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认识的夫人吗?”“毕竟夫人才跟陆总结婚一个月,说不定我们还不了解。”“……怎么办,夫人玩得好像很开心。”“这些调酒师,眼珠子都快掉到夫人身上了,没见过像我们夫人这么好看的人吗。”“陆总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你说呢,你老婆出来玩得那么开心,你自己在努力工作你不生气?”“好像是。”隐匿在人群中的管家听着旁边保镖们的小声交谈,他看着卡座那头喝得差不多醉了的夫人,心想也差不多得把人带走了,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条信息。拿出手机一看,boss发来的消息:——我半个小时后到家,他睡了吗?管家有些诧异,怎么突然回来了?!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钟,陆总可是记得夫人睡觉的时间,每次回家都会问夫人睡没睡,生怕回家吵醒了睡眠浅的小爱人,可是现在……他往卡座看去,时序喝得其实有些醉了,长发慵懒披散,醉酒靠在沙发上的姿态在昏暗的角落看得实在是令人心颤,尤其是刚玩过了钞票枪,钞票满地都是。再加上满桌子的钞票,这种奢靡跟疯狂,要是给陆总知道的话,得惨了吧,毕竟他们陆总不是这样张扬的性格。这跟之前也相差太大了。“立刻把夫人带回家。”管家吩咐身旁的保镖们去把夫人带走。时序仰头喝完最后一杯威士忌,酒从唇边滑落,全然不知道浸湿了胸前的衬衫。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彻底被酒精麻痹到放空,这种前所未有的酣畅,让他如梦如幻,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金钱的压力,没有职场的舆论压力,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像可以更加疯狂。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再来,一杯!”不过还没等他实现这个想法,就感觉自己被扶起来了,思绪飘忽,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步伐也都是软的。“…诶诶诶。”时序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们家夫人家里有严格的门禁,先生回家了现在得让夫人回家。”调酒师们正在调试着酒,开的可都是顶贵的酒,冲着今晚的业绩,结果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几个保镖把美人老板给带走了,说的什么,夫人?房车缓缓驶回陆宅。管家让保镖稳稳的开着车,他低头看着腕表计算着从酒吧到家的时间,大约是十五分钟,而陆总说是半小时后到,那他们回到家应该还能赶紧把夫人送回房间休息。因为陆总只要知道夫人在睡觉一般都不会进去打扰的,毕竟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也就是这十五分钟的时间差还是可以稍微挽救一下大家。“……”随后管家起身走到车里边的卧室,而刚才在酒吧里挥霍潇洒的夫人现在睡得正香,喝醉肯定是喝醉了,毕竟刚才连路都不会走了,人也认不得他们,好在这个喝醉后很乖,就睡觉。他开始默默祈祷。千万不能让陆总知道夫人这么玩,绝对会大发雷霆。好死不死,房车跟陆总的车同时到达了陆宅。低调深沉的黑色迈巴赫正准备驶入山庄大门,坐在后排的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声音缓缓睁开眼。他目光沉静的看向窗外,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房车,眸色深了些许。窗外的光影掠过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线,与身上剪裁完美的西服,在昏暗中无形敛出几分压迫感。转弯就碰到boss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出汗,真的惨了。“管家,陆总……到了。”车里头听到的管家:“……”“呼~”而卧室里头全然不知危险逼近的小酒鬼正睡得正香,还打着小呼噜。一分钟后,房车门缓缓打开。陆文州手拿着黑色的西服外套,走上房车,淡淡看了眼管家。兴许是气场跟面容平静的压迫感让管家背后直冒冷汗,他故作淡定的伸手接过陆总手里的外套:“陆总怎么今天提前回家了。”“不回家我能知道他在外面玩得那么晚吗?”平稳低沉的嗓音在车里响起,听不出波澜的语调却无形给人一种已经在发怒边缘的感觉。管家没敢再说话。陆文州直接往卧室进去,刚进去就看见他那个跟豌豆公主的小爱人躺在**睡得正香,但却满卧室的酒气,他的脸色沉了几许,侧眸看向管家:“去喝酒了?”管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是该说是,还是再说点其他掩饰一下,但好像只有喝酒这个才能稍微让陆总没那么动怒,如果说了还有八星环绕的话……夫人估计会被拎起来吧。“喝了多少?”陆文州走到床边,直接把这个睡得跟小猪似的祖宗直接抱起,但并没有公主抱,而是直接单臂托抱着大腿跟臀部的位置。体型差的差距能轻易的把这家伙给扛起来。身体软得一塌糊涂,微凉的手臂搭在肩膀,长发披散在肩头,酒精的气味与这人身上的味道掠过脖颈。管家也不敢说出喝了真不少的威士忌。陆文州把人抱下去,下车前看了眼管家:“我让你听他的不是让你这种事都听他的,他才二十岁在外边这么喝酒不危险吗?”管家认真点头,心想,是啊,他们家夫人才二十岁,但是刚才那个派场就跟流连情场的老手似的,八个头牌都被迷糊得不能自拔钱都不要了那种,可不是您心里那个多愁善感跟林黛玉似的小朋友。“这个月扣一半的奖金。”管家:“……”心如刀割,十万的奖金没了。他悔啊。卧室的灯亮起。陆文州把怀里这个睡得醉得完全不省人事的小家伙给放在**。少年长发随意披散,白衬衫胸前一块湿透,几近奶白色的肌肤在深色的大床好似染上几分不可言说的旖旎,在酒精的作用下这张桃面如花的脸也是。哪还有平日看到的多愁善感,郁郁寡欢没有丝毫精神的模样。或许那只是面对他时不喜欢他懒得看他的表现。不过对他而言这小家伙也只是表面婚姻的另一半,乖的话他倒无所谓,但现在这样出去喝酒,还喝得烂醉,是绝对不允许。越来越不听话了。陆文州站在床边,垂眸不动声色扫过这张脸,一边注视着,一边面容淡漠抬手扯松领间,手背依稀可见青筋浮现的痕迹,是透出皮的冷漠感。“……唔。”就这时,一只青葱如玉的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鼓起的位置。陆文州眼神骤然凝固。“……再喝一杯?”时序觉得自己晕得厉害,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睁开眼,微微抬起头,半眯双眸,他看不清面前的男人,想努力的看清但也只是看清了一个很高大的身影。然后闭上眼笑了出声,醉乎乎的,手捏住这个位置,凭借着手感。“Alan,很可以。”刚说完手腕就被用力抓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就被压到头顶。兴许是疼痛让他稍微恢复点意识,缓缓的睁开迷蒙醉醺的双眸。头顶的水晶灯灯光璀璨耀眼,只觉身旁的位置陷下一大块,眼前的身影高大笼罩在身上,宛若铺天盖地的网那般,就连视线也被遮蔽了些许,看不清面前是谁啊。而被压到头顶的手像是感受到屈辱试图反抗。“我是谁?”这句是质问。时序脑袋晕得发沉,这个问题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还是没回答,只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便侧过头,或许是正好碰到了撑在脸侧的手,下意识的蹭了蹭,难受小声道:“……手好疼啊。”这声带着醉醺的撒娇很轻,落在心头好似棉花挠痒,让本来的严厉质问差点瓦解冰消。“安德鲁,不要这样握我的手。”时序嘟囔道。陆文州的脸色彻底阴沉:“我不是Alan,也不是安德鲁。”“那……是阿本吗?”另一只软绵绵的手摸上面前这张脸,又从脸往下,隔着衬衫碰到了腹肌,还抓了抓:“是文熙吗?还是kk。”陆文州听到这家伙嘴里吐出越来越多的男人名字,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如果给家里其他人看见,或者是下属看见估计是原地跪下的程度,也就只有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敢挑衅。他目光深沉的凝视着身下已经醉的分不清自己是谁的小爱人,虽说是协议结婚,没有任何感情,他也只是需要一个这样长相出色乖巧温顺的另一半,但没感情不代表他允许做出这样的事情。看来是给太多自由了。“……硬邦邦,那是不是罗唔——”还没等小酒鬼再吐出更多的名字就被捏住下巴吻住。亲吻强势得令人无法逃离,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夺走,更别说体型与体力的悬殊,完全就是被拿捏。夜深了,该睡了。……但几近破晓,也还没睡。从醉酒到酒醒。时序感觉自己要破了,这是他最强烈的感觉。因为从醉酒不清醒的状态到做到清醒,这是多么可怕的感觉,更可怕的是,他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个房间他认识,是他的房间。后来实在是没撑住睡着了,到现在完全清醒,醒来身上除了四肢酸痛还是清爽。可是睁开眼他却发现自己窝在一个很结实宽大的胸膛里,以为是昨晚跟其中一人的疯狂,一抬头却发现是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甚至是无比英俊的男人,比那八个头牌还要英俊。好在理智还是让他在线的。时序默默抱住背上的被子,往后拉开距离,对上这男人深沉凝视着他的模样:“你、你是谁?”他要不要这么疯狂,在外面玩就算了,真没想带回家玩的,这太大胆了。陆文州看着一脸惊恐抱住被子的小爱人,这个表情像是忽然取悦了他,轻笑出声。时序见他笑:“?”“我是你老公。”时序大脑瞬间暂停,表情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