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离~了~洪~洞~~县~~.....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随着戏曲落下,夏言轻叹一声,好似于有共情一般,缓缓转身离开桃林。桃林之外。许多文武强者将领躬身:“王爷。”乾王爱戏曲,也,只爱戏曲,每日都要听一听。乾王微微煽动折扇:“情况如何了?”“回王爷,如今州内情势越发的好...”“州内各郡对王爷,越发爱戴...”“最为不稳的黔首之民,也随着王爷对腐朽的打压,对王爷日日传颂...”“此时麻烦的,依旧还是朝廷和夏战...”诸人不断出声。对于乾王而言,乾元州以及牵引附近他所占据的疆土,形势一片大好。唯一麻烦的就是来自于夏离和夏战的兵马...龙气的压制太过于严重,哪怕乾王手底下兵强马壮,可每每交战,天然便处于不利的境地。也幸亏乾王以及诸王兵强马壮,哪怕面对龙气有所不利,却依旧还能和朝廷平分秋色。听着诸多回报,夏言眼眸露出些许冰冷:“夏战...”若非夏战....哪来此时的平分秋色!若非夏战,哪怕夏离有着龙气,也得一败千里!又和诸人商议一会儿,夏言快步离开,进入一处密室。一线牵闪烁,很快,夏鸿等五王齐现。随着他们揭竿而起,六王自己的联系比往昔紧密了许多,不说每日联络,可每十天半月,至少都会互相联络一次,互相交换情报,以免中了朝廷的暗算。夏鸿率先开口:“刚刚收到生林州谍子密报,四十王弟嫡长子,夏牧那孩子,在距离王府不过数百里的地方,被神秘人所杀,尸骨无存。”好几个人轻叹:“可怜的孩子。”不知是在心疼夏牧的死,还是在无奈夏牧的死。先帝九子庆王夏辛轻语:“既然他死了,按照计划,抓紧时间派遣谍子进入生林州....夏牧和四十王弟虽然死了,可此番他们的死,闹得动静不小,他们手底下的人马,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四十七妹所收编。”六王的兵马一直都在和夏离夏战的兵马厮杀,各种谍子不断的渗透,他们自然知晓生林州的变故。按理说,谁都知道恒王兵马的重要,六王也知道,他们应该援手才对....结果他们却没有帮忙,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做不到。他们同时爆发,瞬间沦陷了大夏接近三分之一的疆土,可偏偏,生林州并不和他们沦陷的疆域接壤。他们只能坐视,等待结果。若夏牧能回去,他们的压力就会减轻许多,若是回不去...他们便派遣谍子进入生林州,宣扬夏战夏离的无道和残忍,刺激恒王麾下之人的仇恨,愤怒,不甘。有多大的效果,他们不在意,只要那些人能添乱,那就足够了。靖王夏炽出声:“这些都是小事,马上便是第三次大战了...此战,务必要胜。”他们揭竿而起的时日已经不短,这期间,诸王和朝廷的厮杀很多,不过,都只是小型战役,互有胜败。真正的大举动兵,只有两次,而那两次,双方都是两败俱伤,没有谁获胜。永王夏佑点头:“的确,这一次,必须要胜。”夏言眼眸也微眯:“如今虽然局势僵持,可四十七妹天然就占据着大义以及龙气之利,继续僵持下去,我等迟早会被耗死。”双方的僵持,看上去不分胜负,可实际上,不分胜负对于夏离而言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夏离有着龙气,不断恢复强大的龙气,拖得越久,对夏离越有利!六王都很清楚,继续拖延下去,按照此时的趋势,最多三五年,夏离就能以龙气镇压叛乱!故而,对于六王而言,无法取胜,便是他们的劣势!楚王慢悠悠出声:“再这么下去...我们或许需要改变方针了。”何谓改变?现如今诸王,战场厮杀归厮杀,他们并未劫掠,并未波及寻常百姓和黔首...他们虽然不知道龙气的本质,却也知晓,龙气,和百姓有关。也不是他们愿意坐视龙气一直壮大,而是,他们此时不是必败...如果名声出了问题,日后不利于他们登基统治。可如果迟迟看不到希望...他们或许只能狠下心了,大肆屠戮,届时,龙气必定摔落。而那时候,夏离要么无计可施,要么汇聚龙气...不管夏离的选择是什么,哪怕用了龙气,一旦抽调龙气,用一次,也就废了。没有了龙气,他们便能发挥兵强马壮的优势...至于损坏的名声?如果注定要输的话...人都死了,名声好,又有何用?最大的夏鸿注视一眼诸人,随即定下基调:“先准备第三次大战吧,抓紧时间派遣谍子想办法渗透和收买....”.......玄凤郡。烈日当空。苏尘站在荷塘凉亭中,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天空的烈日。樱九斩杀夏牧后还在归来的途中,随后,陈氏又送来了一些更加深层的情报和消息。比如说,恒王府通过车队之人以及夏牧死前的只言片语,推测出夏牧和樱九可能有一些恩怨交集。又比如说,陈氏传来的消息中,还有“严县令”自曝是谍子,有惊龙卫尝试阻拦严斌下令屠戮,结果反而被严斌嘲讽不称职。在苏尘看来,谁都没错...严斌虽然残忍,不过严斌所言没错,谍子,一个阴影中,刀口添血的谍子,哪来的资格去怜悯百姓?“唉...”想着想着,苏尘头疼的轻叹一声。他原本不想伤春秋悲,不知怎的,随着知晓更加具体的情报,他的心绪,总是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那些人的死...他也不知道为何,反正,心绪就是有些不舒服。不知多久后,夕阳西下。苏尘看着天边余晖:“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或许,该出去走一走了,如今想想,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外出过,呵...”如今仔细想想,苏尘发现,他就出过三次远门。第一次,进帝都,第二次,因为“报答”江氏去了无涯州,第三次,便是前不久因为夏牧的缘故,前往青花州。除却那三次,他居然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外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