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能得到透明的,充斥着花瓣纹路的“肉”花瓣了。将这些花瓣重新编制,也便成了此时端上来的这一朵朵花,心中闪过诸多思绪,苏尘轻轻拍手:“庭前芍药妖无格,唯有牡丹真国色.....好一朵,国色天香。”田东急忙起身带着诸多官吏出声:“帝师大人喜欢便好,只要帝师大人喜欢,下官和诸多同僚,也不枉一场忙碌...”苏尘笑了笑,取一朵牡丹放入灵水,牡丹遇水即化,无数反向扑鼻,令人食欲大动。周泰一边吃,一边嘀咕:“我学不会做饭,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些菜,是特么正常人能做的吗?武道高手还好,如果是普通人,这宴会中的诸多珍馐不提,单单这一道国色天香,没有十天半个月能弄出来?这些玩意...之前在玄凤郡的时候见得不多,可是去了帝都,在帝师府见到的次数也不算少。听说都是主母不知从哪找来的厨子,当时憨憨想着,这些玩意如此吃一顿就相当于以前吃十顿,他必须学会...然后他放弃了,这些玩意不是人学的。周泰想着,如果这些菜以后失传了...大概就是因为费钱又废命。这么想想,周泰越发感觉,这些玩意恐怕真的会失传!失传也肯定不是没有道理的!果然,他越发聪明了。必须要在失传前多吃点...大彻大悟的周泰,继续闷头吃。一顿接风宴,吃得是宾主尽欢,吃的是皆大欢喜。入夜,田东贴心的将郡守府最好的院落打扫出来,邀请苏尘暂住,不过苏尘以避嫌为由,离开了郡守府,在其他地方寻了个安静的院落暂时落脚。等田东离开。郡守府的管家上前,恭声:“帝师大人,城里百姓知晓帝师大人前来巡视,又听闻帝师大人喜琴,他们自发出资,购下了此琴,赠予帝师大人。”下人们带着一把琴靠近。等级不算高,也就是五品异宝,却美轮美奂,显然田东也是费了心思...百姓出资?大概吧。苏尘微微摇头:“拿回去。”管家急忙开口:“帝师大人切莫误会,这是百姓所出资,托我家小爷转交...”苏尘又摇头:“百姓之物,也不必。”管家还想说什么,却见苏尘微微皱眉。管家急忙恭声:“小人回去后,便将此物送回于民间...”苏尘笑了笑,进入院子。院子关上。“唉,麻烦啊...”苏尘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天空明月。王二郎下意识开口:“那郡守另有想法?”苏尘有些无奈:“他若是有想法,倒是好办了。”田东太有自知之明了,毕恭毕敬,筵席诸多珍馐,全都是那种很费时间的用心之物...虽然不可能真的是田东自己弄的,却也不可否认田东的确是有别出心裁,而非花销绝不会少,多的不提,今日接风宴,没有一千三百金的原材料花费绝对下不来。当然,也不可能是田东一人出资,毕竟田东只是一个郡守。人家如此的热情招待他,他转头就将田东给灭了....这特么要是传出去,苏尘敢肯定,之后的巡视之路,那些人对巡视队伍的招待,绝壁是青菜豆腐白开水。不单单如此,之后少不得还得出现不知什么样的幺蛾子呢。韩荣想了想,开口:“帝师,田东左右只是小人物,若陛下未曾严令...便放他一次?他虽有府库和粮库的纰漏,可按皇谍司所言,他的确开始填补之前的亏空。”苏尘沉吟一会儿,开口:“二郎。”“帝师。”王二郎顿时靠近。苏尘轻语:“你去城里看看,我要知晓皇谍司未曾言的,最为真实的大槐郡。”王二郎问道:“最底层?”苏尘点头:“没错,最底层。”田东那么热情,他总不太方便灭了田东....他决定给田东一个机会,那些藏起来的底层,他也不求那些底层真的幸福,只要那些底层的称不上麻木,他便不搭理田东。一个小卒子,无足轻重。“诺。”王二郎微微点头,走到门边侧耳倾听一会儿,随即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黑暗中。苏尘偏头:“逸之?”韩荣神色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夏历七千三百三十一年十一月三日,大槐郡郡守田东,试图行贿...”思索一会五品异宝的价格,韩荣提笔编写:“试图行贿金三万,为帝师所拒。”一般按照大周内部的某种拟定,五品异宝的价格便是一万金到三万金。苏尘不由得满脸不悦:“你是不是傻,在江湖中三万金能买到五品异宝?还是本帝师最喜欢的琴?”韩荣嘴角抽搐:“金五万?”苏尘微微点头:“多了好像也不太现实,就记五万吧。”亲爱的顾离可是说过,等他巡视完了,他没有收的钱,她都会补上...至于夏离信不信那名单,又不会因为名单的记录有什么想法,那就和他无关了。毕竟,总不能和自己的钱过不去。......郡守府。“老爷。”郡守府管家飞速靠近。田东轻语:“如何?”“帝师大人未收。”管家低语。田东眼眸顿时升起些许阴霾。管家试探道:“老爷,听闻帝师巡查所过之处,未曾收下任何人的礼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田东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总感觉帝师大人在宴会中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苏尘在宴会中有几声轻叹...那几声轻叹,不知是在感叹佳肴的繁琐,还是在叹其他。仔细想想,除非去招惹帝师苏尘,不然帝师一贯就与人为善,他今日迎接,不管是态度还是礼数还是其他,一切都尽善尽美,应该不至于有麻烦才对。......许是苏尘的到来,虽入夜,郡城却依旧热闹繁华,灯红酒绿。王二郎在无人知晓之下,无声无息离开了苏尘的院子,行走在街头。看着繁华的街头,王二郎顿时露出一抹讥笑。所过之处的人,都以为将一切的不好隐藏,便能瞒过苏尘....可那些官员又怎会知晓,苏尘其实门清,只是未曾去针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