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弘农郡郡守府门前。田仪带着数十名董卓麾下的飞熊军站在了郡守府的门口。就在田仪要走进去的时候,几个守门的士兵拦住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太守府?”田仪冷冷的说道:“太师有令,特此命令在下前来抓拿罪人张济。”“胆敢阻拦者,一律杀无赦。”说完,站在田仪身后的几个飞熊军士兵拔起手中长剑,吓得这几个看门的士兵连忙后退,打开了太守府的大门。这些士兵又不是傻子,人家都说是董卓的命令了,他们再敢阻拦岂不是找死。见到太守府的大门打开之后,田仪便立即让人冲进去里面捉拿张济。收到田仪的命令之后,飞熊军立即冲了进去,凡是有人阻拦皆被他们一刀砍死,不一会儿,张济便被飞熊军的几个人抓了出来。“放开老子,你们究竟想干嘛?”张济被飞熊军拖着,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道。拖到了太守府门口之后,张济看到了田仪,连忙对着田仪大喝道:“田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竟然敢让飞熊军的人来抓我!”张济自然是认出了董卓的飞熊军,董卓的飞熊军号称是西凉军精锐中精锐,其主要统领是李傕,副统领则是李儒。此番前来李儒便让飞熊军跟着田仪前来逮捕张济。见到张济还这样嚣张,田仪冷笑道:“张济啊,张济,你还真是愚蠢至极啊!”“你既然都认出他们是飞熊军的人,你也应该知道这是谁的意思,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抓你,真是可笑至极!”听到田仪的话,张济顿时反应过来,这是董卓的意思,随即张济连忙求饶道:“田大人,救救我,快救救我啊!”“在下犯了什么错,居然让太师这般恼火!”看到张济这个样子,田仪冷笑道:“晚了,这就要怪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惹上那个蔡邕!”蔡邕?张济听到蔡邕两个字,顿时懵逼了,这跟蔡邕有什么关系?见到张济还不知情的,田仪也是看在同僚多年的份上,跟他提到起了关于蔡邕状告他的事:“你千不该万不该,当初去惹那个蔡邕。”“人家蔡邕将你在弘农郡干下的蠢事全部给记录了下来,还将这些证据递交给了太师!”听到田仪的话,张济整个人傻掉了,他犯了什么罪,不就是杀了一些百姓,抢了一些良家女子和抢夺过一些百姓的财宝吗?这有什么大罪?整个西凉军就是这样的风气,李傕、郭汜、樊稠等人做的事情可不比他差,为啥太师就只抓他一个人。看到张济的表情,田仪也能猜到张济在想什么,田仪冷笑道:“你真以为你抢一些良家女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吗?”“你可知道你抢的都是哪些人的?”“你抢的还有你麾下将士抢的民女至少有一半来自函谷关将士的妻女,这难道不是死罪吗?”听到田仪把话说得这么通透了,再傻的人也知道,这是差点让函谷关拱手让人的事啊!董卓怎么会容忍这件事情的发生,所以董卓才会派飞熊军过来抓他的。随即张济连忙扑通对着田仪下跪道:“田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吧!”田仪冷冷的看着张济说道:“晚了,带回去交给太师!”说完,田仪便扭头就走了,跟在田仪后面的便是飞熊军和拖着的张济。与此同时,董卓则是带着李儒正在朝堂之上准备请奏天子。说是请奏天子,其实就是让走个过场。长安城。朝堂内。早朝中。和往常一样,百官们都站在朝廷之上,一个个面容严肃看着坐在龙位上的天子刘协。但今日又和往常早朝有些许不同。今日不同的点就在于,左中郎将蔡邕今日居然上朝了,与此同时,董卓今日居然也上朝了。要知道董卓平时很少上朝的,平日里朝堂内的也没什么大事,基本都是董卓让李儒来代替他上朝的。今日见到董卓和一直告病在家的蔡邕一同上朝,朝堂内的一些官员都感觉到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只见站在刘协身边的小太监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就在太监喊完之后,李儒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臣李儒,有事请奏!”见到李儒突然站出来,朝堂众人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猜测着李儒和董卓要搞什么事情出来。就在李儒请奏之后,天子刘协也是看了看董卓后,说道:“准奏!”看到天子刘协刚刚的表现,朝堂内一些保皇派的人都是气得牙痒痒。刘协说完准奏之后,李儒开始大声念了起来:“启禀天子,弘农郡出现情况,弘农太守张济犯下滔天大罪,臣特此来弹劾张济。”“请陛下下旨捉拿张济回来长安问罪,并且将弘农郡太守换成皇宫禁军统领徐荣!”听到张济犯事,朝堂内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他们都在谈论着张济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能让董卓都要把他给换掉。“咳咳咳,安静!听李大人细细道来!”董卓坐在刘协龙位下方不远处的一个专座上咳了几声说道。见到董卓的举动,台下大臣简直是恨不得要是董卓大卸八块,食其肉,寝其皮。随后李儒开始了讲诉张济在弘农郡犯下的罪行,并且还将告知董卓这件事的蔡邕给说了出来。当朝堂内众人听完之后,心里都痛恨起了蔡邕,痛恨错失了良机。要是蔡邕告知董卓,说不定函谷关就真的起义了,一旦起义,他们便可以联络关东的诸侯讨伐董贼了。但是这件事却被蔡邕给搅和了。听到李儒提到自己,蔡邕则是眯着眼睛看向他。蔡邕知道,李儒就是故意将他说出来,目的就是要让他被朝堂内的保皇派记恨。随后李儒对着天子说道:“还请陛下下旨捉拿张济回来长安问罪,并派徐荣去镇守弘农郡。”这时,董卓突然开口道:“准!”准?原本是刘协开口,却变成了董卓开口说道。看到这一幕,朝堂内保皇派心里又一次恨不得要食其肉,寝其皮。然而刘协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见他平平淡淡的说道:“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