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这才回应周阳,摇头:“初旭兄此言却是不对,业精于勤荒于嬉,只要多加研习,总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受教了。”周阳鞠躬,随后才重新坐下。随后,周阳看向周泰,笑道:“你便是周泰兄吧?早有耳闻,听闻周兄很早就跟随苏宗师,我们,喝一碗?”周泰眨了眨眼睛,如这般宴会,还是第一次有人居然朝他敬酒……然后端起酒碗猛喝一口。一口喝了个干净。“周兄海量,佩服。”周阳称赞,也喝了半碗。随即又笑道:“周兄,你我都为周之姓氏,数辈之前,你我说不得还是一家呢……”周泰顿时不高兴了,撇嘴:“你这人好虚伪,咱们玄凤郡最多的姓氏就是周,而且我的故乡就是琳琅,真要论一家,也不知道要论多少代。”这话倒是不假,玄凤郡最多的姓氏就是周。就如此时琳琅的户部主事,诸多商户的领头羊周洛,不也姓周?苏尘嘴角微微一抽,果然,以后还是不能带憨憨参加重要的宴会,太容易得罪人了。周阳面容不由得一僵。就在苏尘准备打个哈哈岔过去的时候。洪元率先开口:“锦泽兄,一如之前,周泰兄这心直口快的性子依旧如此,令人羡慕啊。”“和周兄你相比,我倒是的确显得有些虚伪了。”周阳也飒然一笑,然后不再说话,估摸也担心周泰还说什么石破天惊之语。苏尘则叹气:“他这性子,以后指不定还要招惹出何等麻烦呢。”气氛又变得热闹起来。洪元更是露出些许神秘之色:“锦泽兄可记得杨淮?”“倒是记得,杨淮兄也是我玄凤郡少见的天才,年纪轻轻不但武道八品,更是修有兵法,前途似锦,我一向是向往仰慕得紧。”苏尘假意思索一会才给出答案。洪元叹气:“锦泽兄有所不知,我上任的前两天,他失足掉进了井里,唉,这般的天才,就这般走了,着实是令人惋惜。”苏尘抹了抹眼睛:“我和杨淮兄也算是有几分交情,我竟不知……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难料啊。”没有携带大葱之类的东西,愣是没能抹出眼泪来。心底则暗暗诧异,杨淮死了?掉井?一个八品高手掉井,是会摔还是淹死?杨淮是天才,也是聪明人,苏尘相信,随着江千身死,他和杨淮的些许不愉快肯定会烟消云散……谁杀的杨淮?周阳小声出声:“我听说,杨淮对曾经的江千很是忠心,听闻江千故去,心神失守,整个人也浑浑噩噩的,这才会掉井而死,若不然以杨淮的能耐,断不至于忽然故去。”洪元失笑:“倒是有这传闻,却当不得真。”又热闹片刻。“我竟将些许传言当真,着实羞愧……郡守,我便先退下了。”周阳露出些许愧疚。洪元轻轻点头。周阳随即朝着其他人微微示意,随即,洪元的人,尽数都离开了。韩荣见状,起身拍了拍周泰的肩:“周主簿,我们也先下去吧。”“哦……”周泰先抓起身前的一只烤鸡,随后才和韩荣一起离开。他都还没吃饱呢。房中诸多歌姬舞女见状,也盈盈行礼退走。苏尘眉头不着痕迹一皱,未说什么,只是继续慢饮细酌。“锦泽兄,我敬你一杯。”洪元起身,在苏尘桌子对面坐下。等苏尘喝完。洪元才神秘兮兮低语:“锦泽兄,有一个传闻你听说过没有。”“传闻?”苏尘露出不解。洪元声音更低:“我之前在州里,听说隔壁的无涯州,有一个天大的人物。”苏尘越发不解:“难不成还有比州牧还大的人物?”洪元露出些许自得:“那可不是,我听说,在咱们整个碧云州都有着不小声名的胥王殿下,就住在无涯州呢……若非之前在州里机缘巧合,我甚至都不知道,在无涯州,居然有这么一个尊贵的存在。”“胥王,此等人物,居然就在无涯州……”苏尘大惊失色,好似是被吓到了。洪元小声开口:“我过一阵,准备前往无涯州拜见胥王殿下,锦泽兄,你我既一见如故,不若,同行?”苏尘微微摇头,为难:“这……琳琅事务繁多,我恐怕难以抽身。”心底却瞬间沉到谷底,之前他猜测洪元是州牧的人,如今看来……周元不是州牧的人,是胥王的人!也是,洪元不修文道,除了在大夏真正封王的人,谁有资格让一个不修文的人成为一郡郡守。他这是被胥王看上了?他除了文道表现得强一些,好像也未表现其余特殊……也不知胥王看上了他哪一点,得想办法改掉才行。洪元露出些许惋惜:“这倒是可惜了……我还想着,我们为陛下效命的同时,暗中若是能得到胥王殿下的照拂,他日前途想来更是繁花似锦。”苏尘摇头劝解:“洪兄你却是想差了,依我看来,胥王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我也好,洪兄你也罢,我们看上去风光,可实则在胥王殿下的眼中,不过只是芝麻绿豆大小的芝麻官,哪怕当真前去,恐怕连胥王殿下的府邸往哪边开都不得而知。”洪元眼眸一挑。苏尘继续开口:“其实我对徐王殿下,也是仰慕得紧。”拒绝拉拢不难,却不能恶了那位胥王。洪元却是露出一抹喜色:“当真?”苏尘见状,不由得有些无奈,他最后所谓的仰慕,只是单纯不想恶了胥王,结果洪元好似误会了?洪元又飞速开口:“实不相瞒,锦泽兄你太过自谦,你的天资,哪怕放眼整个大夏也是凤毛麟角,其实我一开始就是……”苏尘急忙开口:“洪兄。”这个时刻,某些字说了,局面就不好收拾了。洪元也不像是那般蠢的人才对。洪元很快反应过来,打了个哈哈:“失言,一时失言……”“洪兄,此时此处也没有其他人,些许客套话也就不说了,老话说得好啊,谈钱伤理想,谈理想也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