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地球的某处「……」当蓝登从深邃的黑暗中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张隐匿在强光中的陌生面孔。接下来,该是尖叫、咆哮和手舞足蹈的好戏上演了……蓝登这样想道。他总是一次又一次从这冰冷的棺木中苏醒。那流淌在他血管亦或是更为深邃领域的幽暗力量,让黑白无常两位老哥已经彻底放弃了他。这对于那些仍然沉浸在世俗欲望中的凡人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谁愿意在人间沉醉的时刻,看到两张一黑一白的面孔呢?在那些纷杂的认知中,即便是再过痛苦的沉沦,也好过堕入阴司的恐怖。对此,蓝登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以至于现在,他不得不被迫忘记了很多事情……然而,令蓝登所熟悉的情况却没有发生。甚至,在他猛然睁开双眼之后,对方的头部所佩戴的奇怪灯具所释放出来的光亮都没有一丝颤动。在这黑暗的地下洞窟里,它平稳地笼罩着蓝登和他的棺木。甚至,通过对方心脏跳动的变化和血液的流动,蓝登甚至嗅到了几分兴奋的气息。蓝登:……「弟儿!居然真有大货!」「咱就是说:发丘倒斗的事咱不干,往这老窟子里钻,碰碰运气也好!」「这不,一百万就到手了!」那人没有理会蓝登,用令蓝登感觉颇为陌生的口音兴奋地说道。蓝登半蒙半猜,大概能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一百万?许是指这方地界通行钱币的之类?至于大货……蓝登自然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所以,这些在人在找僵尸?这又是什么犯了哪门子的瘟……他们难道不怕我?蓝登不理解。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蓝登没有理会对方,而是继续躺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头顶陌生的洞窟。好像人躺得太久,就像树木一般生了根一样,不再像生前一般喜欢到处窜动。距离蓝登成为僵尸,已然过去了非常漫长的一段时间。那些在他还活着时候的记忆,现在都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了。像是用久了的铜镜,那原本清澈透明的模样也逐渐变得隐隐绰绰起来……只是哪怕记忆再过模糊,蓝登也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家乡。他的家乡,没有这样多奇怪的物件,也没有——那横亘在天穹之上散发着肃穆与危险的巨大屏障……那是:「獬豸.……」蓝登开口喃喃说道。这反而让旁边看见他半天没有动弹,有些狐疑他是否是僵尸的两兄弟吓了一跳。「卧槽!」他们猛然往后一窜,头顶的灯光也随之胡乱地打在这阴冷的洞窟中。那些石钟乳般的凸起菱柱,将光影错乱地割裂开来。好在很快,两人便站定了身形。「卧槽了,会说话?」「没看见他们写着僵尸还有这路数。」似乎有所依仗,在本能的惊惧过后,见蓝灯没有暴起,在一阵嘀咕后,两兄弟又毛起了胆子凑近了些。"哥儿,极sy?"他们再次认真地打量着蓝登,却怎么也觉得对方不像是活物。蓝灯还是没有理会他们。两人见状,其中一人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捏破了口袋里的锦囊顿时,某种无形的力量扩散了开去。随后,两兄弟颇为忐忑地看着手中的罗盘。下一瞬间,那罗盘上的指针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猛然地打向了最右边,甚至险些将自己撞裂关于那位大师的遗作,我们还在整理。」因为它烙在一个七彩石板上,因此被那头巨龙盯上了。」「长期的不健康放置,让它出现了一些破损和扭曲——这大概需要一些时间去修复,但我想用不了太久…」「等一切修缮工作完毕,我会将这些内容整理成册直接发给你。」在堆满了各色珍宝的地面上,艾蕾娜-苏看向眼前的易夏如是说道。其他有着相关领域的甄别和鉴定能力的传奇角色,正在对这批从太古巨龙的腹部中喷涌而出的珍宝进行价值估量。虽然于参加这场战斗的传奇角色而言,这些珍宝的价值并不如凡物的视域那般看重。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在多元宇宙的很大程度上都是能够通行的。至于其他并不能参与这类工作的传奇角色,则在另外一边欢聚。此刻,他们对于易夏现在的形态已经没有什么感触了。毕竟比起之前他们所窥视到的。现在的易夏,实在是过于「朴素……」至于那头太古红龙的躯体,已经被易夏取走了。这也是他所事先提及,并得到了所有人认可的报酬。因此,后续的珍宝之类的战利品分割,则与易夏无关。当然,作为艾蕾娜-苏这支传奇队伍的衍生领域里的冒险共识。除却限定的、禁忌的知识之外,所有从战斗中获得的资料、文献等,都将共享给所有参与战斗的角色。当然,如果这些知识的载体需要相应的破解、修复等工作的话,这同样需要计算相关的成本,并计入到战斗贡献的最终审计亦或者增加相应的基础学习费用。易夏对于这类艰涩的法术知识,其实兴趣一般。不过考虑到,这也能多多少少补充下他相对于传奇者颇为贫瘠的资料库。当艾蕾娜-苏向他介绍起这些,并询问易夏是否有所需求的时候,易夏便随口应下了。因为考虑到传奇法术的不可复制性和其珍贵的价值,他的传奇法术奖励,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处理。易夏准备先尽可能地了解到更多的传奇法术后,再对此进行决定。相比于超凡时期,现在的他有着更为宽裕的时间和从容的态度,去进行相关的抉择。如此,在和艾蕾娜-苏等人告别之后,易夏也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他心念一动。下一瞬间,易夏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而在地球柳城大巫居所的客厅,一个身影突兀出现。随后:咦?大巫颇为诧异地看向西面。在那里的一处空地上,纷杂的纸张几乎覆盖了整个场地。而其中一个身影正在纸张中心站定,僵硬的脸上许是有些无奈:「要不,你们先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