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一战决生死

“殿下果然牙尖嘴利，不愧是人人敬仰的诗圣。”“对文人这些附庸风雅之事，玩的倒是熟练。”“若是天下人人都能和殿下这般，那还有神兵祸，燕北大地怕是再无战火。”“只可惜，文人只知道纸上谈兵，却不知何为战火。”耿明志缓缓抬起头，幽然的瞥了一眼秦岚，脸上那抹愤怒之色消失无踪，这番话说的倒是听上去中肯。不过秦岚可听得出话语中嘲讽的神色，他的面色微微怪异，怎么都感觉耿明志那双眼睛，似乎在吃醋。“纸上谈兵？何为纸上谈兵？”“本殿下倒是忘记了，镇北大将军可是自称兵圣的！”听到秦岚嘲讽的话语，耿明志不答反问。“殿下可见过漠北之外荒凉的景象，见到过将士封狼居胥的场景？”“你可知道匈奴铁骑的凶悍，可知道狼骑残暴？”“敢问殿下，以匈奴五万狼骑精锐，若是踏破北疆防线，马踏京城，殿下能否抵挡，亲自斩杀贼寇？”耿明志头颅高傲扬起，嘴角之中已然充斥着浓浓的审视。边疆战事不断，守卫边疆的将士，更是苦不堪言。此刻，大皇子以这种强硬的手段，想要让他臣服，亏他想的挺美！区区大皇子，不足道也！耿明志目光凌厉，眼眸之中透露出浓浓的不屑。他那浑身的煞气绽放，自沙场磨炼多年，寻常人靠近都靠近不得，又岂是秦岚这种养尊处优的大皇子能近身的？褚无量面色大变，面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此时可不是耳中听到的这么简单，耿明志奸诈狡猾，三言两语之间，就从儿女情长，变成家国大义。大皇子应对不慎，很有可能深陷泥沼之中。论二者之间最大的差距，不是身份和地位，而是经历！耿明志镇守边关多年，而大皇子从未上过战场。褚无量忧心忡忡，期望秦岚不要着了耿明志的道。相比他的不淡定，秦岚听闻耿明志这些话语，忍不住哈哈大笑。见此，耿明志嘴角笑容更加的灿烂。“大皇子觉得很可笑？”“边关数万将士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只是殿下口中的笑料不成？”“今日回去，本将倒是要上告陛下，问问大皇子究竟是拜谁所学，认为将士流血战死，只是笑话！”笑！耿明志语气凌厉，面色也逐渐变得严肃。这可是事关家国大义的大事，如今大皇子居然在笑！只要将此事禀告陛下，到时候满朝文武皆知道，以秦岚这绣花枕头的货色，要成为天下的笑柄！“嗯，去禀告吧！”“本殿下笑，是笑你无知，笑你可怜！”“你口口声声将士百战死，本殿下问你，你所做的一切，可是为了守卫大魏，守护这每一寸领土？”秦岚大步上前，低头直视耿明志。见耿明志不回答，秦岚目光冷冽，声调同样肃穆无比。“本殿下笑你无知！南诏太子亲自驾临，有人跪地祈求议和，所谓的不过是一纸安宁！而付出的代价是割地、赔款、和亲、岁贡！”“本殿下笑你可怜！当日带头求和者，乃生你养你的亲爹耿迪！”“你自诩兵圣，却不知兵魂为何物，不知兵心为何物！仗着自己镇守边疆，立下些许功劳，就敢自夸！”“耿明志！瞪打你的狗眼，你看看你身后的是谁！这是定国公，定国二字乃先皇所赐，一生征战千万回，比不上你一个小小的功劳？”“可笑，可笑啊！”秦岚身上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闻言，褚无量双目之中泪花纵横，眼中更是闪现出矍铄精芒！将军老矣，尚能饭也！军旗犹在，军魂所向，皆是无敌！褚无量回想起当年和秦啸天驰骋沙场，阻挡反贼的场面，如今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未死，还能战！如今老将不出，这些新生的将领以为自己获得了什么功劳，就可蹬鼻子上脸。当年他孤军深入，将匈奴王庭驱逐三千里，也不敢居功自傲。念此，他身上属于自己的战意凝滞，让身前不远处的耿明志神色僵硬。耿明志神色凝沉，看着秦岚严峻的神色，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语。若是顺着秦岚的话语说下去，耿迪就是葬送大魏江山的罪人！秦岚双手背在身后，冷然逼近到耿明志身边，在读逼问。“你认为本殿下不曾杀敌？以为本殿下也是纸上谈兵？”“东瀛皇子求和，以东瀛江山做赌注，本殿下一人率领五百折冲府老兵，应对东瀛柳叶卫！亲自擒下东瀛皇子，为大魏开疆扩土！”“南诏太子兵临城下，肆意践踏我大魏子民，本殿下亲率守军，逼迫下地步入京师！换做是你，你可敢！”“你爹跪地求和，本殿下可不愿意低人一等！哪怕本殿下和南诏太子死战灞水，也未曾有过一次皱眉后退。”“论功绩你比不过本殿下，论凶险不过彼此彼此。我以身家性命做赌注，你不过是以你的脑袋而已。”细数数次战斗，秦岚都是险而又险的活下来，就是东瀛皇子那次，都差点被对方斩杀。追击南诏太子，更是差点被对方反杀，这些那个不必耿明志的凶险？耿明志表情沉重，久久跪在地上无言。眼前的秦岚，让他已然意识到，这个大皇子并非自己想的那么废物。这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殿下所言，似乎对沙场极为有把握？”秦岚负手而立，内心中浮现出冷笑，钓鱼这么久，终于有傻子上钩了。“不才，比你强一点。”耿明志突兀的咧开嘴一笑，抬手抱拳拱手作礼，随后径直站起。“殿下可敢与本将，沙场演武一番！”“五百人，定生死！”今日之辱，他心头难消，不杀秦岚，这口气绝对咽不下。秦岚衣袖一扫，淡然的回道。“没意思，赌约小了！”“明日吧，我等奏明陛下，邀请文武百官！败者自革为庶民！你可敢！”此话正中耿明志下怀，他看了眼秦岚身边的褚琦灵，嘴角勾勒出冷笑。“可！那在加一条，谁赢谁娶琦灵为妻！”“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