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看守所,白涧宗还是气得翻过燕折身体,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嗷!家暴了!!”一嗓门顿时吸引来了警察:“怎么个事!?”燕折一看不好连忙爬起来解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闹着玩呢。”“闹着玩?”看到轮椅,再联想看守所最近关押了谁,警察顿时认出两人身份,便委婉道:“这种事最好还是回家玩。”燕折嗯嗯嗯,一副纵容老公的姿态:“他不懂事,我会和他好好说的。”白涧宗掐了把燕折的腰,牙关都咬紧了。警察补充道:“主要是在外面影响不好,很多记者在外面蹲着呢。”燕折连连点头:“明白。”不等警察走远,白涧宗就捞着燕折往车上去,也管不了周围是否有记者蹲守,门一关就几巴掌甩在燕折屁股上,车内啪.啪.啪一阵响。“痛,痛死了!”燕折飙出了眼泪,反手捂住,难过道:“我以后不在外面说你尺寸就是了,犯得着家暴吗!”白涧宗气得发笑:“你挺委屈啊。”燕折坐正身体,第一次和白涧宗中间隔了一个人的空距:“你被打你不委屈啊。”白涧宗:“……”燕折气哼哼的,看着窗外不理白涧宗。“说你长不乐意,以后说你三厘米……”白涧宗直视前方,充耳不闻。燕折继续嘀咕:“喜欢sp,做的时候还喜欢控制我,平时也喜欢,第一次脱我衣服就滴蜡,还监听,很难说不是有什么癖好……”白涧宗忍无可忍:“sp是什么?”燕折哼了声:“不告诉你。”白涧宗直接拿出手机查,结果就是燕折的屁股又挨了一巴掌:“白、涧、宗!你再打我我就不理你了!”白涧宗也看窗外,不理人。燕折看着他的侧脸气得磨牙,他暗自等待时机,车驶入清盛停车场后缓缓停下。趁着白涧宗撑着身体下车的空隙,燕折以牙还牙地往白涧宗臀上甩了一巴掌。白涧宗一颤,差点摔倒。他怒而回头,只见某始作俑者一边嘀咕“一点都不翘”一边飞快地打开另一边车门逃逸。“你中午自己吃饭去吧!拜拜嘞您!”“燕折!”气得够呛的白涧宗还不忘指着俞书杰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看着他!”“是。”俞书杰眼观鼻鼻观心,哪怕想笑也只能憋着——等您治好腿,就能追过去把人捞回来“揍”了。现在可好,人一跑就毫无办法,还得担心人安全。燕折在外面转了圈,吃了顿麻辣香锅,买了杯奶茶,还拍了张自己啄吸管的照片发了条仅白涧宗可见的朋友圈。他回了趟正在装修的房子,设计师正在现场监工,十分严谨地对工人叮嘱细节:“这个缝隙大了。”“OK,对,就这样。”装修已经完成一大半了,房子的总体轮廓初具模型,和楼下齐刷刷的白墙黑家相比,楼上的装修风格要温馨很多。燕折走进去:“杨老师。”设计师回头,笑道:“您来了?最多再二十天就结束了,一些定制的大型软装也都能送到。”“好。”燕折观察着四周,即便看过设计图纸无数遍,也没有亲眼目睹实物形成的震撼。就好像亲手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家,心里很满足。西厨是开放式的,中厨也很大,餐厅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朝西,有一扇已经装好的落地窗,傍晚的时候会有夕阳落进来。虽然燕折不会做饭,但依然很喜欢这个角落。因着软装没进场,此时的客厅宽而空**,但燕折已经能想象出白涧宗躺在沙发上、自己压在他身上讲悄悄话的样子了。屋外阴雨绵绵或大雪纷飞,屋内暖意融融。就这样,一辈子。“燕少爷,燕少爷?”燕折回神,问:“怎么了?”设计师道:“您今天有空的话,我们再敲定一些小的家具?”“行。”大家具都是要定制的,早就敲定好了,一些小的家具燕折没有太高的要求,买品牌的现货就好。他现在也算很有钱了,因此对于装修的预算没有太抠搜。上次随口跟白涧宗说的一千万,三天后竟然真的打到了他账上。为什么是三天呢,因为大额出账要走银行程序,很麻烦。燕驰明原本给他的那套房子也卖了大几百万,还有事发前打给他的近百万买车钱……总之——“这个夜灯很不错,和主卧套间的风格也很搭,可以挂在去主卫的过道墙上。”设计师道,“唯一的缺点就是比较贵,我也挑选了别的……”燕折大手一挥:“就这个吧。”设计师笑了:“行,您放心,所有品牌我都会谈价的,不会买贵。”“那劳烦你操心了。”燕折随意问道,“你是看在白总的面子上,设计费才给我折扣了那么多吗?”设计师一愣。燕折是前两天才发现的,他在刷小视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博主家的房屋设计,找的也是这个设计师,一百多平房子设计费就小三十万了。好巧不巧,那个博主请的设计师就是他面前的这个杨设计师。这套平层近五百平,按照那个博主的设计价格估算一下,起码得百万了。但当时来看房子的时候,这个设计师只要了燕折十万。当然,十万燕折当时也觉得很贵,但觉得是白涧宗介绍的,肯定物有所值就留下了。犹豫了下,设计师试探道:“您四年前和白总认识吗?”燕折点点头。设计师又问:“白总那时候身边有别的男孩女孩吗?”燕折都不用想,就确定地摇摇头。设计师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以为的那样:“白总没跟您说吗?”燕折一愣:“什么?”设计师道:“这套房子四年多前就开始装修了,白总请我做设计师,一开始就全款结算了设计费。不过刚开始改房屋格局的时候就突然被白总叫停了,理论上,我于情于理都得退一部分设计费,但我那时候家里遇到了事经济困难,白总就没让我退。”燕折一怔,突然想起了前些天他在老宅喝多了那晚,以为是梦里的一段话——白涧宗说,这套房子原本就是给他的十八岁成人礼。巧合吗?还是说不是梦?设计师继续道:“我很感激白总,所以我和您签的十万合同是如果必要修改图纸的钱。当然,我不止是修改,还是给您重做了一版,和四年前的那版一起拿给您看,算是对白总当年的感谢。”“……”燕折嘴巴张成了0字,难怪。那天他还在想,十万块钱亲自监工至少三个月,还给出两版设计图,也未免太敬业了。感情是大钱早就付过了。某傲娇老狗藏着掖着,就是不说。没错了,那晚的对话绝对不是梦。算算时间,四年前装修停工的时间就是他性格差不多“变了”的时候。白涧宗应该是因为厌恶与失望才停下装修,直接让这套房子搁这落灰了四年。设计师笑道:“这套房子应该原本就是留给您的,当年一直是白总和我沟通的,说是给一个男孩的成年礼物,希望风格不太冷清,我当时没敢多打听。”刚刚意识到燕折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设计师心里还脑补了一场狗血大戏,因和前任分手所以把原本留给前任的房子送给现任什么乱七八糟的……燕折一方面为这个真相而高兴,一方面又有些难受。白涧宗前四年应该过得很孤独吧。所有人都在离他远去。燕折定了定心神,认真地和设计师敲定了剩下的一些家具,然后就火急火燎地上车跟俞书杰说去清盛。“白总这会儿应该在跟小白总签股份转让合同。”燕折一愣,突然想到上午去看守所的事情忘了问,都怪白涧宗突然发现他在网上的狂野发言给打岔忘了。“燕驰明有说什么吗?”俞书杰也没瞒着燕折,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燕折脑子有点晕:“所以肇事司机的尸体真不是他埋的……也对啊,如果是他埋的,应该不敢利用鱼塘溺死燕颢的……也不怕被查出来。”“是的。”燕折抿了下唇:“那为什么要让柳子晔埋在燕家呢?为了陷害?”按理说这具尸体永远不被扒出来才好,如果被扒出来……燕折好像明白了。这个制造白涧宗车祸的人很可能就是和苏友倾勾结的人,他甚至知道苏友倾绑架白茉的事,包括苏友倾和燕驰明的一些勾当,所以他利用柳子晔接近燕家,大概率也是图谋燕家财产,藏尸体可能只是顺便的事。一旦尸体被发现,燕驰明也是百口莫辩,因为看起来很合理,燕驰明和苏友倾关系那么好,私下勾当又多,说藏尸不是自己干的都没人信。现实也是如此。一开始燕驰明否认的时候警方根本不信,后来他自己翻供了,警方也是一种“我就说吧”的态度。还好白涧宗生性多疑,对燕驰明的两级反转态度表示怀疑,要求警方检测尸骨是什么时候埋下的。好复杂。燕驰明自以为自己掌控全局,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这么被人摆了一道,还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利用女婿坑养女的子宫诞下自己的孩子,结果柳子晔也是别人安排来故意接近他的。燕折甚至能想得到,如果真相没被揭开会发生什么——燕随清得到继承权后,很可能会在婚内“意外死亡”,柳子晔获得全部财产,装着和燕驰明一伙的样子在燕家节节高升,抚养燕随清生下的孩子。实际背后里,柳子晔会伙同真正的合作者一起慢慢蚕食瓜分燕家。这个套路有些熟悉。也许当初燕驰明想让燕颢嫁给白涧宗也是这个想法,给双腿不便的白涧宗制造一场婚内的“意外死亡”。燕折眉头紧锁,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柳子晔真正的合作方不是燕驰明,那燕颢真正的合作方就是燕驰明了吗?要知道燕颢到死都觉得,自己亲爹给自己搞了个私生子弟弟。燕折灵光一闪:“厕所……”他想起来了,他一直不知道好几个月前、燕颢利用和苏然约会的空隙在商场厕所**的对象是谁。燕颢当时那句黏腻腻的“你知道的,如今我只爱你”还挺真挚,令人印象深刻。但好像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俞书杰误会了:“您要方便吗?是到前方的商场停还是等回清盛?”“我不上厕所……”燕折突然一拍大腿,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快回清盛!”俞书杰不知道燕折想到了什么,但还是一脚踩下油门。“大白现在身边有保镖吗!?”“当然。”俞书杰道,“您放心,白总不会有任何危险。”“他和白成柏在哪?”“在会议室。”燕折怎么可能放心,车刚停稳他就跳下了车,风风火火地冲进电梯焦急地等待,一分钟后,他不管不顾地推开会议室大门猛得冲进去,刚好看见白成柏站起来走到白涧宗面前伸出手。“住手!”燕折脑子一热,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开白成柏的手,“啪”得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白成柏的手都红了,可见燕折打得有多用力。白涧宗皱了下眉,但很快松开。虽然燕折不知道在搞什么,但他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呵斥燕折。白成柏只能收回手,微笑道:“小叔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想和四叔握个手,谢谢他这么多年的照顾与提拔。”“什么我误会了什么,是他误会了!”燕折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如果突然变得反常可能会引起白成柏的警惕,于是他话锋一转,指着白涧宗红着眼眶说:“他非觉得我和你有不正当的关系我都说多少遍了没有没有,他还要跟我无理取闹,对我冷暴力连中饭都不跟我吃!”一口气说完,燕折都不带喘的。白涧宗不可思议地看向燕折,眉眼间一片阴鸷,燕折的厚脸皮程度在他这再次得到了刷新。不肯一起吃中饭的到底是谁!?白成柏被这突**况打得措手不及,脸色一阵变幻,但他很快稳定了情绪,道:“原来四叔都知道了吗?”燕折心跳一滞。等等,你咋不瞒了?怎么就坦白了??虽然他知道的白涧宗都知道,但难保还有一些他们俩都不知道的炸裂事情,万一白涧宗醋性大发把前四年的账算他身上怎么办!?“对不起啊四叔。”白成柏好似诚心道,“一直没告诉您,我和小叔其实有过一段地下恋情……在你们关系确定之前。”白涧宗脸色阴沉,不发一语。白成柏又道:“但你们确定关系后,我和小叔就保持了距离,再也没发生过过界的行为,请您放心。”瞧这意思,以前是有过过界行为的。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更容易给人想象空间,有多过界?接吻?牵手?上|床?毕竟在外人看来,白涧宗这样强势阴郁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伴侣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何况伴侣的前任还是自己的侄子。就好像捡了别人玩剩下的。白成柏:“我选择脱离清盛,除了家里人确实做错了一部分事情以外,也有小叔的一部分关系。”燕折有种微妙的预感。果然,白成柏苦笑道:“我是白家人,只要一日留在清盛,就总会遇到小叔,尽管我已经极力克制……可情难自抑,也许远离才是最好的结果。”燕折听得瞠目结舌,去你大爷的!!不是,白成柏有这么爱他?他怎么没感觉到?“我订婚你包了多少钱啊?”白成柏面色一滞:“我是晚辈,礼金理应由父母包给四叔。”“那你装什么啊!”燕折直接开嘴,“钱都不给一点还说喜欢我,喜欢你个大头鬼啊,咱俩的故事早就结束了,你还在这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膈应谁呢?巴不得我回去被他家暴是不是?合格的前任就应该是具死尸你知不知道!!”白成柏:“……”白涧宗:“……”燕折指着门口:“你、赶、紧、走!”白成柏沉默了会儿,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选择转身离开。等确定人走远,燕折的神经一下子松懈,扑到白涧宗身上找夸:“我演技咋样?”白涧宗抵住燕折肩膀,保持距离:“我冷暴力你?”燕折:“哎呀,就是应付他说的……”白涧宗眯起双眼:“我无理取闹,连跟你吃中饭都不肯?”“是我无理取闹,不肯跟您吃中饭。”燕折从善如流,贴心地敲着白涧宗肩膀,“您可以原谅我吗?”“不、原、谅。”“那求求你,原谅我吧。”燕折拨开白涧宗的手,在他颈窝一阵拱,“不然我会茶不思饭不想,难过到吃不下饭的。”白涧宗冷笑:“信你吃不下饭还不如信猪会上树。”“我错了。”燕折顺着白涧宗的脖子亲到下巴,再到嘴唇,“今天设计师跟我说,那套房子你四年前就准备装修了?”白涧宗一僵。明知道答案,燕折还是想问:“是给我的吗?”白涧宗冷哼:“给狗的。”“……”燕折想了一下,以那套房子的市值,让他“汪”一声也不是不行。汪十声都行。太可惜了,年少的自己就这么错过了一次富贵!那该死的副人格到底怎么回事啊?白涧宗瞥他:“你跑进来闹这一出就为了问这个?”哦,当然不是。燕折犹豫了下说:“之前有个事忘了和你讲——”白涧宗:“什么?”燕折刚要说话,白涧宗的手机就响了。他说:“你先接吧。”白涧宗按下接听,因为离得近,燕折也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板,曹安醒了。”燕折一惊,曹安醒了??这曹华德才死没多久,被诊断为很可能成为植物人的儿子倒是醒了。“他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一直嚷着要见您,还说……”“还说什么?”那头的人深吸一口气:“说您和您母亲都是被小白总害的。”燕折呼吸都险些停滞。他看着白涧宗挂断电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顿时悬了起来。白涧宗问:“你刚刚想说什么?”“我只是猜测,和曹安想说的话差不多。”燕折迟疑了会儿,说:“我第一次去明日俱乐部的时候不是被人下药了吗?那会儿我和白成柏在一块儿,他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事。”还提到了“崽崽”这个称呼。白涧宗之所以认八|九年前那场车祸是绑架母亲的人造成的,就是因为“崽崽”这个称呼除了他们母子以及老夫人和管家以外没其他人知道。但白成柏知道。当时在俱乐部,白成柏解释说“这个事我也是听到小叔在医院醒来后对警方复述的时候意外偷听到的”。这样好像也能说得通,燕折一时无法确定,可如果曹安这个外人都说白成柏不是无辜的,那其中肯定有问题。可以想得到,八|九年前那场车祸不是苏友倾对白茉的报复,而是白成柏想要上位、试图毁掉白涧宗的手段。或者说,是两者的结合。苏友倾与白成柏狼狈为奸,一拍即合。他第一次去俱乐部就碰到白成柏应该也不是巧合,燕折甚至怀疑在商场卫生间里和燕颢**的人就是白成柏。当时他让张三进去检查,没看到人,白成柏应该是发现他了。所以才会去俱乐部,到他面前试探,看看他知道了多少。同时让人给两瓶矿泉水里都下了药,就算事后被发现,他也能脱离嫌疑,因为他也中了药,两人情难自禁。这里应该可能出现两种发展,一是利用这低劣但有效的手段离间他和白涧宗。白涧宗这么骄傲的性子,肯定不会允许一个即将订婚却还在外面乱搞的人和自己结婚。另一种,以发生关系的照片或视频胁迫他成为第二个“燕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洗脑他为自己所用。想想成功率还挺高。毕竟谁愿意忍受一个双腿残疾、脾气奇坏的丈夫呢?当然是温柔体贴、器大活好的情夫更暖心意。但没想到,当时的燕折直接拿着两瓶水跑掉了,所以白成柏退而求其次,打算找人追上当时的“燕折”,以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来恶心白涧宗。……捋清楚后,一切都豁然开朗了。包括当初曹华德都要起诉金融罪了还能在情妇家里悠哉悠哉地鬼混,就是笃定自己手里有白成柏的秘密,觉得他一定会帮自己,所以有恃无恐。而白成柏必然不愿意被人威胁,所以约曹华德工地见面,试图弄死对方。但没想到,爱父心切的曹安跟踪过来,很可能听到了他们的所有谈话,所以被推下了楼。燕折拧着眉头:“所以他卖股份给你不是为别的,他是不是觉得都走到这一步了,留在清盛的风险很高,他也不可能再争得过你,所以准备带着卖股份的钱扔下父母做替死鬼跑到国外去?”一直没说话的白涧宗抬手抚平燕折的眉头,嗯了声。燕折看着白涧宗的表情,试探道:“你已经猜到了?”“上午和燕驰明见过之后就知道了。”白涧宗眼底阴翳地仿佛能滴墨,“当时更以为是他和父母一起合谋所为。”毕竟当年白茉出事的时候白成柏才十八岁。白茉和白老太太都待白成柏不薄,谁能想到他能生出如此狠毒的心思呢?但白成柏要演,白涧宗也能陪着。如今母亲活着,燕折就在身边,白涧宗没什么不能忍的,就算要报复也得先把白成柏手里的股份收回来再说。会议室外响起了脚步声,助理走进来:“白总,查到了!小白总今晚有一趟飞往北美的航班。”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大章,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