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倔妞!谢勋无奈苦笑,“九碗,出去。”九碗站在司文静身后,看见司文静的腰带松了,知道司小姐要做什么?扭头就走,砰的关上门。房间里,谢勋遮着眼睛后退,“你快把衣服穿好!”娘的,这妞的娇躯,他真不敢看!这妞脱衣服给他看,分明不怀好意。看了,肯定被赖上。“司寇大人怎么来了?”楼下突然传来说话声。谢勋登时心一突,对面的司文静却笑了,奸猾又阴险,她手在腰上一扯,腰带被彻底拽开,小厮短衫敞开来,露出里面绣牡丹的粉白肚兜。谢勋暗暗叫苦不迭。这妞要干什么,他明白的很。“你不答应带我去北戎,我就大喊非礼!”司文静两手抓住肚兜颈部的带子,就要拉开。谢勋连忙阻止,“你可是个女的,清白不要了吗?”“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了,清不清白又如何?你不答应我,我就脱,光了,你说,我爹看见,会不会砍了你?”肯定会把他剁成肉泥!虽说就战斗力而言,司寇不一定能杀得了谢勋,平白树这样一个强敌,不值得。“本世子可以让你跟着送亲队,不过,你必须留书给司寇,说明是你硬要跟着的。”算了算了,不就是多个漂亮小娘子吗,正好让她监视和保护五公主。五公主身边的人都是皇帝安排的,谢勋又因为要避嫌,不能靠近公主车驾,万一五公主在车里搞花样,他都发现不了。一路上,会有不少侍卫不能监控的时候,比如五公主如厕,沐浴。虽然有贤妃在冷宫里呆着,五公主中途逃跑的可能极小,万一呢?人都是自私的,谁知道五公主对贤妃的孝心有多深?最是无情帝王家。还是有人看着,更稳妥些。“你快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谢勋佯作嫌恶地挥手。司文静将短衫一掩,傲娇地昂着下颌,“你以为本小姐想给你看啊?”她被他那句要关她的话吓得手足无措,急中生智想起在私宅封闭训练时,王锦绣跟她说,“谢世子其实并非好色之徒。”当时她自然是不信,一个十日有八天都在花楼里泡着的纨绔公子哥儿,不好色?哄谁呢?王锦绣肯定是被谢勋的花言巧语骗了!现在她却信了。她虽然性子火爆,可她长的漂亮也是真的,好多纨绔公子哥儿都对着她流过口水。不过,多半在她抖出鞭子的时候,那些流哈喇子的癞蛤蟆就会作鸟兽散。她记得那些纨绔公子哥儿时的眼神,特别恶心,可刚才她都脱成那样了,谢勋却只一脸苦恼,看样子真没被她的美色所迷。实际谢勋是有被迷的,丹田的真气都躁动乱撞得他血管生疼,可看了过后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让他硬生生压住了过眼瘾的念头。司文静穿戴好后,谢勋就出去见司寇了。司寇直言不讳地问,“谢世子可见过我女儿?”谢勋摇头,“不曾。”“你敢哄老夫?”司寇脸一拉,杀气四射,“老夫都打听清楚了,你们刚才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谢勋暗骂司文静粗枝大叶,尾巴都没处理干净,就来找他,给他添麻烦。“鬼祟的小厮啊,确实有一个。”谢勋转头看九碗,“去把人带来交给司统领。天色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城门该关了,司统领到时候又要跟本世子急眼。”听了谢勋的话,司寇暗暗琢磨:难道文文真没来找谢勋?送亲队伍今日出京,他回到府里,女儿就不见了。怎么想,都应该是追谢勋和送亲队伍来了,才对啊?伺候女儿的丫鬟也说,女儿曾言,想去看看草原风光。一个身材干瘦的小厮被九碗押到司寇面前。只一眼,司寇就确定,这小厮是货真价实的男子。“谢世子,你真没见过我女儿?”司寇软了口气。“真没见过。”谢勋打个哈欠,“好累啊。本世子要去睡了。司统领要是不信,可以让人搜驿站,只是不要惊扰了五公主。”司寇想留人,又没正当理由,人都同意你搜查驿站了,你还非要人陪着你一起熬?司、谢两家可没有帮他找女儿的交情。“你爹在搜驿站了。你打算怎么办?”谢勋打着哈欠问司文静,一句“要不你去跟五公主睡吧”涌上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司文静脚尖在地上轻点,跳进床帐里,完了还得意地歪头看谢勋,“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地在你房间里睡一宿吧。”喂,姑娘,你脑子没毛病吧?爷可是男人,虽然暂时不能真刀真枪上场,可要祸害一个小娘子,还是很多办法的,好嘛!司文静看见谢勋懊恼不已的样子,就莫名觉地心情舒爽。拉过薄被,往身上一盖,她特拽地交代谢勋,“本小姐睡觉特别讨厌人打扰,你晚上可别打呼噜,不然本小姐抽你。”“艹!”谢勋懊恼地踹翻官帽椅。这房间就一床一榻,榻是特别窄小那种,他的身高,只能半坐着。怎么睡?刚才跟司寇说他累了并非虚言,十余天来,他忙地四脚朝天,就等着起行后,好好补眠。却来了个母老虎,把他那铺的柔软又舒适的大床给霸占了!不能忍!谢勋噔噔噔,气势汹汹地冲到床前,捏住被子一角,就要掀开,房门突然被敲地梆梆响。“谁啊?”谢勋没好气地咆哮。“谢世子,是老夫。”司寇的声音。“老夫可以进来看看吗?”娘的,搜查,搜到本世子的房间了!司寇也不想来,在谢勋住的房间找女儿,这不是跟人说,他也认为自己的女儿不知羞耻吗?可不看一看,他又实在不放心。这趟北戎之行可不是能闹着玩的。皇帝对谢世子的杀心有多重,他心明镜,皇帝绝对不容许谢世子活着返回云朝。女儿跟着去,性命堪忧。谢勋正想丢开被子,去应付一下,腰带突然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扯住。咔嚓,卡扣被解,外袍散开。谢勋愤怒地转头,压低声音喝斥,“你他娘的干什么啊……”噗咚,谢勋被司文静拽地扑趴在司文静的身上,他正要怒骂,门外响起司寇的声音,“谢世子,既然你不出来,那老夫只能得罪了。”砰,房门被暴力地踹开,九碗都没能拦住。门一开,司寇就大步踏进去,虎目快速扫视房间的各个角落。房间不大,很快就查看完毕,司寇的目光最后停在那张宽大的罗汉**。帐幔已经放下,若隐若现能看见谢勋衣衫不整地卧在被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