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王座,立于虚空之中。而在它底下,是残酷而血腥的厮杀。生命逝前的哀嚎与物质毁灭的炸响,在虚空之中回**萦绕。鲜血与死亡,是这片天地间的唯一主题。“呸!”破愚之锤罗桑图瑞,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它正踩着尸骸形成的地面,而在它前方,是刚刚被它砸碎头颅的敌人。罗桑图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来到这个鬼地方。它现在甚至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那原本能够带来极大刺激的综网面板杀戮经验数字。这里没有任何可供缓冲和休憩的地方。所有的生命就像发了疯一般,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生命都干掉。那悬浮在天穹之上的冰冷王座,让那本只属于极少部分个体的杀戮特权,被公允地给予了所有踏足这里的一切存在。罗桑图瑞不知道,在那王座笼罩之下的核心区域,究竟是一副怎样惨绝人寰的地狱场景。但也确信的是想要染指那件死亡神器的个体,必须为此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当然,那代价并非由持有者支付就是了被唤为深空流浪者的利维泽坦,是一群长相颇为抽象的虚空生命。虽然在罗桑图瑞这样的外来战士看来,这个世界的本土生命就长得颇为扭曲。可就这方面而言,虚空所赋予的特质,无疑要尤为浓烈一些。罗桑图瑞不喜欢这些来自虚空的家伙。它们不怎么好对付。哪怕虚空的原初混沌,让它们难以维系足够的秩序。可那架构在某个处于无人知晓的虚空之地中的星骸中枢,让它们拥有了远超寻常虚空生命的宏观理性。这于虚空的本质而言,无疑是一种悖逆。因此,它们希望谋取更为坚实的力量本质,来维系它们看似强大失却虚无的明。而那坠落于此地的死亡神器,无疑被它们盯上了。这些来自虚空的家伙,当然不会对生命存在任何的悲悯。再多的死亡和鲜血,也无法撼动它们混沌而邪恶的心智。更为糟糕的是一些异域冒险者,给它们带来了新的知识体系和生产框架。罗桑图瑞不知道那是哪些犯蠢的综网玩家,他们竟然试图想从那些虚空的怪物身上获利。如果不是足够疯狂的话,罗桑图瑞觉得那些没有任何阵营操守的资深幻化党嫌疑最大。他们带来的新的麻烦:因为那些虚空的混沌生命,现在开始架设远程打击机械阵线了。而最为糟糕的是:这些在罗桑图瑞看来危险的“破铜烂铁”,甚至无法提供有效的杀戮经验。这就有些血亏了而就在似乎永无终止的厮杀,还在一如既往地进行的时候。那在铁王座之下,本就显得昏暗无比的天穹。陡然间,变得更为晦暗了起来!“噗!”罗桑图瑞暴躁地扯开那些烦人的机械,一锤将隐匿其间的利维泽坦的头颅锤得稀碎。随后,抽空抬头看了看。下一瞬间,罗桑图瑞的身体陡然一僵:它看到了那天穹之上的阴影,分明地勾勒出了一个难以描绘的超巨型类人形生物的形象。那恍若远古之神的切实压迫感,仿佛倾泻而下的有形物质,不容置疑地浮现在所有处于这片区域中生灵的心头好在下一瞬间,罗桑图瑞窥见了巨人头顶堪称醒目的巨大绿色标识。它顿时松了口气。这个世界的土着不怎么靠谱,但阵营关系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没用宛如炼狱易夏缭绕着无尽火光的眼眸,看着底下血红的大地。综网面板上的相关提示信息以及那灵觉所触及的某种危险要素,都让他眼中属于朱厌的虚影显得愈发躁动。那见则大兵的凶厄概念,无比契合地适应当下的环境。死亡本就是战争的必然衍生物。因此,它自然不会拒绝,那呼啸在战场上的刀兵之气。用易夏所在地球凡物的相关言语来描述,则是“就像回家了一样”而易夏的出现,无疑吸引了那些被死亡神器所**的生灵。毕竟,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伙”!如果说,那些综网玩家之类,还因为阵营的绿色标识而保持着克制的话。那些来自虚空的生命,显然不会顾及太多。它们所谓与虚空原生概念迥异的“理性”,本就与寻常血肉生命的秩序存在极大的差异。因此,在易夏现身之后,它们径直朝着易夏发起了勐烈的攻击!就好像刷新在某凡物游戏主城的世界boss一般。甚至无需迟疑,恍若狂欢般的攻击,就直接如同雨幕般倾斜了出去!因为利维泽坦目前已然具备了一定的扭曲科技水准。因此,在不约而同集中进行单一个体攻击的时候。它们的攻击也展现出了犹如弹幕般的华丽场面。有那么一瞬间,一些感知过于敏锐的个体,甚至觉得这个世界有些“掉帧”。刹那间,能量爆裂的轰鸣声,甚至一度汇聚成某种恐怖的音波!它们在易夏的身上炸开了比烟火更为璀璨的光芒,仿佛易夏整个躯体都在发光一般!在那交织的光芒中,易夏缭绕着无尽火光的眼眸,并无任何清晰波动。下一刻,他勐然握紧手中巫幡。那难以计数的轰击,根本无法对他的行为造成任何堪称实质性的影响。那似乎更像是打在他身上的璀璨聚光灯。如此,世界万物,聚焦于他而下一瞬间,就像将那万千光芒拉扯出了一道堪称绚丽的光弧一般!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迟缓了,就好像有人在世界的“播放速度”上选择了下调一般。那随着易夏的挥动而变形的光幕,陡然间化为了一片令人心季的虚无空洞!随后,压倒一切轰鸣声,在这个世界的物质世界之上响起!刹那间,仿佛整个物质界都要随之发生剧烈摇晃一般!血肉亦或机械?山峦亦或湖泊?在那样狂暴的力量之下,一切归于了最为原初的状态!而另外一边,在物质规则似乎都已然混乱的某片区域里。有人忍不住扭头看向身后:“那边在搞什么,玩的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