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突然有一个御史上本参奏陆宁,说他发明一些奇技之物,取悦一些贪图玩乐的王公子弟,剥夺富人的财产。总而言之,这是一种动摇大明国本的行为,希望陛下予以严查,销毁那些邪物。朱元璋一看那个奏折上的署名,却是御史崔松。这家伙原本是李善长的门生,当时李善长动用御林军去给他家修宅第,就是这人唆使的。虽然是御史,却是一个马屁精。而且,据锦衣卫掌握,这个人的也不干净,当时朱元璋把自己准备的一些材料丢在了那家伙的脚底下。“崔松,听说你的儿子崔亮留恋风月场所,身上长了恶疮。你自己治家不严,反而甩锅给别人,意欲何为?”听说皇帝知道了自己儿子的一些私事,下载这位御史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陛下,臣教子不严,脸上无光,实在罪该万死,只不过陆宁他垄断神器销售,实在是一个奸商,如果不查处,则朝廷的威严何在?”朱元璋心说,现在陆宁是给咱解决问题,而且还是给咱积累攻打北元的军费。卖这些东西的钱有一大半都到咱的国库了,这样的能臣你居然说他是奸商。那么咱岂不是更大的奸商了。此人用心险恶,真的该杀!但是又想了一下,就这样杀一个御史会叫别人不服,眼珠一转说道。“陆宁,崔御史说的这些,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陆宁心想,这最大的奸商是谁?你心里有数,要砍我脑袋,先把你自己的脑袋砍了吧。于是,他乖乖的说道。“臣有罪,愿领陛下的责罚。”见大侄子这么配合,朱元璋当场宣判说。“把陆宁罚俸禄三个月,而且这三个月期间不允许他请假休息,下放到工部营造司效力,如果有新的成绩,就免了处罚。如果没有,咱还得重重的罚他!”这文武群臣一听,心说陆宁这个公爵待遇和王爷差不多,平时陛下赏给他的东西就够多了,还差这仨瓜俩枣的?而且他生性喜欢发明东西,你把它发配到主持研发制造的营造司里,这不是提供实验室吗?这究竟是重罚还是重赏,老天爷打个雷劈死我吧!这个陆宁也非常乖巧,自然心领神会,马上就说。“臣认罚,如果陛下把我现在担任的差事都给免了,罚我在老实在家里呆着,为臣更感激皇恩。”朱元璋恨不得又脱下鞋底子呼他,心说又想给咱撂挑子不干是不是?你想的美!“咱可告诉你陆,这三个月期间你吃住都要在营造司,不许你回府呆着,想休息,咱找大房子供着你,如果你敢擅自回家,咱一定要重重的打你板子!”李善长等人看到陆宁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心说你偷着乐去吧。有些人想这么叫陛下关怀,都做不到,有什么哀怨呢?然后朱元璋又下旨,说道。“崔松揭发陆宁有功,从原来的八品御史,擢升他为琼州道御史,正七品官衔,马上离京不得耽搁!”听了这话,这个崔松一副苦瓜脸。心说干爹李善长都在京城里,不管怎么做都有人罩着我,一旦把我漂洋过海打发到了琼州,谁知道我是谁。完了,恐怕要吃一辈子槟榔了。于是,他用一种哀求的眼光悄悄的看了看自己的干爹李善长,谁知道李善长回敬了他一副自求多福的眼神。这时候陆宁说话了:“陛下,臣是不是也该回家和老婆告别,去营造司办公了?”朱元璋原本正常的脸马上拉成了鞋拔子。“子安,我这地方就这么叫你深恶痛绝吗?为什么这么急着想离开?”见朱元璋这样的发问,陆宁哑火了,连忙解释说。“陛下,臣不是不愿意在金銮殿上呆着,而是因为想要马上给陛下送一份大礼,必须要马上赶制出来,请朝廷颁布实行。这有助于我大明,进一步富国强兵。”“你说什么事?”“统一度量衡。”朱元璋纳闷了,于是就开始问韩国公李善长。“李善长,难道我们大明的度量衡还没有统一吗?”李善长对于这方面倒是一个能臣,他马上如数家珍的告诉皇帝。“现在我们大明十六两为一斤,一百斤为一担,一昼夜为十二个时辰,十寸为一尺,十尺为一丈,一百八十丈为一里,六十平方丈为一亩,怎么说我们的度量衡不统一?”陆宁站了起来,他直接对李善长说。“现在这些东西,其实收税的时候各地方的标准不一样。就拿斗来说,虽然官家的斗是十升斗,但那些地主老爷放粮的时候用的是七升斗,而收账的时候却用的是十一升的斗,怎么能使我大明长治久安呢?”这一下,所有的文官都哑火了,朱元璋若有所思的问陆宁。“富国公,以你之见,我们大明应该怎么改呢?”陆宁马上就说。“启奏陛下,臣这里有一些度量衡的规范之物,以后朝廷要按照这些统一,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才会有统一标准。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