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似乎是恭维,但实际上,是对阮镇南的捧杀!原因很简单,阮镇南如果继续封赏下去的话,那就是王爷了!妥妥的异姓王!若是阮镇南同意了他的话,难保曹弘不会有什么想法,这就是很阴险的离间之策!但阮镇南也是朝堂老手,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眼神当中闪过意丝狠厉,这个徐弘基,还真是千方百计的想要阴自己一下啊。然而不等他开口,不远处的霍広率先吱声了。“宰相大人,你没事把我也扯进去作甚?难道你觉得我也要立刻出山继续建功立业是吗?”“咱们可不敢跟宰相大人您比功劳,我们打完仗就得各回各家,不像您,朝堂内有事无事你都得管。”这话就是**裸的嘲讽了。说的就是文官集团死活不放权,霸占着朝堂谁也不让。徐弘基微微一愣,假意笑道:“霍国公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卫国公不宜早早卸任,大魏还需要他啊!”“侯勇原本也是悍将,但如今他却犯下了谋逆之罪,朝廷当中能仰仗的人已经不多了!”“嘿!你这老狗!这大好的日子你没事提那个反贼作甚?莫非你觉得我和卫国公,地位和那个反贼是一样的?”霍広一阵怒怼,就是不让徐弘基继续捧杀。不多时,程咬金也加入了围剿。“呵呵,宰相大人以自己之心,度我们之腹,我们急流勇退,你也可以学我们啊。”“不如这样吧,卫国公告老还乡,宰相大人也告老还乡,岂不是美哉?”“你!”徐弘基顿时被噎住了,脸色一阵变换起来。“程咬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宰相之位到底该不该让出去,那也得陛下开口才行!”“呵呵,你也知道陛下开口才行,那你说那么多作甚?”程咬金依旧不给面子。眼看,两人就要继续发生更大的争吵。曹弘见状,赶紧摆了摆手,制止了两人。“卫国公刚刚回来,你们也不知道消停一点,吵吵吵,就知道吵!“朕原本大好的心情,都要被你们给搅和没了!”闻言,一群人赶紧弯腰谢罪。“臣等知罪!”曹弘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阮镇南。“卫国公,你到底是如何想法?真的要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吗?”“回陛下,臣早就已经这么想了,只是此前在南疆,局势不容如此。”阮镇南叹气一声。“臣在外征战那么多年,全仰赖陛下的信任,可是这么多年征战,臣实在是有些累了。”“玉儿结婚,臣就没赶上,作为父亲,臣实在是愧对于她!”“马上臣的外孙子就要出生了,臣想要好好陪陪,还有臣的儿子,他也到了成婚的年纪。”“陛下总不能让臣在错过了女儿的婚礼之后,继续错过儿子的婚礼吧?”说到此,阮镇南摆出一副沉痛模样。闻言,曹弘也止不住叹气,阮镇南说的确实是事实啊。因为在外征战,连自己女儿的婚礼都参加不了,听起来实在让人不忍。阮镇南继续道:“臣觉得,我大魏人才济济,也该让一些年轻人上来施展拳脚了,臣这种老家伙,可不能占着位置死活不走。”“还请陛下成全,臣已然疲乏,怕是难以再堪重用啊!”阮镇南的理由说的很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方面,自己这么多年实在是愧对家人,要回去好好陪陪了。另一方面,他也不想继续占据如此高位,不如让其他的年轻人上来!两相对比之下,倒是让一群文臣有些下不来台,尤其是徐弘基,阮镇南说占着位置不走,不就是在说他吗?曹冲听到这,立刻知道机会来了,赶紧山前道:“父皇,儿臣认为卸任的事情可以再行考虑,但如今,南疆虽然稳定,却也还有隐患!”“儿臣认为,南疆既已收复,那么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教化那些顽固之民,而这需要的时间估计会更长!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一句话,已经点名了如今重点所在。见状,阮镇南也不由得露出了欣赏的目光。自己这个女婿,虽然看起来磕碜了一点,但是这种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看来人不可貌相,四皇子的确是花了心思研究南疆之地的。闻言,就连其他的一些老臣也赶紧拱手。“是啊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教化南疆之地,否则此前的那些叛乱之事,极有可能再次发生!”“只有让他们知道,归顺天子脚下乃是荣幸,才能保我大魏继续安定下去!”“臣也认为,需要派重臣过去实行此事!”曹弘此时也点点头道:“所谓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朕清楚事情究竟有多么重要!“既然卫国公已经觉得累了,那么也正好回去歇息,不过军务还是得留着,不能直接全部推掉。”“是,臣多谢陛下!”阮镇南赶紧拱手,有了这句话,基本上就容许他告老还乡了。此时,曹弘看着阮镇南交上来的兵符,又看向了底下的其他朝臣。“既然如此,你们有谁愿意前往南疆,去实行教化之事呢?”这一下,所有的大臣全都熄火了,尤其是那些文臣,甚至纷纷往后退了好几部。南疆那个地方可以说是一毛不拔,相当偏僻,去那里就等同于自讨苦吃。谁没事脑子坏了,愿意去那种地方。不多时,只听程咬金突然开口。“陛下,臣认为宰相大人去最为合适,宰相大人的才学我们都很清楚,要是他去的话,必定能够很好的完成任务!”“所以臣举荐宰相大人,臣觉得如此不是之功,绝对非宰相大人莫属!”听到这,徐弘基直接坐不住了,急了!“程咬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要推举我?”“宰相大人?难道你不愿意吗?这么好的机会,可是你的专长啊,你身为文臣,难道不愿意为陛下效力?”一句话,程咬金直接把徐弘基怼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