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幕里, 刚帮小白解决完海底森林，晨风就收到了维纳斯的传音魔法，维纳斯很少会主动联系晨风, 晨风有些奇怪的看着屏幕里的维纳斯问道：“怎么了？”维纳斯看到晨风长出了一口气：“你又跑哪里去了？怎么又联系不上你了。”应该是因为创世神设下的屏障, 所以接收不到外面消息，晨风说道：“刚才帮小白处理了点小问题，小白你知道吧, 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人鱼。”晨风将还楞在一边的小白拉到身边, 想要介绍给维纳斯，不过维纳斯现在明显没有心思认识新朋友, 他只是礼貌的冲着小白点了下头，然后对晨风说：“你快点来复苏之城。”晨风问道：“复苏之城？那不是特维克的家乡吗？你们在那干什么？”维纳斯不时的看向身后，似乎在防备着什么，维纳斯说道：“特维克的父母要将他的妹妹献祭给神灵, 特维克想要阻止，需要你的帮助。”特维克的妹妹？晨风回忆了一下，然后想起了自己曾见过一次的特维克的妹妹。那时, 晨风只是路过, 他看到特维克和一个身材高挑, 穿着盔甲，腰间挂着剑的女骑士在说话, 后来才知道那是他虽然同父异母, 但是关系很好的妹妹。特维克的妹妹那次来，是想让特维克回复苏之城，接受神的庇护,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不过晨风记得特维克最后还是跟着妹妹久违的回了一趟家。晨风说道：“好的, 我现在往回走，你......”晨风话还没说完，传音魔法突然断了，是从维纳斯那边断的，晨风皱起眉头，复苏之城现在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晨风看向小白说道：“小白，我得走了。再有事的话，再叫我。”小白点了点头：“好的，你走吧，我们迁徙后，我告诉你。”小白的意思是等他们迁徙了会告诉晨风他们迁徙的位置。晨风说道：“好的，一定要记得和我说。”和小白告别后，晨风就往复苏之城赶去，他想直接传送，但是他没去过复苏之城，所以没办法直接传送过去。晨风试着联系维纳斯，想要维纳斯帮忙定位，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维纳斯。晨风不知道第多少次使用传音魔法，但是维纳斯那边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晨风只能先传送到他能传送的离复苏之城最近的地方，然后往那边赶去。晨风自言自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间回到半天前，特维克刚得知自己的妹妹要被献祭，他急忙从诅咒之城回到复苏之城想要阻止，维纳斯也跟了过来。特维克先去了城主府找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看到特维克后一脸高兴的说到：“你居然肯回来了，难道也是来为你妹妹献上祝福的吗？”特维克一脸愤怒的说到：“什么祝福？祝福艾薇亚要去送死吗？”特维克的父亲沉下脸来，说道：“你又在说这种话，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敬神明的儿子。”特维克瞪着他的父亲问道：“艾薇亚现在在哪？”特维克的父亲说道：“艾薇亚得到神的爱怜，神要赐她永恒，这也是她自己的愿望，难道你要阻止她？”特维克说道：“什么狗屁神的爱怜，你的神都换了多少个了，最新的这个好像是叫艺术之神？只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弱小的神明。你以为献祭自己的女儿，就能从祂那里得到庇护？想得美，不过是和以前的那些神明一样，偶尔兴起了帮帮你，一个不顺心就要惩罚整个城市，那样的神你见的还少吗？”特维克的父亲说道：“不要胡言，艺术之神与其他的神明不一样，祂是真正善良的神。”特维克说道：“不管是什么神，我都不会让艾薇亚献祭的，她在哪？告诉我！”特维克的父亲冷冷的看向特维克，说到：“我就不应该对你有所期盼，果然如神所说，你也就配待在暗无天日的诅咒之城里。这次的献祭仪式，对于艾薇亚，对于整个家族，对于这座城市都无比重要，我不会让你破坏它。”说完特维克的父亲挥手招来了守护骑士和魔法师，他说道：“不用留手，杀了就杀了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特维克想要追上去，却被那些骑士和魔法师挡住去路，复苏之城并不缺少强大的骑士和魔法师，即使特维克和维纳斯两人实力超群，也还是被强制拖延了很久才突破重围。在特维克冲出城主府时，他听到了广场上有钟声响起，那是只有在盛大的节日才会敲响的钟声。特维克看向广场的方向，仪式一定是在哪里举行。当特维克和维纳斯赶到广场时，这里已经挤满了人，人群围在广场中间的高台前，高呼着：“愿神降临。”特维克和维纳斯挤开人群，来到高台下，然后特维克看到自己平常总是穿着一身铠甲的妹妹，今天穿上了一件繁复的白色的纱质长袍。她披着长发，头上带着花环，缓缓的走过阶梯，往高台上走去。特维克想要冲上前去拉住艾薇亚，但是却被自己的父亲挡住，特维克的父亲看着特维克说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然后他又看向维纳斯，“还有你这位朋友，你们竟然能活着走到这，不过到此为止了，我不会再让你们往前一步。”人群察觉到不对马上散开，三人周围变成了真空地带，刚才还高喊的人群现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人。特维克的父亲指着特维克，对围观的人群说道：“就是他，要阻止今天的献祭仪式。”听到特维克的父亲的话，周围响起了议论声，所有的人都用不善的目光看向特维克。维纳斯皱着眉头说道：“神不会因为你们的献祭就帮助你们，之前那些神做的事，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特维克并不关心周围的人怎么看他，他来这里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带走艾薇亚。特维克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你是阻止不了我的。”特维克的父亲拔出佩剑，说道：“以前或许不行，但是现在神明赐予了我祝福，我会在今天，在这里手刃你这个亵神者。”特维克的父亲身上散发出神的威压，这威压让围观的人群再次退后，特维克看向高台，艾薇亚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骚乱，她在两个侍女的帮助下走上了献祭台，等待着神的审判。特维克被自己父亲挡住了去路无法前进，即使有维纳斯的帮助，两人合力竟然也不是特维克父亲的对手。看到自己的城主占了上风，人群爆发了欢呼声，他们大喊着：“杀了他，杀了那两个亵渎之人。”维纳斯找到机会挡住了特维克父亲的攻击，他示意特维克去找艾薇亚。特维克趁机跑到高台下，然后他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道屏障，难怪高台上的艾薇亚对下面发生的事充耳不闻，原来这里的声音被屏障挡住了。特维克看到艾薇亚跪在祭祀台上，一个带着纯白色面具的男人拿着刀走近艾薇亚，男人高高的举起了刀，特维克奋力的攻击着屏障，但是却一点用都没有。就是在这个时候，维纳斯联系上了晨风，不过很快就被特维克的父亲打断了。特维克绝望的敲击着屏障，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即将刺入艾薇亚的身体。就在这时，屏障突然消失了，特维克来不及细想发生了什么，他用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到艾薇亚身边，一刀将那个带着纯白面具的人腰斩，那把将要刺入艾薇亚身体里的刀掉在了地上。特维克松了口气。艾薇亚惊讶的抬头看向特维克，她先是一惊，然后语气充满喜悦的说道：“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原来就是艾薇亚将今天献祭的消息传给的特维克的。特维克拉着艾薇亚说道：“我们现在离开这里。”特维克拉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拉动艾薇亚。特维克转头看向艾薇亚，发现她皱着眉看着自己，艾薇亚有些生气的说到：“哥，我是想请你来参加庆典的，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她看向被腰斩的面具人说道，“你居然杀了神的使者。”特维克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什么神的使者，他是要杀了你啊，艾薇亚，快点和我离开这里。”就在这时，钟声再次响起，艾薇亚说道：“不行，来不及了，献祭必须要继续。”特维克说道：“你疯了吗？他们是要你死！”艾薇亚用包容的眼神看向特维克：“哥，你丢失了信仰，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你不懂，神明说了，死亡就是新生，而且只需要我一个人的死亡。就能让所有人幸福，神明答应了我们，他会赐予我们所有人永生，不再有疾病和死亡。”特维克说道：“这鬼话你也信，祂们什么时候说到做到过。”钟声越来越大，似乎在催促着什么，站在一旁的侍女突然跑来，拿起了匕首：“必须在钟声停下前，完成献祭。”说着就冲向艾薇亚。特维克一剑将侍女的手砍了下来，他大喊道：“谁都不准靠近，靠近我就杀了你们。”钟声依旧没有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特维克，即使是从来不在意别人眼光的特维克此时也被盯的有些发毛。特维克大声喊着：“你们都疯了，那些所谓的神明，除了苦难还带来过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要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们。”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个人疯了，他以为别人疯了。”然后所有看向特维克的视线都带上了一丝怜悯。人群中又有人说：“钟声要停了，怎么办。”特维克说道：“不需要怎么办，你们这个破仪式，失败了......”话还没说完，他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维纳斯和特维克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打斗，维纳斯看着特维克，说道：“特维克，你身后。”特维克似有所感，僵硬的转过身去，然后他看到他最爱的妹妹，高高昂起头，将刀插进了自己的喉咙。鲜血染红了艾维亚洁白的衣裙，特维克失声说道：“艾薇，亚？”特维克走到艾薇亚身边，仅有的两步路，让他走出跌跌撞撞的感觉，他抱起艾薇亚，试图用手挡住不断喷涌的鲜血。钟声终于停了，艾薇亚躺在特维克怀里，眼睛看着天空，她满眼的疯狂与幸福：“神啊，请带我走。”然后没有了生气。一阵寂静过后，欢呼声响起，人群欢呼着：“奉主之名，赞美我主，我们可以得到神明的恩赐了。”特维克双眼充血的看着高台下的人，似乎想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掉。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掌声，不知道何时，那个被腰斩的带着面具的人活了过来，那人一边鼓掌一边说道：“真是一出美妙的剧目。”那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双异色的眼睛。人群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突然复活的神的使者，特维克也看向这个差点杀死自己妹妹的家伙。维纳斯似乎感知到什么，皱着眉说道：“你就是那个艺术之神？”艺术之神看着维纳斯，眯起眼睛：“凡人，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邪恶的气息，你知道创世神吗？”维纳斯看着艺术之神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创世神，”他不打算将自己去过创世神陵墓的事情说出来，“不过创世神邪恶不邪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定比祂邪恶。”艺术之神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突然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最后甚至笑出了眼泪。艺术之神擦掉眼泪说道：“我相信你和创世神没关系了，你无知的让人感觉可爱，如果你认为我邪恶，那创世神就只会比我更邪恶。”毕竟所有的神明都是创世神创造的，神明的恶也是创世神加进去的。高台下的人群听到高台上的人就是艺术之神后，所有人都匍匐了下去，特维克的父亲一脸期待的看着艺术之神：“祭祀仪式已经完成，我们可以得到神的恩赐吗？”艺术之神收敛起笑容，看着高台下的人，然后嘴角又勾起一抹冷笑：“当然，你们做到了，我会给你们奖赏。”艺术之神挥了下手，祂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座白色的高塔，那座塔似乎插进了天空，看不到尽头，这就是艺术之神的收藏馆。艺术之神说道：“你们将作为我的藏品，被永远收藏在神的藏馆里，”他看向被特维克抱着的艾薇亚说道，“名字就叫‘反抗’。”听到艺术之神的话，人群安静了下来。特维克讥讽的看着艺术之神说道：“谁要当你的藏品。”就在特维克话音刚落时，人群中爆发出欢呼。有人说道：“我们终于得到神的恩赐，可以进入神的国度。”特维克看着高台下的人们，他甚至不再感到仇恨，他只感觉这里的所有人，这个世界所有被神统治的人都很可怜，这些人活在自己编织的美好世界里，相信神会拯救一切。可笑又可怜。特维克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他只想带着艾薇亚离开，不过艺术之神明显不打算让他如愿。艺术之神站上祭祀台，祂说道：“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艺术之神，想要知道最后要做的事是什么。艺术之神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祂说道：“在进入藏馆之前需要对你们进行一些处理，神的藏馆，不需要活着的凡人。”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出现乌云，乌云中露出一只巨大的眼睛。那只眼睛的主人是艺术之神的宠物，“虚空之眼”。虚空之眼除了眼睛还有巨大的长着无数触手的身体，那些触手从天而降拍打在人群中，瞬间死伤数十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特维克的父亲不可置信的看向艺术之神：“我主，您为什么......”艺术之神看着自己的手，一脸无聊的说到：“都说了，这件藏品叫‘抵抗’，所以，你们就抵抗到最后一个人吧。”特维持突然发起攻击，想要偷袭艺术之神，只是在他的剑刺向艺术之神时，艺术之神已经消失在原地。艺术之神出现在白色的高塔前，他召唤出屏障，然后漂浮在半空，祂看着特维克和维纳斯说道：“你们不在剧本当中，想要逃跑，就趁早。”那屏障特维克很熟悉，就是之前挡在高台下的屏障，以他的力量无法打破。特维克和维纳斯对视了一眼，即使他们并不喜欢对这些人，但是他们也做不到见死不救。看着特维克和维纳斯加入战斗，艺术之神挑了下眉：“真是好人啊，那就一起来加入我的作品中吧。”在对抗虚空之眼的过程中，维纳斯和特维克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这甚至不是神明，只是一个神话生物，而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们也无法抵抗。虚空之眼之所以叫虚空，是因为祂的身体链接这虚空，普通的攻击根本伤害不了祂。魔法师们设下的魔法屏障也根本无法抵挡住虚空之眼的攻击。维纳斯看着满地的残肢和鲜血，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惨叫，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神格。神格出现的瞬间，艺术之神马上就感知到了，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好像变的有意思了。”维纳斯拿出神格，然后将神格按进了自己的胸膛，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神格很快融进了维纳斯的身体，维纳斯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力量在飞涨。天幕下，即使现在的维纳斯还不算完全体，完全没有未来神的气质，但是依旧有人认出了他，弗兰克猛的站起身，不可思议地说道：“那是生命之神？”原本热闹的广场再次变的一片寂静，在这个庆祝生命之神诞生的日子，他们见证了生命之神的诞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祂是为了救人而成为神的，祂是生命之神。”天幕上，力量暴涨的维纳斯撑起屏障，将虚空之眼挡在了外面。艺术之神看着维纳斯说道：“新生的神明？太弱小了，不过一位神明的诞生，让这件藏品变得更加完美了。”没错，弱小，那就是现在的维纳斯，他刚刚得到神力，还不懂得如何运用，强制撑起的屏障随时可能消失，但是他此时已经别无他法。维纳斯在等，在等一个人的出现。突然远处出现了一个白色光点，然后那些光点凝聚成了一个光之巨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个巨人吸引了过去，包括艺术之神，所有人都在想，那是什么？光之巨人手中出现了一只光矛，巨人将光矛举过头顶，然后向着复苏之城射来。艺术之神立刻创造出屏障将整个城市笼罩，这是祂的收藏品，谁都不准破坏，然而光矛却如无人之境一样，轻松的击碎屏障，不过它并没有破坏城市，而是拐了个弯刺穿了虚空之眼。虚空之眼巨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在即将接触到地面时又瞬间消失，乌云散去，什么都没留下。与此同时，另一道破空声传来，当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艺术之神已经被一支枪钉在白塔上。光之巨人已经近在眼前，人们看到巨人单膝下跪，将左手放到地上，一个人从上面走下来，这人就是晨风。看到晨风，特维克说道：“你怎么才来。”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在抱怨。维纳斯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容。晨风看着白塔上的艺术之神说道：“真是好久不久，我可是一只在找你。”艺术之神看到晨风出现，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祂挣扎着想要将枪拔出来，但是失败了。艺术之神失去了刚才的镇静，大喊道：“你这家伙，阴魂不散，你又毁了我的藏品，还破坏了我的藏馆，下次再见到我一定要杀了你。”晨风笑了一下，说道：“没有下次了，你没感觉到什么吗？”艺术之神沉默了一会，然后他感觉到身体里的神格被击碎了，自己的分身也在一个一个消失，祂慌了神：“你做什么了？？”晨风说道：“我？我能做什么？”只是选了一支不错的枪，这支枪的介绍很短，只写着一句话：它杀死过神明，不止一次。这支枪算是一个因果律武器，不管什么神，只要被它刺穿心脏或者击碎神格，那就一定会死。晨风看着那座白塔：“还有这个东西，一起消失吧。”他张开手，然后猛的握住，随着晨风的动作，那座塔就像被什么东西拦腰捏碎了一样，整座塔轰然倒塌。艺术之神大喊道：“我的藏馆！你做了什么，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这里所有的人，全都会凄惨的死去。”听到艺术之神的话，存货下来的人都露出恐惧的眼神，被神诅咒的人不会有好结果。晨风说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你看你的诅咒有用吗？”这时人们发现，艺术之神的诅咒好像确实没有起作用。晨风说道：“这个巨人，是光明神借我的，它的光照到的地方，你的诅咒根本没用。光明神愿意帮我，我还挺惊讶的，说起来你将光明神的神像倒过来放在自己的神像上，难道你想取代光明神？你可真敢想。”艺术之神已经疯狂，他说道：“哈哈，该死的光明神，如果没有我帮祂，祂能杀死创世神？凭什么祂取代了创世神的位置，而我只能做一个小神明，这本来就不公平。”维纳斯看着艺术之神说道：“公平？你奴役人类的时候，可没有看出你还崇尚公平？”艺术之神说道：“哈，一个刚成神的残次品也敢教训起我来了，人类根本驾驭不了神格，你很快就会迎来死亡，哈哈，哈哈，都逃不掉的。”晨风说道：“他死不死不知道，反正你肯定会死，你不是喜欢艺术吗？我看现在的场景就很艺术啊，被钉在洁白的墙上的垂死的神明，不如我们就叫他‘报应’吧，这大概就是你最后一个藏品了。”天幕到这里就结束了。天幕下，里茨收拾了下吃完的盘子，然后去倒了一杯茶。里茨端着茶水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那支枪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另一人说道：“那不就是白色残垣那里的吗？原来那里以前是一座城市啊。”里茨将茶水递给弗兰克问道：“白色残垣是什么？”弗兰克说到：“你不知道吗？那可是一处著名的景点，那里有一道白色的墙，墙上有一具骷髅被一支枪钉在墙上，几千年了，没人能将那支枪拔出来，也没办法将骷髅取下来，那具骷髅的身份也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不过现在知道了，那竟然是曾经的神明，不过就祂的结果来说，也算是罪有应得。”里茨说道：“也就是说祂被挂在那挂了五千年？哇哦，我都有点可怜祂了。”真的是一点，而且马上就消失了。白色残垣吗？里茨想着，休息的时候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