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取长安?李傕听到李暹所说的图谋不轨之后,他第一联想到的就是韩宁和樊稠两人是准备一起谋取长安城。在李傕的知道的情况当中,樊稠和韩宁是没有半点交集的,现在两人的手下互相碰面,还搞得如此神秘,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樊稠主动搭线韩宁,然后准备和韩宁一起图谋长安城。想到这里,李傕登时眼神一凝,眼里迸发出了无尽的杀意。“李暹,让樊稠府内的人给我抓紧找出樊稠和韩宁勾结的证据!”李傕此刻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而听到李傕这句话的时候,李暹整个后脊背顿时发凉,他感觉到了长安城可能要变天的情况。随后,李暹对着李傕拱手说道:“喏!”说完之后,李暹就按李傕要求的,前去和樊稠府内他安插的人接上线,然后让他开始按李傕要求的去做。自古,当权者都是疑心极重,李傕也不例外,现在的他是整个长安城内权势最为滔天的那一个人,即便是郭祀都还没他大。在这种权力的加持之下,李傕对于非自己阵营的人疑心都很重,尤其是樊稠。樊稠不仅在之前和马腾、韩遂交手的时候,私下里放走了韩遂,他居然还和吕布的部将有勾结,这些都是李傕所不能忍的。之所以李傕还没对樊稠动手,主要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外部问题,还有内部问题。现在的长安城分成了三派,一派是李傕的,另一派是樊稠,还有一派是中立派的郭祀。李傕和樊稠在权力上的交锋,郭祀一直是秉持着中间调停和中立的地位。所以当李傕要对樊稠动手的时候,李傕是需要估计一旁的郭祀的。要是郭祀不站他这边,他动手成功的概率极小,因此李傕需要有证据,用证据来让郭祀信服,携手郭祀一起除掉樊稠。对此他就需要让李暹把韩宁和樊稠勾结的证据给弄出来。两日后,在韩宁的军士拿着圣旨离开长安城的第二天,李暹安插在樊稠府内的人还真的从樊稠的书房里面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封书信。而这封书信被找到之后,樊稠府内那个暗线就把该书信交给了李暹。在李暹拿到书信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将这封书信交代了李傕的面前。李府客厅。“伯父,这封书信就是暗线找到的韩宁写给樊稠的信!”李暹手捧书信,走到了李傕面前,将书信交给了李傕。李傕看了一眼这封书信之后,一手就拿过书信,然后将书信给打开了。当李傕打开书信的一瞬间,他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书信的内容出现了多处的涂抹,这些涂抹的地方,李傕能看出来痕迹估计是两日前的,这让李傕是更加确定樊稠和韩宁有勾结了。虽然说这封书信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寒暄的话语,但是书信里面涂抹的内容却很多,尤其是涂抹掉的字少算也有四五十字,这些字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已经让李傕这个人的疑心病大起了。对于李傕来说,樊稠涂抹掉上面的字迹就是心里有鬼,没鬼你涂什么?而李傕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放过一人”的原则,下令道:“李暹下去做好准备,我们要诛杀樊稠!”诛杀樊稠?李暹听到李傕这个决定之后,他顿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伯父居然这么果断,这刚看完这封书信就要准备杀死樊稠了。“怎么?”“有疑问?”李傕看了一眼还在震惊的李暹之后,开口问道。“小侄谨遵伯父之命,这就马上去安排!”李暹立即拱起手,然后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而就在李傕刚下完决定准备找个机会诛杀樊稠的时候,樊稠居然派人前来找李傕了。“老爷,右将军樊稠派人前来找老爷了!”李府的管事走进客厅之后,必恭必恭的说道。樊稠的人?李傕听到樊稠派人前来之后,登时眯了眯眼睛。这个时间段樊稠派人前来到底所为何事?难道说自己安插的人被樊稠抓到了?亦或者是自己偷出樊稠和韩宁的这封书信之后,被他给得知了?李傕此刻的内心是充满了很多的问号,这樊稠这个时间段派人前来的究竟是要干嘛?“让他进来吧!”思索再三之后,李傕摆了摆手,让管事的把人给带了进来。过了一会儿之后,樊稠府上的人就随着李府的管事走了进来。当樊稠府内的人走进客厅见到李傕之后,他是立即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说道:“见过大人。”坐在首座的李傕看到人到来之后,瞥了一眼,然后有些轻蔑的问道:“樊兄派你前来,所为何事啊?”这时,樊稠派来的使者笑着说道:“禀大人,我家老爷近几个月和大人因为权力问题,两人兄弟关系是急剧恶化,对此他沉痛不已。”“在最近几日,我家老爷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痛定思痛,觉得要让大人和我家老爷的兄弟关系和好如初,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有一人离开长安,远离权力。”“而经过思考之后,我家老爷决定放下权力,做那个离开长安的人,对此我家老爷派在下前来告知大人,我家老爷想要率领一些兵马离开长安。”“还请大人能够允诺。”“什么?”李傕听到樊稠想要离开长安城之后,大吃一惊道。樊稠这是什么操作?李傕怎么也没想到樊稠居然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离开长安。随后,李傕稳定心神,缓缓开口问道:“樊兄想要去哪?”“禀大人,我家老爷想要率军出关!”樊稠的使者说道。出关?李傕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登时眼神一凝,眼角中浮现起一抹杀意。李傕这前脚刚得到韩宁和樊稠联络的书信,后脚樊稠就要准备离开长安,走出函谷关。这也太凑巧了吧。而且樊稠此番离开还不是孤身一人,他是要带人马离开的,这让李傕觉得樊稠已经迫不及待了。随后,李傕突然微微一笑道:“既然樊兄选择让步,我也不好阻拦。”“这样吧,我也同意樊兄的意思。”“只不过,我们兄弟离别总得相送一下,你就回去之后就替我转告樊兄,我于五日之后为樊兄摆下一场酒宴,来给樊兄助行!”“谢,大人!”樊稠的使者想也没想就替樊稠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