也没成功。他也没离职，就一直在本校当辅导员了。”林见握紧拳头，所以对方是了利益往来。黎听现在在外面，校领导派人联系他，让他回来。对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立马回来。林见和徐均时没有在会议室等着，他们打算先让学校和黎听谈谈。林见推着轮椅到窗边，徐均时走过去。林见开口说：“所以，谢梁因为喜欢我，所以我拒绝了他，他记恨我的时候又想用我摆脱他的男朋友，让男朋友攻击我当小三。闹大了，我名声臭了，他也能顺理成章和男朋友分手。”“然后他的那些小团体。有的人要么一知半解帮他说话，有的就想着把我拉下来，辅导员空位补上去。”林见趴在窗边，低声说：“他们利益一致了，这样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会有人明明知道谢梁就是哥同性恋，还特地突然帮谢梁说我的坏话。这也是谢梁不愿意帮我说话的另外一个点。他帮我说话，他的老师还怎么塞人进去。”徐均时揉了揉林见的头发，哑声说：“不是你的问题，你只是正好成为了他们的最佳目标。”“当时，如果有别的辅导员待选人爆出丑闻，也会是一样的下场。”徐均时有些可惜：“早知道打谢梁一顿，再把他送进去了。”林见拍拍他的手，说：“没事，我早就打了。”徐均时疑惑地看着他。林见仰起头，笑了一下：“当年，我气不过找谢梁，当时很乱，我就趁机和谢梁打起来，我先动的手，但定义得是互殴。”虽然自己也受了点伤，但谢梁伤的更重，鼻青脸肿。林见最恶心他那张脸，但谢梁觉得他自己书生气息十足。林见扬手，比划了一下：“我先抽了他一巴掌，把他眼镜打歪了。”他记得很清楚，谢梁没想到自己会趁乱动手，也想不到看上的心上人会气到动手。当时，一边打一边骂。“我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丑八怪，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这两天，我一想起你名字就想吐！你没镜子嘛，你这样子进娱乐圈也不会红！你还没实力！”“东子当初个人参赛，直接拿了冠军，你抢了他代校出赛的名额，居然半决赛都没进！”林见回想往事，开心地向徐均时一句句说着。徐均时揉了揉他的脸，出了一口气：“打得好！后来怎么解决的？他没找人作伪证？”林见毕竟是成年人，力气还是有的，估计谢梁估计找不到北了。林见摇摇头：“没有监控，而且现场都是一些路人，不是他的朋友，而且我知道他当时要进一个音乐团体，爆出丑闻不好，所以别人报了警，但他灰溜溜先走了。”徐均时想象不出林见打架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林见的眼睛，说：“那你哪里受伤了？”林见指了指眼角：“右眼眼尾被刮了，当时好像流血了，还有牙齿磕着了，牙龈出血，吐了血丝。手的话……”林见伸出双手，仔细看看：“好像手没有受伤，但是脖子被抓了，谢梁想息事宁人，我不愿意，然后找他赔了打狂犬疫苗的钱，我担心他有狂犬病，他不给，我当时在警局就不许他走。”“警察都说我胡搅蛮缠，有人说是互殴，有人说是我先动手的，我追究下去对我不好。但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林见说到这里，低声说：“如果我当时不省钱，外出找工作时，打车就好了……那之后，我信任的学校主任回来，我就可以提交材料证明自己弄臭谢梁的名声，当时我还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到时候等你回国……”徐均时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哑声说：“没有如果，只有现在，你的未来会越来越好的。”林见笑着看着他，嗯了一声。他俩说话的时候，房间门口站着刚才去而复返的主任和辅导员，没听到多少，只听到了后面一两句。辅导员没什么感觉。但主任表情木呐。学校之所以严查此事，还是因为处理了许老师后，徐均时还是不愿意松开，没有和x大示好的意思，校庆那晚直接走人离开。导致，不少其他的校友都放弃了给x大的捐赠计划。作为一高等学府，学校的人各司其职，从大局观来看，这些校友的捐赠能给教学硬件条件拔高一大截，这是利学校利学生的好事。校方让自己抱着说服徐均时的想法来处理林见的事情。可是，没有经历过当年事情的人怎么能代替林见轻易地说放下……主任看向背对着的那两个人，心中突然就坦然了，他意识到林见放过了学校，但没有放下此事。这已经是林见的仁慈了。主任拉着辅导员下楼。途中，他拍了拍辅导员的肩膀，说：“哎……要是当年没有冤枉林见就好了啊。”不说别的，林见假设顺利在本校当上辅导员，徐均时肯定天天往这边跑。耀辉娱乐的大老板，他的娱乐圈资源丰厚，对于学校的艺术类学生是大好事啊……再不济林见后来跳槽离开，他也会顾着母校情谊。林见的性格本来就很温和而坚韧，也有心软的一面……*他俩说话的功夫，节目组的人终于来到了学校，按照徐总给的定位，往行政楼走去。此刻，行政楼的二楼办公室里，校领导和辅导员等着人，一个穿着体能服的男的笑着走进来：“肖主任，您找我啊？还是因为林见的事情吗？”“我发誓，我虽然以前和许老师认识，也和谢梁是朋友，但我真的没在校园论坛还有私底下造谣。”他矢口否认。他觉得x大辅导员工作挺好，钱多，事情轻松，关键身边全是熟人，办事也方便多了。肖主任缓缓开口：“你知道江茶的吧。”“知道啊，不是说他当年发的话太过火了吗？林见要告他，我支持他告！”肖主任沉思了一下，反问：“你觉得我们找江茶，为什么会喊你过来呢？”肖主任开口说：“学校找人重新搞了一下论坛的服务器，梳理了一下某些信息，然后看到你了。”这话是诈人的，但消息只要都说对了，就能攻破黎听的心理防线。黎听有些慌张：“不是。你们查江茶，干嘛查我啊？那不是江茶的账号吗？怎么就确定一定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