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颇为意外地看着底下散发着某种浓郁死亡气息的泰坦蛇人-玛巴内塔。小怪都有第二阶段?下一瞬间,易夏直接一幡砸下!暴虐的气浪,恍若无形的浪墙,在疮痍的大地之上肆虐而去!没有任何意外,从死亡之中复生的泰坦蛇人-玛巴内塔再次被砸进了大地之中!狂暴的力量直接摧毁了它充斥着邪恶和灰暗的躯体!然而,在易夏准备离开直接杀向蛇人的老巢的时候。那明明已然被砸碎得不成形状的泰坦蛇人-玛巴内塔,竟然再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也许是脱离了部分血肉的束缚,它的躯体竟然比之前还显得高大了许多。它的空洞眼眶中仅剩下一颗已然爆裂过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易夏。嗯?易夏来了兴致。多元宇宙当然也会存在,从伤害乃至于死亡中汲取力量的存在。但就像用纸张和石块同样都能搭建迷宫。在规则的范畴之内,两者形成的迷宫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可在人们不愿意遵循其规则企图以更为直接的方式破局的时候,两者就会有所不同了……“痛苦,在……注视着我!”此刻,相比血肉生命要更为接近负能量存在的泰坦蛇人-玛巴内塔发出某种低沉的嘶吼。充满了恐怖与黑暗的震颤,从它那几乎全然溃烂的腹部发出。毫无征兆的,它猛然从破碎的大地之上一跃而起!它那断裂的脊骨从腐败的表皮之中伸出,仿佛蜿蜒的巨大蜈蚣一般,试图刺向易夏!远处,正站在屏障的保护内眺望着战斗的羽人们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羽人拥有极为强大的种族动态视力,这也是它们能够从高空射下精准而致命箭矢的原因。当然,现在由于蛇人牧师们的法术。整个血岸之堤-贝尼格诺的苍穹,都被某种散发着黑暗和诅咒的无形毒云所笼罩。然而易夏那宏伟的躯体,并不如泰坦蛇人所预期的那般迟钝。甚至没有闪避或瞬移,巫幡猛然回转直下!就像山峦从天穹崩落压向一只苍蝇,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反抗过程!“轰隆隆!”泰坦蛇人被巫幡径直砸向大地,本就不堪重负的大地随之发出了一声声恍若破碎的哀鸣!然而易夏显然不打算再给予对方表演时间。对于这种将本来也只能算勉强可堪一食的食物,彻底转化成污秽的废料的行为,易夏自然是不喜的。再没有任何的间隙和回旋,巫幡犹如击打大鼓一般连番砸向大地!整个血岸之堤-贝尼格诺开始发生剧烈的地震,好在现在已然没有谁需要对此表示担忧。因为除却另外一边与此接壤的羽人王国外,在之前狂暴的余波之下,这里已然再没有任何活物……从破碎的大地中喷涌而出的水流,仿佛在大地之上舞动一般。随着每一声足以令凡物失聪的巨大轰鸣声,飞溅而起的水浪仿佛连绵的、突兀而起的山峦一般。死亡……复生……那或许来源于蛇人所信仰那位邪神的力量,并没能庇护这个蛇人之中的强大异类。在不知多少次被彻底碾碎成最为细微的组织之后。或许是泰坦蛇人哀嚎的灵魂再也无法承载那样的力量,亦或是被混沌之力不断冲击的神性概念终于遭到了不可挽回的损害。它终于没能再从大地之上爬起…………………………“洛伊德那家伙疯了……”据此颇为遥远的国度里,头戴皇冠的老国王皱着眉头说道。蛇人和羽人之间的战争,发生在这一世界相对较为偏僻的角落。按理说,它们就算打出脑浆子来,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国土。可现在……“叮叮叮……”用于监测领土的仪器,不断发出尖锐的警告声。即便无需仪器的示警,老国王也能感受到从大地深处传来的剧烈动**。这是怎样的禁忌法术,才能够造成的波动?老国王不知道。在神性的赋予下,他得到了近乎永恒的生命。因此,他并不急于那么暴力地将其他种族消灭和征服。而是以相对怀柔的手段,尝试逐渐将它们吸纳、同化。就目前的进度来看,可以预期的是:在未来的某个日子里,它们终将成为他那宏伟计划的一环。但现在,似乎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变故……“去看看它们到底在搞什么,再坏也坏不过洛伊德那家伙亲自降临了。”老国王对着自己的秘卫说道。而很快,他便收到了从四方传来的讯息。似乎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而是一些受灾的报告。看似鸡毛蒜皮,但堆积起来,却足够令人有些头疼:靠近羽人国度的部分城镇汇报:由于地面的异常波动,出现了大批量的建筑受损,而与其接壤的仓青森林被大火烧毁了将近一半……而另外一边的城市表示,他们的河流水流量突然锐减,而且河水浑浊不清。至于更为细微的各类经济损失,则暂时没有进行合并统一。老国王忍不住喝了一口烈酒。这种堪称无妄之灾的损失,是最为令人懊恼的。而很快,秘卫带来的最新收集的讯息。那是一张前哨忍着心头的惊恐,用简略的黑炭所临时描绘出来的抽象图画。老国王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个人形生命站在地上,没有看出什么特殊的。除了图画之外,还有详实的文字汇报。老国王没有急着去看汇报,而是先端详起那副看起来着实没有什么艺术性的画来。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指向那画上为数不多的线条问道:“这代表什么,贝尼格诺河?”老国王皱了皱眉头,他记得有让发布加强情报类人员相关专业技能的命令。魔法装备当然是更好的。但显然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于魔法装备的使用。老国王推测那位情报人员显然也尝试过使用魔法装备,但失败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拿出自己并不那么熟稔的速画技巧。然而秘卫的回答,却让老国王瞳孔猛然放大:“王,那是羽人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