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时序看着齐衡,见他说完这句话后紧紧盯着自己,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他笑了声:“齐衡,我有的是钱。”人的软肋总是最脆弱的,有时候不得不为了软肋放下一些什么。比如尊严。“如果我说,我现在愿意给你两千万,你能为我做点什么,值得上这两千万。”齐衡屏住呼吸,垂放身侧的手因用力过度,骨节泛白,浑身因绷紧而略有些发颤,仿佛因兴奋过度刺激着他的心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对上时序笑着时漫不经心的模样,那种已经被碾压一头,却又不得不为金钱低头的心理,已经告诉他答案。本就没有善良的人,善良的人只会被人欺负。被踩一下也没什么,只要可以让他过得好,他想过上好生活,住着带泳池的别墅,开着豪车,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不得不低头。“他给我打过一通电话。”齐衡深呼吸,最终是说了出口。时序故作诧异,倒吸一口气,他看向陆文州:“天啊,齐衡他竟然包庇通缉犯,惨了,被我知道了。”说完笑弯眼梢,眸底染着兴奋。陆文州将时序这幅样子倒映眸底,尾音上扬,是故意的夸张语气,就跟个小恶魔没什么区别,这家伙所有的微表情,一颦一笑,包括现在状态,非常坏,有点小恶劣。剥下石榴的手似乎在不经意间用力了几分,骨节透白,极力在克制着力度,像是可以捏爆实心的石榴。喉结滚动,眸色深了几许。怎么办,好喜欢。齐衡听时序这么说顿时着急了:“是他找我的,而且他是开着变声器,每次电话都不一样,举报都不知道怎么举报。”“哦~”时序了然的点头,尾音拉长,有点搞心态的语气:“那他找你说什么了。”“……我,我说的话,值两千万吗?”齐衡忐忑问。时序笑得人畜无害:“你可以先说说看。”齐衡也不是没有防备心,他有些警惕,沉默须臾没说话,像是在试探。时序也看出他的戒备,唇角微微上扬,轻点头:“离开守恒吧,如果你有能力,欢迎你加入山海科技。”这一个橄榄球不分好坏的抛出去,齐衡僵住在原地,搞得他不知道接还是不接的好。“我不是在挑衅你,只是在给你指一条路,毕竟我需要你帮我做点什么事情,确实得让你信任我。”时序再次抛出糖衣炮弹:“你等下回去后可以给我发一份履历,告诉我你可以为山海做什么,我觉得可以的话直接给人事,你可以先打好辞呈递给你现在的老板。”齐衡有点蒙,或许是觉得太突然,但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判断,他眼神躲闪:“……你车祸这件事,不算是意外。”“怎么了,你致使的?”时序反问。齐衡连忙摇头:“不是我,是……我老板。”这件事确实是阴差阳错,本来时宴辞确实是想让他做点什么,但没想到他意外听到他老板跟仓库货车司机的对话。“好,那我知道了。还有呢?”时序继续问。齐衡听到反问,迟疑须臾,有些谨慎:“还有的等你安排我入职再说。”时序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慢悠悠地点头:“好,那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还敢拿捏他?那就等着吧,看谁憋得过谁,他是不着急了,总会有狗急跳墙。过了会,病房门关上。膈应的人终于走了。病房因这片刻的动静陷入安静的氛围里。“还吃吗?”时序侧眸看向陆文州,知道他在问还要不要吃石榴,他正想摇头说不吃了,毕竟吃了嘴巴疼,谁知就看见陆文州把石榴递到他唇边,那他见了自然是准备乖乖吃掉。还没开始吃,就感觉到指腹掠过他的唇。他还没要说话就被陆文州扣住后颈,低头的瞬间,猝不及防的吻了下来,瞳孔微缩。石榴的汁水绽开,非常的甜,却因为被忽然封锁在唇里,石榴的芯被来回推嚷着。时序是没想到陆文州那么突然的,本来脑震**就时不时会觉得头晕,这样来一下他忽然感觉到脑袋昏糊糊的,就伸手想要推开,但手却被以十指紧扣的姿势扣在胸口前。正当他因呼吸不畅要发火时,陆文州放开了他。他微微仰着头,疯狂汲取着新鲜的呼吸,胸膛起伏着,也是在这时,感觉自己被拉到了陆文州的身前,这男人轻松地握住他的腰身,把他抱到腿上。下一秒,脸颊上落下细碎的吻,一处又一处的,眼皮,鼻尖,脸颊,甚至还带着厮磨。是那种几近痴迷的状态。时序是有点晕头转向的,觉得陆文州突然的这么一下是怎么了,他垂下眸,眸底带着湿润,正好撞入陆文州深沉的眼中:“……干嘛?”这声‘干嘛’带着被吻晕乎的瓮气,对刚接受过小恶魔忽悠人的招数后,更是被迷得按耐不住。“带你回家。”陆文州的声线略有些低哑,手握住身前纤细的腰身。又吻了他一下。“?”时序听他这么说,还没反应过就感觉到这只原本握着腰的手,开始往上。宽松的病服里,这只宽大的手抚上心口,有那么些捉弄的意思,怀里的青年耳朵瞬间红了,也在对方没注意时,这只手再往上,手臂将病服轻轻地往后一掀。时序猝不及防被自己的病服遮挡住脸,感觉身前一凉,也是在视觉阻碍下,呼吸落在胸膛,经过一段平滑的位置,停留在有阻碍的位置,几经停留,反复碾磨,肩膀瞬间绷紧。过于细碎的亲吻密集落下,夹杂着粗重的呼吸。每一处每一处。最后停在肩膀的位置,病服被从脑袋处轻轻掀开,宽松的领口尽量避开了额头的纱布,露出被挡在病服后的脸。金丝眼镜底下倒映着怀中青年面色绯红,耳朵也泛红的模样,宛若一朵被不小心碾碎的桃花,明明刚才还是笑里藏刀的小恶魔,现在却只能够被欺负得眼眶红红。甚至还一脸茫然无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样子更让人有想欺负的冲动。“……你干嘛?”时序肩膀一缩,觉得冷。“回家再说。”陆文州把手边宽松的病服丢在一旁,干脆单臂把时序稳稳托抱起来,走去床边拿他的薄毛衣,然后把他放在床边,给他穿上衣服。时序:“?”他坐在床边,一脸茫然地仰头,任由陆文州帮他穿衣服。或许是毛衣拉下胸口时磨蹭到刚才过度使用的位置,略有些疼。陆文州也察觉到了,低头亲亲这里,才将毛衣拉下,稍微把手的力度放温柔些:“我等会轻点。”“……不是,你好端端的,干嘛啊?”时序觉得陆文州这股劲来得是不是太突然,明明现在还是白天。结果,在看见陆文州给自己穿好毛衣后,就单膝蹲在自己跟前,要给自己换裤子,他下意识的摁住自己的裤子:“诶诶诶……我自己换,我手没事。”“我想给你换。”“嗯?”“宝宝,我想给你换。”时序双手还揪住自己的裤腿缝,在自己平缓呼吸后,他耳朵里却捕捉到了面前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微垂眼皮,目光再次撞入近在咫尺的目光。金丝眼镜底下隐忍克制的情玉被他捕捉到了,无比清晰。随之,宽大温热的手握住他的脚踝,掌心有些粗糙感,惹得腿跟躲闪,却被掌心的力度紧握着。忽然而至的暧昧气息融入空气中,试图从呼吸与只言片语,还有动作中去意会对方极力压制着的需求。“宝宝,我可以给你换裤子吗?”这声属于成熟男人的请求,是用着那么沉稳的语气说出口的,声线低沉暗哑,可内容却只是为了帮他换一条裤子,还问了三遍。时序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刺激到陆文州了,因为他知道这男人在忍着了,这里毕竟是在医院,只能够换点其他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裤腰的位置,低下头,耳根红红:“哦,你想换就换呗。”不一会,病服裤就被褪去,换成宽松舒适的直筒裤。“我把齐衡放在眼皮底下这件事你支持吗?”陆文州握着手中纤细的脚踝,在给时序穿上新的袜子,听他这么说时,又想起了刚才这家伙的模样,好不容易通过换衣服换裤子这样的方式压下了冲动。他的目光落在脚踝内侧的牙齿印,指腹摩挲了几下,淡淡说了句:“我又想咬了。”每次架在肩膀他都会咬一口。毕竟抖得太厉害。但现在乖乖的好像也可以咬一口。实在是太想要他的宝贝了。时序听得把脚缩回来,干脆往后倒在**拉开点距离:“诶诶诶,你冷静点,我发现你怎么突然这样了,怪吓人的,我刚才也没干——”话音未落他就被握住脚踝整个人被扯回床边,高大的身躯便覆盖而下,结实的臂弯撑在他身侧。隐匿在黑衬衫下的肌肉线条伴随着呼吸的频率若隐若现的勾勒,透着说不出的危险讯号。他眨了眨眼,咽着口水,见陆文州撑在自己身上,试探问:“……我惹你啦?”这是不满意他刚才跟齐衡说的?“嗯,你惹我了。”陆文州垂眸注视着时序:“这里是医院,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所以别再拒绝我,再让我帮你穿个袜子好不好?”时序听出了这句言下之意。穿个袜子=摸个jiojio=可能想啃脚踝了……怎么好端端就开始想要。他觉得难以启齿,这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癖好,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这样,好像是从撕裙子的那晚过后。但大佬都问好不好了,他还能说不好吗?“好吧。”于是回家后,终究还是没逃过脚踝留印。时序哭死。为什么这男人喜欢咬脚踝啊!!!……一周后,飞机飞往大洋彼岸的美国。两人正式结束异地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