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对朱元璋说。“这种东西也不适合大范围的去制作,偶尔吃个一次两次的问题不大,吃多了以后也真是要上火的,不过要做军粮的话,我可以做一些压缩饼干。”虽然不知道压缩饼干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朱元璋明白,只要是陆宁能够拿出来的,肯定是好东西无疑。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陆宁对朱元璋说。“伯父,您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下,大哥去酒庄那边了,当差的不自由,我还要去衙门里处理一些日常公务,就先不陪你了。”朱元璋便淡然一笑对陆宁回答说。“子安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当然要以差事为主,跟我客气什么,你赶紧到衙门里去吧,千万不要误了公事就行。”陆宁去了衙门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朱元璋百无聊赖的在这里闲逛。过了一会儿,忽然院子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急匆匆的进来,见到朱元璋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诧异。再仔细看了一下四下也无人,福伯带着家丁们都去了实验田那边,这才行大礼参拜。“国子监监生、荫封五品吏部郎中蓝天平参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元璋在这里见到蓝天平,却也有些奇怪,这家伙不在京中好好待着,跑到长宁县来干什么?“赶紧起身说话,不要让别人看到了,咱的真实身份还没有公开,在长宁县,别人都知道咱只是子安的伯父,你可别给漏了馅。”等到蓝天平起身以后,朱元璋又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蓝天平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对朱元璋回答说。“微臣实在是不敢欺瞒陛下,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因为妙锦喜欢陆宁,心里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扮成强盗来这里找麻烦的,却被他定给抓住了。”见朱元璋饶有兴趣的听着,蓝天平又继续说。“可是来到这里以后,虽然是被抓住,但陆兄并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只是让我们在这里干活,但是吃的住的全都和他的普通家人无异,说是劳动改造,实际上就和外出旅游差不多。”然后,他就把自己在这里吃到了许多好东西,又听福伯说书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全都讲了一遍。讲完了之后,蓝天平这才很是真挚的说。“这里的人待人都是非常真诚的,我在上京从来未曾有过这种体会,别人虽敬我是小侯爷,可是他们畏惧的是我父亲的权势,可是在这里,人家拿我是当朋友平等对待的,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朱元璋长叹了一口气,他当然非常清楚,这些淮西勋旧们的子弟都是不好**的,每个人都骄横跋扈。在上京,他们也全都是花花大少到处惹事,这个蓝天平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可是来到长宁县,只不过是数日之间的功夫,就被陆宁**的如此懂得道理,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个样子。无论是陆宁的待人之道,还是蓝天平等公侯子弟的改变,都让朱元璋感到欣喜。他笑着对蓝天平说道。“你能够想到刚才这一层,就很说明有了长进,你父亲以后的洪都侯爵位传给你,也算是家祚绵长,你有资格来继承这些了。”等到蓝天平取完了东西回去之后,朱元璋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子安,每次都能够给咱一些惊喜,如果让这些公侯的子弟们全都来这里体验一下生活,以后想必他们就不会闹事了。”就在此时,陆宁刚刚处理了一些日常的事务之后,正想要下班回家,忽然来了一个年轻人在击鼓。他有些无奈的让人击鼓之人带上来,问道。“自从我接管长宁县以来,咱们这儿基本上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案子,就算是有人来我这大堂上,说的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所以你有事就说,别敲我那面破鼓,敲坏了还得重新做。”那年轻人看起来心情似乎非常沮丧,根本没有心情听陆宁在这絮叨,便直接跪下说。“大人要为我做主啊,我实在是太冤枉,不然的话也不会击鼓鸣冤来打扰大人。”陆宁自从当上这长宁县知县以来,基本上没遇到什么正经案子。今天有一个这样鸣冤的,倒是让他有了兴趣,他连忙问道。“既然你有什么冤屈,那就从实说来,本县只要是确定你有冤枉,就算是天王老子犯的事,我也一样给你做主。”那年轻人起来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才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小人名叫上官翔,乃是本县的一名秀才,和赵员外之女赵桃花自幼就定下婚约,只因我父母染病相继离世,所以家道中落,我自己又三次科举不中,那赵员外就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