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的话,徐庭只觉得气闷。自己的本事,怎么会斗不过他霍凡呢?“爹,我不服,我就是看他小子不爽,我要是不弄死他,我心里就憋屈的很!”“混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连这点都忍不了,以后如何能够执掌徐家?”“可是...”徐庭还想多什么,却被父亲徐弘基再度打断。而此时,似乎是为了安慰儿子,徐弘基冷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我有的是手段让那霍凡毙命!”“此次就在这山林之内,那霍凡绝对活不过三日!”听到这里,徐庭的眼神顿时冒出一阵精光。“爹,您有办法?”“自然是有的,而且能做到滴水不漏!”徐弘基满脸阴险。“此处乃是深山老林,猛兽横行,冬狩又是危险的事情,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应该也很好解释吧?”“爹,您的意思是?”徐庭顿时明白了过来。徐弘基依旧冷笑道:“跟我斗,就凭这个霍家小子还稍微嫩了点。”“可是爹,这小子压根就躲在营帐里面不出来,咱们不好下手。”徐庭有些担心。但徐弘基却不在意,反而教训他一句。“你不用想这些,我自由安排,但是你要给我学会忍耐!”“像你这样整天把满脸仇恨写在脸上的人,最容易被人看穿!”“爹要你能隐藏心思,学会暗中谋划,而不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利,如果你连这点都不懂的话,那爹就白你那么多年了。”对于儿子徐庭,徐弘基给予了厚望。但是今日在皇帝面前口不择言,还是把徐弘基吓了个半死。如果徐庭不能明白他说的这些道理,那么日后最大的可能,徐庭会自掘坟墓。徐庭虽然依旧难以忍受,但此时也只能点点头,暗中握紧拳头。“是,爹,我明白了。”....早上。宿醉一夜,霍凡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这里的酒实在太烈,他的身体都有些扛不住。昨天喝完之后,只觉得脑子发昏,一闭眼就倒下去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喝太多酒了,要是被人趁机谋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霍凡嘴里嘟囔一句。在这毕竟要小心为甚,像昨晚宿醉那样,毫无防范,可以说危险至极。“少爷,您没事了吧?”张三突然从营帐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热水。“少爷,洗把脸吧,睡了一夜,肯定很难受。”“确实啊,对了,昨天父皇没说什么吧?我有没有失态?”霍凡对于醉后的事情完全没印象,心忖自己千万被发了酒疯,要不然估计又得迎来皇上的惩罚。张三笑道:“少爷您多想了,昨日还是陛下吩咐太医,把您好好送回来的,对您疼爱的很,没啥事。”“那就好,那就好。”霍凡洗了把脸,不多时,便瞧见柴月容也走了进来,自然是一番关切。聊着天,霍凡突然提议。“柴姐姐,咱们出去打猎如何,正好散散步。”“可是你不是嫌冷,不愿意出去吗?”曹月儿有些微愣。霍凡笑道:“我都醉了一夜,要是继续待在营帐里面,怕是骨头都得酥了。”“正好出去转转吗,这山里景色不错,多呼吸新鲜空气,有利于健康。”柴月容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既然是霍凡提议,那她倒是也没啥意见。张三带着几个护卫,跟着他们出门。等走到半路,却朝后面的其他人说道:“咱们先散了吧,不用紧跟。”“可是这山里怕有危险,如果驸马爷有意外的话,怕是...”几个护卫不放心道。张三立刻给了他们一个白眼。“少爷不喜欢被人跟着,不会有啥危险,你们去打猎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摆摆手,张三将众人遣退。霍凡跟柴月容并肩而行,两人靠的不近,但却很有默契的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这山里的景色的确不错,出来走走倒是让身体都舒服不少。”霍凡主动开口。柴月容此时感觉有些奇妙,跟自己妹夫单独出来,紧张又刺激,却又不合规矩。但是听完霍凡的话,她倒是放松不少,提起了昨天的事。“你昨日在陛下营帐当中作了厉害的诗,让陛下都连声夸赞,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诗?我在陛下面前作了诗?”霍凡一脸懵逼。他只觉得脑袋浆糊,对昨天发生的事情相当模糊。柴月容笑道:“你记性也太不好了,昨天你在陛下面前的那两句,让人可是相当佩服呢!”“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短短两句,却俨然有大将之风,写的实在是妙。”柴月容说的是真心话。这两句诗,她是断然写不出来的,也不认为其他的王公世子能写出来。相比之下,魏征写的诗就逊色不少了。霍凡挠了挠头。“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喝醉之后,脑袋就不太灵光,这首诗到底是不是我写的,压根没印象。”“是吗?那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呢?”柴月容笑着再度问道。这句词,她刚一听到之后就觉得是在写她自己。身为一个寡妇,平日本就遭受冷眼,心情尝尝不好。而这两句,将她那苦闷不得解脱的感觉完美凸显了出来。若非霍凡是驸马,柴月容必定以为这是同病相怜之人所写。霍凡听到这,心里只求李清照放过。没想到昨天在皇上面前,他居然说了那么多的千古名词。不过柴月容却突然皱着眉问道:“对了,你这句词只有最后几句,前面应该还有一段吧?”“全念给我听听呢,要不然我可好奇的很。”霍凡一愣,如梦令整首词他当然记得。只是现在看到柴月容这模样,明显是极感兴趣,而且表现的还比平常更为亲昵。一瞬间,霍凡有种想要多调情几番的冲动。他故意挠着脑袋,笑道:“我这喝完酒,记性属实不咋样,让我现在想也有些想不出来。”“啊?真的全忘了?”听到霍凡的话,柴月容当即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