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亲自押着这几名有反骨的奴才来到了皇宫大内,马上就被锦衣卫的指挥使石英拦住,说道。“陛下有旨,请太子把抓住的人交给卑职,然后才能带着富国公去面圣!”这两个人不敢怠慢,只好把抓住了的人证全部交给了石英,石英也不和对方打招呼,押着人就往里走。看着陆宁有些不舒服,原因就是他的小舅子徐增寿曾经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而他的老婆徐妙锦也曾经在锦衣卫任过百户,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人走茶凉的也太明显了吧。只不过时过境迁,徐增寿任满后,已经被调到外省当布政使去了,而徐妙锦由于嫁人生子,也着急辞去了在锦衣卫的职务。由于他回京的时间还短,不知道这个石英究竟是什么来路,面对眼前这种尴尬的局面,陆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朱元璋正面色阴沉的站在乾清宫大殿里,两旁除了几个侍候的太监,并没有其他人在场。两个人赶紧给朱元璋磕头行礼,但是这回朱元璋并没有马上叫起,反而一脸阴沉地问朱标说。“听说咱把国货司这么个肥差给了你的四弟,你背后对咱有些怨言?”朱标吓得一激灵,直接回答说。“冤枉啊,父皇,儿臣从来不敢埋怨父皇,请父皇明察。”“看来你是早就有怨言了,只不过是不敢而已。”朱元璋哼了一声。“你长在太平的盛世,咱不要求你有多少本领,最起码你也应该有一些宽厚之心,只斤斤计较一些蝇头小利,忘记了对君父尽忠的大义,叫咱如何放心的把这万里江山交到你手上?”到了这时候,朱标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仍然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为自己解释说。“儿臣府上,太子妃和皇长孙都病了,为了给他们治病,忙得焦头烂额,而最近府内又有人捣鬼,下毒谋害太子和皇长孙,儿臣恐这事也是有奸人的挑唆。”朱元璋目光阴狠的看着他,说道。“听说你东宫的这些奴才胆大包天,审讯来审讯去,居然攀到了你的兄弟身上,是有这回事吗?”朱标只好尽力的解释道。“父皇,那些奴才们就是这么招的,儿臣也不敢定夺,特来请父皇明断。”听到太子这么说,朱元璋的语气才缓和了许多。“人在哪里?”“已经按着父皇的旨意,交给了锦衣卫的指挥使石英。”朱元璋一脸阴沉的告诉旁边的太监小松子,叫他去锦衣卫的诏狱里提审那些罪犯。朱元璋示意朱标起来,这时候朱标的腿都有些站不稳了,在不停的哆嗦。朱元璋的目光又集中在了陆宁的身上,问道。“子安,听说你恃才傲物,对于太医院的那些先生们不敬,居然敢信口雌黄污蔑大明的官方药方?有这回事吗?”陆宁马上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有小人在皇帝面前进谗言了,这时候如果强行辩解,肯定会越描越黑。于是他点了点头,回答说。“启奏陛下,确有其事。”“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曾经治活了几个疑难杂症,就能否认我大明太医的集体本领,是不是你也像楚霸王一样,想要狂到乌江边上去?”陆宁低下了头,心说这位伯父简直就是猫一阵狗一阵的,马上就说。“臣知罪,请陛下降罪,臣没什么可多解释的了。”看到他认罪态度这么好,朱元璋又吩咐旁边的另一个太监马强。“你去宣朕的旨意,陆宁年轻气盛,辱骂太医院的众位先生们,朕按着大明的律法,罚他写一封认错书,然后罚俸禄一个月。”马强赶紧叫人拟了圣旨,去太医院宣读圣旨去了。陆宁听了以后,苦笑不已。谁知道朱元璋这还不完,继续下达旨意说。“陆宁,如果叫你一味在外面胡闯,得罪了人,反而叫人说咱识人不明,罚你去太子宫中,担任皇长孙的师父,如果教的好,将功补过,如果教不好,必将严惩!”听到这个旨意,陆宁也愣了一下,听说看着陛下刚才生气的样子,就算不砍我头也要充军发配了吧。谁知道,雷声大雨点稀,不痛不痒的罚了一个月工资,转头就叫我去东宫里担任皇长孙的师父。这到底是奖还是罚?这时候朱元璋命令陆宁起来,在旁边垂手站着听训。就在惊疑不定的时候,忽然,小松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报告朱元璋。“陛下,那几个奴才进了锦衣卫的诏狱以后,自知难以逃脱严惩,提前畏罪自杀了,等奴才到了以后,只看到了他们留下来的骨灰。”朱元璋面色如常,转过身来对朱标说。“现在已经死无对证,虽然事出有因,也是你东宫防范不严之过,以后回去要引以为戒,绝不能再叫居心叵测之人混进去,陆宁就在你东宫里闭门思过,你替咱监督他,绝不能叫他偷奸耍滑。”朱标赶紧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然后领着陆宁下殿去了。他们前脚刚出去,从乾清宫后面的帘子里突然走出了两个人,面如土灰的跪在了朱元璋跟前。