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继续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棡忽然面露一些难色。无论是陆宁还是朱棣全都看在眼中,于是问他说。“三哥这是怎么了?人生苦短,何苦如此的长吁短叹,岂不是少了许多的乐趣!”朱棡确实有些无赖了,他直接告诉眼前的两个弟弟说道。“你们不知道啊,其实就在昨天,我刚刚被父皇叫过去骂了一顿,又有御史言官对我进行弹劾,朝廷的锦衣卫恐怕也对我有意见了。”陆宁忽然就有些发愣,不管怎么说,在历史上晋王朱棡那是出了名的暴脾气。看谁不顺眼,直接拽过来打一顿的时候还是常有的,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锦衣卫还有御史,竟然敢触这种霉头。就在他们有些发愣的时候,朱棡则是愁眉苦脸的说。“你们别想了,这是密折制度的结果,御史可以直接给皇帝上折子,不通过内阁和通证司,锦衣卫更加对朝廷的所有事件进行直接报告。”陆宁便是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晋王,身为皇帝的第三子,朱棡多少也会比其他皇子有更多的优势。毕竟干的好也不如生的好。长子朱标身为太子,次子朱慡身为秦王,接下来就是朱棡了。“三哥,到底他们弹劾了你什么?你能不能和兄弟说一下,说不好我能给你出个主意呢。”如今朱棡也非常清楚,陆宁在父皇心中位置到底有多重,这话便也不算是虚言。“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有人说鱼肉百姓,对待属地子民也是非常暴虐,所以父皇宣我入京也是有所训斥,还想要剥夺我一半的俸禄。”陆宁长叹了一声,在真实的历史上,朱棡倒真是个火爆脾气。心情不好见人就打,见人就骂,这些御史便是没有说错的。“三哥,其实这些事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身为皇子,有点脾气也是难免,但是你应该知道,皇伯父的关注点并未在这上面!”这时,本来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朱棡忽然抬起头来,很是认真的看着陆宁问道。“莫非子安能够料到父皇的心思,还请你不吝赐教,为兄感谢之至。”陆宁却是点点头,丝毫都没有客气的说道。“若说是知晓陛下的心思,咱还真不敢这么说,但我给你指一条道路。或许能够走着通。”朱棡现在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他自然就把希望寄托在了陆宁身上。“不要跟咱卖关子了,你就直接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直接去尝试,若是真的能让父皇天心回心转意,那我算是欠你一个人情。”陆宁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其实这事儿也没那么难,全都在一个人身上,若是你能够善待此人,然后再请求陛下原谅,绝对没有什么问题了。”朱棡就是个火爆脾气,他平时最爱得罪人,因此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莫非是什么贵族?“子安不妨说的清楚一些,我平时也很少回京,这些王公之家的贵戚,我和他们相处也还算好,平时并不曾得罪他们。”陆宁则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真的是得罪什么王公贵族,也就没什么了,这个人你最不应该得罪,可是却偏偏得罪了他,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问题。”朱棡彻底愣了,这人到底是谁?不是王公贵族却是不能得罪。难道此人真是有什么特殊关系,能够和父皇交好不成?“子安千万不要再卖关子了,便直接说好了,虽然到底是谁能够有如此的本事,得罪他都能让我受到这样重的惩罚。”陆宁便笑呵呵的回答他说。“告诉你吧,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厨子叫做徐兴祖,他是你府里的主厨,前段时间你心情不好,把他给揍了一顿是吧?”朱棡现在已经喝的晕晕乎乎的了,但是他也是有些无奈,自己前段时间的确打了那个叫徐兴祖的厨子。可是一个厨子而已,则会让父皇这样的在意。再说,陆宁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莫非锦衣卫就掌握在他的手里不成?“子安怎么会知道我的府里有一个厨子叫做徐兴祖,难道你能掐会算不成?这件事情就算是锦衣卫,恐怕也不会太清楚。”陆宁这时摇摇头,然后告诉他说。“能掐会算倒也不至于,不过这的确是我推测出来的,信与不信,只在三哥你自己。”朱棡本来已经觉得这事儿太过于神奇了,于是又继续问道。“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哪有不信的道理,但是我想问你这个徐兴祖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够得到父皇垂青,我对他不好,父皇就要惩罚我?”陆宁则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是有些无奈的对朱棡说。“父母之爱子也,必为之计深远,三哥,有些话我不能不跟你说,你真得好好的想想皇伯父对你的舐犊之情啊。”这句话说的,更让朱棡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说我爹如何疼爱我,这话还用得着你来说。“子安,烦请你给为兄好好的剖析一番,不然我实在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