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一阵检查,确认暂时是昏迷过去了,所幸没有危及生命。而恰在此时,霍凡也带着程子乐几人前来悼念。结果进门之后,就看见自己老爹昏了过去,霍凡顿时瞳孔紧缩!“这...这是怎么回事?爹!你别吓我啊爹!”冲上前,霍凡抱住自己老爹,脸色已然惨白到了极点。程咬金见他来了,于是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叹气道:“贤侄啊,霍兄性子太过于刚烈了,今日为了自证清白,差点酿成惨剧。”“刚才的情形实在是吓人,老夫万万没想到你爹来真的啊!”霍凡听完后,心中已然愤懑无比,怒火冲天!“你们梁家死了人!是要我爹一起陪葬吗?”拳头握紧,嘎吱作响,还好老爹暂时无碍,否则霍凡必定直接暴走。梁衡看到霍凡,心里也是火气上涌。“霍凡!都是你逼死了我爹!你居然还好意思过来!”“我?我逼死了你爹?哈哈哈哈!你还真好意思说啊!”霍凡转过身,双眼如同虎狼一般。“你爹在朝为官那么多年,我如何能逼死他?你梁家狗改不了吃屎,最大的本事就是构陷忠良是吗?”“霍凡,你安敢如此污蔑!”梁衡已经站了起来,哆嗦的指着他。霍凡咬着牙道:“今日你爹之死,本来我心中还算是有点沉痛,想着来悼念悼念,毕竟他也是大儒啊。”“可是在我看来,你爹根本是死有余辜!或者说!死不足惜!”“你!混账!”梁家上下全都义愤填膺起来,一群文臣同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霍凡说出如此话来。曹弘也被惊到了,旁边的太子曹爽更是斥责道:“霍凡!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怎么?我说错了吗?你爹虽然是帝师,但他这么多年尸位素餐,在朝堂内何曾为大魏,为陛下考虑过任何事情?”“先不论曾经边关告急,你爹上书求和的事情,他当初甚至要以公主为和亲的媒介,换大魏边关安宁,光这一点就足以钉在耻辱柱上!”越说越气,霍凡此时如同打开了闸门的水库,话语滔滔不绝,**。“后来跟一众文臣沆瀣一气,阻拦大魏改革,你梁家看似清贫,实际上呢,我已经查过了,你梁家兼并了足足上万亩的田地!”“你爹平日里最喜欢高喊为民为国,但那些失去了土地的百姓,死在哪怕是都没人知道,你爹在乎过吗?”“再不久前,你爹也是构陷柴国公一家的主谋!当时请赐死我岳父大人的时候,你爹就是言辞最激烈的人!”“你倒是说说啊,你爹是不是死有余辜?他这一死,百姓们是该悼念还是该拍手称快?”几句话,已经将整个灵堂彻底震懵了!但霍凡还不松口,又朝着曹弘道:“岳父大人,如此假仁假义之辈,今日死后,却也当赐予谥号。”“依照小婿看来,不如赐谥号‘义贼’、‘礼寇’,再为合适不过!”话语刚落!噗嗤!只见梁衡也一口血喷了出来,气的双眼泛白。曹弘也怒了,霍凡说的确实过分!“文勋!你给朕住口!”“岳父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如此老贼,死后居然还想为难我霍家,想要逼死我爹!”“呵呵!我呸!今日我就多余过来悼念!更不该让我爹过来!”霍凡抱着老爹就准备离开。“你!你简直混账!”曹弘愈发震怒,觉得霍凡实在是不懂规矩。而就在这时,霍広已经悠悠的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后,他率先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旋即吓了一跳。“儿子!你怎么也来阴曹地府了?怎么回事?”见到霍広醒来,曹弘才缓和不少。四周的一众武将,也总算松了口气。霍凡见状,已然止不住嚎啕起来。“爹啊!你吓死我了!”等挣扎着起来,听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后,霍広也假装白了一眼儿子,训斥了几句,随后继续请罪。然而实际上,他却万分认同自己儿子的话,就差直接夸出口了。曹弘也已经没了火气,摆摆手道:“你们父子二人真是一个脾气,非要吓死朕,气死朕是吗?”“罢了,今日朕前来此处是为了悼念梁国公,其他人没事就好。”“梁羽在朝那么多年,朕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如今服毒自杀,朕深感沉痛。”他眼神扫视过去,叹了口气。“赐玉棺,金衣为葬,追封少师,赐谥号文勇!这也不算是亏待他了。”话音落下,虽然梁家拱手谢恩,但那些文臣的脸色却已经变了。梁羽本是帝师,虽然被免,但如今死后应当追封才对。少师虽然是太子老师,可比起帝师终究差了一个档次!至于文勇,乃是文臣五大谥号当中末尾的一个,依次而来是文正、文忠、文英、文平、文勇。说是没有亏待,但实际上却有些勉强。不过曹弘旨意已下,更改自然是不可能了,文臣们也只能拱手谢恩起来。等做完这些,曹弘也没有了悼念的心思,冲霍広父子道:“你们回去给朕闭门思过!下次再如此的话!朕必定重罚!”他离开后,武将们也相继告退。霍広带着儿子,还有程咬金几人很快迈出了府邸。“这个梁羽,死了也不让人清净。”程咬金面色不快。霍広叹气道:“罢了,今日倒是老夫被人给摆了一道,这梁衡跟他爹一样,永远归错在人。”“爹,梁家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这梁羽的罪那么多,还能谥号文勇,岳父大人倒是够大方的。”霍凡嘟囔几句,说实话,给他谥号就已经够抬举了。“不过老爹,下次你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我知道你没想真死,但万一撞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知道吗?”霍広闻言,微微一笑。“不愧是我儿子,居然看出来了。”“屁话,你今天演的这出戏,估计也就那些文臣看不出来。”“算了算了,回去吧,早知道就不该来悼念。”霍凡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而对于今日自己说的话,他也没有丝毫悔意!实话实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