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见他如此的兴奋,便调侃说道。“大哥我看你也别做什么皇商了,直接跟着我干军火贩子得了,你看这事儿多挣钱,估计比你在国货司当差要挣得多。”听了陆宁的话,朱标赶紧捂住他的嘴,低声嘱咐说。“我的傻弟弟,你可千万不要再多说这些了,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要是再让人家抓住什么把柄,估计你又得去北镇抚司。”看到朱标这副样子,陆宁淡然一笑,然后回答他说“大哥,你请放心吧,我不会让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北镇抚司这个地方,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了,但是我一定会把那些送我进去的人也给送去体验一把。”虽然自己从锦衣卫的大狱之中出来了,但是那些给自己下套的人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事儿绝不会算完的。朱标当然清楚,现在陆宁的心中仍是愤愤不平,张大亨等人还在逍遥法外,于是他马上就说。“这件事儿你放心就是了,等我回京之后,马上就找燕王殿下帮你办这件事情,还有太子也曾经关照过,此事绝对不会就这么草草了事。”见到朱标如此表示,陆宁心中的郁闷又减弱了几分,他深深一揖说道。“既然大哥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多谢大哥了。”陆宁又做了鸳鸯火锅招待朱标,想让他在长宁县多住几日,可是朱标却是惦记前方,不能久留。他带着这些毛瑟枪回到了京城,然后让兵部的武库司马上就把这些枪支送往前线。兵部是很靠谱的,他们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的耽误,武库司把二百支毛瑟枪收好之后,迅速派人运抵前线。等到回来之后,朱标向朱元璋汇报了自己去长宁的情况。朱元璋点点头,他笑着对朱标说。“那你这次去长宁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除了武器之外,子安那小子是不是又发明了新的东西。”靠着有些贪得无厌的皇帝老爹,朱标很是无奈的回答说。“这次去长宁县,子安似乎是有些情绪,他把县衙公务全部交给了县丞和主簿,而且儿臣想要购买毛瑟枪的事情,他也是推脱了许久才答应的”。朱元璋听完之后不由得有些发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安这小子一直以来都是对咱非常孝顺的,怎么这次忽然有了脾气呢,他连忙问朱标说。“那他是不是对朝廷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他肯说,在能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要满足,毕竟这次让他受了委屈,不能不有所补偿。”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朱标这才小声回答说。“他说自己被小人陷害送进了北镇府司的诏狱之中,如今虽然情况弄清楚了,也把他放出来了,可是那些涉案官员却并未处罚,如此可谓朝廷不公平。”听到这里,朱元璋才算真正的明白,陆宁不会轻易的受这个委屈,既然受了委屈,就必须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这个要求其实一点也不过分,这些人竟然公然去陷害一个朝廷的男爵,那么他们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去做的。因此,他马上就吩咐太子朱标说。“这个事情本来也应该抓紧办理了,子安提出的要求并不算过分,这些脏官竟然敢污蔑朝廷的男爵,难道他们就不怕王法昭昭吗?你去查,查出一个严办一个。”朱标本来也是这样想,他这次不只是要来请旨,更是要明一个态度,自己是绝对不能委屈一个国之干城的。既然朱元璋有了这样一个态度,朱标自然也就没什么话说了,他马上回到东宫,就要办理此事。他直接招来了徐妙锦,开门见山的问道。“上次有人陷害子安,虽然这件事情最终顺利解决,可是那些人却没有被惩治,这件事情我心中一直是个结,你说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徐妙锦也是公爵之女,父亲徐达和朱元璋又是结拜兄弟,她当然不会惧怕朱标,便直接回答说。“太子殿下,难道您还不清楚吗?这不过就是北元那边战事不利,所以才会让我们自毁长城的反间计而已,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其实屡见不鲜。”朱标本来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一直以为是有人嫉妒慕名的才能和际遇,因此才会如此的污蔑。现在徐妙锦一语道破天机,他才真正的想明白,这事儿既然和北元有牵扯,那就不得不追查到底。朝中大臣有任何人胆敢吃里扒外,就绝对不能善罢甘休。朱标笑着看着徐妙锦,这个小老妹平时总在锦衣卫混,想必是有了眉目了。“妙锦呀,你就不要跟哥哥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朝廷之中只要是有任何官员敢于和北元牵扯,那就绝对不能姑息养奸,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就斩一双。”徐妙锦点点头,她当然清楚朱标这是心里话,不单纯是为陆宁出口气,身为太子储君,这位殿下也必须给大明惩奸除恶。“从明面上来看,陷害陆宁的是北镇抚司的副指挥同知张大亨,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如果没有人指使,怎会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