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一时间,数道目光,聚集在了霍凡的身上,而霍凡的父亲霍広,则不由的有些担心——妄议军国大事,可不是小事。如果说对了还好,说错了,那还是要承担责任的啊。想到这,霍広不由的呵斥了一声,朝儿子霍凡道。“霍凡,如今是朝廷军议,你一个小辈,如何懂的了朝廷方略?还不退下!”“霍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霍広的声音才刚刚落下,一旁的蓝磊,就发出了一声阴翳的冷笑。“刚刚霍凡满口的为将者该如何,这可不像是一个不懂军略的小辈能说出来的话啊,老夫今天倒还真想听听,令爱能够说出来,什么样的妙计,可以退东胡之兵……”“霍凡,你当真有办法?”这时候,曹弘也看向了霍凡,他并不觉得霍凡有办法,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更加的激化,霍国公府,与蓝国公府的矛盾罢了。而霍凡,也是十分的自信,看着曹弘,然后道。“父皇,儿臣当然有办法了!”“儿臣的办法,实际上很简单,无非是八个字!”“内乱其政,外断其交!”“内乱其政?外断其交?”听着这八个字,在场的众人,不由的愣住了,蓝磊更是直接发出了一连串的狞笑声,不屑的看着霍凡,然后说道。“霍公子厉害啊,区区八个字,就想对付东胡,真以为东胡,那么好对付的?若真如此,你当我大魏的兵将,都是酒囊饭袋不成?”霍凡听着蓝磊的讥讽声,不过,他并没有丝毫的生气,而是耐心的跟曹弘,还有在场的众人,解释起来了自己的办法。“内乱其政,东胡内部不稳,而外断其交,东胡陷入他围攻,到时候,东胡恐怕自身难保,又如何敢南下?如此一来?岂不是,我大魏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成功的阻止东胡南下了?”霍凡的一番话说完后,在场的众人不由的一愣。仔细听听,这貌似,还真有道理啊。一时间,众人无不将目光,对向了霍凡。曹弘更是露出凝重之色,询问起来。“霍凡,你且仔细说说,这其中,应当如何的操作才是……”“是,父皇……”霍凡连忙拱手,然后,解释了起来。“儿臣的办法,很简单!”“内乱其政,儿臣听说,东胡王与不喜其长子丹,其长子丹年长,已经二十余岁,与东胡王政见相左,父子二人,已经矛盾重重,如今,王子丹已经羽翼丰满,如果我大魏,而东胡王本人,又喜爱自己的新宠阙氏,如今,东胡王更是打算,废东胡王子丹的继承之位,而改立阙氏的儿子为继承人,如今,只要我大魏,派出使者,进行一番挑拨,东胡内乱岂不是一触即发?”“这……”一时间,众人无不露出了惊讶之色。不得不说,霍凡的这个计划,相当有可行性。毕竟,这些大魏的大人物们,对于四周国家的情报,还是比较上心的,据他们了解,如今东胡境内的情况,确实就是如此。如今,只要大魏,派出使者,收买一些东胡重臣,然后挑拨离间一下其父子之间的关系,那么,东胡内乱,指日可待啊!届时,一个内乱的东胡,又如何对大魏,构成威胁呢?一时间,曹弘脸上流露出来喜色,他满意的看向霍凡,笑着朝一旁的霍国公霍広道。“霍国公,儿养了一个好儿子啊,生子当如霍凡,将来,我大魏少不得,再添上一员良将……”说到这,曹弘又目光凝重起来。他打量着霍凡,继续询问道。“你刚刚说了八个字,内乱其政,外断其交?这后面四个字,是何意思啊?”“据朕所知,这只要内乱其政,东胡便无力南侵了,为何,还要外断其交呢?”“父皇英明,儿臣的想法,瞒不过父皇的法眼!”霍凡连忙的恭维了一声,马屁声让曹弘有些开心,而霍凡,也继续的解释了起来。“东胡若是内乱,那么,内乱之兵的东胡,必定实力弱小,届时,很有可能,遭受到其他胡彪的入侵,如此一来,东胡岂不有战败之危?说不定,还会被北面的匈奴吞并,而一旦让匈奴吞并了东胡,那匈奴实力必然大增,届时,说不定,匈奴还能够再征服党项,届时,我大魏北方,被匈奴一统,我大魏只会更加艰难……”“所以,臣的办法是,外断其交!”“趁着东胡内乱之际,我朝派遣使者,与匈奴来往,然后邀请匈奴与我大魏,共击东胡,灭亡东胡……”“那,那岂不是说,匈奴照样能够吞并东胡?”一时间,众人无不皱眉,韩国公韩国启更是诧异道。“霍世子,老夫怎么看不出,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韩国公您不必着急,且听霍凡,仔细道来!”霍凡十分恭谨的道,他继续耐心解释。“我朝当然,不可能与匈奴,共击东胡了,我朝明为联络匈奴,吞并东胡,但实则嘛,就是暗中与东胡联和,然后击败匈奴,如此一来,内乱之兵,东胡元气大伤,不是我大魏对手,而匈奴,又被我大魏,还有东胡,联和一击,恐怕亦会元气大伤,二者皆弱,数十年内,恐怕无法恢复实力,我大魏届时,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西面的党项……”这时候,霍広发出了疑惑。霍凡随即笑呵呵地道。“若党项发兵匈奴,我大魏可与匈奴联合共击党项,如此一来,我大魏北方之胡虏,就只能够在我大魏的操纵之下了,我大魏也可以,稳坐钓鱼台了……”“妙啊,妙啊……”霍凡的一番话说完后。曹弘腾的站起身来,连着,赞叹了数声,明显,是对霍凡刚刚提出来的一系列的计划,非常满意。只见到曹弘,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众国公。“诸位爱卿觉得如何?”“陛下,此良策,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