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星衰噬者-奥斯瓦尔摩,从混沌的沉眠中缓缓苏醒。在它耳边,是激昂的战鼓与血腥的厮杀在相互作用。如果以凡物的概念来进行对比的话,大概可以参考:当你沉睡的时候,一直有人在你耳边低语「开饭了」?尽管奥斯瓦尔摩并没有那样饥饿——距离它上一次前往物质世界狩猎,尚且不足一百年。虽然虚空中并没有有序时间的概念。可存在于多元宇宙的宏伟界域下,仍然有独立于其个体自身的时间线牢牢地束缚着这些尚未能够全然脱离时空规则的扭曲造物。而伴随着奥斯瓦尔摩的苏醒,在它周边的混沌界域中,无数阴冷的意志随之躁动了起来。那是奥斯瓦尔摩的仆从,亦是它无坚不摧的爪牙。它们源自虚空中流浪的星辰碎片。最终被奥斯瓦尔摩那强大的黑暗概念,所吸引了过来,从而诞生出扭曲的心智。虚空的界域,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名讳。而基于奥斯瓦尔摩的缘故,它所经常活动的这片虚空,被凡物们强行予以了「星落之地-姆斯季斯摩多」的黑暗名讳。当然基于虚空的混沌和无序,真正的星落之地-姆斯季斯摩多是否存在,倒更像是一个哲学问题。而当奥斯瓦尔摩,追溯着那低语与呼唤,在那物质世界展露出强大黑暗意志的意志的时候。它没有得到预期中的盛宴,而是迎面砸来的暴虐火光!那是足以撕裂星体的毁灭之力,在这具备足够牢靠的物质规则的界域,凝练至极致的惊骇力量在太空中将物质粒子扭曲成某种令人悚然的姿态!那像是一抹从星辰歼灭炮中激射而出的强光,又像是从行星爆炸瞬间那令黑暗宇宙为之注目的瞬间闪耀!无穷光辉之下,是混沌的力量与暴虐的意志,所倾斜而来的狂暴与毁灭!就像一头被人唤醒,从狗窝里探出头去却猛然被扇了一大嘴巴子的恶犬。那始于物质与灵性的剧烈痛苦,让奥斯瓦尔摩没有任何凝滞地进入到了狂怒的状态!它无视物质宇宙所予以的驱逐与压制的规则力量,粗暴地从虚空强行闯了进来。而在它那愤怒到极致的黑暗意志下,是仿佛洪流一般的怪诞生命!在刨除那些足够扭曲直视者心智的黑暗要素之外,它们在物质世界所凝现的形态,更像是一个又一个扭曲的球形物质?那被世人所视为禁忌与邪恶的触手,作为扭曲的概念,在它们的物质形态下诞生。而除此之外,亵渎、黑暗与扭曲的污秽之物,也从它们的身上源源不断地产生。这自然不是它们的真实形态,只是作为禁忌的造物,在这个物质世界所必然会获得的特征。这也是,它们能占据物质生命躯体的由来。当然对此,某大巫并不怎么喜欢,因为这一某种意义上的虚空生物共性让其的素材产出占比大幅度降低「妈」名为凯萨德的男孩,有些害怕地抓住母亲的衣角。这往来以成为星际战士为追求的男孩,此刻终于感受到了些许血与火的真实恐惧。这是他母亲曾经所无比期望的,只是没有考虑过这样规模的在这个坐落于贫瘠星球的荒野之中,两个画风迥异的军团正占据着村落的两边。由于他们同时抵达了这里,村民们对于他们都不信任。那由岩石和些许建筑材料所构建的厚重防护层,令他们稍微有些心安。只是对于有着足够见闻的村民而言,知道无论是哪边拥有的武器,都足以轻易摧毁这看似厚重和坚韧的防护层。然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强行闯入。其中看起来像是比较平和的星际战士在询问了他们是否能够到村子里驻扎却被拒绝后,就在村子的另外一边安顿下来了。至于另外一边的那些狰狞树人?它们甚至没有询问村民意愿的打算这两伙不速之客的到来,无疑打破了这个遥远村落的平静。这里并非这个宇宙中发达的区域。曾经的殖民历史,彻底抽干了这个星球的资源。而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些不愿意随着殖民军团离开的原住民,在这个被视为「荒漠」的、满目疮痍的星球上居住。偶然一些偏离了主航路的人类舰队,会在这里补充一些水资源,同时或多或少地留下一些物资。这也让这个星球上的硕果仅存的原住民,得以艰难地支撑着。没有足够武力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通过辛勤来获得富裕的生活。甚至,连村落的居民数量也要控制在不至于吸引到某些黑暗存在的地步。在这主题混乱的时代,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年幼的凯萨德,略带恐惧地望着远方那无数狰狞的身影。在他的额头上,是一个略微复杂纹路的疤痕——那曾是这个星球最为至高的血脉和赐福。而现在,那份过往的荣光已然随着星球资源的枯竭而彻底晦暗「它会杀了我们吗?」年幼的凯萨德看向母亲问道。他也许知道答案,但仍然试图从母亲那里获得一个心安的谎言。「如果它们愿意的话…」然而母亲并没有安抚凯萨德,而是低下头看向年幼的凯萨德:「你要记住,孩子……」「我们因他人的怜悯而侥幸存活,但黑暗与邪恶是没有怜悯的」「它们只会恐惧力量与强权。」母亲顿了顿,看着凯萨德一字一顿地说道:「站起来,看着它们。」「我们跪在这片大地太久了,但如果我们将一起奔赴死亡——那我希望我们是以站立的姿态…」而随着这位母亲的低语,那本就晦暗的天穹陡然呈现出墨染般的漆黑!所有的星辰都在那蠕动的黑暗中消散,最后一丝光芒从这个星球上散去!一种死寂与压抑,浮现在每个生命的心头。而下一瞬间,有强光暴虐地撕裂黑暗,以粗暴和狂野的形式朝着这个宇宙宣告它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