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和罗风,还有在此伺候齐公子的人,全都满怀期待地看着楚云。他们都非常希望,楚云能够治好齐公子。相反,虽然周丙很想知道,楚云治疗齐公子的方法,心中却是有些担忧,生怕楚云真把齐公子给治好了。只见楚云脸上带着自信地笑容,语气不急不缓地说道:“人体周身都有毛孔,可以排汗,自然也可以吸收药汤。就像很多外敷的药,可以被人体吸收,从而消除疾病,恢复健康一样。”这话有道理,齐王和罗风,还有伺候齐公子的人,脸上都忍不住地露出了喜悦之色。周丙心中却是更加不爽,情绪都有些收不住,使得脸上都露出了难看的表情。齐王看到他的样子,倒是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郁闷自己,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没有想到,不由笑了起来:“哈哈,楚大夫,真是一个妙人啊!周天师,你觉得楚大夫,这医治方法,如何?”很显然,他这是要把一部分责任分给周丙。那样的话,楚云治不好齐公子,周丙就不好请他给楚云定罪了。齐王这是已经看上了楚云的才华,不想因为一个生命垂危的齐公子,失去一个大才。只不过周丙能够成为巫医教大齐王朝分教教主,是何等的奸猾?他一下子就听出了齐王的言下之意,直接摆手说道:“楚大夫所说的医治方法,我确实没有试过,但靠人体毛孔吸收药汤,实在是有限得很,只怕也未必能够治好齐公子啊……”说到这里,他却是呆住了。他心中后悔啊!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因为他这么说,楚云治不好齐公子,他不用背负连带责任,却也可以让楚云逃脱罪责啊。齐王一笑,暗叹这回终于可以保住楚云这个大才了。他生怕周丙想到应对之策,把刚才说的话收回来,连忙看向楚云道:“楚大夫,既然周天师,都认为此法,不一定能治好王儿,你就尽力而为吧。反正本王都已经为王儿准备后事了,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楚云行礼回答:“齐王,草民一定全力以赴!为了尽可能治好齐公子,也恳请齐王,许我一些特权,方便行事。”齐王听完,这就叫来了东宫的管事,让整个东宫的人,暂时全部听从楚云一个人的安排,不得有任何异议,否则以死罪论处。楚云向齐王行了个礼,表示感谢。然后他就忙活起来。他安排了一部分人去药房,按照药方抓了好五副药。安排了一部分人去柴房,拿来了柴火,还有五个鼎,拿到齐公子的房间。罗风见状,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楚大夫,你拿柴火和鼎到齐公子的房间干什么?”齐王也很好奇,不由看向了楚云。周丙则是皱着眉头,看着楚云,心中实在是有些搞不懂楚云到底在搞什么鬼。楚云笑了笑说:“别急,呆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大家点点头,也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楚云,会怎么给齐公子治疗。只见楚云待大家把他要的东西,全部拿到齐公子房间,准备好后,又叫人把齐公子的床榻,搬到了屋子的正中间。接着,他叫人在床的四个角落,放好鼎,准备生火熬药。不过在熬药之前,他还是很认真地把每一副药都仔细检查过了,确定是按照药方抓的药。尽管是在齐王的眼皮子底下,但他还是担心,有人暗中捣乱,换了药材。所幸的是,药材并没有任何问题。显然,他的药方和周天师的一样,只是用法用量更加精确,周天师也不敢叫巫医教的人暗中使诈。不然就是周天师的药方,也有问题了。楚云随后就叫人脱下齐公子的衣服,并且要一丝不挂。周丙见状,不由一笑,暗叹自己终于抓住了楚云的把柄,不由说道:“齐王,齐公子是未来的齐王啊,是大齐王朝的未来啊,在众人面前,被脱得一丝不挂,这成何体统?”东宫的人听了这话,立马不敢去脱齐公子的衣服了。齐王眉头微皱,也觉得确实有些不妥。但他看了看楚云,还是说道:“无碍,本王说了,一切都听楚大夫的安排,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何况王儿是男人,我们都是男人,看了也无妨,就算他是女儿身,也可以让宫女脱下她的衣服治疗,只不过我们全部都要回避。”周丙没想到齐王如此挺楚云,无言以对,便不再说什么。而东宫的人们,有了齐王的许可,也不再客气,马上就按楚云所说的,脱下了齐公子所有的衣服。然后楚云说道:“接下来,你们在公子的床榻四周生火熬药。记住,不要让柴火冒烟,要尽量把药汤热气,扇向公子的身体,时时让公子的全身,都在热蒸汽之中。如果受不住熏,可以准备一张麻布,打湿后,蒙在脸上。”东宫的管事听完,马上就叫了四个人,戴上打湿的麻布,在齐公子的床榻四周,生火熬药起来。没过多久,整个房间,便是烟雾缭绕,如同仙境,充满了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